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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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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书籍名:《银无痕》    作者:润牙




元略道:“应该去问他俩。”

符贞道:“好象……你们三个都是以独立的人格,独立的意志在人世间独来独往。”

元略道:“因为自己也是这样,才这么说吧?”

符贞道:“你看起来很不高兴。”

元略道:“因为……在你面前,我又……想起了自己的天职。”

符贞道:“你不喜欢被它们束缚,对吗”

元略道:“既然你也选择了自己的归宿,那我们就不应该再相见。你同意吗?”

符贞道:“那不是归宿,你明白!”

元略道:“好吧,好吧,是梦想,是心愿!”

符贞道:“既然你不喜欢听到这两个字,那我不说了。”

元略沉浸起来。就在这时,易鹤与慕容方巾拿着一些新奇好玩的东西走了进来。

慕容方巾一见元略,便道:“元大哥,你……元大哥你怎么了?”

元略道:“方儿,我有事,先走了。”人已去。

慕容方巾不解道:“贞姐,元大哥这是怎么了?”

符贞苦笑,道:“因为他的梦被他的使命……绊住了。”

易鹤听道:“贞姐,你们曾经认识?”

符贞道:“因为……我的梦也被我的……归宿牵住了。”

易鹤摇头道:“不懂你究竟在说什么。哎,贞姐,你手上拿的什么?”

符贞回道:“道:“给连习的。”

慕容方巾道:“可是三哥他看不见……”

符贞点了点头,道:“接下来,还要去哪儿?”

慕容方巾想了想,道:“再往前看看去!”

符贞道:“走吧。”

但易鹤却道:“贞姐,这家书肆真玄!”

符贞未语。慕容方巾道:“怎么了,鹤儿姐?”

易鹤道:“没有柜台,象个义店!”

慕容方巾环视了一下,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而符贞道:“走吧,我们往前看看去。”

时值三竿。往来的人,渐渐多起来。

一个身着自然的人[离四],在街边摊上了几十片不同的叶子。

这些叶子不仅已经失色,而且还被放置在不同的匡架里。有的躺在沙滩上,有的漂在水花上,有的伏在树根旁,有的落在墙角,有的已被烧焦,但仍没变形,有的已被泥土埋盖,有的被印在石间……

围观的人却不是很多。也许是因为人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过,符贞三人却留下了脚步,为它们。

慕容方巾问道:“哎,这个值钱吗?”

离四不去看她,只道:“无价。”

慕容方巾不知是真无价,还是确实“无价”。

一时,也就迷惑起来。

易鹤听道:“那它们的价钱如何?”

离四道:“因心而价。”

易鹤也有些不明白了,但道:“什么意思?”

离四道:“无心者无价,有心者有价。”

易鹤不再问下去了。

符贞道:“我要那块石叶。”

离四抬首,盯着符贞道:“十两。”

符贞道:“好。”从身间拿出了银锭,给他。

慕容方巾不禁道:“贞姐,就一块石头,它值这么多吗?”

符贞笑道:“当然――不只。它的生命虽然只有那么短暂的几个季节,但要在石间留下如此完美的痕迹,却需要一个遥远的时间,况且它的意义……也确实无价。”

离四接道:“姑娘,却不是这个季节的人。”

慕容方巾道:“你说什么?”

离四道:“秋,当有秋的秋意。而,姑娘却是一个春天里的人,充满情意。”

符贞道:“可你也不是秋天里的人啊!”

离四道:“对,我是与雪花相伴的人。”

符贞道:“那也是六月的雪花。”

离四道:“可正因如此,我才不能自由的生存。”

符贞道:“我,叫符贞。”

离四道:“原来是十字红符女,难怪。但恕我此时不能将姓氏相告。不过,后会有,秋。”

符贞笑道:“在我最近认识的人里,你也是独特的。后会,有秋。”

离四道:“江湖中人,都是不同季节的人。”

慕容方巾接道:“贞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符贞道:“方儿,我们走吧。”

离四却突然问道:“你们要去哪儿?”

符贞道:“回第二庄。”

离四道:“听说第九客正在第二庄,是吗?”

符贞道:“消息散播得真快!”

离四道:“这是第一丑教中的人散传出来的。”

符贞不语。慕容方巾道:“第一丑教?是什么样的组织?”

离四道:“它才刚刚出现。谁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样的。只知道他们中的每一个人不是戴着怪脸谱,就是将自己画成唱戏的。简单一个字,丑。”

慕容方巾道:“第一丑教……第一丑教……”

易鹤则对符贞道:“贞姐,看来它不是什么正派!”

符贞只道:“走吧。”

而离四在此时道:“江湖的季节,从来都是多变的。”

三人在返道回庄的街上,就遇到了从鸽店中走出来的连习。

连习头间的红色羽毛,让三个人都很惊诧。

听慕容方巾道:“三哥,你怎么会将它……插在头上?”

连习笑道:“不好看吗?”

慕容方巾欲语时,符贞道:“当然好看啊!咦,连习,你买这两只红鸽---做什么?”

连习道:“解闷。贞姐,你没买什么吗?”

符贞道:“当然有,一本书,一块石头。”

连习道:“我们回去吧。”

符贞边走边道:“连习,你不好奇我买的是什么书,什么石头吗?”

连习道:“我知道是对贞姐有用的,贞姐才买。”

符贞道:“不全是,医书是送给你的。至于,石头嘛,可能是因为有收藏纪念的价值吧。”

连习沉吟会,才道:“姐姐为什么要送我?”

符贞道:“因为我相信你的眼睛会好起来。”

连习道:“谢谢姐姐。”将书接在了手中。

符贞接道:“连习,你会一直在第二庄住下去吗?”

连习道:“贞姐,为什么……”

符贞打断道:“你会吗?”

连习想了想,道:“会吧。”

符贞道:“可是,我想既然仲孙大哥又失踪了,你不如……”

连习也打断道:“眼睛好与不好不是那么重要,贞姐。”

符贞道:“好吧。我不说了,不过,你得答应贞姐,万事平安。好吗?”

连习点头道:“贞姐,是要离开第二庄吗?”

符贞道:“真是什么也瞒不住你。我要去剑脉山庄求见戈老庄主。”

连习道:“是要去找银无痕的解方吗?”

符贞道:“是。在我去的这段时间里,就让巾姐或者方儿替你翻读这本《黄帝内经》。它是医学理论体系的渊薮。这有利于你的入门。”

连习道:“贞姐,那……你一切,多注意。”

符贞微微点头,道:“那我和鹤妹就不回山庄去了。方儿,你和连习在回庄的路上,可要多注意!”

慕容方巾道:“贞姐,你们真不回去了吗?”

符贞道:“替我们向巾姐道别。连习,方儿,我们先走了。”

连习抚着手中的书,站着,让二人离去了。

慕容方巾将连习手中的木枝拿在了自己手上,挽着连习手臂,开始回山庄去。

当要走出街口时,连习忽然停住了脚步。

慕容方巾愣道:“三哥,你怎么了?”

连习道:“那把怨气极深的剑,在我们身后。”

慕容方巾一听,忙回头,果然,一个黄衫倩影[安意]正往街中而去,步伐欠稳。

慕容方巾道:“她看起来受了伤。”

连习接道:“我们跟上。”

跟着跟着,她似乎察觉到了----一下子没了踪影。

连习此刻开始觉得不能看,是一件很费事的事。

慕容方巾道:“三哥,现在怎么办?”

连习道:“她不可能走得太远,往右去吧。”

走近右边巷子,连习就已知道她在自己后面。

----属于她的气味从后面飘近。

安意已将手中之剑无声悄息地出了鞘。

慕容方巾猛然一回身,她的黄剑却已划出了亮光。

慕容方巾的功力虽显弱,但毕竟是慕容山庄的人。在千钧一发之际,连发数掌,将剑的剑气困在了掌风之内。

僵持中,安意的手有些松落之势。

慕容方巾见势即收,并道:“谁打伤你了,安意姐?”

安意依然笑着,回道:“你待会儿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说完,撑剑转身。

可就在她欲去之时,一支红缨枪已指着她胸口,是红邪。

安意在道:“你的心在痛得厉害,是吗?”

红邪不语。安意又道:“怎么他不来,你却来了呢?”

红邪不语。安意道:“你的宝贝女儿,现在是死,还是……活啊?”

红邪在这时刺出了手中之枪,带着杀意。

安意重新握紧了她的剑。

刃声枪花中,夹杂了安意的声音:“若不是他出手伤我,你的红樱十三枪,能伤得了我吗!”

红邪道:“就算如此,你却依旧要付出代价!”

十来个回合后,安意胸口浸出的血,洒中了红邪的枪,巷壁和她自己的剑。

当然,红邪也受了伤,臂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