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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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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书籍名:《江湖黑路》    作者:吉敢




陈胜益笑着说:“春仔,银凤她们在么?”眼睛四扫,见到张永弟一愣,张永弟心想:“原来是两个老手?”笑着迎上去,春仔递上烟说:“真是不凑巧,她们不在,小云……”话还没说完,陈胜益便打断的笑着问:“破烂,想不到在这见到你,精神不错嘛,现在在哪个厂呀?”脸上丝毫无尴尬,一副同道中人的样子。

张永弟笑着说:“现在就在这里帮权哥做事,今天我做东,多谢你和丰经理在厂里一直对我的照顾?”苏明春抢着说:“现在破烂是我们彩凤楼的主要负责人了?”陈胜益惊讶的叫着说:“真的?你小子真是厉害,现在又这么够意思……”丰言却是尴尬的打断摆手说:“不用,不用,她们不在,就算了,胜益,我们走,下趟吧。”

陈胜益疑惑的扭头看几丰言,心想:“怎么拒绝了,有人请客也不玩?”张永弟心笑:“哈哈,丰言这吊人竟然害怕?有得玩了?”立刻接过说:“丰经理,难得今天这么巧,你还跟我客气什么,你都是老手了,就少让银凤她们陪你一天,看看别的小姐,都是不错的,换换口味,尝尝鲜?陈队,你说是不是?”

丰言真不知要如何拒绝,额上已不自觉的冒出了汗珠,忙不迭地偷偷用手肘碰了陈胜益手臂,陈胜益见他一脸急于离开的神色,释然会意的帮衬说:“哎呀,我们是专门来找银凤她们的,她们不在,我们也没什么兴趣,谁叫我们是念旧的人?破烂,多谢了,你的这次请客就留到下次吧,我们先走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永弟只好说:“好吧,那明天早点过来,我让银凤等你们。”丰言接过说:“不用,不用,也不知道我们明天有没有时间?”陈胜益附和说:“就是,如果以后有空,我们就来早点就是了。”说完对着春仔点个头,跟着丰言走了出去。

苏明春点上烟说:“破烂,那个丰经理好像很怕你一样?”张永弟笑着说:“他在厂里都是高高在上,一本正经的,可能是被我碰见他来找小姐,不好意思,他以前经常来呀?”心里想:“妈的,上次借官风骂老子,这伪君子要不要搞臭他呢?”

苏明春摇头说:“没有,他只来过两次,一次跟我马子,一次跟佳静,每次都是陈胜益带来的,陈胜益是这里的常客,不过,丰经理这家伙很小气,两次都没给过小费,明明搞了三趟就不行了,他就是想尽办法搞五六次,不这样他不甘心,我马子说,从没见过这么小气当官的,如果他再来,除非加钱,不然不会再跟他出台,佳静说得更绝,干脆叫人搞仙人跳,诈他一大笔。”

仙人跳,就是顾客跟小姐到租房后,然后几个大汉进来诈钱,所以,路边上来搭讪的野鸡邀你到租房去时,要有被诈的心理准备。

张永弟说:“那你们没搞么?”苏明春摇头说:“没有,这是佳静说的气话,我们犯不着搞这个,风险不小,又赚不到什么钱?如果真的气不过,找两个人收拾他就可以了。”张永弟接着问:“你们以前有收拾过人么?”苏明春点头说:“有过几次,都是她们小姐自己找人搞的,我们没出过头。”

这时,走进两个年青仔,都是长脸分发,西裤配T恤,左边穿的衣服是黄色,右边的红色,张永弟可以从他们身上嗅到同行的味道,忽然,林芬芬猛地站起,一手抓起旁边立架上富贵竹的花瓶,急冲过去,瓶子的水溅到另两位小姐,小姐“呀”的叫起来时,张永弟他们扭头,林芬芬的瓶子对着红衣服的头部砸下,那一脸愤恨,毒辣的双眼,犹如发怒母狮,恨不得撕碎这猎物。

张永弟却心里一颤:“她与对方是什么样的仇恨呀?”原本想拦下的手停顿下来,这瞬间,红衣服年青人“呀”一声,抚着额头,血从指缝中渗出,伸手指着大骂:“操你妈的,你发什么吊神经?”接着就是一巴掌扇过去,再抢抓过瓶子,林芬芬哭叫着扑过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双手的长甲奋力往他脸上划去。

苏明春一把抱住林芬芬大声叫着:“芬芬,你干什么,快住手,快住手,听到没有?”边说边往后退去,后面的理发师也冲上来帮忙拉住,黄衣服年青仔拖着同伴就往门外走,张永弟疾步上前拦着大声说:“你们两个站住,把事情说清楚后再走。”孙石他俩和三个摩的主冲了过来,两位顾客也不敢要强,停下脚步,转过身向旁后退几步,其它小姐才惊醒过来,耳边响着林芬芬怒吼的:“放开我,放开我,我要他死,我要他死……”

张永弟吩咐着说:“奄仔,拉下铁门,免得过路人来围观,你们女人到房间里面去。”又对着林芬芬喊:“芬芬,停手,是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会替你做主。”黄衣服脸色一变,立即说:“我们是疯子的朋友,我去打个电话叫疯子过来。”张永弟眉毛一翘,见小姐们还没动,大声怒骂着:“叫你们进去,听到没有?”小姐们赶紧慌忙跑动,“疯子,哪个疯子?我不认识?先把事解决再说。”

苏明春却接过说:“是叫樊奉的那个么?”黄衣服忙点头说:“就是他。”苏明春说:“破烂,是明哥的头号马仔。”张永弟心里骂:“吊人多嘴,我不懂么,用你说?妈的,刚才动手就爽了,现在也不用说这么多。”嘴上说:“这样呀,那你给他打个电话。”又伸手拿过红衣服的瓶子,红衣服犹豫一下,递了过去。

张永弟接过,顺手对着头部又是一砸,脚板一冲,红衣服年青人抚头抚胸痛呀后退,正好跌坐在沙发上,孙石他俩冲上,张永弟喊着说:“住手。”黄衣服抓着拳头警惕着看,见着张永弟冰冷的眼神,心里胆颤,“你知道你错在哪么?你不该还手,当我们是摆的好看的呀,芬芬,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说:“妈的,这瓶子还真硬,敲两次都敲不烂?”

林芬芬根本就没听到,眼里只有对方,用力的扭曲着身体,嘴里继续怒吼着:“放开我,放开我,我要你死……”苏明春火气三丈的两巴掌扫过去骂着说:“问你话,你耳聋呀?还要动?”张永弟心里大骂:“我操,你是帮外人呀?”林芬芬一口咬上苏明春的手,苏明春痛得松手,理发师被春仔的叫声一吓,手力一放,林芬芬猛地向红衣服扑去,红衣服抓住她的双手,脚用顶着她胸部,嘴里大叫着:“我又不认识你,你发什么神经呀?”黄衣服帮忙抓着手臂。

苏明春恼怒的抓着拳头骂着:“操,咬我。”想上前去打林芬芬,张永弟一个跨步,移到他面前低声说:“等两分钟。”耳边传来了林芬芬声嘶力竭的怒控声:“不认识我,不认识我?骗我说有工干,帮我找工,一千五就把我卖了给发廊,你这王八蛋,我要你死……”

红衣服恐惧的结巴说:“你……你……你……”双脚一蹬,林芬芬后退,又被黄衣服的甩到一边,张永弟怒叫着说:“给我往里打。”说完冲了上去,黄衣服首当其冲,手臂架挡瓶子时,鼻子先挨一拳,胸部又挨一肘,随后抱着下体翻倒在地。


苏明春和理发师紧接而上对红衣服的猛攻,随后张永弟又加入阵营,留黄衣服的给孙石和邓容江加工,痛叫声在房里传荡,林芬芬这时才惊醒过来。

足足两分钟,两人瘫成死虾状相排,衣服已让揉皱不堪,五彩花开的面庞印记在光滑的瓷砖上,张永弟把瓶子递给林芬芬说:“给你,再去敲几下,春仔,打电话让疯子过来。”林芬芬抓过瓶子走上去对着头部就是三下,张永弟连忙抢过瓶子说:“够了,死人就不行了,你休息一下,能详细的说说你的事吗?”林芬芳这次倒是听话的坐上沙发上,粗喘着气,张永弟心里说:“妈的,一千五就卖一个人,还真不是人,真想废掉他。”

一零八章

  苏明春挂了电话问:“破烂,疯子来了怎么说?”张永弟弯腰捡起富贵竹扔进垃圾篮,拍手说:“还用怎么说?婉转一点的实话实说呗,谁让他们动手打女人?”扫了披头散发的林芬芬一眼,明显的强词夺理,苏明春笑笑,心想:“反正破烂出头,也怪不上我的头上。”然后没好气的说:“芬芬,发什么呆,人也帮你教训了,赶快说说你的事?妈的,女人发起疯了,这力气也真够大的。”根本就没想到张永弟是在借机报复顺意餐厅的耻辱。

黄云带头走过来,张永弟摆摆手说:“不用过来,你们呆在里面就行了,芬芬,我们到楼上去,奄仔,你们在底下看着,疯子过来了,就带他们上楼。”心里说:“芬芬一说伤心事,可能又会引起她们某些同感的伤心事?”说完拉起了林芬芬,林芬芬又是对着红衣服下裆猛踢两脚,才跟着他们走,留下痛嚎的罪人。

办公室里,林芬芬娓娓道来:“两年前,我和三个姐妹从老家到WD市,经老乡介绍,进了一家大工厂,可体验出来后,只有我是乙肝,不过关,被迫出厂,只好在外面住在便宜的旅店。”苏明春犹如触电般,立即跳开一米指着骂说:“你有乙肝?我操,以前跟你吃饭,那我不是被传染了?”张永弟也是一惊:“春仔有了,自己也不是被感染上了?”

他们这里犯了一个概念错误,由于社会上的药品广告的虚假宣传,把乙肝说得非常可怕,加上人们对乙肝传播途径的误解,人们都“谈乙肝色变”,唯恐避之不及;但全国乙肝患者占了总人口的十分之一,每十个人就有一个是乙肝患者,这么庞大的数字,谁能避免接触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