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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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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书籍名:《江湖黑路》    作者:吉敢


想到他见到人少还敢还参与进来,这份勇气可嘉,麻子又惊又喜,欢快的跑过来,老吊高兴的说:“破烂,是不是冲进厂去打?爽了。”张永弟摆手说:“不是,这样事就太大了,是去吓吓,明天好谈判?走吧。”

他们甩下一路烟尘,许多好事者连忙开车跟在后头想继续观演。

聚豪厂的值班室的几个保安,看着光膀带血的张永弟带着一群拿着家伙杀气腾腾的停在大门前,完全惊呆了,冷气从尾椎骨直上脑门,老吊忍不住高呼:“一刀在手,天下我有!”众人再次响应,现在谁都非常喜欢这个口喊?就好像部队的里官兵高喊:“首战用我,用我必胜”一样让人坚定沸腾,其它保安跑出来见着,面面相觑,心底泛颤,听到警车声,张永弟指着威胁说:“明天找人来谈,不然,哼哼……”又挥手说:“我们走。”转头到了迷梦卡拉OK,张永弟高声说:“兄弟们,好样的,我在这里谢谢大家,明春,等会拿出两千块去给看伤,明天大家中午到潮州饭店喝酒庆祝。”苏明春挥手叫着:“兄弟们,跟我来,免得警察过来罗罗嗦嗦。”张永弟心底称赞:“春仔这家伙还真是有点尿,不点既通。”

老吊他们没跟去,胡巧艳脸色苍白的跑了过来,一脸焦急担忧看着,张永弟对她说:“小艳,你自己先回去,我不能送你了,我要带李朋过去看医生。”李朋点头摆着笑脸说:“小艳,你今天好靓哟?”胡巧艳一笑说:“伤这么重,还嘴贫。”眼睛又盯向张永弟伤口,张永弟说:“这家伙……”见她样,便接着说:“一点小伤,没事的,警察来了,我们走了。”老吊说:“我没伤,我来送小艳回去吧。”张永弟摇头说:“不要,不知道那些保安会不会脑热。”本想说:“小艳没什么好担心的。”但见到她苍白的脸蛋和焦虑,一把抓过衣服套起说:“算了,你们到利民诊所等我,小艳,上车。”胡巧艳摆手说:“永哥,不用了,我……”张永弟打断说:“快点上车。”

一三八章

  张永弟走进利民诊所直接就脱掉衣服,医生正拿着双痒水给李朋伤口消毒,除了左手食指脱节外,其它都是皮外伤,周佳静站在他身旁,李朋已得知聚豪厂的冲突,庆幸自己命好?老吊右手肘垫着桌子撑着脑袋吐着烟说:“如果今天没有破烂,我们就死翘翘了。”黄海大笑说:“破烂那一句‘一刀在手,天下我有’喊起来特爽?”李朋接过说:“打群架能打成这样,真的爽。”张永弟点上烟说:“这是在家打群架时喊的,喊起来容易兴奋,就什么也不怕了。”麻子点头的说:“就是,刚才跟我对看的那个比我大,我一点都不怕,以后一村的谁再敢吊我,我砍死他。”张永弟笑说:“以后你就跟我,但像今天打女孩子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要报仇也要看个时间么?”麻子欣喜的点头,黄海接过说:“就是,又没同伴,个儿又这么小,几个人看不顺眼,你就得进医院躺了。”周佳静提醒说:“永哥,跟权哥说没有,水牛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张永弟拿着纸巾擦着汗水说:“春仔一定会说的,我等权哥的电话就行了。”周佳静轻声说:“永哥,你跟我出来一会儿。”

张永弟跟着走出门,周佳静说:“刚才忘记跟你说了,上次陪水牛的时候,席头他们有拍我们的照,今天席头就是想拿相片,我没同意……”说到这便停顿望着他,张永弟抽着烟想:“他们也搞要挟?她们是赵权的小姐,这样搞不是犯忌么?”“今天出了这事,他们肯定会传出来,我们……”喉腔哽咽,泪水轻流,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张永弟同情无奈的说:“这要看明天权哥怎么跟他们怎么谈?我是无能为力了。”周佳静眼泪流得更涌,张永弟安慰的说:“我尽量让权哥说说。”然后摇头唉叹一声走了进去,

李朋见周佳静面容失落,不由心痛,不知她跟破烂说了什么?老吊笑着说:“破烂,你决定追巧艳了?”张永弟坐下想了想,呼着气说:“不知道,心里有点矛盾,毕竟成叔是她姨丈,如果我不在外面混,还说得过去。”黄海大气说:“想这么多干嘛,谁都看得出她喜欢你?”张永弟反问:“你们看得出她喜欢我?”黄海笑说:“不是瞎子都看得出,女人喜欢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再说,你又不花心,如果老是避她,她不是更痛苦?”先前皮包的死其实已让张永弟心底摇晃了,人的生命这么不可预测?如果双方都能开心,还要再乎这么多干嘛?哪一天失去了,就会遗憾终生!

见李朋眼神总是无意瞟向周佳静,心底复杂起来,李朋要追周佳静,会是错么?如果明天他完了,这又算不算是他的遗憾?可他们的结局……越想头越大,心底越矛盾,最后傻然失笑,这又不是毒品,何必强求限制,性格决定一切!那么,自己的性格又是什么?自己对巧艳有没有好感?她如果投入别人的怀抱,心底又不会发痛?既然会,那自己还犹豫干嘛!

老吊叫着说:“破烂,笑什么?”张永弟高吐着烟说:“我决定追她了。”周佳静酸楚不已,黯然失色:“小凤,我们失败了。”李朋点头说:“你们是最相配的。”[网罗电子书:WRbook]

医生弯腰擦着张永弟的小血沟,手机响,张永弟接到,紧接攸地站起:“发廊被砸了?”撞翻医生手上的双氧水,脸色极为难看,“我马上赶过去,医生,包快点。”李朋焦急头问:“怎么了?”张永弟说:“水牛带几十个人砸了彩凤楼。”老吊骂着说:“操,水牛还真是不怕撕破脸,这次肯定要砍大架了。”

张永弟到了彩凤楼,黄国名正面部铁青的靠在车旁打电话,林小曼右手拿着毛巾按着头上,头侧面一片血迹和几跟小姐披头乱发哭泣着,两扇完整的玻璃门只剩几块残缺的夹在边框缘,有的呈三角形,有的呈“S”形,张永弟目眦欲裂,跑进发廊,屋里一片狼籍,所有装饰东倒西歪,沙发被穿露出白棉,镜片支离破碎,剪发护发品甩得各个角落都是,横架在墙壁上的电视屏成了黑窟隆,苏明春他们四人浑身是血的分散倒在地上,樊奉正蹲在看着,见张永弟进来,便说:“伤得很重。”走上二楼,家具在钢管下同样无幸于免。

张永弟握着拳头走出去,外面摩托车越来越多,五六十人密密麻麻的严肃站着,黄国丰看了张永弟一眼然后说:“给我去砸了溜冰场。”这时,一辆警车却呼啸而至,派出所所长郝正和周建党走下来,混混们自动让出一条路,郝正面色铁青的吼:“你把人给我散了,你们到随意餐厅去谈,告诉你,现在这边就有记者,不想玩完就给我撤了,明天市区会有人下来。”心里恼怒不堪:“在自己辖区发生抢劫三死,又大规模械斗,这仕途也许要到头了?”,见黄国名不回答,郝正大骂说:“你王八蛋呀,听到没有,现在只要我一个电话,你们大家都别过了,陈军那混蛋在湘菜馆,你带两三个人过去谈。”周建党接过说:“还不快点,今天发生太多事了?”

黄国名摆着手说:“全部都给我散了。”轰轰的车子声响起,无数灯光照出,像四面八方伸去,最后只剩七八上人,郝正又警告说:“记住,谈不笼,也不能给我动手,除非你想丢了脑袋,我现在的乌纱帽难保了,你最好打个电话给名叔,看他怎么说?”嘴里又骂:“大妈的,这什么天?”说完上车啪的关门,又伸头出来大声说:“晚上这事,你们两边都好都要交个人出来扛,太多目击者了。”说完车子转弯便走。

张永弟满腔怒火顿然被所长离去的最后一句话浇灭,“交人,没得商量,只有自己了。”黄国名转过身说:“破烂,今晚的事再给我说一遍。”听完后,黄国名一脚踢上车轮,用白话骂着说:“扑街。”赵权和黄国丰的车子先后开了过来,两人见到发廊样,都一脸忿愤,听完黄国名解说后,黄国丰说:“这事也真不能怪破烂,是水牛那吊人坏了规矩。”赵权吐着烟说:“想不到今晚会搞出这么多事?”黄国名说:“到湘菜馆去。”

五个老大在包厢里围坐,每人都严肃的吐着烟,张永弟站在他们身后,樊奉他们在外头,黄国明指着白话说:“水牛,马仔闹事,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人多还搞不过人少的,竟敢去搞到彩凤楼来,就是你的错了,我不想跟你说这么多,拿二十万装修费和五万的小姐休息费出来,这事就算了了。”水牛拽着嘴拍着桌子骂:“二十五万?做梦去吧?最多给你五万,不要拉几八倒。”震得茶杯砰砰响,黄国丰也拍起桌子指着骂说:“丢你老屎,五万,给你买屎自己吃吧?”阵军怒盯了水牛一眼,骂着:“坐好。”水牛不情不愿歪着嘴的坐下来,又目露凶光的盯着张永弟,张永弟挑衅的回视。

陈军直盯着说:“我也不多说,十万,多一个子,我也不会再拿。”黄国名冷冷说:“这样说,是拢不来了。”陈军站起来说:“随便你怎么想?我们走。”张永弟没想到陈军会这么强硬,不惜开战,赵权的手机响了,听了一句,便递给黄国名说:“成叔打来的。”黄国名面无表情的听完后,站起来对陈军说:“郝正说要交人,你的口径要统一。”陈军点头说:“这不用你说,钱明天我叫人送过来,你们最好不要交什么小角色,今天这事不是这么好糊弄的”说完瞄了张永弟一眼,拉开门走了出去。

张永弟心说:“这也叫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