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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月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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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般之锡的秘密

书籍名:《末月销寒》    作者:叹轻寒


        “皇上!”君祁镇几乎从马上跳下来,“臣不知皇上圣驾在此,才口出狂言,还请皇上恕罪!”

        君御邪赶忙扯住君祁镇的衣袖,对君祁镇耳语:“皇叔别声张,人多口杂,要是让摄政王知道朕出宫,回去非得说朕不可。”

        君祁镇会意,对君御邪笑道:“我决计不说。”

        君御邪满意地点头,拉了君祁镇往客栈里走:“王爷到里边来坐坐。”

        君御邪和君祁镇同坐在一张桌上不知聊着什么,而白梓则和几肆等人坐在另一张桌上,将身上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拿出来,向他们介绍着各种毒药的药性。说到厉害处还故意放大了声音,对着君祁镇奸笑,吓得君祁镇出了身冷汗。要早知道她就是江湖上闻名遐耳的毒医圣手白梓,他才不敢惹她。但现在梁子不结都结下了,他也只有求菩萨保佑了。

        这边的几个人听得兴致勃勃,白梓从怀里拿出个深红色的瓶子,眉飞色舞道:“这个是我的独门密药——合huan散。”

        “切。”其余几人面红耳赤,只有流云倚着椅背不屑道,“青楼里到处都有的东西居然被你说成是独门密药。”

        白梓“忽”地站起来,舞着瓶子对流云吼道:“你小子懂什么!我白梓是谁,会随便拿着个破玩意忽悠人?”

        “白梓,冷静。”几人紧张地看着白梓手中的瓶子,生性瓶子掉在地上,那他们几个可都要遭殃了。

        “哼。”白梓一拍桌子,将两张桌上的人都批了个遍,“你,你,你,你……你们谁再敢怀疑老娘,就全都给老娘试药去!”

        几人一阵哆嗦,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合huan散的药性怎么样?”

        “合huan散是烈性******,那可是任你有多强的毅力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白梓点着桌上的各色瓶子,将它们收进袋子里,忽然道,“咦,合huan散呢?”

        般之伶捡起地上的深色瓶子,递给白梓道:“掉在地上了。”

        白梓接过瓶子,在手中掂量了下,叹气道:“唉,可惜了这瓶上好的合huan散了,居然撒了点。”

        君御邪送君祁镇走到客栈门口,对他耳语道:“四皇叔,你要的人今晚就给你送去。”

        君祁镇开怀大笑:“还是皇上知我心意,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君御邪微笑点头:“皇叔慢走。”

        “如果皇上能把那个国色也送给我……”君祁镇盯着几肆的眼睛溢满赤裸裸的yu望。

        “那可不行。”君御邪一口回决。

        君祁镇急道:“有何不可?”

        “皇叔,她可是朕看中的女人。”

        “那臣自是不敢夺皇上所爱。”君祁镇心有不甘地出了客栈,叫了几个抬走中了十香软骨雾的士卫们,带着禁军撤离客栈。

        君御邪松了口气,转身走到白梓旁边,俯身道:“白梓,四皇叔托我向你求一副云雨恨的解药。”

        白梓摸出一个青色罐子,嘟囔着:“要解药不会自己来拿么?对了,上次我给你的东西,洞房花烛夜时好用么?”

        “当然好用。”君御邪面色不改。

        旁边几人脸上刚退下去的烧又扑天盖地地卷土重来,这个白梓就不能有一刻正经点?

        白梓自顾自地点头:“好用就行,我还担心你……”

        “咳咳。”君御邪虚咳几声,顿了顿道,“好了,白梓,别说句了。”

        君御邪终于将白梓这个瘟神带走了,众人不由地松了口气。掌柜和小二也才敢从房间里走出来,愁眉苦脸地招呼客人。

        许久不见的般之锡终于出现,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见到他们也只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上楼去了,莫轩寒站在原地担忧地看着般之锡的背影,坐下来叹着气问般之伶:“之锡最近怎么了?”

        “哥哥他……”般之伶眉头紧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哥哥他一直在筹钱赎画姐姐。”

        “什么?”般之锡要筹钱赎倪如画?几肆一惊,十万两黄金要筹到何年何月?

        经般之伶的解释他们才知道,原来般之锡和倪如画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四年前因故分离,本以为今生难再聚,哪想竟在机缘巧合间见到倪如画送给问天的笛子。至此,二人才得以相见。

        本来君御邪这个大金主是可以考虑的,但如今他的境况也好不了多少。几肆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弱小,连自己的朋友都帮不上。而这边小二听他们聊着倪如画,却说出个天大的消息:天香院将于两天后拍卖倪如画的初ye!

        “之锡已经筹到多少钱了?”莫轩寒负着手来回踱步。

        般之伶摇头,咬住嘴唇:“哥哥他不告诉我。”

        “我去看看之锡。”莫轩寒丢下句话,下一刻到了二楼。

        几个人坐在位上面面相觑,终也找不到筹线的方法。莫轩寒自进了般之锡的房就没出来过,直到太阳下山,他们才想起点了饭菜草草填饱肚子。

        流云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大声道:“筹什么钱,喜欢就直接抢回来不就行了么?”

        “抢回来?!”几肆和般之伶惊讶地看着流云嚣张的样子。

        流云一挥手反问:“不然你们有其他法子?”

        两人木然地摇头。

        柳清飞抬眼,平静地向流云分析:“像天香院这种大型青楼,不是没后台的人撑得住的。我们不知道天香院背后的人是谁,如果贸然进去抢人非但可能惹祸上身,还可能被护院发现。你觉得天香院财力如斯,会请不起高手么?”

        流云吞了吞口水,气焰顿时烟消云散。

        倒是几肆顿了会儿,认真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两天后还无计可施,那我们只好抢人了。反正见招拆招,天无绝人之路。”

        柳清飞看着桌面没作声,流云和般之伶也只点头表示同意。一时间,四人又再度陷入沉默。

        几肆最先站起来,招呼流云和她一起去天香院附近转转顺便侦察侦察护院的状况。谁知不探还好,一探却吓了一大跳。因为他们发现偌大的天香院里居然没有安派一个护院!

        这是什么意思?天香院是青楼,也是京城人流最多,且鱼龙混杂的地方。没有一个护院怎么看得住?而且,据他们所知天香院一直太平的很,好像几乎没人敢在这里闹事。

        所以说,天香院的护院就像历代帝王的影卫,不知其人,只在关键时刻出现?

        为了试探,他们甚至用钱去买通两个乞丐进楼闹事。但那两个乞丐却说什么都不肯,还告诉他们说。一年前有个自视武功高强的人进楼玩了姑娘不给钱,结果被打得断了一只手和一只脚扔出来。两年前,吏部尚书的儿子纵酒闹事,被打得鼻青脸肿,挂在天香院大门前示众了三天,就是和吏部尚书素来交好的左丞相来求情都不肯放人。

        总之,一句话,天香院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

        从乞丐的话看来,天香院还是有护院的。但为什么要神秘?莫非天香院不仅仅是家青楼?但一切容不得他们多想,如若他们再想不到办法。那也只得将明目张胆地抢换成暗度陈仓地偷。

        倪如画他们是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