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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唐群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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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书籍名:《兴唐群侠传》    作者:新非范进


挨了这一记重击。宗玄清也用上对方的习惯动作,剑抵咽喉。远处的一枚石子却准确无误击中了宗玄清手腕。宗玄清一时疏忽,没注意身边动静。不过也难怪,宗玄清从未遭人暗算,在防守上还是缺乏经验的。宁宜周好歹也与宗罗缑同得师教,在武学修为上也算是对手。这枚石子的力劲霸道并不逊于宗罗缑。宗玄清的手当然已受重创。宗罗缑看到儿子吃了亏,明白只有师弟宁宜周才有如此功力,早已运足内力准备于宁宜周硬战一场。宁宜周也早有准备,待宗罗缑朝自己扑来之时,运用爪上的内力牵引住宗罗缑身后的旗枪。内力惊人的宁宜周牵引住旗枪,并使旗枪出地刺向宗罗缑背后。宗罗缑听到背后风声,凝聚体内所有真气于身后。旗枪猛刺宗罗缑。但刚触及宗罗缑衣衫就被一股内力挡弹而出。待宗罗缑稍稍定神,宁宜周一记重爪伸向宗罗缑颈项。宗罗缑急急退后,背上真气已回复于身体各处,同时震出一掌正中宁宜周利爪。宁宜周爪功难以施展,脚却奋力踢向宗罗缑下盘。宁宜周出爪之时,脚亦同时踢出。宗罗缑不愧为天山掌门,见着宁宜周爪出,脚疾如风掣。劈开宁宜周利爪,双胯急速叉开,迎上了宁宜周的重脚。待宁宜周脚已踢空,宗罗缑并拢双脚,牢牢夹住宁宜周这一重脚。宁宜周一脚受制,情急之下,螺旋飞出另一支脚来,利脚直踢向宗罗缑面门。宗罗缑挥掌击向对方脚掌。两下猛烈撞击,只听得宁宜周惨叫一声,狂喷鲜血。宗罗缑像无事一般地松开双腿。宁宜周勉强跌出,一声不响。显然,宁宜周已断了其中一脚脚筋。

十六门子中的幸存者本来是打算与师叔合谋一起除掉宗罗缑父子的。现在,宁宜周遭如此挫败,他们自然见风使舵地将宁宜周围住。

宗罗缑沉声道:“敢杀掌门者死。”说完,扬长而去。几柄利剑也在此时刺穿了宁宜周胸膛。动手的就是那仅剩的十六门子中的几人。

薛举一行恰在此时摸到天山脚下。几名天山门徒拦住去路道:“你们是什么人?来天山派有事吗?”

薛举在天心圣教憋了一肚子气,见这些天山弟子太无礼了,一甩袍袖,早已扬掌扇了天山弟子每人一记耳光,飘然立于一旁。天山弟子只感面颊一记重击,却不见人出手。稍停一刻,才看到薛举从一处移至另一处。吃了亏的弟子仍自以为是,抖剑超薛举刺来。薛仁杲上前,探出一只手来,抓住一名天山弟子刺来的一剑剑刃。手稍一用力,剑已断成两截。又是一剑朝薛仁杲前胸刺来,让薛仁杲侧身闪过一剑。薛仁杲背后同时刺来四柄剑。薛仁杲低头,垂直腰杆,反手一接,四剑尖被薛仁杲牢牢扣于五指之间。薛仁杲指下发力,猛一暴弹。四名天山弟子被弹出丈余远。跌得“哼哼”直叫。连吃两次大亏,让这些天山弟子不敢贸然进攻,都执剑往山上退去。薛举众人也毫无忌惮,横冲直撞。

宁宜周被诛,宗罗缑吩咐众弟子将宁宜周葬于山后。几名天山门徒闯入,禀道:“掌门,一批江湖散弋约两百余人闯入天山。请掌门带众弟子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匪类。”宗罗缑一听禀报,骂道:“你们真是学艺不精,天山武功竟然对付不了他们。只有让为师去看看了。”

宗罗缑带领弟子出总坛,急急下山拦截。在半山腰,正遇薛举一干人。宗罗缑见是薛举,当即笑脸相迎道:“薛大侠到此,有失远迎。请随宗某上山。”

薛举也客气道:“有劳宗掌门了。只因为薛某放出宗掌门之事触怒了师叔,被师叔逐出了师门。这些弟子也是因为帮薛某说话而被逐出来的。”

宗罗缑道:“薛大侠当日救命之恩,难以报答。今日此等小事,焉有不助之理?”

宗罗缑安排薛举一众人都留在天山。而林澹然一路不见王溥踪影,毅然去了长安,问了卖菜的百姓,才知道兵部尚书的府邸。按人所说的路线,很快来到兵部尚书府外。两名隋兵握着枪守在门外。林澹然记下此地,到夜晚时分,换好夜行衣,乘轻功很快来到尚书府。林澹然环看四周无人,飞身跃入院内。

宇文成都恰在后院闲坐。手中还不停摆弄着皇帝御赐的“大隋第一勇士”金牌。林澹然看宇文成都年纪与装束,猜定是杀死大师兄的罪魁祸首。轻迈脚步,缓缓接近宇文成都身后。宇文成都武功已至巅峰,任何人的轻微呼吸,都能让宇文成都察觉。宇文成都觉得背后有异样感觉,倒旋身体,一阵凌厉反腿已如雨点般朝林澹然踢来。林澹然连接宇文成都四脚。待到第五脚时,林澹然又是一记重拳击往宇文成都脚掌。两下猛震一记,宇文成都缩回脚来。大吃一惊的宇文成都第一次被人打疼了。而林澹然更惨,踉跄数步后,吐了一口鲜血。宇文成都的脚仍疼得厉害。但他强忍住疼痛道:“你的武功不错。为什么要偷袭在下?”

林澹然抬头望望,早已惊动了尚书府内的侍卫。数百名侍卫将后院团团围住。;林澹然料定难逃一死,忙道:“你弑师在线,天心圣教没有你这样的弟子。”宇文成都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中年人,忙问道:“您一定是林澹然林师叔了。”

林澹然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问?反正,我是逃不出去了。你要是还念同门之谊,就放过天心圣教的师兄弟们。如果他们来找你寻仇,就请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这些师兄弟绝伤不了你半分的。凭你爹的势力,加上你的绝世武功,现在无人能胜过你了。我死不足惜,只是天心圣教不能被毁于一旦。”

宇文成都待林澹然说完,放声大笑起来。林澹然只是问道:“怎么还叫人动手?是要好好折磨我吗?”

宇文成都笑道:“林师叔对成都看来是很有成见。当年成都一时好奇而练成绝世魔功。师父知道后,欲清理门户。成都武功尚未有把度,竟错手伤到师父。以至于天下人皆骂成都为‘弑师之贼’。今日,师叔又逼成都下手。成都惶恐不安,实在怕担负弑杀师叔之罪名。但师叔如果安然而去,唯恐天下人笑成都为懦夫。希望师叔不要为难成都。”

林澹然道:“怎么才不会难为你呢?”

宇文成都道:“刚才,成都击中了师叔的经脉血道。师叔应该感到胸口有些微痛。若师叔用上不超过己身一成的功力而能打败家严的话,就可以安然而去。”林澹然早想手刃宇文化及这个奸贼,听宇文成都如此说,倒是心中暗喜,连忙答应。

宇文成都向一名士卒命令道:“去叫我爹来。”那名士卒急忙去请宇文化及。不一会儿,宇文化及就来到后院。看到院中如此场面,不屑道:“成都,你已经长大了。像这样的事,自己做主好了。”

林澹然一听宇文化及此语,怒从心起,毫不客气地回敬道:“像宇文尚书这样视杀人如小事的人又怎好让儿子做主呢?”

宇文化及望了望林澹然道:“一个就要死的人,有这么多话说呀?”

林澹然望望宇文成都道:“他就是和我比武的人吗?”

宇文成都点点头,又望着宇文化及道:“爹,他是成都的林师叔。天心圣教的掌门林澹然。“

宇文化及一听,大笑道:“连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门都难敌成都。看来,本官福威不小呀!”

宇文成都突然说道:“林师叔琵琶骨已被成都打断了。爹不如借林师叔受伤之机,切磋一下武功?”说完,朝宇文化及会意地笑了一笑。

宇文化及知道儿子素来谨慎,忙褪去身上的外袍,露出一身紧身衣裤。林澹然看到罩在宇文化及身上的金丝甲,叹道:“连隋室至宝——金丝甲都在宇文一族内。不出五年,江山恐怕都要沦于宇文氏之手。”说完,运功于身体各处,准备迎击宇文化及。但内力似乎被锁住,运发不通畅。林澹然武功果然非同一般,能感受内力已失去十之八九。难怪宇文成都自信林澹然只能发挥出十分之一的内力。

宇文化及骄横惯了,不等林澹然准备停当已飞步朝林澹然挺剑刺去。林澹然虽受重创,内力损失殆尽,但到底有一定武学修为,更兼熟练地拆招技巧,以其敏捷的身手连续躲过宇文化及的数十剑招。宇文化及见林澹然只顾拆招而全无进攻之意,更加嚣张,挺身撞往林澹然,手中长剑亦向林澹然前胸刺去。看来,这是一种同归于尽的做法。剑芒让林澹然措手难挡。但同时也将身体的破绽都现出来让林澹然看得清清楚楚。宇文化及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全在于身上那件刀枪不入的金丝甲。

林澹然也知形势严峻,情急之下,催动体内所有内力,奋力一掌直拍往剑刃。“厅”声响起,宇文化及手中剑断成两截。宇文化及一时惊诧,被林澹然用手掐住了脖子。

宇文成都看到林澹然一震之威,又见父亲被制,忙恳求道:“林师叔,成都本欲试探师叔武功。只是林师叔武功盖世让爹吃了大亏。成都只为让爹与林师叔切磋一番。然后替师叔疗伤的。请师叔不要如此认真。”

林澹然笑道:“你们向来言而无信。不是让你爹来较量武功,只怕我就是没受伤,也难逃一死。现在,还要靠你爹替我解围呢!赶快让开路,让我安然离开长安。不然的话。。。。。。”

宇文成都未等林澹然将话说完,急命侍卫退下。林澹然挟着宇文化及大摇大摆出了尚书府。街上百姓看到此景都喜不自胜。平素被宇文氏欺压惯了。今日总算有人给百姓出口恶气了。正值街上一队御林军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