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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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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书籍名:《逢场作戏》    作者:风染白




过了半晌才有人惊呼。

“秦少,您的手——”

这时我才注意到,不是没伤到,那样的力度,既然杯底都被强压的力气给压制坏了,怎么可能不受一点伤,只是伤到了手掌心,被他瞬时给握成拳包裹了起来,一时之间没人看到有血流出,也便庆幸只是杯子坏了,却并没伤到实质。

这会儿,强行压制的血似乎再也遮掩不住,找到了出口,瞬时奔涌而出,指缝间到处都是,虽不是很多,却是红的触目惊心。

张检察官忙冲了出去,冲着走廊大声喊着:“服务生——服务生——”

“怎么了?怎么了?”忙有人跑了过来,手中还端着几个刚收拾起来的盘子。

“赶快叫人拿酒精棉和纱布来,对还要消毒水,快。”

“好的,马上就来。”

说着急忙跑上了楼,这个房间里的人任谁都知道是怠慢不得一点半点的,现在看到这样,几个服务生也都陆续地围了过来,甚至是闻风过来的人也有很多,就连一直在不远处的申秘见房间门开了似乎出了什么事的样子也围了过来。

一时之间分外热闹了起来,陈局,张局几个人也都纷纷围了过来。

“秦少没事吧?”

“没事。”他淡淡地应了一下,似乎这伤并不是在他手上一样。

有人挤了过来,手中拿着纱布等东西要过来给他包扎,却被秦子阳用手势给拦住了。

他伸出另一只手接过纱布和酒精棉。

转过身来看向我。

“麻烦苏小姐了。”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我身上。

许莫然也看着我,不知何时刚刚那淡然的表情如今却凝重异常。我盯着那手半晌,像是盯着什么不一般的东西一样,凝重而谨慎。良久才抬起眼,歉然道;“抱歉秦少,我没包扎过,怕是弄不大好,您还是让这里专业的热闹给弄会好一些。”

还在拿着酒精和药水的女人听闻这话立刻又走上前一步,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在秦子阳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不敢轻易有所动作。一时之间只得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颇为尴尬。

气氛再次凝重起来。

“包吧。”

他淡淡的一句话,面前的女人却如同大赦了一样,赶紧上前给他包了起来,擦了药水,最后缠上纱布。

我刚觉得这里的氛围太过逼仄凝重,所有的空气都像是被人抽走一样,胸口觉得闷闷的,,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像是有个东西挡在那儿,呼出一口想要重新吸收太困难,最后再也不顾众人带着些许诧异,些许探究的目光走了出去。

“我去趟洗手间——”

借机走了出来,但这一路上仍是觉得锋芒在背。

似乎倒了哪里,那股子窒闷感都如影随形一般地紧紧跟着我。

最后进了洗手间,刚把龙头拧开,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从背后响起,我看向镜子中的那一抹人影,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苏小姐真是不简单呵。”

“郁小姐原来也来了,刚刚在会场上竟然一直没看到。”

^奇^“我刚下的飞机就赶了过来,刚到就听说子阳手被划了一个伤口,他让你给他包扎那一幕我正好在门外看到,当你拒绝时的情景我也全部收入眼底……”她说到这忽然住了话头,只是一动不动,定定地看着我,似乎我脸上有什么极度吸引她的东西存在着。

^书^“看出什么了吗?郁小姐?可有特别吸引你的东西在?”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不若上次一般只是单纯的探究和好奇,这次却明显多处一丝敌意,这股敌意让我自然而然地竖起了堡垒。

^网^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我苏念锦也绝对不会像只软绵的小羊羔一样,在那咩咩叫着,祈求她人的饶恕,我没有过错,自然不求旁人的饶恕,那个人不论是谁都一样。

“就是没看到有什么特别的才觉得好奇,你身上连张梁晴的十分之一都不如,子阳为什么偏偏就对你另眼相待?苏小姐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吗?”

她双手环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犹豫身高上的差异,她做出这个动作来带着极度的挑衅和蔑视,微微低着头斜眯着看向我。

“这是抱歉了,郁小姐,有些东西你穷其一生也未必学的来,死了这条心吧,那些东西是骨子里生出来的,你探究不出来,自然也学不出来,就算真的学了,也只不过是依样画葫芦,这与东施效颦没什么区别,放在郁小姐身上,岂不是失了身份。”

“苏念锦——”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叫道,最后却突然笑了,这笑却冷到了极致,“真不愧把子阳迷得团团转,和那帮小妖精比你这分量显然大的多。子阳那么多的股份都在你那里,看来用钱来利诱你是没什么用的,但不知权利呢?你可知道我爸是谁?我妈是谁?我舅舅是谁?我们郁家是什么样的家族?”

她这番话说的很快,声音虽不尖锐,但因为足够的气场和架势,甚至比尖锐叫骂还要多生出一股气势来。

“你父亲是谁我不知道,你母亲是谁我更不知,你舅舅是谁包括你们郁家是怎样的存在这些与我有关系吗?郁小姐希望你清楚,得不到一个男人的心要从自己身上找理由,不要去怪那些女人,女人怪罪女人本就是件悲哀的事,在美开始时就已经注定是场输局儿。若真是有能耐,你去找秦子阳啊,最好把他绑在你的床上,让他一眼别的女人也不看,眼中就你一个,就知道你的美,就看到你的好,就只有趴在你身上时他才能是哥男人,这样才算是本事不是吗?”

我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慢,语气平缓,不见任何起伏,说完后,我抬起头,即使身高上有差异,我依然要直视于他,毕竟不是我矮的让人鄙视,而是她高,她高是她的事,但却不会影响我分毫。

若不这样,也许这阵子或者在将来的不久,我早晚会把自己逼疯就像是她说的,我苏念锦横看竖看连那张梁晴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人和人是不能比的。

不是比不过,而是没有意义,只会给自己徒生烦恼与悲哀罢了。

只可惜就算知道,有些时候这样的念头仍旧会见缝插针地冒出来。

她气得转过身,冷硬地抛下一句,‘我们会再见的,苏念锦’后就不见了身影。

“会再见吗……?”

我看镜子里的自己,最后拧开水龙头,却并没有把水直接扑到脸上,毕竟精致化的妆容不能就这样毁了,只是略微用手水轻轻地拍在脸上一点,尤其是眼睛上,用沁凉的手指稍微的晕染了下,感觉到精神很多,抬起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不难看,很白,眼睛也不大,五官还算精致,但绝对称不上倾国倾城,至少外面那些女人比我好看的有的是,不能说一抓一大把,但一下把却还是有的。

“秦子阳,你当真就是一个劫呵……”

在脸上打了些粉,涂了点唇彩,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勾起唇角,划开最恰当的弧度,整理下衣角儿,把所有的落寞和不快收入眼底,闭上,再睁开。

苏念锦还是那个苏念锦。

深吸了口气,我走出去。

走廊上已经静了下来,又恢复了这层一直以来的静穆。

毕竟是特别房间的楼层,一般能上来的都是些身份不一般的重量级人物。

我走进包间,大家已经从新坐了下来,不知何时还多了一张大大的圆木桌,上面摆满了各色食物,乍一看就看见了几样值钱的东西熊掌,鲍鱼,还有许多菜都价值不菲。

以前在学校里念书的时候还记得有一天寝室老六那惊呼说念锦你过来看看,这一桌子你看到没,知道要多少钱不?

我当时手中正拿着吹风筒,用的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的,很怕电压过高,整个楼层的电估计都得爆了。再想到寝室大妈的那张阴森森的脸迅速地扫了一眼,也没上心的胡诌了一句,十万。

她极力惊呼了一声:“不错啊,有眼光,我刚让老二看,她才猜个几千,你比她上道多了,一下子就准了,将来没准也能去感受一下呢。”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少废话,到底多少?”我好奇地问。

“就你刚刚说的那个数,还多了些零头。这照片也不知是谁传上来的,揭露这些高官的腐败生活,我的妈呀,一桌子菜要十万,很多人几年都挣不到这个数好不,也不知他们吃到肚子里的是什么,是钻石不成。也不怕噎死。”

这是仇富心理的典型征兆,我没什么特别感觉,就是听听过去,不过心里也不禁跟着不小的惊诧了下,一桌子饭菜十万,当真是腐败奢侈的很,只是那样的生活不过是听听而已,从未想过有一天,不,不是有一天,而是经常会面对到这样的一桌子酒菜,但入了肚子之后,除了最初的虚荣心在作祟的甜美外,鸡肉还是鸡肉,菜还是菜,大米仍是大米,就算是只给中南海空运的最香稻子米吃了又怎样,入了口却觉得还不如平时煮的大米饭好吃

把这些念头收了起来,走过去在许莫然身旁坐了下来。

男人之间刚刚还剑拔弩张,酒桌之上也化成了虚与委蛇。秦子阳和许莫然就是,两个人正举着杯子,在空中相碰,声音异常清越,似乎这杯子的质地好些,那发出来的声音真就有些不同。

底下的众人也笑呵呵地说着些场面话。

“原来秦少和许总是旧时,这也真是巧了,看来今天这桌子饭菜怎么也得多喝几杯,尽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