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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凯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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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书籍名:《咏凯传说》    作者:咏凯


还记得高一的时候,张甲帅说:“高考嘛,早着呢,还有三年。”我一直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在昨天,现在设身处地的想想,原来已经过去了两个春秋。那时,我还觉得冷半夏只是一个陌路的红苹果,那时,还不知道张志林,那时,我心中的信仰还没有形成,那时,才是再次离开了父母的羽翼,已经过去两年了,我都有点不相信这个时间。

我们的中学还是新疆的一所名校,每年都会走那么几个清华北大,所以清华北大那些招生的老师,时常都会来这里看看,这一次,来的是北大的一个教授,好像叫什么孙东东。班主任在班上提了一下,末了还说:“要考北大的同学现在可以去问问情况。”教授来的那天,我们班没有一个人去,或许是因为觉得现在学习这么紧张,不能落下任何一节课程,或许是怀疑自己的成绩,不过成绩好的那些同学,应该是另有想法,反正整个班上都显得很安静,没有任何人有去问询的意思。在第二节课的时候,英语老师正在上面唾沫横飞,班主任突然冲进来,满脸怒容的看着我们:“北大的教授来了,你们竟然没有一个去听讲座的,我对你们很失望!”他这一说,杨全首先站起来出去了,作为班长,的确是该负起一些责任,接着董翔也出去了,成绩好的同学,也的确是该去听听。我有些想去,不过想想自己的成绩,这么一去是不是有些冒然,便征求了一下旁边贾煜的意见,没想到他给我的回答是:“你去我就去!”我想了想,唉,我的成绩不行,贾煜的成绩还是可以碰一下的,为了贾煜,还是去吧。

走进那间学校领导开会用的会议室之后,我看到了一个光头的老年男人,他戴着一副大大的眼镜,这副形象,或许就是“聪明绝顶”这个词的完美表现吧,他一开口,我们都安静了下来,或许是心中带着一种敬畏,对于这种教授级别的优秀,尤其是数一数二大学的教授,佩服的五体投地,他的语速很快,但口齿清晰,而讲到问题的时候,逻辑也十分的严密,这才是真正的高谈阔论,他给我们举了很多例子,还有很多数据都是信手拈来,我的心中便升起了一种仰望,想起了那句话:“吾非至于子之门,则殆矣,吾长见笑于大方之家!”本以为这种神一般的人物,应该不会造成冷场什么的,没想到,讲着讲着,没有人提问题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讲什么了,那几秒钟,氛围一下变得相当尴尬,杨全一看形势不对,马上问了一些之前他讲过无数遍的问题,这种氛围才慢慢缓过来,我的那种仰望也在这之后降低了一些,人啊,说话,还是得要听众。

我听说他才四十几岁,可看起来就像六十多岁的人一样,还有小道消息说他至今未婚,其实我很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这么大年龄了还没有结婚?”这的确是我的疑惑,论事业,论才能,论地位,无一不是在很高的位置,可就是这么成功的男人,竟然没有娶老婆。看着他发亮的光头,想想还是算了,这么一问,估计明天我就得卷铺盖走人咯。

那些名校,终究是那些优秀学生的选择,像我们一般的成绩,还是过足眼前的踏实一些,在听完孙东东演讲的几天之后,又到了中秋,我的十八岁生日。这一次,本想如上次一般,叫上几个女生一起去,不过很多男生都反对:“女生去了喝的不爽!”也只好作罢。在这之前,我曾想,不和董淑星一起过生日了,一起的话,又得叫上很多人,李晋和程晓军必须得叫,只是这两个人,因为冷半夏的事弄的我很不爽,和他们一起喝酒,肯定会产生一种排斥的心理。我的设想是,一个人去到操场,到那个石头垒成的咏凯图案旁边,点上几根红烛,告诉信仰世界里的自己:“自己十八岁了,请保佑我,一切安好,这一生,到这一年,就算成年了,从小到大,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还活着,我活的很快乐,我爱着一些人,一些人爱着我,我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依凭,为那个心里的传说,我会一直走下去!”这也仅仅是设想,到了那天的时候,还是得和董淑星一块去,我相信信仰世界的我是感应到过的,他的这种安排,应该是让我好好的作为一个人,一个人当不要脱离群体。

这次选择的,还是上次过生日的那间烧烤店,不过人已经挤得满满的了,我们等了好久,没有一桌有离开的意思,不过包间里,却有一桌已经吃到了尾声,考验自己勇气的时候又到了,我走过去,对着他们那桌负责模样的人询问到:“先生,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吃的快些,我们想用包间,有两个同学过生日。”他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听这么一说,马上对桌上的人说到:“那这就行了吧,这个小兄弟等着用包厢!”他们起身离开之后,我们顺利的接管了这里,董淑星的声音传来:“小子不错嘛,还会给我们找包厢了。”放到以往的话,我会很高兴,不过今天,看到李晋和程晓军,我就没心思笑,一些什么人嘛,老是搅我的局。

第二百零五章  戒律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天生记仇的人,不然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念念不忘,思考到最后,只能归咎于对冷半夏的感情太一往情深,不然也不会对任何阻碍我和她关系的事情就带上一种敌视的眼光。酒桌上的氛围一如既往的热烈,他们之间互相敬酒,把整个场面推向了高潮,没有女生在,董淑星这一次就喝的很随意了,桌上的每个人都敬上一杯,一圈下来,谁敬他他都喝,一张脸变得通红,我就好了很多,大家都知道我刚手术后不久,所以喝酒这一条就免了。估计这一圈人中酒量最好的是陈舰,一杯一杯的喝,接连几杯之后,头脑依旧清醒,他边聊着天,边吃着饭,还不忘观察酒桌上的每一个人,当看到罗新时就停下了,罗新此时已经喝的晕晕乎乎,正呆呆的看着一处,正好就是看着陈舰,陈舰马上问到:“咋啦,想喝两杯是吧?”罗新赶忙摆手:“不!不!”陈舰马上争辩:“既然看着我,又不跟我喝,那就是对我有意见,你是对我有意见呢?还是喝酒呢?”对于陈舰的这种诡辩,罗新理屈词穷,只能又灌自己两杯。

酒足饭饱之后,我们习惯于去打个夜场什么的,晕晕乎乎的神智,是最适合一起玩游戏的。有些人却是想着回去,觉得那样太伤身体了,这么一来,队伍又分成了两拨,不过我却是打夜场中的一员。大家都会的游戏,莫过于半条命,就算不会,经别人那么一说,也就明白了,狙是我的最爱,我喜欢一招制敌的感觉,更喜欢连续扣动几枪之后,躺在我身前的是一片,不过输的场数总比赢的场数多,玩狙有太多的局限性,尤其对我这种不怎么会玩的人。

生日之后,又是祝福和礼物的时间,虽然这次没有叫邱雪她们一起去,不过礼物依旧没少,邱雪送的是一个水杯,看起来相当的卡通,就像我上小学时妈妈给我买的那个,我犹豫了好一阵子,还是把它带上了,只要实用就行,管他外观呢。夏蓉华送了一个布娃娃给我,是小企鹅,摸起来软软的,用来抱又觉得好小,董淑星给我解释:“那是个枕头!”我一阵无语,不过用来支枕还真是很舒服。对于冷半夏,总有一种割舍不了的牵挂,生日之后,她们宿舍没有一个人给我和董淑星送礼物,不过董淑星却是给她们送了月饼,在被我得知之后,我有点面子被扫的感觉,送之前也不通知我,现在他送了东西,我没送,这不是很没意思,想想之后,我就去订了个蛋糕,在蛋糕的中间,设计了一个“凯”字,别人怎么看待无所谓,关键是冷半夏,我要她别忽略我。事后,刘柏韵开玩笑的问到:“刘凯,你都给冷半夏她们宿舍送礼物了,我们宿舍的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模棱两可的说:“你们不一样!”她的声调提高了几分,讽刺的力度更大了:“哦,这样啊!”贾煜说:“有一个喀什的号码打到了宿舍,说是找你的,问她什么事也没说,你回过去吧!”我记下了号码,到公共电话亭里回了过去,是无争春的,她说:“中秋那个晚上,我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有人接!”我的心马上很受感动,就这么一个生日,还有千里之外的她惦记着。跟她聊了好多,当得知我动过手术之后,她的语气显得有些奇怪:“我总觉得,一个人在做了手术之后,他就不是原来的他了,身上有了别的东西。”我始终想不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就没有再多问。

“十八岁,天星相引,大合渡日,这是掌管命运主要的一年,今赐你第一条戒律,为无眉(霉)戒,受戒一朝,得永生顺利安康!”神像的声音从那个光球中传来,我白净的形象显得更加的荒芜,头发去了,眉毛也去了。这成了我最单一的形象,我以为这仅仅是这个世界里的戒律,没想到也扩展到了外面的世界,他也如受了招引一般,做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举动,在理发店,他对理发师说:“头发理光!”理发师将这一切完成了时候,他看了看镜子,又说:“把眉毛也刮掉吧!”一阵娴熟的挥刀之后,镜中的形象就成了我现在的形象,也是身体的形象,他的形象,我着实被吓了一跳,不过一种熟悉的印象却在很遥远的地方有了一种感应,说不上是什么,就像很多很多年以后,人类进化的失去了全身的毛发。

当初追求的那种白,让信仰的世界和现实的世界有了一种重合的意味,如今追求的净,再次将两种形象重合到了一起,只是现在这个形象,可能比较吓人,因为看镜中自己的时候,都被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