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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更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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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书籍名:《忠犬,更可欺!》    作者:瑟刃




他生气不就是因为她随便伤她自己了吗?随便伤害了自己是她的不对她道歉还不行么!

等、等等……

在脑中迅速梳理了前因后果,曾梦痕忽然意识到,她似乎什么错都没有啊混蛋!她分明全都是迫不得已的啊!

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曾梦痕的底气忽然硬了起来,捧着男人的脸,强迫他看自己,她开始给他梳理起思路来。

“你生气,你为什么生气,凭什么生气啊?我问你解药的事你也答不出来。”

“哼,别想瞒我,我服过解药的事,你是知道的吧,嗯?”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那真是好得很。曾天佑,你凭什么生气,我那时候有什么办法啊!看着你中毒,我能看着你死吗?”

“中毒还是因为有解药你不想办法要!我还没因为这个发火呢,你别扭什么?恶人先告状?”

“再说我放血救你的事,我为了救你还有错了?别和我说你不配之类的屁话!你不在乎自己很好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问题是,你凭什么就觉得我可以看着你死自己独活?”

“别以为你因为这个生气就是无私!你这样做最自私了!”

“为什么自私?你换位思考下,想想我要是为了救你死,逼着你一个人活下去,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私吧!”

几番话下来,曾梦痕满意地见着男人的眸光闪了几闪,明白自己的话多少有效果了,便顺势装起可怜来,决定要让他更愧疚:“哼……你气我救你,就是想扔下我一个人呗,你嫌我麻烦了是不是?你就是想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活在这儿,夏天没人打扇冬天没人暖床一个人独守空房——敢说让我找别人我抽死你!”

“呜呜万一我被人打劫了都没人帮忙,万一夜里闯进个淫贼也没人……”找不出押韵的词儿了,曾梦痕干脆把嘴一扁,“你说!你是不是很可恶?”

男人低下头,终于再次主动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蹬鼻子上脸,哦不,我是说趁热打铁从来都是曾梦痕的拿手好戏。

看着男人不知所措,曾梦痕暗恨男人不知珍惜他自己的心也舒爽了些,照着对方的腰踢了脚,她恶声恶气一哼,道:“去墙角罚跪!”

于是,小忠犬就乖乖地跑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被批评前十章全是女主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胡言乱语,男主没话,所以看不下去了。是真的吗?

20

20、不能嫁给奴隶  ...

你不能嫁给奴隶,所以,就剜去奴印吧。你别哭我不疼。

*

在还泛着凉意的春日里窝在温暖的床上胡思乱想什么的真是美妙啊……如果可以忽视那个胡思乱想的内容的话。

曾梦痕她可没有想现在天气挺凉没有想墙角很阴冷很潮湿没有想如果一个人跪在那地方会很难受哦!完全没有想她才没有想呢!

她、她只不过是闲得太无聊所以大脑短路很想离开温暖的被子去墙角坐一坐呢!

哼不行不能去现在去了有的人不长记性下一次又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怎么办?

可是墙角真的很冷,哦不,是她真的很无聊啊……

……于是曾梦痕就也跑过去了,不过她记得搬了张凳子。

将凳子摆在墙角,曾梦痕坐上去,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好了。

呜呜早知道她就应该顺本书什么的过来。

正规规矩矩挺直了腰杆罚跪的男人察觉到曾梦痕的到来,犹豫了下,便微微扭了扭身子,解开了上衣,将女子探到他跟前的□的脚捂到了怀里,“您冷吗?”

完美!正好给她找了留在这儿的理由。

满意于男人的主动照顾,暗叹这人真会讨人欢心,曾梦痕眯着眼睛,将脚又向前蹭了蹭,脚趾悠闲地捏起对方的腹肌,懒懒开口:“还敢不敢不拿自己当回事了?”

“不敢了。”男人老老实实地答,手生涩地替她按摩着脚掌。

“那还敢不敢想着扔下我一个人了?”

“不敢了。”

“下次再这样怎么办?”

“罚跪。”

“只罚跪?”

“任由小姐处置。”

“哼!下次还敢犯,我就……嗯,先揍你屁股一顿,然后让你光着肿屁股去大街上罚跪去,给过路人展览!”

“是。”男人一板一眼答。

曾梦痕撇了撇嘴,终于决定要放过他了。

“起来吧,抱我到床上去。”

“是。”男人答应着,将她打横抱起站起身来,到了床边,将她放下去,顺手替她裹好了被子。

曾梦痕掀开被子,一把将他扯过来——扯不动……

好在男人很快意识到了她的意图,自己蹭了过去,顺便还讨好地用脑袋摩擦了下她的脖子。曾梦痕挑挑眉,忽然一把拉住男人,却不料……她拉的是腰带……

一条布绳充当的腰带很快擅离职守,男人的下衣落了下来,露出了什么你们懂的……

曾梦痕微微一愣,却又很快接受了。反正又不是别的男人,看了就看了!

喂你接受能力是不是太强了一点啊!

“唔。”男人冷不防被最信任的人“偷袭”,有些惊讶,却没反抗,软化态的面瘫脸难得能找到几分怯意。


只是,曾梦痕好歹也是个有脸有皮的丫头……好吧,究竟有多少还有待商榷,总归聊胜于无吧……

总之,她终究还是没好意思在某物件上投下太大的注意,便只能将男人拉到被子里,小手探过去揉捏两片紧翘结实的臀瓣,眯了眯眼,觉得只有手感还不够,便开口调戏了起来:“嗯,肌肉不错……触感真好。”也许是终于确定了对方是自己的男人,曾梦痕实在是比平时要大胆了很多。

这调情实在太过突然,对方的身体不自觉地僵硬,许久才终于缓缓放松。感受着男人的状态,曾梦痕勾了勾唇,在方才还被揉捏肆虐的部位欢快地拍打了几下,舌头不老实地去舔男人的嘴唇,终于开口问起了早已想问的正事:“天佑,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曾天佑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体瞬间又僵硬了。

“小姐,您……要、是要嫁我吗?”声音中是相对而言颇为明显的不可置信。

更惊讶的是曾梦痕,窝在男人怀中的她忽的起身,眉微微皱着。

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她缓了缓,让自己尽量平静地开口:“什么意思,你……不愿娶我吗?”怎么可能呢?一直以来一直是她自作多情吗?

“下奴不过一个奴隶。”

“哪儿那么多废话!”曾梦痕抿了抿嘴,“身份什么的都不要谈,你只要告诉我一句。”咽了口口水,“你,愿不愿意娶我?”

“小姐愿意嫁一个奴隶吗?嫁给奴隶,平民也会落入奴籍……”曾天佑抬起眼,眸色极深看不出情绪。

“愿意嫁你,不管你是谁。”曾梦痕答着,又纠正道:“别‘小姐’‘小姐’的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什么小姐!”

纠正完称呼问题,她又问:“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愿不愿意娶我,我只问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和别的什么都没有关系,她只要感情。

男人沉默了许久,沉默到曾梦痕的心开始发凉。

终于,低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却是:“小姐不能嫁个奴隶。”

“你,你个呆子!”曾梦痕发起急来,只当这男人是一根筋地就因为身份地位不愿与她成亲。好在,他这是默认了他对她的感情了。

于是,曾梦痕开始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说服他,却没想到变故再次突生。

她就看着男人说完她不能嫁个奴隶之后,飞快地拔出匕首,以她跟不上的动作撩起袖子,利落地将自己上臂烙着的奴印剜了下来!

一块皮肉随着刀光的闪烁掉了下去,血腥味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瞒好了,就没人知道我是奴隶。”男人还握着滴血的匕首,胸膛因疼痛剧烈地起伏着,他抬起头来看向曾梦痕,“这样,我就能娶小姐……娶你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曾梦痕觉得自己甚至没有反应出自己究竟看见了什么,眼泪就先落了下来。

*

曾天佑又被罚跪了,只是这次的地点被体贴地安排到了床上……的搓板上。

搓板是曾梦痕贴心的加上的,因为担心他跪了白跪——由此可见,曾梦痕是多么贴心的一个姑娘啊,谁娶了她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我是认真的……

沉默地曾天佑换好药之后,曾梦痕好整以暇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挑了挑眉:“检讨还没写好?”

“没有……对不起。”男人低声答道。

他受了伤的左臂被一旁正为难着他的女子照顾得很好,疼痛早已被上好的药控制在了他完全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太大的困扰。

至于搓板,那的确让他的腿不太舒服,但和刚被剜下块肉的胳膊显然根本不值一提。

真正让他困扰为难是搓板前矮桌上的一张宣纸和一只墨笔,还有女子的一句命令:“跪着,万字检讨。”

天知道他一个奴隶从小到大见过的字有没有过千。

已经一个时辰了,面前的宣纸上不过几十个字:“今天我〇了让〇〇生七的〇,〇不〇,我知〇〇了,〇〇再也不会〇了,〇〇〇〇不会再生七……”一句话未完,是编不下去了,正在冥思苦想。

小学生作文……也不是这水平啊。

什么,你问那成堆的圈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