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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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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书籍名:《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作者:坏妃晚晚


他顿了下,忙又问,“可要奴才去准备了轿子过乾元宫去?”

我却摇头,又重新坐下,开口道:“不必了,本宫今晚哪儿也不去。”

拾得公公的眸中似是讶然,却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待公公出去,阿蛮到底忍不住:“娘娘为何不支皇上?皇上的性子,怕是会生气。”

如果是叶蔓贞在乾元宫,我是必然要去的,可如今是皇贵妃在,便没有我什么事了。我也许,隐隐的,有些猜到元承灏的用意了。

这一次,元承灏不会生气的。

这一夜,相安无事。

清早,下了朝,他便来馨禾宫。入了内室,在软榻上坐了,他挥手示意常公公出去。我上前问道:“病好了么?”

他“唔”了声:“没什么事,她身量轻,朕拉她一把也不费劲。”

“隋大人会着急。”

他笑着:“他次次都如此。”目光,凝视着我,他又言,“倒是忍得住,竟没来乾元宫瞧朕。”伸手将我拉过去,让我坐在他的身侧。

“皇贵妃在皇上宫里伺候着,臣妾去了岂不没劲?再说,臣妾如今也不方便伺候皇上。”

他抿唇而笑,却是问:“今儿过郁宁宏大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可见着她们姐妹了?”

我亦是笑了:“见着了,皇上想知道什么?”才下了朝就来馨禾宫,原来是来打探消息的。不过,我倒是清楚地记得方才在郁宁宫看见叶家姐妹的样子。

真真是,相见两生厌。

他只点了头:“那朕也放心了。”

叹息地握紧了他的手,他是故意救叶蔓贞的,以此,来让叶蔓贞以为他心里有她。那是为了气皇贵妃。

可,他却不会留叶蔓贞在他寝宫照料,毕竟,她什么都不是。等皇贵妃顺理成章留下的时候,气的,必然只能是叶蔓贞。

她们姐妹看谁都不顺眼,获得的,就是他。

将我揽过去,紧靠着我,听他低语:“那便能安心养胎了。”叶家姐妹之间争斗不少,便没有时间来注意我了。元承灏,原来,他还有为我。

有些心疼地看着他,他却皱眉道:“你都猜中朕的心思了,朕其实有些不悦。”

我怔了怔,听他又道:“朕其实有些期待你吃味来乾元宫的样子。”

“扑哧”一声笑出来:“臣妾若真来了,不就辜负了皇上的心意么?”

他有些无奈地点头:“倒也是。”他似是累了,额角靠着我,闭上了双目。

侧脸看着他,不免,又要想起元非锦来。只是,我知道不该在他的面前主动提及他,免得,他心里又要不舒服。

“有话就说,别盯着朕看。”他突然开了口,倒是叫我吃了一惊。明明是不曾睁眼来瞧的,他怎就知道我看着他呢?

吸了口气道:“原来皇上心知肚明,那叶三小姐的事。”那时候还说我胡说,看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叶蔓贞喜欢他叶蔓贞真正想嫁的人就是他。

围着我的手臂略紧,他将脸埋入我的颈项,呼吸有些沉沉。

“朕知道又如何?”

“这是一场感情讹诈。”

他利用叶蔓贞对他的心,要她去监视元非锦。是以,他才能肯定地知道叶蔓贞不会背叛他。爱情,才是最不受控制的,哪怕对方是太皇太后,是她的亲姑奶奶。

男子终是睁开眼眸瞧着我,那丝光芒一点点地凝起,继而启唇:“你是在夸朕,还是在担心非锦?”

心下微微一惊,他的心思总是转得那样快。

“都有。”我没有必要欺骗他。

他冷哼了一声开口:“即便他要对付朕,你也还会担心他?”

“皇上信他会对付你么?”

“朕不得不信。”

“就因为杨将军的话么?”

“还有朕的眼睛。”他冷静地说着。

与他对视良久,我忽而低头,在他的臂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他闷哼了一声,倒是没有伸手推开我。松了口,抬起眸华看着他:“皇上,兄弟如手足。”

砍掉手脚究竟有多痛,他必然比我更加清楚。

他的脸色沉了下去,起了身道:“这句话,你该去对着他说,反正不过几日他又要进京来了。朕对他已经仁至义尽。”言罢,也不再看我,只径直行至床边坐了。

迟疑了一,终是起身过去:“臣妾只问皇上一句,此次太原的寿辰,算是一场鸿门宴么?”问的时候,不觉握紧了双拳。

他没有迟疑,飞快地开口:“是不是,决定权不在朕的手上。”

他是在告诉我,如果元非锦有异动,他会毫不客气。

“皇上让杨将军回来,也是为了太皇太后的寿辰?”

他的眸华一抬:“你倒是会联想。”

那么多事堆到一起了,叫我不联想都不行。

走上前,轻声问他:“今年皇上真的不过渝州去了么?”不知为何,我其实希望他去的。渝州,虽有着我不愿面对的父亲,可是却有我美好的童年。

还有我们那么多人初见时的样子。

那时候的安歧阳,那时候的芷楹郡主,那时候的元非锦,那时候的他……

他沉默了片刻,才低语:“父王和祖母,会理解朕的。”

我欲再开口,却发现没了说话借口。


他又坐了会儿,才起了身出去。我忙拉住他:“皇上去哪里?”

“御书房。”他淡淡地说着。

他去御书房,我也拦不住。只开口道:“皇上再忙,也请保重龙体。”

他这才回眸看我一眼,笑道:“朕心里有数,你只管安心养胎。”

看着他出去,常公公上来来扶他,与他低声说着什么。他只点着头,径直上了御驾。

阿蛮叹息着:“奴婢看皇上真真憔悴不少,娘娘您说,一个人心里究竟得有多少事才能如此?”

摇着头,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必然很多很多。

……

頣沅公主来的时候,我正无聊伏在案前练字。她进来了,神色有些匆匆。

“娘娘,太皇太后六十大寿快到了,皇上召各位王爷回京给太皇太后贺寿。”这些,我都知道,而她下面的话,却是惊得我一下子丢了手中的笔。

她说:“可我王兄传信来说,身子不适,不能回京给太皇太后贺寿了。”

“这怎么可以?”他不来,不就告诉元承灏他认为这一次于他来说是鸿门宴,是以才回避的么?

頣沅公主亦是为难:“我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才急急来问问娘娘的。”

正了色:“无论如何都得叫他回京。”

也许,他不回更安全一些。可,他若不回,就是光明正大与元承灏敌对了啊。

“那……有什么让他非回不可的理由?”她看着我。

我想了想,只道:“委屈公主称病吧。”他说自己病了不过是个借口,便要頣沅公主也用一次,就看看他心里多在乎这个妹妹了。

他真的在乎,不论她真病还是假病,他都是回来的。

頣沅公主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王侯们进京的时候已经是七月十六,七月十八,太原的寿辰。

此前,我从未听说过元非锦进宫来过。

这一夜,整个皇宫里热闹异常,丝毫不亚于过年之时。王公贵族们都来了,嫔妃们也都落了座。

今日的太原打扮得贵气逼人,六十的年纪,却因为保养极好,看起来,仿佛不过  不惑的年纪。叶蔓贞陪坐在她的身侧,细心地替她布菜倒酒。

元承灏多喝了几杯,瞧见叶蔓贞劝着他,又取下了他手中的酒杯。他也不恼,只略笑了笑,接过宫女递过去的茶饮了几口。

我坐了会儿,觉得里头烦闷,只起了身,悄然退场。

“娘娘觉得难受么?奴婢请了太医来给您瞧瞧。”阿蛮有些紧张地开口。

我摇着头:“不要紧,出来透透气,一会儿还得回去的。”今日是太皇太后寿辰,我若是一声不吭地走掉,有失礼数。免得,又有人在我背后嚼舌头。

寻了处凭栏坐了会儿,才觉得好些。

回去的时候,瞧见前面两个身影,继而,传来女子的声音:“王兄,你怎么样?”

略吃了一惊,是元非锦兄妹!

不觉加快了步子上前,我低唤着:“公主。”

她回眸,见了我,忙道:“阿蛮,过来帮我扶着他些,我去端杯水给他润润口。”阿蛮忙上前帮忙扶了,頣沅公主转身离去。

他一手扶着栏杆,又吐了。

皱着眉看他,似乎喝了很多的酒。

今日,无人拦着,在席上,頣沅公主必然也不好拦。如今景王不在了,元承灏也不会再拦他。

吐了出来,他才坐了,背靠着身后的栏杆。

“王爷觉得怎么样?”阿蛮关切地问着他。

他也不答,只半睁着眼睛朝我看来,低低一笑:“娘娘也出来看我的笑话?”

我只站着,并不上前:“知道会闹笑话还喝那么多?”

“呵,你放心,还没醉,不该说的话,我一句也不说。”

怔住了,真不知该说他醉还是没醉。

阿蛮替他擦拭着额角的汗,劝道:“王爷可再喝不得了。”

他摇着头:“也没喝多少。”他又看着我,忽而道,“楹儿装病骗我来的。”

“王爷!”我喝着他。

他笑着:“这里又没有别人,娘娘担心什么?我原本,不想回来。”

“王爷真醉了,本宫让人直接送你回行馆,回头本宫与皇上说一声。”我是真担心他进去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