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读窝

朱门深深藏娇妻

乐读窝 > 武侠小说 > 朱门深深藏娇妻

10 父母之命十

书籍名:《朱门深深藏娇妻》    作者:否则撕票


不时,那屏风后便是传出了一曲《苦争春》,曲子是宫廷的小调,极度的哀伤,着意表现了作曲人对着丈夫三心二意的不满,在场所有的人怕是知道的都猜的这是王妃所安排,没有一人敢做声的,只待一曲奏完,六王爷便在门口站着,紧皱眉头。

        “各位大人今晚可是要多喝,不必客气了,若是谁客气了,本王定是不饶。”本是以为王爷会大作一番,结果却是毫不在意的说着这么一番话,让在座的都虚惊了一场。

        “清桐,姐姐这算是求你了,平日里你是知道的,这舞枪弄棍我清雅没得话说,但要说这抚琴弄律,我可是痴的很,今儿是清梅着意的难我,若是妹妹替了姐姐,姐姐定当回报。”清雅携着其母哀叹着。

        “姐姐这是说的甚,若是无大意,妹妹不推辞的。”

        清桐应了后便在屏风后坐了下来,她轻轻地抚着这把上好的筝,那发出棕亮的马鬃一根根的在架上有顺序的排着,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的筝,怕是平日里姐姐们定是会有,可从未让她见着,还是每次偷偷去到乔慧家时练得,好不陌生。

        箫杰知这是李家小姐们的对决,当是不必过问,可是这一曲《明月夜》却是如此的熟悉,想是儿时娘亲时常上手的曲子,曲风优雅而淡然,是汉朝一名闺中的女儿家为自己洒脱的一生所作,不争人世的悠然,让箫杰深深地陶醉于其中。

        “哈哈哈,这李家的女儿们就是出众,可不亏当日我的宗儿去了,父亲可是替你大为欢喜啊!”箫仲欢喜的拍着箫宗的肩膀,赞叹不已。

        箫杰只是坐于一边默默地含笑,他不知竟是有人能将这首曲子弹得如此的出色,便是用着另一番感情对待这李家的女儿了。

        “真是好曲子,那弹曲的人可是李大夫的女儿吗?”坐于李衡边上的丞相大公子乔爽甚是欣赏的问着:“可不知这弹曲人可是叫着何名儿?”

        “哈哈哈。”李衡突然的笑了起来:“我李某实不相瞒,一直以为这长女清雅只知舞枪弄棍,却不知还有这番柔情的一面,今儿亦是将我惊了好一番。”

        “清雅小姐真是巧手的很,着实是李大人教女有方。”丞相乔魏同是赞叹。

        “哪里哪里……”

        “刚我打那中院过的时候,可见有人被抬着进了王妃的宜花园,我自当是自己老眼昏花,看不清那被抬着的是谁,便只作未见的来了这里。”二夫人本是因着犯了头疼,不想参合这样的仪式,只是在屋子里呆着便是,大夫人也是许了的,后来见自己稍有起色,便不想误了家人的心思,便一人来了,可谁知到了中院便看见不少人鬼鬼祟祟的朝着前方走着,不觉有些怕人。

        “可不是那死了的丫鬟未来得及被埋了,只得偷偷的将这事儿做了。”清桐不当回事儿的说着。

        “我估摸着该是这事儿。”二夫人亦是只能作这番的猜想,便不做声的坐了那大夫人的边上,静静地听着隔间的调子。

        不时本是那悠扬的女乐,忽然间的由着慌乱及喧闹声替代了,接着便是如着咆哮般的吼声:“在座的要是不承认,那就别怪我六王爷不客气了。”

        “这可是出了甚事?”大夫人慌张的拉着二夫人的手问着。

        “可是听说新娘不见了,可不知是去了哪里。”这不知是谁家的夫人胡乱的答着,不时的看向那柳絮低飘的屏障。

        “这先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么忽地的就出了这等的事儿?”大夫人急忙问道。

        “这吢王府可是有个什么数儿?这一年到头的,妃子丫鬟还不知少了多少。”那人说的倒是轻巧。

        “给我查,今儿要是没个音儿,谁也别想走。”众人对于王爷突然消失的十三夫人可是奇怪的很,纷纷你看我我看你,都以着此次王爷设宴,可不只是个借口?忽地的,大厅中开始惶惶不安。

        箫杰虽是不知是谁所为,可这事明显的与自己无关,即便是要查,亦是查他府中的人,想也是有人嫉妒罢了,便不屑的坐于一边静静地将酒杯举起自饮自乐。

        待到深夜,这原本热闹的大厅如今静得深邃,人们纷纷都朝着边上退着,但都为着各自心中所想,恐惧的气息慢慢的凝聚在大厅的上空,直到王爷派出去的探子忽然的进厅,而后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语毕,只听六王爷直指偏坐的六王妃,那已经开始衰老的五官居然奇迹般的灵活,忽地的凑在了一起:“你将本王的爱妃弄到了哪里?”

        他的话没有落地,只是久久地在上空盘旋,直到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的耳边,吢王妃漂亮的眸子发出慑人的光芒,她死死的盯着六王爷,从齿缝中憋出几个字:“王爷可不是醉了吧。”

        “醉了?那具尸体就埋在你的宜花园。”

        这句话使得全场倒抽了一口气,就像他们家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等事情一样。

        “你这个贱人——”六王爷愤恨的说道,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剖尸卸骨。

        看着这个曾经为了自己坐上吢王妃的宝座,不惜一切代价的男人居然说出的同样的话,吢王妃悲愤的流出了眼泪,既而说道:“可是有谁能证明是我杀了她?!”

        吢王妃直直地与着六王爷对视,毫不畏惧的轻笑着。

        “你们都各自回吧,今日之事,若是由谁敢乱造,我定是拿他试问。”说罢便即刻转身,拂袖离去,只留吢王妃一人站于堂上,久久地凝视前方。

        次日,所有前来赴宴的达官们都按着原路各回各家,清桐与着清梅清雅亦是忙着要准备自己的嫁妆各人都没闲着。

        “这嫁衣可不是太显了,素点的好,尽是备的让人晃眼的物件。”清桐看着摆于床榻上绣着清荷鸳鸯的鲜红色嫁衣可是高兴不到哪里。

        “这可是为娘特地叫人镶上的金丝,虽说不能比她们好,但却也不能差了。”孙氏走近她缓缓地说着,却不知这孩子为何如此的不悦。

        “可不就是成婚那天的穿戴,还是简单的好。”清桐淡淡的说着,而后拉着母亲坐于桌边。

        “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可就这么一次,当是要显着点儿。”

        “我这一辈子且是这么一次,可他却多着呢,不在乎我穿着甚。”想那六王爷的样儿,清桐不禁的低头。

        “这是说的甚?大喜的日子可是不能胡说,老天可是在听着的。”母亲苦口的说着,见自己的姑娘这般的哀叹,很是哀怜。

        “这老天可是真有?若是真有,可为何少听了那些女子的哭诉!”

        “妹妹,妹妹可是在吗?”

        “在,进吧。”听是清雅的声儿,清桐急忙收拾了表情。

        清雅不顾的打开了门,径自的走了进来,见脸上尽是喜悦,清桐不由得问道:“姐姐可是有何喜事?”

        “妹妹你看这是甚?”说着便招了招手,只见后面的两名丫鬟抬着一只筝朝着里面走来:“妹妹可还记得那日替我弹得一首曲子?六王爷说是入耳的很,便将此筝送与我,说是当嫁妆来着,我今儿便是要转给妹妹,只有妹妹能收下。”

        “姐姐这是客气了,六王爷送与你的礼儿,你自当收下,怎好转送与我?”清桐看着那只筝,如着想起那日的曲子。

        “妹妹可是别小看这筝,根根音弦都是的卢的鬃做成的,连着木材都是取自雪里的银杉,边上的磷光可都是出自名匠的手,是用金片一只只镶上的,这好的乐器当是要配上会奏的人儿。”说着便将那筝放于桌上,然后笑着说:“自当是姐姐还妹妹的人情,以后进了箫府,还是要相互照应的,都是自家人。”说罢便朝着孙氏微微欠身,既而转身离开了。

        这‘都是自家人’可是将清桐的心暖了好一阵,看着那日在自己的手中如数绽放音律的筝,她竟是如此的爱不释手。

        “这六王爷可真是有心  ,可不知那吢王妃是如何了,自那日回了之后,便一直都未得听过她的事儿了。”孙氏由衷的感叹。

        “那日是我替着弹这曲子,不知爹爹知道可是会生气。”

        “他真是气甚,乐着都还来不及,连着我都不知你竟会这,可是别想着这些,早早地睡下吧,明儿可是要有好气色。”说着,孙氏便将清桐拉至床边,收拾了嫁衣,而后轻轻地合上门离去。

        第二天,母亲早早的便催着清桐起了,说是要帮着替女儿着装梳发。

        “清桐儿时便是水灵,如今一晃眼都成大人了,可是漂亮的很,娘亲却还未得注意呢,今儿便是要嫁了,可是舍不得。”这嫁女儿时总是忍不住的伤心,孙氏可是尽量不惹得女儿流泪,恐是将这妆哭的花了。

        “待女儿嫁了后,娘亲可是要常去。”她使劲的忍者,只是告诉自己,今后还是会时常见到的,所以不哭。

        “娘定是会常去的,若是去了那里,受了甚的委屈,定是要托人告诉娘,别憋着自个儿。”

        “清桐不怕,娘可是答应了的,今后还是要与清桐住在一起的。”见她这般的说,孙氏只待附和着点头,只是眼前的姑娘不知,这母亲岂有常去的理儿?那不是要让人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