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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城隍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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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良民的有????

书籍名:《临时城隍爷》    作者:城隍老爷


九十三良民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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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川光夫此时已经劝阻了那三个藤田组的流氓,围观的人也逐渐散开回到各自的酒吧里面继续喝酒去了。

        石川光夫走到被打的人身旁,弯腰看了一下他的伤势,还好没有大碍,只是一些皮肉之伤,也不知道三个打手是手下留情还是为了长时间的殴打才这么做的,应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不过这样倒使得被打者没有因此受到更大的伤害。看清了伤势后。

        石川光夫沉吟了一下,然后用流利的普通话说道:“这位先生,你的伤势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最好马上进行处理,否则后患无穷。嗯,我的住所就在不远的地方,你可以先到我那里进行一些消毒处理。”

        被打者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已经鼻青脸肿不过还是可以看出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瘦弱男子,此时他哼了一声没有理会石川光夫摇摇晃晃的想离开这里,没有走两步就脚下一软,刚好陈煌就在一旁赶忙扶住了他,那人挣扎着站稳了,看了看陈煌。

        陈煌连忙说道:“你最好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势,休息一下,否则你这样根本走不了多远的,这条街也不好叫出租车的。”

        受伤男子一听陈煌也说的是普通话不由得疑惑的盯着陈煌,刚才挨打时他并没有听到有人叫住手,只是石川光夫后来的话被他听到了。

        陈煌看出他眼里的疑惑,轻声说道:“我也是华夏人。”

        受伤男子一听先是眼睛一亮露出欣喜之色,继而神情一变,愤怒的要将陈煌扶住他的手给甩开,冷哼了一声:“你也配是华夏人!”

        陈煌先是一愕,马上反应过来他是对陈煌先前的袖手旁观感到愤怒,连忙解释道:“我也是刚刚到的,那个石川光夫已经制止了那些人,所以”。

        受伤男子没有甩开陈煌的手,再听陈煌如此一解释,半信半疑的看了陈煌几眼道:“那,你就帮我叫个车,我要回住所去。”

        受伤男子愤怒的低吼道:“我现在就是死也不受倭国人的怜悯。”

        陈煌见了,只好悄悄输过去一丝灵力,他回去后只要睡一晚,明天就是活蹦乱跳的一个健康人,而且将是健康的无病活到终老。

        却是得益匪浅了。也算是他遇见陈煌后的福气。

        石川光夫已经来到两人的身边,听到受伤男子的话后也没有生气,他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其实我也有许多华夏朋友的,先生你尽可放心。嗯,我说个名字你们应该听过的,虽然我自己有一个律师事务所,不过我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华夏人战争受害者索赔要求倭国律师团’的理事,我的老师就是尾山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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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位于东京繁华市区,不过这条街因为历史比较久还是有许多的低矮楼房的。石川光夫的私人律师事务所就在其中一座三层的旧楼的二楼,属于独门独户的结构,一楼是店面,从店面旁的楼梯直接就上到二楼的事务所,三楼一套不大的三居室就是至今仍然单身的石川光夫的住所了。

        出了刚才打斗的小巷不到一百米就是石川光夫的住所,受伤男子在陈煌两人的搀扶下来到这里,进屋后扶着他坐下后石川光夫就到卫生间去取救急包了。

        陈煌和谢依依坐着倭国正宗普通人的居室里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房间,因为是市区的房子,所以是西式结构,不大,只有一厨一卫,不大的客厅和两间房间,大概也就60平米左右吧!

        不过没有一般单身汉那么凌乱,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楼房后面是一条很小的巷子,客厅的窗户就开在小巷那边,陈煌探头看了看,下面没有路灯只有一些垃圾箱,看来是用来运周围店面垃圾的一条死巷。

        帮助石川光夫给受伤男子伤口消毒包扎,然后又用东方人特有的跌打酒在淤血处摩擦,在受伤男子呲牙咧嘴忍痛的时候陈煌也问出了他的一些情况:方力溪,

        安徽人,留学倭国三年,平时在酒吧饭店打工赚取学费,至于被打的原因与那三个流氓说的一样,而据他所知这几年华夏留学生在倭国被歧视事件非常多,被打的也不少见。看来是因为旧怨新仇的原因吧,方力溪对石川光夫就一直没有什么好脸色。

        处理完伤势后,因为方力溪的敌意场面比较尴尬,几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陈煌接着前面在酒吧门口的问题问道:“石川先生既然是尾山宏先生的弟子,怎么会与那个什么藤田组的人认识呢?”为了不让方力溪心里填堵,陈煌用的是普通话。

        “呵呵,这个啊,虽然我也在先生的战争索赔团做事,不过那是无偿的并没有多少报酬,所以平时大多数人都各自有自己的事务,至于藤田组嘛,有点象华夏的黑社会吧,我平时也帮他们打了不少官司,他们的组长就曾经有几次是我在法*救下来的。帮他们打官司一则费用高,二则嘛,我想你们可能不知道先生因为这个索赔团时常受到恐吓,这样我跟藤田组拉好关系后就安全多了,藤田组在这片的势力是除了山口组外最大的呢。还好今天他们没有下重手,否则。。。”

        陈煌这才恍然:“原来如此啊,尾山宏先生经常被恐吓吗?”

        “不错,从上世纪六十年代先生接受对日战争诉讼以来是经常受到恐吓的,尤其是近十来年更是一年比一年频繁,所以我们也不得不出此下策,不过为了正义的事业先生和我们已经不再计较这些个人的得失了。”石川光夫感叹道。

        “还真是让人钦佩啊。”陈煌心想一个倭国人能够四十多年受理针对自己国家的战争索赔,虽然其中有职业的要求,但是能够顶住同胞的压力继续下去实在不能不让人佩服。

        方力溪冷哼一声:“这些难道不是你们倭国人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吗?四十年了,四十年你们倭国人都没有认罪,难道这还不代表你们什么尾山宏根本就没有真心实意的帮助我们吗?你就不要在这里假装什么正义了。”

        石川光夫眉头一紧,看了方力溪一眼没有出声。方力溪气愤之下声音越来越高亢,情绪也激动了起来:“世界上有那个国家象倭国这样啊,德国总统能够在殉难者纪念碑前下跪认罪,而你们呢,哪个首相没有参拜过双手沾满华夏人以及其它亚洲国家人民鲜血的刽子手,

        你们不但不认罪,而且还篡改历史企图掩盖你们罄竹难书的罪行,这些难道是正义的吗?现在有一些华夏人在你们国家做了些违法的事情,你们的媒体就会紧紧咬住追踪报道,让人感觉每天都有华夏人在犯罪,但是你们自己国民的更多更残忍的罪行却只是一带而过,这难道也是舆论的正义吗?我根本就没有作过违法的事情,却一再的失去工作,甚至被人无端殴打,这也是你们倭国人的正义吗?难道你们倭国人这些年在华夏干的违法的事情还少吗?”

        陈煌和谢依依皱皱眉毛,感觉到了他的愤怒,然后看看石川光夫。

        石川光夫并没有因为方力溪的话而发怒,甚至是带着饶有兴致的神情听着方力溪的诘问,等方力溪暂时停止诘难后石川光夫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始回应了:“倭国人这些年在华夏干过很多的违法的事情吗?那么怎么华夏的媒体并没有多少这方面的报道呢?”

        石川光夫并不正面回应而是另辟蹊径的以这个问题开头让陈煌和谢依依一下子也摸不着头脑了,也许这就是职业律师与普通人在辩论方法上的差别吧。

        果然方力溪并没有石川光夫的诡辩功力,听了石川光夫的反问更加的激动起来:“怎么没有,网络上面就经常有很多这方面的报道。”

        “网络上的报道?那就真假难辨了。报纸、电视里面的报道才具有法律效应的,我这几年非常关注华夏的正式媒体就没有发现多少这方面的报道嘛。”

        方力溪哼哼了两声,看来有所顾忌的瞄了一眼陈煌,一咬牙:“这还不是因为政府的软弱,控制了媒体不让报道,否则的话那由得你们倭国人在华夏撒野,老百姓早就把你们用口水淹死了。”

        石川光夫居然笑了起来:“那你的意思是说一个倭国人在华夏犯法的话,华夏百姓会把所有在华夏的倭国人用口水淹死了,那么与刚才藤田组的人打你有什么区别呢,这不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吗?”

        方力溪哼了一声也不搭腔,但是显然石川光夫并不打算就此罢手:“还有刚才从你的语气来看,似乎是认为华夏没有新闻自由才导致媒体不报道倭国人在华夏违法的事情,是不是?”

        方力溪对石川光夫得意的样子非常不满,当下也没有顾忌的说道:“不错,就是因为现在的华夏政府自己软弱无能,却又控制媒体隐瞒真相蒙蔽百姓,自己不敢出头也不让百姓出头,如果华夏的媒体也详尽报道倭国人违法事件的话,哼哼”说话间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言下似乎对政府很是不满。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倭国是有新闻自由的国家了,那么既然禀从着新闻自由的至高理想,媒体追踪报道华夏人在倭国犯罪事件就是媒体的自由了,难道你认为新闻自由不是合理的吗?”

        “这个。。。。但是。。。。。”方力溪一下子被问住了,要说倭国的新闻自由是合理的那么前面自己的诘问就没有意义,但要说是不合理的那也等于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看来律师的嘴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

        方力溪哼哈了一会道:“那是因为你们倭国媒体的新闻也不是完全自由的,也受到政府暗中控制。”

        “那你认为怎么样才是真正的新闻自由呢?”石川光夫是步步紧逼。

        “就就比如象美国那样才算是新闻自由。”

        “哦,原来如此。你知道李文和和詹姆士.余吗?这两个人都是美籍华裔,而且我们都知道他们是被冤枉指控犯有间谍罪,在他们被指控时美国绝大多数媒体也是用长篇累赘的进行跟踪报道,就像倭国媒体报道华夏人犯罪一样,但是在他们被宣布无罪时又有几家媒体报道呢。他们这样报道不也是让美国公民形成华裔甚至华夏人就是罪犯、间谍的错觉吗,在这个层面上美国的新闻自由与倭国有什么实质区别呢?就算有政府控制那么美国也是一样。”

        “这这只是因为新闻的轰动效应没有了所以它们才没有进行后续报道。而且而且就拿前年的美军虐俘事件来说,难道不是美国媒体自己报道出来的吗?”方力溪极力辩解道。

        陈煌心里不由得纳闷起来,这个方力溪到底是怎么回事,开头倒还堂堂正正的要讨公道,现在为了什么新闻自由之类的东西却又为美国做起了辩解。

        从他说的话来看似乎对现有华夏政府甚至对华夏的现状非常不满,而且以他急于维护所谓的新闻自由来看,看来也是一个美国式民主自由的绝对拥护者了,不过似乎他还没有忘记自己是个华夏人,看来这个方力溪是一个民族主义和西方自由主义的矛盾结合体。

        不过这个石川光夫居然会引导方力溪进行这种辩论不知道又是什么意思,陈煌一时也想不明白,当下也不插嘴,继续静观其变。

        石川光夫笑得更得意了:“既然媒体是追求轰动效应的,那么倭国媒体也是一样啊。好,我就暂时放下这个话题不说吧,我们就来分析一下你说的美军虐俘事件。前年经过近一年的不断挖掘,我们都知道了美军的虐俘、虐囚事件是由来已久的,单说伊拉克战争后,一年的时间里有许多类似事件,而且他们也在自行进行调查处理,那么为什么会到了一年以后才捅出来呢?

        其实这只不过是美国大选年独有的一种戏码罢了,虽然不能确认但是这种事件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当时的布什政府的支持率急剧下降,那么受益者是谁呢,除了布什选举的对手还能是谁?

        为什么布什没有在第一时间里面公开道歉,就是因为他也看出这是对手耍的手腕,只不过事态后来的发展已经不是竞选的双方以及最先捅出来的媒体能够控制的了。如果拿这个虐俘事件作为美国新闻自由的依据,实在是也许叫着错有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