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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缕恨:冲喜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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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书籍名:《金缕恨:冲喜弃妃》    作者:吉祥夜


璿哥哥,我喂给你吃吧!”茗思把菜送进南陵璿嘴里。

云初见低了头,假装没看见……

爵却听南陵璿道,“茗思,你不是说最近学会了沏茶吗?去给璿哥哥沏壶来试试?”

“好!”此言正中茗思意,当即乐颠颠地跑去。

少了茗思,屋里便沉寂下来,云初见不说话,总觉得南陵璿的眼光在打量她,抬起头,却寻不到了……

滕“你很聪明。”他忽而莫名其妙地道。

她凝眸,“何意?”

他唇边一缕淡笑,“在碧儿和茗思之间挑拨?以为我不知道?”

她确实心惊,这南陵璿鲜少回承锦阁,却对她所做之事了如指掌……

“王爷,妾身……只求自保而已,王爷府上,哪个是省油的灯?让她们去争你,与我无关则好…….”她说了实话,既瞒不过,不如实话实说,她不信,南陵璿既如此精明,怎会辨不清其他人的面目。

“与你无关?你不曾想过要争宠?”他手指握紧了手中的筷子,过于用力,手背青筋暴起。

争?她能争到吗?明知没有希望之事,不如不争,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的笑容淡若清风,朱唇轻吐两个字,“不曾!”

“啪”!南陵璿手中的筷子折断,面色朦胧,看不出喜乐,“我只告诉你,不可伤害茗思,否则……”

“否则如何?定不饶我?”她心里微微泛酸,轻笑,“若你的宝贝茗思伤害我呢?”

南陵璿则不语了,微闭了眼,“给我盛饭!”

云初见胸中含怒,“叫你的茗思来盛!正好,她不是会喂你吗?你索性不用伸手了!”

她之所以敢挑衅他,是在江南养成的习惯,只是,为何到了京城,一切又都变了呢?她不懂……

茗思正好回来,捧了茶,脸上乐开了花,然,得意忘形,踩上门槛,连人带茶摔倒在地,滚烫的茶水立刻泼了茗思满身,茗思哇的一声便大哭起来。

“茗思!你怎么了?”南陵璿分明看清茗?*さ梗斐鍪旨僖庋省?br/>

茗思捂着脚大哭,“璿哥哥,痛啊!脚流血了!”

云初见暗暗奇怪,只跌一跤而已,被烫伤还有可能,如何会流血?但细看,果见她纯白丝履渗出血来。

小禧子听闻声音,前来查看,从地上捻起一粒钉子,“王爷,这门槛边儿有人撒了钉子!”

茗思哭得更大声了,“璿哥哥,是谁这么缺德故意害我啊!璿哥哥,疼,全身都疼!”

“还烫着了?小禧子!扶我下来!”南陵璿急道。

瞬时,南陵璿上了轮椅,在小禧子的帮助下把茗思抱了起来,搂在怀里,如哄孩子,“茗思乖,不哭了!回去擦药去!擦了药就不疼了!”

茗思怎肯罢休,在南陵璿怀里直钻,“璿哥哥,不成啊!你要给我做主,定是有人害我,这回只是摔倒出血,下回还不知怎的!”。

南陵璿听了便沉了脸,“就在这承锦阁,摔倒了自是究承锦阁的错,初儿,跪下!”

云初见一直盯着地上洒落的几粒钉子,寻思究竟适合人而为,听得南陵璿猛喝,她倒是懵住了,“王爷,这钉子不是妾身撒的。”她平静地答。

“那,这儿还有谁来过?”茗思抽抽搭搭,眼睛四处瞟。

“有!”南陵璿道,“我!我不是才来吗?难不成是我撒的!?”

云初见便明白了,这钉子无论如何都是她撒的了,便笑,“王爷,若初儿不跪呢?”

她看见南陵璿的双肩在抖动,是气得发抖吗?她莲立不动,淡笑。

“小禧子!棍子伺候!”南陵璿竟然道。

“是!”小禧子居然拿了条长棍来。

云初见以为他要打自己,闪身欲逃,然,棍子忽落在她膝弯了,她站立不稳,往下一坠,跪倒在地。

“跪至你知错了为止!”他扔下一句话,抱着茗思而去,茗思一直伏在他怀里啜泣,一路,便听见他的柔声安慰……

小禧子一直在旁监视,然她跪在地上,忽不想起来了……

这场女人之间的战争,比她想象的复杂多了,她自以为聪明,却终究着了人的道,还不知这下套人是谁……

远远的,依稀看见一个白点缓缓移过来,她耳鸣目眩,那是他吗?他不去好好守着茗思,还来这为何?

终于走近,却遭遇他冷若冰霜的脸,“你知错了吗?”

“知错。”她木讷地道。

他面色稍缓,“那便好,说来听听,错在哪?”

“错在……”她吞了口苦涩,“既离开了京城,就不该回来,错在,不该嫁入王府,错在……”还有一句,她没说出来,错在不应该两年前独自去看灯……

“你!”南陵璿被彻底激怒,“你这性子不能改改?”

“天生的,爹娘给的,改不了!”她漠然。

“好!很好!”他一招手,“把药给她喝了!”。

第十章风云起,痴心两离4

又喝药?什么药?无子汤是不可能了……毒药?她身体里又不是没毒药……

独孤舞把一碗药端到她面前,一股腥味扑鼻而来,她捂住嘴,瞟了眼这药,红忽忽的,像血一样……

“不要!我不喝!若要我死,直接赐鹤顶红好了!别弄这折磨人的东西!”这令人作呕的药,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喝也得喝!”南陵璿眉头一皱,“你就不能乖着点?”

爵“乖那是你宝贝茗思的事,我学不会!”她把头扭向一边。

“不喝就给我灌下去!”南陵璿对独孤舞道。

独孤舞则笑得满眼桃花,“王妃,还是喝了吧!这是我精心调制的解药,可以压住你失心草的毒不发作,你算算,一月又到了!”

滕望着天际那轮圆月,云初见心底竟莫名有湿润的温暖,这药,是南陵璿授意的吗?他并非完全不在乎她的死活?可是,若说他在乎她,又怎么会屡次站在茗思那边?说到底,茗思才是他的最爱吧……

不管有多难喝,她终是把那碗“解药”给喝下去了……

想呕吐,只因喉间肿痛得厉害,眼眶亦热热的,她不知,自己为何想要哭……

一碗药喝完,她唇如血色,雪白俏丽的下巴沾染了血一样的红色,舔舔唇,依然有甜惺味儿在涌动,她胃里一阵翻滚,差点呕吐出来。

南陵璿轻叹,挥手示意独孤舞和小禧子出去。

独孤舞很识趣地掩上门。

屋内又是一片沉寂。

“初儿,你得安安分分呆在承锦阁,要乖乖听我话。”最后,终是他先开了口。

她冷笑,“王爷,妾身可从未踏出承锦阁一步,是麻烦找上妾身的!王爷眼瞎不会心也瞎了吧?”

他脸色青如铁,“云初见,你可知整个王府只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她便靠近了他,吐气如兰,直扑向他面门,“是吗?你的宝贝茗思不会吗?我忘了!当然不会!为了她,王爷都可以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她怎会对王爷有怨言呢?”

南陵璿骤然转头,鼻尖与她相撞,下一瞬,他勒紧了她,唇漫无目的地压下去,胡乱地吻着她的任意部位,或颈,或额,或腮,或耳……

他湿热温暖的舌肆意侵袭着她的皮肤,她愤怒而羞辱,挣扎着抓他的脸,“南陵璿!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你别碰我!你的茗思在看着你呢!你……”

再无声息,是他的唇堵上了她的……

万籁沉寂,天地不在。

辗转缠绵至窒息,他才松开她,在她微微红肿的唇瓣轻啄,“初儿,要听我的话,什么也别做……”他的声音消失在她的嘤咛里,新一轮唇齿相缠延绵不绝……

末了,将她按入自己怀抱,头埋入她颈间,吸气,一如他惯常的动作……

他的话依然在耳边回荡,要听他的话……

听他的话会如何?要她跪她便跪?明明不是她的错,也要她请罪?不,她凭什么要受此委屈?

“王爷,那钉子不是我撒的,可惜你看不见……”她终于可以从他怀里起来了,却发现,他脸上数条被她抓伤的血痕……

他面色沉静,“我看不见,自然有人看见,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了?”

“呵!”她苦笑,为何非逼得她认错?“好!好!我错了!我不该把钉子撒在门槛处,这样行了吗?王爷请走好!”

他定定地看着她,她觉得他一贯茫然的眼眸里凝着杀气,他此刻是不是想将她撕碎了?

终熄灭了怒火,他皱眉道,“不是这个!”

“那妾身还有何处不妥?恕妾身愚钝,请王爷直言!”她亦倦了这样的谈话,只希望赶紧送走这尊佛爷,让她可以安身。她不求他的疼爱,不求身份地位,只求太太平平度过此生,可为何,所有的麻烦偏要找上她?

他亦倦了她这般硬邦邦的态度,扔下一句,“只要你记住,在这王府,谁是天就好!容不得你撒野!”

语毕冲着外面喊,“小禧子,进来,回绛紫轩了!”

这个回字在云初见胸口狠狠一击,他的寝殿原本就在承锦阁,如今多了个绛紫轩,那儿便叫“回”了吗?

“恭送王爷!”她微微福下福,心底,月光薄。

他的轮椅出了承锦阁,他,亦再无回头。

云初见细细回想,仍不懂南陵璿此次来承锦阁是何用意,起初提到离间碧儿和茗思时,他并无怒意,反有淡淡的笑,后来茗思受伤,他才迁怒于她,不分青红照白要她跪下,然,她跪了,她服软了,他却再度回来,给她喝解药,莫名其妙轻薄她,最后却告诉她,在王府,他是天,她必须遵从他……

他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