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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缕恨:冲喜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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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书籍名:《金缕恨:冲喜弃妃》    作者:吉祥夜




不提凤清轩一事还好,提起她更为恼怒,怕南陵止再对自己不轨,顺手抓起地上的石块示威,“南陵止,你若再敢前进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初儿!”南陵止苦笑,“一失足成千古恨,你竟防我至此了吗?你难道忘了,你四岁的时候在王府学着爬树,摔下来掉了一颗牙,非要我把牙齿取下来给你补上去?你忘了?五岁,你在花园荡秋千,看见我来挥舞着小手,却摔了个嘴啃泥,我把全京城的糖葫芦都买来给你,你才不哭!七岁,你打坏了云初蕊的琉璃灯,在门廊坐着哭,是我去帮你背了这黑锅!十岁,你和云初蕊被召进宫玩,和众兄弟姐妹一起玩游戏,我是新郎,我选的你做我的新娘!十二岁,你逃出府听书入了迷,天黑了不敢回家,适逢我去相府,你钻进我轿子里”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云初见捂住耳朵大叫。儿时那些青梅竹马的往事只道是两小无猜,在她心里,南陵止从来就是云初蕊的爱侣,她从没想过会在他心里种下情根,而她自己爱情的种子,早已在两年前洒落在上元夜了

“好!我不说了!”南陵止仍是那般如雾如云的目光,“可是,不说并不表示不曾发生过,我依然记得你一声声唤着止哥哥的模样,初儿,何必难过,别人有她的璿哥哥,你有你的止哥哥”

云初见怔怔的,眼泪忍不住悄然落下。那些青葱岁月里的美好记忆是如此温暖,暖得让人后悔长大,如果一切都停留在那时候,如果不曾有那个灯影绰约的上元夜,那么,她还会是无忧无虑的云初见,然,人,为何都要长大呢?

“止哥哥我们都回不去了!”往事如昨,今事如冰,南陵璿的面容渐渐覆盖了眼前南陵止的容颜,痛,那么真实而刻骨地存在着。然,痛,却为何无怨,亦无悔

“初儿!”看见她流泪,南陵止忍不住拥她入怀。

熟悉而陌生的紫檀香迷乱了她的心智,她闭上眼稍作停留,只是稍作停留,便轻轻推开他,在这短暂的瞬间,重温了那些散发着青草香味儿的无忧无虑,过去的,便永远过去了她没有忘记,她如今是福王侧妃,南陵止是福王的政敌

“太子,借道,我得回殿内了!”她垂下头,心中百感交集。

“不叫止哥哥了吗?”他若有所失。

她笑,微苦。从他身侧擦肩而过。

“初儿!这个给你!”他忽拉住了她的手,将某物塞入她掌心。

第十章风云起,痴心两离9

她摊开手掌,手心里是一颗药丸,和父亲给她的解药一模一样

呵,父亲还记得有这么个中毒的女儿吗?

“云若锦让我交给你的,你的毒快到时间了吗?”

哥哥她竟不知该如何了

爵这人心,是如何地难以揣摩啊

哥哥,哥哥,时过境迁,还有几人的心会一如从前呢

“初儿,有句话”南陵止欲言又止,稍顿,终道,“初儿,四弟的眼睛和腿真的不行了吗?”

滕云初见心底月光般透彻,止哥哥这三个字从此只怕彻底从她心里拔掉了,原来今晚的忆往昔、表忠贞亦不过一种手段而已,真正的目的,在这里

她回眸,笑若春花,“我的话你会信吗?我说是,你必会继续怀疑、继续试探”

“那到底是不是?”南陵止一脸紧张。

她微笑,沉默,如月光下静静绽放的睡莲。

许久以后,南陵止记得的,还是今晚的她,安静如睡莲般盛开的微笑,那般摄魂噬魄,不可自拔,即便为此永远闭上眼睛,亦在所不惜

裙摆轻摇,她往大殿走去,徒留南陵止在假山的阴影里,因云初见这句话而愈加心神不宁,忽又想起了什么,朝着云初见的背影喊,“初儿!我不是利用过去的情谊来套你的话,我是真心喜欢你!怜惜你!初儿!我一定会把你从南陵璿手里抢过来!”

风,拂过耳边,她绝世的容颜,不起一丝波澜,对自己说,我,什么也没听见

然,这御花园里,花影重重,隐藏的又何止是她和他,夜,渐黑,掩盖的太多,太多

待回到大殿,一切如旧,甚至鲜有人留意到她离开了又回来,只坐在她身边的碧儿,一直细细嚼着什么,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

她进来好一会儿,南陵止才进殿,望了一眼她的方向,默默回到云初蕊身边,云初蕊便朝云初见瞪了一眼,含怒含怨。

南陵璿坐着的时候,身形高大,云初见刚好可以把自己隐藏在阴影里面,不引起任何人注意

走了一圈,肚子有点饿了,箸筷准备吃点,却听太监宣布,晚宴毕,御花园戏台准备就绪

她沮丧地放下筷子,随着众人起身,只听叮当一声,似乎有东西从她怀中掉下来,低头,却是一只金步摇,她诧异,这东西并不是自己的,怎会从她身上掉下?

谁知,南陵璿也听见了此声音,蹙眉道,“什么东西?”

随侍一边的小禧子拾起递给他,“王爷,是只金步摇!”

南陵璿接过,金步摇上赫然刻着一个“止”字

他假意无视,收了,脸板得铁紧

云初见自己并未曾见到那个“止”字,亦不知这东西从何而来,并不放在心上,至于南陵璿的铁板脸,她早已见多不怪了

只有碧儿,微微笑着,朝云初蕊的方向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

看戏,不是云初见所喜,她宁可听书,畅快淋漓,不似唱戏那般依依呀呀拖沓冗长,那腔板一起,便催人瞌睡。是以,她堂而皇之,不可抵挡地入了梦

所谓金戈铁马入梦来,台上锵锵锵打得热闹,她在梦里也手舞长剑,斗得精彩,决斗的对象居然是南陵璿

只是,梦里的他眼不瞎了,腿也不瘸了,对她毫不手软,斗到酣处,她捏个剑诀,举剑朝他刺过去,口中更是毫不留情,“南陵璿!你个龟儿子,我杀了你!”

忽觉一盆冷水浇下,莫非下大雨了?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却见南陵璿直挺挺地在自己面前,而自己,正用手指戳在他胸口,他的身后,还有茗思在偷笑

她知道,自己又闯祸了

骂皇帝的儿子龟儿子,那不是骂皇帝是乌龟吗?但愿她只是在梦里喊,他没有听见

“茗思,你先回去,我得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他脸上乌云滚滚

云初见一看这四周,竟然到王府了!她怎么会跟南陵璿和茗思同马车

“是!”茗思下马车的时候,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

小禧子把他扶下马车,上了轮椅,他冷若冰霜,“回承锦阁!”

她只得默默跟在他后面,在承锦阁前,她偷偷踮着脚尖,企图溜回马厩,被一声冷喝吓住,“小禧子!把她给我揪过来!这丫头的惯例便是要逃跑!”

她的脚步倏然停住,大而无畏地抢在他前面进了承锦阁,“谁说我要逃跑?谁怕谁!”

南陵璿亦不争辩,跟了上来,刚进门,便冷道,“小禧子,关门!”

云初见莫名怵怵的,无端想起说书人常说的四个字——关门,放狗

南陵璿,究竟要把她怎样?

“过来!”他依然假装看不见的样子,对她下令。

“不来!”她答得干脆利落。

然,话音刚落,南陵璿的轮椅便飞快至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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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风云起,痴心两离10

“啊——南陵璿!你站住!”她转身就想逃。

南陵璿一声邪魅冷哼,“我不会站!”伸臂便轻轻易易揽住了她的腰,并迅速翻转她,双臂如铁,将她箍得紧紧的。

她的侧脸紧贴着他胸膛,无法动弹分毫,却听哧拉一声,自己的裙摆被撕裂,紧接着,亵裤扯落,她已感觉到臀部有风吹过的凉意

“南陵璿,你要干嘛!你放开我!”她被他按在怀里支支吾吾乱叫。

爵然,清脆的啪啪声响起,臀部火辣辣的痛,她终于明白,自己是在被他打屁/股

“南陵璿!”她气急败坏地大叫,“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你不知羞!”

“我不知羞?”他的巴掌打得更响了,“你背着我去和别的男人幽会就知羞了?”

滕别的男人?幽会?她先是一愣,继而明白,有人看见她和太子在一起,告密了

“南陵璿,你误会了!”

她刚一辩解,南陵璿重重一巴掌便落在她臀上,她疼得哇哇直叫,又开始破口大骂,越骂南陵璿打得越重,最后,她无法排解这痛楚,扭来扭去也挣不脱南陵璿的束缚,转头,装口一咬,便咬住了南陵璿的胳膊,这下,报复一般,死也不松口

南陵璿这才停止,喝道,“还不松口!”

云初见听了,还狠狠咬了一下,才松开,却还在南陵璿掌控之中,无法挣脱。

“解开衣服看看?”他稍稍松动,让她的手可以活动。

她却捂了胸口,红了脸,“你又看不见,要看什么?”

他微顿,唇角浮起调笑,“我让你解开我衣服,看看我胳膊咬成什么样儿了!谁要看你?”

原来是她会错了意

她脸色红透,粉颈桃色,磨磨蹭蹭解开他袍子,亵衣,他雪色胸膛展露无疑,她竟感到窒息的压迫

“怎么样了啊?”她含羞带娇的模样尽收他眼底,他亦分明看见自己胳膊上的齿印正渗着血,却故意逗弄她。

她盯着他的伤口暗暗心惊,自己这一口咬得可真够狠,他那块肉都快给咬掉了

不过,她不是傻子,绝不会据实汇报,否则她的屁/股估计会变成四块

她呵呵一笑,“还好还好我没怎么用力,就稍稍有点牙印”暗暗庆幸,他看不见

他默然不语,这样还叫稍稍有点牙印

“我去叫独孤先生吧”她想着赶紧叫个大夫来结束这场“惩罚”吧,可转念一想,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