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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缕恨:冲喜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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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书籍名:《金缕恨:冲喜弃妃》    作者:吉祥夜




仿佛眼前这不是当初疼她宠她的璿哥哥一般,她瞪大眼睛傻呆呆地望了一阵,终于爆发出一声大哭,“好啊!你……你过河拆桥!你斩啊!你就斩了我啊!”

不知何时奶娘抱了恩儿来,恩儿哭着嚷着喊母后。喧哗声中,忽然插/入一个遥远而冷漠的声音,“你们吵够了吗?”

说这声音遥远,并非真的很远,她其实就在身后,之所以觉得远,是因为这个声音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听见了……

自把她从龙头山救回,她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更没正眼看过南陵璿一眼,就连初时要嫁福儿,都是福儿自己跑来找南陵璿哭诉的,而进了皇宫以后,她更是连门都不开了……

以致南陵璿整个人都因这声音而震颤,急速回眸,看见她身影的那一瞬,竟然咽喉一紧,眼眶发热。

一身的白,翩然出尘,宛若仙子,仿似不食人间烟火。他便忆起杭州那个黄衫翠裙的女子,病痛折磨,生死边缘,却每每坚强地朝他巧笑嫣然……

而今的她,愈加清丽了,却,仿佛离他更远了……

“初儿……”他艰难地念她的名字,喉间有些涩涩地痛。

她的目光望着很远的地方,似不把此处所有人放在眼里,末了,终于落在他身上,眸光依然清亮,清亮得如凝固的冰棱,懂得人彻骨的寒。“南陵璿,我要离开这里,放我走。”她直呼他的名字,直接提出她的要求。

“为……何?”他敏锐的思维,他超凡的辨析能力,在她冷漠面前均失了效,问话问得如此的木讷。

“因为……我不喜欢她!”这个她自然指的是茗思……当她提到茗思时,不经意却看见了奶娘怀里泪汪汪的恩儿,心中最深的伤口上被狠狠洒了一把盐,翻天覆地地痛起来。

“她以后不敢再接近你!”这个承诺他是可以兑现的,今日的事绝不会再有下一次。

“我也不想看见你!”她握紧手,指甲深深陷入皮肉里。

他的脸蒙上一层黑雾,其余众人更被这对话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还没有人敢跟皇帝这么说话,这不存心求死吗?

第十八章山河寂,何处茗香?2

(更正:上章打错字,本来是打的岭南来的荔枝,错打成云南。对不起,这个常识错误,怕引起误导,特此更正。)



他眼睛的余光迅速环顾跪了一地的人,有些拉不下脸,然,终平稳了语气,唯恐惊了这好不容易才从初见阁出来的她,“初儿,我们谈谈?朕有话和你说……”他们,该谈谈了……



“全世间我最不想听见的便是你的声音!”指甲划破皮肤,锥心地痛,刻骨地恨,宝儿血糊糊的模样在脑海里不断放大,放大……



他余下的话倏然被卡住,耳边只有她冷漠的声音在回响,“全世间我最不想听见的是你的声音……全世间我最不想听见的是你的声音……”

看“……好……”他想说个好字,却只张着嘴,发不出半点声来,



“那……朕以后再不来扰你……可是,走,却是不可能的!”他怎会允许她离开?或许,他们之间只是时间的问题……



众人惊住,本以为,这一回皇上该发怒了吧?哪知,非但不恼,还对云妃妥协?每个人心里都在掂量自己的分量,有几斤几两可以与这样的女人抗衡,以后,怕是要敬而远之……



渗云初见不说话,手中却多了一把匕首,金色的柄,红宝石耀眼夺目,刃薄而闪着寒光。她拿着在手上把玩,微微一晃,寒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你要干什么?”他大惊失色,只轻轻一喝,怕的是惊吓到她,那刀刃太锋利。



纵然如此,伴随着他的话音,她的手一抖,一滴血从她白皙的指尖淌了下来,而她,甚至没有皱一皱眉……



“初儿!别……别动……你想怎样都行!把刀给朕……还给朕……”他伸出手,试着向她走近。

她静静地笑,如梦如幻,却眼神空洞,“我想怎样都行?呵呵!可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话了……还你?这刀是你在何种情形下送我的?你忘了?你送出去的东西都可以归还的吗?包括我吗?”



他痛苦地蹙起眉,近乎哀求,“好……不还!不还!你答应朕,别伤害自己,你……想割就来割朕…...来!过来割朕的手!”他捋起龙袍的袖子,露出他的胳膊。他的手上,刀疤斑驳,那是从前为了给她震住毒性,一月放一碗血给她喝而割的……



心中某处剧痛,她摇头,“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



他微微一怔,旋即醒悟,张开双臂伸向她,“朕记得!朕一直都记得!初儿!过来,若非要这样才解恨,朕愿意!只要你过来!”



她看着他,一双黑眸如点漆,只是再也找寻不到从前的光影点点,“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若我过来,这匕首还不被武功高强的你夺去?南陵璿,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对手……”她的眸子里忽然升起眸中决绝,那是极度的恨和伤凝结而成。



南陵璿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不寒而栗,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可是南陵璿,这一次,我不想亦不会再成为任何人的棋子!你不要逼我!”





恩儿忽然十分不合时宜地爆发出一阵大哭,如箭在弦上时的一声惊雷,着实惊到了南陵璿。他极度暴躁地吼了句,“都给朕滚下去!谁把恩儿抱来作甚?活腻了?”



其实谁也不想再继续呆在这里,只是没有他的旨意,无人敢动而已,有了他这句话,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离去。




南陵璿此时才发觉自己背心已被汗湿透,细细琢磨,云初见应该是误会了,觉得自己把她留在身边是为了用来对付云若锦。强压着心中的焦躁,安抚她,“初儿,朕没想过要把你当成棋子,朕……”



“我说了我不喜欢听你的声音!”她粗噶地打断他,“好吧,我知你不会放我走的,可是,我不喜欢皇宫,不如送我回王府承锦阁吧!”

他终于松了口气,几乎虚脱,“好!行!你说什么都行!”



云初见将匕首握得铁紧,眼前仍是宝儿血糊糊的小身体……

“小禧子,去传旨,马上准备送娘娘回王府,另,增派侍卫御林军护送守卫!”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妥协。其实,在众人面前对云初见迁就便是给其他人警示,这个女人,连他都不敢惹,谁还敢来惹?



她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光,和匕首的寒光一般的锋利寒冷,心中一遍遍呼唤着宝儿的名字,宝儿,宝儿,快了……



顷刻间,云初见便从皇宫回到了王府,随之而来的是天下最极品的各种绸缎茶叶珠宝等等,似乎恨不得在一夜之间便把世间能寻到一切珍贵的东西都赏给她。



素琴也跟着来了王府,把皇上的赏赐一一收好,今日的皇帝又让了她开了一次眼界,只叹云初见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可又为何这般不知好歹?



就这满箱子金银珠宝,只怕一个人一世也花不完了,可这云主子倒好,连看也不看一眼,说实话,若素琴哪天拿了,只怕她也不会察觉,只不过素琴不会这么做罢了!



第二日梳头时,素琴翻着几大盒的首饰,问云初见向戴什么,云初见目不斜视,冷淡地道,“随便,不戴了吧!”



“是!”素琴有些舍不得放下首饰匣,这许多的首饰,又不戴,不浪费吗?



云初见发现她还在踌躇,便道,“你喜欢?就全赏了你吧!”



“这个……奴婢可不敢!”素琴吓得首饰盒掉到地上。



只听一片环翠叮当,亦不知摔断了多少根玉镯玉簪,云初见一笑,有些阴冷,“素琴,你来宫里很多年了吧?”



“是……”素琴爬在首饰堆里,看着那一地首饰,紧张得冒汗。今儿来看,这娘娘的性格不是一般的执拗。



“你不想家吗?不想回去吗?不想寻个情郎嫁了吗?”云初见深眸暗影渐沉……

第十八章山河寂,何处茗香?3

南陵璿登基以来,内忧外患,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好好考虑这独孤兄弟的事,这日批完折子,天色还未泛白,早朝时辰未到,他决意去一趟刑部大牢。

带来的侍卫都令其守在大牢外,只让小禧子跟随进入。



烛火通明,脚步声细碎,这监牢里本就睡得不踏实,加之独孤兄弟都是习武之人,耳力远胜常人,是以,在他踏入大牢的第一步便醒了。



这一场审讯有些沉重。



看他一路都在琢磨怎么开始,怎么结束,然,审讯开始,却是独孤舞先开的口,嬉皮笑脸,“皇上,想好让我怎么死了吗?”



南陵璿的怒火瞬时便被点燃,“你们……死一万次亦不够!”



独孤舞讪讪地笑,“皇上火气很大,我以为这么久了,皇上的怒火该平了……”



渗“木棉花有几瓣?”南陵璿忽然问了一个很唐突地问题。



独孤舞的笑容便在脸上凝固。

“怎么不说话了?”他拍案而起。



“既然什么都瞒不过英明神武的皇上,又何必再说呢?”略带玩世不恭的笑重新回到独孤舞脸上。



“把衣服解开!”南陵璿喝道。



独孤舞故意一脸的错愕,“这个……在这?皇上……这不太好吧?”



“你……”他见他有意曲解他的意思十分恼火,对于这种把生死看得无所谓而死皮赖脸的人,还真是不能走寻常路,冷哼,“小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