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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在黑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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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山西之行

书籍名:《崛起在黑土地》    作者:自由的老枪


孟世达开口道:“掌柜的,眼下包头城内,有一处酒楼,一处客栈,一座小型熟皮作坊,我们基本在此地站稳脚跟,买卖大都盈余,由于人口稀少再加上交通不便,大规模发展恐怕难度不小。”

        卢一鸣回答:“你干的不错,好的开始意味着丰厚的回报。你要多组建商队,把流通领域先搞活,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人来此谋生,明年我准备在包头开几间工厂,把当地的经济拉动起来,”

        孟世达说:“那感情好,其它买卖会跟着活跃起来,”卢一鸣叹道:“有铁路就好了,只有交通便易了,经济领域才能真正活起来,要想富先修路,今后几年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修建铁路。”孟世达眼睛一亮,钦佩的望着卢一鸣,内心感慨万千。

        卢一鸣在包头城内逗留几天,便与孟世达转道山西。孟世达这两年可以说是风声水起,已经小有名气。其产业有:在山西大同城内有4间商铺,一座酒楼,一处骡马商队,大同附近有一座小型煤矿。

        另外在太原城开了3座酒楼,两间商铺,一处骡马商队。在太原附近购得两块土地,建起两座庄园。可以说孟世达超额完成了任务,而且其下所有买卖全部盈利,这不得不让卢一鸣刮目相看,又是一个经商奇才,他窃喜之余暗自感叹自己的运气怎么这么好,难道上天也在眷顾我。其实他没有想到,他煽起的蝴蝶翅膀,开始悄悄发生变化,只是不那么引人注目而已。

        孟世达邀请卢一鸣到家中做客,他夫人知书达理,贤惠有致,完全是一个小家碧玉的人物。他有3个孩子,都是男孩,最小的孩子是去年出生的。二人喝酒,没想到孟世达不胜酒力,喝的酩汀大醉。

        卢一鸣和孟世达赶到太原附近的庄园时已是初秋季节。当初孟世达是从旗人手里购得土地,价钱不菲,他认为花了冤枉钱。可是卢一鸣不这么认为,实践以充分证明了这一点,这要让徐中环来办,恐怕出手会更猛,手笔会更大,几十年后土地升值所带的效益,是无法估量的。

        其实卢一鸣的另一个目的,是谁也不会明白的。卢一鸣对土地如此痴迷,情有独钟,这里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后世土地政策的成败与得失,经验在那摆着,激烈的社会变革,阶级之间的你死我活的斗争,最好让它们消失在无形之中,实际上是想尝试一种全新的生产方式来配套施行。

        尤其是,当人们看到巨大的社会效益,思维方式发生变化,并且渐渐接受的时候。他一方面想尝试着把农民从土地上解放出来,努力发展经济和兴办更多工厂,一方面为失去土地的农民准备退路,一种温和的、渐进式的社会变革也许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他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卢一鸣在庄园内看到,原有土地上辛勤收割的农民,脸上挂着幸福的满足感。卢一鸣购得土地,土地上的雇农全部留下来,他要求要比以前生活的更好、更幸福。

        田间地头劳作的人们没有想到,站在旁边默默观看的高大年轻人竟是他们的主人。

        卢一鸣把10名一期军校生留在庄园,吩咐孟世达先招募300人,组建团练,展开军事训练。接着把剩下电台和人员留在庄园,只携带两部电台和孟世达前往太原。

        卢一鸣到太原唯一的目的,是见日后一个名声显赫的人物,虽然他现在不显山不露水,但他在很短的时间内会崭露头角,跃上群雄争霸的政治舞台,这个人物就是阎锡山,眼下阎锡山在山西陆军小学担当教官。

        阎锡山字百川{伯川},号龙池。1883年10月10日{清光绪九年九月初八},出生于山西省五台县河边村{今定襄县河边镇}一个以经商为主的地主家庭。9岁入私塾,14岁辍学。后来在父亲的商铺学习经商。

        1902年,在太原当店员的阎锡山,考上山西武备学堂学军。1904年被保送到日本留学,先入东京振武学校,毕业后入日本士官学校第六期。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思潮的影响下,他于1905年10月加入同盟会,曾会见孙中山并参与制定了同盟会的“南响北应”的战略决策,即同盟会“在南方各省起义时,须在晋省遥应。”从此,阎锡山登上政治舞台。1909年3月阎锡山毕业回国,任山西陆军小学教官、监督。

        卢一鸣对阎锡山的认识是粗框的,后世的历史知识早丢到爪洼国里了,他拿着伟峰属下的特工送来的情报,唯独缺少阎锡山在日本参加同盟会那一段,卢一鸣笑了,后世历史书上大书特书的就是阎锡山秘密参加同盟会的事情。

        就性格而言阎锡山这个人一生都奉行“中的哲学”,在风云变幻、走马灯式地更换的民国政坛,他游刃有余,眼光独到。

        辛亥革命后他逐渐掌握山西大权,善于钻营的阎锡山,把“中”的手段发挥的淋漓尽致,随着形势和利害关系不断发生变化,他的立场随时改变,所为识时务者为俊杰。

        卢一鸣考虑到,在他羽翼未丰满之前,针对他的特点,如何有效的控制他为我所用,利用他在山西这块土地上作一篇大文章,是当务之急,必须要做的事情。

        至于如何下好这盘棋,卢一鸣一时陷入两难之地,冥思苦想之余,他设计了好几种方案都不理想。陷入长考的卢一鸣不竟仰天长叹,对于阎锡山的政治才华,卢一鸣自认差的不是一丁点。在辛亥革命前夕,如果大刀阔斧夺取山西政权没有任何问题,但以后怎么办呢?投靠那一方?或者与天下人为敌?

        一旦暴露出自己的真实实力,后果不堪设想,别说重量级人物袁世凯,即使大小军阀也要与你为敌,甚至各国列强也会撗插一脚,立即会陷入四面楚歌之境地,中国大地血雨腥风、尸横遍野,同胞间的自相残杀,必将把最大利益拱手让给各国列强,卢一鸣苦心经营的大好局面也将毁于一旦,自己也会成为千古罪人。

        最佳的结果就是把阎锡山控制在手里,并且把他推到前面,利用他的政治才华和野心,周旋于各种势力之间。毕竟阎锡山现在还年轻,可朔性很大,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潜移默化的新思潮熏陶下,一定会发生质变的,这一点卢一鸣确信不疑。眼下如何摆平阎锡山?试图说服他根本不可能,看样子只能兵出险棋,抓住他的命门,使用流氓手段了。

        太原城杏花酒楼,开业不久,川菜风味很有特色。尝鲜的食客、达官贵人络绎不绝,生意异常火爆。在太原城已经小有名气。

        它的后面是一家旅店,与酒楼毗邻并且连锁经营,这完全是卢一鸣的路子,眼下孟世达已经操练运用的轻车熟路。他下榻这家旅店,曾嘱咐孟世达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以一个平常食客住在旅店内。

        此刻,一个30多岁的汉子坐在卢一鸣屋内,他叫俞冒,是去年伟峰派到山西太原组建情报站,并且担任情报站站长,公开身份是一家商铺老板。

        他小心翼翼向卢一鸣禀告:“掌柜的,阎锡山其人,表面看很正直,没有不良嗜好,根据我们打入新军的人提供的情报,他与新军内革命党来往密切,活动频繁。杏花酒楼开业后,他时常光顾,看样子此人对川菜情有独钟。”卢一鸣道:“最近几日,我要与阎锡山面唔,你要密切注意他的行踪,及时向我禀告。”俞冒得令而去。

        这天傍晚,杏花酒楼内灯火辉煌,食客爆满。阎锡山刚一入座,店小二便上前说道:“客官,雅间有一位客人,说跟你是老朋友,邀请你面叙。”顿时阎锡山如坠五里雾,暗自嘀咕:莫非南方来人了?要和我联系?阎锡山脑袋里挂满了问号。

        少顷,卢一鸣见一个中等身材、着新军服装、方脸、浓眉、双眼异常有神的年轻人走进来,此人身上明显带有军人的气息。卢一鸣站起身客气说道:“阎教官请坐,”

        阎锡山瞪着一双吃惊的眼睛懵懂说道:“先生,你我素不相识,何以知道我的姓名?阎某乃无名之辈,不知找鄙人有何贵干?”卢一鸣笑道:“卢某乃哈尔滨客商,久闻阎教官大名,太原之行专程拜访,唐突之举,有博常理,望阎教官海涵,”

        阎锡山警觉起来,暗忖道:自己有何大名,难道自己秘密参加同盟会的事情败露了,对方莫非是朝廷的鹰犬,想到这冷汗立马冒了出来说道:“先生美意,阎某心领,无奈公务缠身,就此告别,打搅。”说完转身欲走,这时两名彪悍护卫挡在门前。

        阎锡山急了高声叫道:“大胆,朗朗乾坤下威胁朝廷命官,该当何罪?”卢一鸣哈哈大笑道:“阎教官莫要惊慌,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有何逼迫之理,坐下听我细述如何?”阎锡山硬着头皮坐下道:“愿闻其祥。”摆出一副很不友好的态度。

        卢一鸣决定单刀直入说:“自从你考上山西武备学堂,我就开始注意你,我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商人,有匪夷所思的想法和赌博心里,鉴于你的野心和抱负,我准备把宝押在你身上,怎么样?”阎锡山回答:“我要是不同意呢?你打算怎么办?”

        卢一鸣神秘道:“你必须同意,因为你没有选择,阎教官请你看看这个。”说完把一张纸递给阎锡山,阎锡山看完后立即大惊失色,脸色顿时煞白,瘫倒在椅子上。在日本秘密加入同盟会的事情,他们居然了解到一清二楚。

        见阎锡山完全垮掉了,卢一鸣接着说道:“目前,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与我合作前途无量,二是我把它交给朝廷,你死路一条,请选择吧。”阎锡山闻听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顿时来了精神说道:“与你合作,有何条件?我怎么相信你?”

        卢一鸣长出一口气说道:“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没有看错你,我的条件非常简单,日后我会助你执掌大权,一旦掌握权利后,容许我在你所管辖范围内行商,不得干预我的自由,并且尊重我制定的商业游戏规则,全力支持。”

        阎锡山一听乐了,以为是什么那,眼前之人也不过如此。于是连犹豫都没犹豫,满口答应,并且拍着胸脯对天起誓,似乎表演的惟妙惟肖。

        此时阎锡山心里却想道:将来我有了权利,如何拿捏还不是我说了算。眼下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卢一鸣望着得意的阎锡山很快猜出他的心思,但是现在没有办法,只好先把绳套拴在他脖子上,以后再慢慢勒紧,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急不得。

        随后卢一鸣拿出早就写好的备忘录,一式两份,一人一份,签字画押摁上手印后接着说道:“我得到内部消息,你很快会被召入京,陆军部于11月份举办留日归国士官生会试,分优、上、中三等,机不可失,你要把握好。你参加革命党活动,我不干预,那是你的自由,我对政治不感兴趣,至于今后如何,就看你的造化了。”

        阎锡山闻听大吃一惊,此消息前几天他刚刚听说,朝廷还没有正式下文,眼前之人竟然知道的如此详细,看样子绝不是等闲之辈,心里霎时又蒙上一层阴云,可是转念一想,也许陆军部内有人和他相熟,本来也不是机密之事,与之相告无可厚非。几杯酒下肚后,心情又开始好转起来,席间,卢一鸣拿出一张5000两银票,交给阎锡山让他上下打点用,见此人如此慷慨,阎锡山高兴的有些感激涕零,心里有些飘飘然了。

        几天以后,卢一鸣通过阎锡山,把从庄园调来的5名军校生安插进新军,身份全是伪造的——保定讲武堂毕业生。11月初,陆军部果然下文,招阎锡山进京会试,他高兴的手舞足蹈,对卢一鸣佩服的五体投地。

        卢一鸣准备和阎锡山一同进京,转到回哈。临行之前,杨鹏远从库里泉匆匆赶到太原,一进门不高兴的嚷嚷:“大哥,你把我叫到太原干什么?我们正准备打云王呢?”

        卢一鸣道:“把你叫回来,是让你和我一起回哈尔滨,现在时机已经成熟,我准备交给你一项重要任务,”小鸟急道:“什么重要任务?”卢一鸣道:“回去你就知道了,问那么多干嘛?你不知道这是纪律吗?”小鸟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