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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在黑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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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草原上的人们

书籍名:《崛起在黑土地》    作者:自由的老枪


“我们像奔驰的骏马,飞翔在草原上,啊……。草原升起不落的太阳。再见吧青色的草原,再见吧可爱的家乡,为了草原钢花怒放,我们在建设包钢…。”嘹亮的歌声,优美的旋律,在喧腾的草原上响起,是那么的振奋人心,,是那么的荡气回肠。

        一群男子汉坐着几十辆马车,冒着初春的寒风,从包头向北进发,马车上坐着大都是年轻人,裹着厚厚的羊皮大衣,而他们意气风发的脸上却洋溢着年轻的气息。年轻人唱够了、喊够了,又开始叽叽喳喳议论起来。“知道吗,北边是一个大型铁矿,听说已经开采一年多。”一个年轻人双眼闪着兴奋的目光说道。“听说还是一个伴生矿,这下子咱们有事干了。”另一个年轻人附和道。“告诉你们一好消息,听方总说十年之内要把包头建成世界上最大的钢铁公司,到那时这个地方会是个什么样子呀。”一个年轻人又趁机发话。“等包头钢铁城建成了,咱们国家肯定会变得更加富强,更加强大……。”年轻人纷纷议论着、憧憬着,他们每个人心中都被未来的美景所陶醉。

        旁边的简易铁路伸向远方,锈迹斑斑的钢轨上压出的新鲜的车轴印,依稀可见。枕木之间的距离明显宽大许多,似乎预示着施工的匆忙和无奈,彷佛在和时间赛跑,在和大自然比拼,再向落后宣战。

        这一群年轻人,有三十多人,来自东北黑省海林钢铁厂的冶金学院。他们今年刚刚毕业便被分配到大草原上来。他们是海林冶金学院毕业的第二批毕业生,经过整整4年的系统学习,既有理论基础又有丰富的实践经验。海林冶金学院目前为止总共有两批毕业生。第一批毕业生除个别人之外大部分充当了师资。眼下第二批毕业生有70多人,有一半人被卢一鸣拉到大草原,参加建设包钢。确切说他们是当代中国真正自己培养的冶金人才。

        这批年轻人到达白云鄂博,被眼前的景致迷住了。这个铁矿以经提前开发一年多,基础设施基本就绪,生活设施一应俱全。本着先生活后生产的原则,一排排漂亮的房舍拔地而起,在空旷的原野上显现出华丽的色彩。

        一条冰封的小河旁,鸡舍、猪舍、奶牛棚错落有致、井然有序。一排排玻璃大棚,整齐划一,在春日的阳光照射下,发出异样的亮光,煞是好看。此刻几个蒙古姑娘正在敞开的牛棚里挤牛奶。年轻人忍不住好奇围拢上去,惹的姑娘们有些害羞,手脚竟然慌乱起来。

        白云鄂博铁矿属于多成因的内生铁矿,也是大型铁、稀土、铌有用矿物共生矿。其中稀土储量是世界总储量的六分之五,有“世界稀土宝库”之称。眼下虽然稀土使用还在初级阶段,但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未来稀土绝对是宝。对于这种战略物资,卢一鸣准备把伴生在铁矿石里的稀土先储存起来,不急于发表它的存在。

        稀土是有17种元素组成的大家庭,最初人们常把不溶于水的固体氧化物称为稀土,稀土一般是以氧化物状态分离出来的,又很稀少,因此故而得名。稀土金属应用广泛,涵盖很多领域,是一种宝贵的稀有资源。

        如果在空中俯瞰乌兰察布草原——这片阴山北麓的勒勒之川,牧草如毡,羊群似白云飘落。而它辽阔和苍茫的西北方,一盖丘陵的大地底下,埋藏着近14亿吨的铁矿石,分为东西两个大矿床,眼下主要开发的是东矿床。

        一名探矿工程师津津有味的为这帮学子介绍着,满地的石头几乎全是矿藏,随手拿起一块就能讲解一番,兴奋的年轻人,每人手里都捧着一把石头看个不停,生怕遗漏下什么。当工程师讲到铁矿石储量和稀土时,年轻人爆发出一片欢呼声……

        进入四月,乌兰察布草原开满黄色白色的小花,一列火车在花朵般的海洋里飞奔。此刻,宋占一坐在中部一节车厢内,望着车窗外掠过的草地,心情很不平静,也有些忐忑。他脸上看不到长途路途所特有的疲倦,而是一种严峻的神态。

        包厢内只有他们夫妻二人,而孩子留在哈尔滨上学,有表妹林婉秋照顾。妻子实在不放心孩子留在哈尔滨,可是没有办法,包头是一个新建的城市,怕孩子到包头得不到良好的教育,无奈只好如此,但一颗母亲的心却留在了哈尔滨。

        妻子名叫刘敏,出生在上海一个比较富裕的家庭,属于小家碧玉式的人物。跟着丈夫东奔西跑,她没有一点怨言。丈夫只要高兴就是他最大的快乐。眼下见丈夫有点闷闷不乐,便劝慰道:“夫君,有何犯愁的,在滴道那么难的时候,你都熬过来了,难道包头连滴道都不如?”占一见妻子为自己焦心,便笑着说道:“小敏,我没事的,你放心吧。只不过我现在责任大了,自然操心的事就多了。”夫人仔细观察他的表情轻轻的叹口气便不再吱声了。

        占一在滴道和哈尔滨搜刮了各路人才100多人,一同随他前往包头。到包头后要动手组建各类研究机构以满足工业发展的需要,刻不容缓。一个轰轰烈烈的建设gaochao即将到来。面对大发展的局面,他那颗澎湃的心就更加活跃,焦虑在所难免。

        列车到达呼和浩特,要停两个多小时。由于草原上所有的始发列车,全部是客货混编列车。呼和浩特是个大站,货车要摘挂、装卸十分麻烦,因此要耽搁很长时间。呼和浩特车站修建的很漂亮,带有鲜明的草原建筑特点,线条明晰而不杂乱。唯独车站候车室中部顶端巨大的钟楼,显得与众不同又异常醒目,为来往旅客指示时间的走向。

        旅客们大多走下车去逛逛,或者购买吃的东西。占一提议妻子下车去看看,而自己却留在车上,把卢一鸣留给他的包头建设、发展大纲又拿出来开始细细研读。这次卢一鸣提出的发展思路与以往不同,涵盖了许多领域,是一个大的格局。大纲里提出了一篮子计划,包括钢铁、化工、机械制造、电子等纲要。怎样把它们有效的整合在一起,形成快速发展的条件,是他下一步主要面对的问题。看着想着,占一眼前彷佛出现一座庞大的钢铁城市、工厂林立的动人景象……。“呜”火车一声长啼,把占一从神往状态下唤醒,列车开始启动。

        列车是在早晨到达包头,占一见车站的很多设施还在建设之中,场面异常红火。他一下火车便见到了前来接站的方儒哲。方儒哲当初在海林钢铁厂时就和占一认识。此刻二人一见面热烈拥抱,那种亲切感用语言简直无法表达。占一拉着方儒哲的手道:“老兄,听说铁路一通车你就过来了,比我的动作可快多了。”

        方儒哲笑道:“不满老弟,心里着急呀,卢先生制定了一个十年钢铁发展规划,共分五期工程。一期工程先上马两座年产20万吨的钢铁炉,而且起点要求很高,截止到明年年底要达到投产能力。五期工程全部结束后,钢铁生产能力要达到年产300万吨,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占一有同感道:“是呀,卢先生大发展的构想的确振奋人心,但难度也不小,你我必须投进十二万分精力,也未必能达到如期效果。不管怎么说,你已经拉开了架势,可我这还没起步呢,坦率说我比你的心还焦急。”方儒哲顺势拍了拍占一的肩膀道:“彼此彼此,你我是一根绳上拴着的两只蚂蚱,谁也跑不了。今年我要主抓一座电厂,一座焦炭厂的主体工程,另外钢铁厂的基础工程也要全面铺开。不过卢先生提出的建设与环境保护问题,我是真没有精力去搭理,我看这个事情就交给你吧。”

        占一回答道:“在草原开发这盘大棋上,卢先生想得如此长远,你我皆望尘莫及。卢先生说得对,为子孙后代留下一个山川秀美的家园是重中之重,在发展的同时必须经行合理的谋划。下一步我要成立一个专门小组来监督这件事情,丝毫不能马虎。”二人并肩站在车站广场上,望着火热的建设场面,似乎心有灵犀,同时感觉身上的担子十分沉重。

        占一夫妇分到一座精致的中式院落,十分雅致。里面的生活设施一应俱全。事先雇好的丫鬟、老妈子及下人与他们见面。如此周到把刘敏乐坏了,不住嘴的夸赞。占一知道这完全是卢先生的路子,让来的人没有后顾之忧,增加凝聚力不说,会把精力全部用在工作上。来的人当中,独身的都住在集体宿舍中,而有家室的人每人分一套民居,而且明文规定,一年之内,家属不接来房子要收回,住满五年后房子完全归自己所有,一句话就是让你在此扎根。

        还有所有独身之人,若在关内娶来新娘,分房子不算所有结婚费用全包了。当然这些仅局限于工程技术人员、教师、医生。占一暗暗佩服卢一鸣的招数,筑巢引凤确实高明,会吸引大批人才投奔与此,包头必将迎来大发展的局面,这一点可以充分肯定。

        卢一鸣在给他的发展大纲中重点提到了铝合金制品,并让他日后上马一座电解铝厂。而大纲中只提供了简单的生产工艺及原料的化学性能。并且给他五年时间搞出高强度的铝合金,同时告诉他大量网络这个方面的人才,包括外国人都可以,可以给他提供一切便利进行操作。

        占一没明白,卢先生为什么对铝合金情有独钟,如果不深思熟虑,他肯定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又严格规定了年限,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占一不得不格外重视,看样子先成立一个研究小组再说,生产些小型设备,进行初级的实验,获取大量的生产数据,再投入工业化生产。理清了思路,占一感觉浑身轻松不少。

        包头属于半干旱中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这里景色宜人,温度适度。包头南边的黄河完全能满足包头的用水,眼下在黄河边上以矗立起一座高大的水塔。整个一夏天包头城内各主要大街,到处挖的都是壕沟。人们不明白往沟里铺设铁管子是什么意思。当最后清凉的黄河水从古怪的铁管里淌出来,人们才恍然大悟。

        西伯利亚的寒流又一次光顾乌兰察布草原,包头城内铺满皑皑白雪。占一和方儒哲坐在暖和的屋内小酌。俩人谈性正浓。方儒哲道:“老弟,时间过得真快呀,转眼又是一年,真是不堪回首。”占一道:“我也有同感,时间不知不觉就溜走了,虽然现在各项工作都走向正轨,但还是感到时间不够用哇。”

        方儒哲道:“不管怎么说,电厂明年五月份就能投入生产。焦炭厂眼下以开始试运行,而一期钢厂的基础建设快接近尾声。你知道吗,按照正常工期我提前了一个月,这是我最欣慰的地方。”哥俩吃着、谈着、喝着直至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