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呃…徐光抓抓头，为难地道：被打到会怎样？
我也没办法想象，你应该会比我清楚吧，大概会晕一下吧…
徐光为难地道：只是晕一下？
大概吧，你觉得呢？老管看了看数值，又动手调了一下输入能量道：我再把能量调弱一点，现在只有额定的十分之一，不会怎样啦！
一定要打在人身上吗？
那倒不一定，正确的说应该是要打在感知上！
喔！我知道了，应该是打在感知云上，这样好了…徐光凝聚了一个人形图腾，让那图腾停到发射端前面约一点五米的位置。
老管点头赞道：帅极了，这手漂亮…他不等徐光反悔，立刻压上了被丢在桌上的控制器，在他压上控制器的瞬间，精神干扰器上的几个检查灯号亮了起来，徐光的图腾无声无息地分解成无数的光粒，那些光粒就像被燃烧一样发出一阵闪动的光亮，然后纷纷消失了。
徐光一声惨叫，摀着头跌倒在地上，他只觉自己的感知被一片片切割开来，甚至比那还要严重得多，他上次感知被切开，痛一下就恢复了，但这次他觉得一大片感知硬生生被挖掉，而且完全失去感应，就像脑子里面被生生挖掉一块，那种痛苦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老管整个人吓了一跳，他赶紧跑去看徐光有没有受伤，发现徐光外表看起来毫发无伤，马上就想到这应该是精神上的伤害，他对这个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跳着脚喃喃地道：糟糕，怎么会这么强呢？只不过是额定能量的十分之一啊…
他从辅助智脑中又验算了一遍，突然拍着自己的头道：该死，我忘了聚焦模式了…他赶快把模式修正，一看那个输出的强度，吓得差点连自己的舌头都咬了下来，怎么…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输出呢？
老管忐忑不安地看着徐光，他的心中充满了小文的怒火形象，他对于小文的狂猫拳可还是记忆犹新呢，糟了糟了，我老人家这次完蛋了…
所幸过了几分钟，徐光渐渐恢复，他整个人浑身是汗，好像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他承受住感知被破坏的痛苦，开始想要察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那种痛楚太强烈，使得他的注意力非常难以聚集，他模糊地记起以往受伤的应对方法，便挣扎着站起来，开始摆出战天拳的架势，慢慢地动着。
也不知道是战天拳真的有效果，还是他成功的把心思从痛苦中分开，渐渐的，他的痛楚消退了，他清楚地察觉到自己的感知空了一块，那是真的空了，那感觉就好像肚子被雷射穿了一个空洞，可以从胸前看到背后似的，那感觉很诡异，他的感知可以轻易的涵盖周围的整个空间，却偏偏会在那个位置留下一个空洞，那空洞不会随着感知扩张而变大，但那洞却一直留在那里，他的感知无法淹没它，所有的感知只要经过那个空洞，就会产生剧烈的疼痛然后消失，不知道被变到哪里去了。
徐光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消除那个空洞，这时他已经能够控制住自己了，他慢慢停下战天拳，开始全心关注那个空洞，果然，那个空洞的边缘正在发生一些奇特的状况，那个空洞的边缘正在微微的燃烧着，说燃烧有点怪，但接触到那边缘的感知都纷纷消失，并被还原成单纯的能量，就像被那边缘的古怪性质湮灭似的，而当感知被湮灭时，就会产生徐光现在感受到的疼痛感，原来那种疼痛感如此强烈，就是因为感知被快速湮灭造成的。
徐光观察了一番却毫无所得，那空洞的大小也没有什么改变，他试着操纵那个空洞，却毫无反应，最后，他发现涌入大量的感知让空洞湮灭，似乎会使空洞变小一些，而且，涌入的大量感知会残存一小部分，这些残存的感知似乎就不会被湮灭了。
徐光试着操纵这些被湮灭过的感知，发现跟正常的感知没什么不同，又让这些感知进入空洞中，那些感知穿过空洞，彷佛那个空洞根本不存在，徐光心一狠，又把更多正常感知送入空洞中，一阵剧痛之后，那空洞缩小了一些，虽然不多，但至少是可分辨的，发现空洞还是有方法可以补上的，徐光一咬牙，把大量的感知送进空洞中，他痛得全身发抖，但那空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半小时之后，那空洞终于消失了，徐光整个人痛得瘫在地上，身下全都是汗水，他喘息了半晌，躺在地板上看着一脸歉意的老管，艰难地道：我想…你应该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了…
老管拼命点头道：知道了，一个参数设错了，对不起…
徐光喘着气道：我建议你去睡觉了，我没力气让你实验了…让我休息一阵子…好吗？
老管关心地道：你没事吧？
没事，不过要是正常人，可能就会直接死掉…徐光苦笑地道，他摆摆手道：让我在这里休息，你去睡吧…我没事了…这东西…很可怕…但应该会有用处…他想起天魔，如果用这种东西打他，那天魔八成会很不好受，难怪李木子总是离这类东西远远的。
老管悬着的心放下了，他不敢再跟徐光争辩，轻手轻脚地逃回卧室，乖乖的上床休息，他实在是太累了，虽然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但翻了几下，还是沉沉地睡着了。
徐光又在地上躺了半个小时，这才觉得力气渐复，他爬了起来，拖着脚步回房间去把自己冲洗了一遍，然后躺在床上休息，他仔细的感受自己感知的变化，发现自己的感知并没有因为这次的伤害而变少，他损失掉的感知，立刻又被能量转化补充回来，整个感知密度还是没有大的变化，而且，除了正常感知之外，他又多了一小部分很特别的感知，那些被湮灭过的感知自成一团，独立在正常感知之外，他试着操作这些感知，发现这些感知活泼多了，不管是什么操作都比正常感知灵活有效率，只是量实在太少，办不了什么事。
徐光闭着眼睛，心中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自己正在审视着自己，这种感觉在第二脑苏醒时也有出现过，但第二脑已经被调制成神国了，这种新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呢？他想了半天，发现唯一的可能，就只有新产生的感知，他有一个想法，现在这种感觉之所以模糊，是因为新感知的量太少，如果自己再设法多制造一点呢？说不定会有新的感觉，反正原来的感知还是可以转化恢复，只要让痛苦变得可以忍受，问题应该不会太大。
徐光从床上跳了起来，走回实验室，他看着辅助智脑上面的数值，直接把输入能量调小一百倍，然后他问道：小管，有办法隔离我的疼痛感吗？
主人，我建议您别这样做，您现在想要透过痛苦淬炼感知，如果不痛苦就没有效果了。
喔？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知道啊，这是很常见的感知锻炼方法，由于太没有人性了，所以没什么人用，好处是修炼的速度很快，效果很明显，但缺点是让人很难受，有的人甚至受不了而感知崩溃。
如果我们不用这个方法，还有什么方法锻炼感知？
就多多使用感知啊，一般来说，破魂刀、宇宙级感知穿越和青冥身法这类靠着感知运行的技能都有淬炼感知的效果，但比较和缓。
徐光想了想，自己最近也没少练习青冥身法，但从来没注意到有这种特别的感知，可见两者的效率真的差很多，于是他还是道：好吧，我再试看看，就当做实验老管的新发明吧。
他检查了所有的参数，发现大部分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反正他已经把输入能量改小一百倍了，于是他又凝出图腾，对着图腾发射了一发，这次的疼痛轻多了，图腾没有焚毁爆散，而是出现一个破洞，徐光的感知一涌而上，淹没了那个空洞，徐光感觉这次爆出来的新感知好像比较多，比起刚刚慢慢涌入要多了一些，他想了一下，觉得之前应该是过度湮灭了，所以绝大多数的感知都因为停留在湮灭状态太久而消失了，这次感知很快通过空洞边缘，就好像只是被火烤过，虽然有些蒸发掉，但不致于烤到烧光光。
徐光稍微调大输入能量，又试了一次，这次效果很明显，空洞一出现，感知就淹了上去，在那空洞消失之前，大量的感知穿过空洞，变成新型态的感知，这次产出的新感知比起前两次加起来的还多，这样一来，新感知总算有了一些量，徐光已经可以用这些新感知来推东西按按钮，新感知能容纳的能量密度比起正常感知要大许多，比起所经受的痛楚，这个投资的报酬率还算不错。
徐光发现这样快速操作的效果还挺好的，不只产生的新感知比较多，最大的好处是疼痛来得快去得快，一阵剧烈的刺痛就过了，不像第一次像用钝刀割肉一样，痛还是一样痛得难以忍受，但少痛一点时间就差很多了。
徐光忍着痛又操作了几次，他逐步地加大输入能量，发现输入能量在第一次的12%时，获得的转化效果最好，痛苦的强烈程度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他把这些参数记录在辅助智脑中，顺便加上自己的感受，当他正在一次次忍受痛苦，希望自己能多一点新感知时，他几乎已经遗忘的方东庆终于发来通讯。
徐光接起通讯道：大哥，怎么这么久没联络？大龙炮有问题吗？
方东庆严肃地道：状况很不好喔，问题大了，你赶快过来我这边，有事商量。
徐光锁定方东庆的位置，发现他在枯骨老人的蕴剑堂，于是他立刻瞬移过去，枯骨老人发现他到了，赶紧启动防护阵法。
怎么啦？徐光一到就问
方东庆叹道：我根本没敢去找大龙炮，昨天我一回来，就被师伯叫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