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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山神

书籍名:《武道巅峰》    作者:风中之龙


        【请牢记本站域名“    ”  ,或者在百度搜索:  三联文学网】        “啊?”许云天更是不解了:“他们俩有何不对了?”

        东方啸云搔了一下头顶,说道:“这西门无敌,哦,或者说是智癫,他,咱们先暂且不说,只说这智天。(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网)许兄,你可记得你我二人跟智天提到过这凤凰令的事?”

        许云天想了想,摇头道:“没有。我记得,咱们只跟他说过凤凰门那令牌的事,而且也只是一带而过。”

        “着啊,”东方啸云道:“咱们关于这玉佩一事只字未提,那他智天又是怎么知道那是我武神教之物呢?”

        “啊,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不过……”许云天先是恍然大悟,后又有些迟疑,说道:“不过也许是智天大师见多识广呢。”

        东方啸云微笑摇头,东方淑在旁接道:“不会的。如若你们之前当真没跟智天说过凤凰令的事情,那他绝不可能知道,因为这玉佩的秘密除了许兄你一人之外,就再没一个非我教之人知道了。”

        许云天苦笑道:“可、可我确实记得没跟他说过此事啊你说,我跟他提这干吗?那样不就暴露了东方兄弟的身份了么”

        东方啸云点头道:“所以啊,你没说我也没说,那智天他是如何知道的?”

        “这……”许云天喃喃道:“真是见鬼了。”

        “哈哈,”东方啸云道:“不是见鬼了,分明是智天在搞鬼。”

        许云天此时已经怔住,脑子里一片混乱,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会展成如此情形,瞪着大眼张着大嘴,一时间失了言语。

        东方啸云又道:“还有一事,这件事甚至比他知道凤凰令一事更离奇、更不可思议。”

        许云天茫然道:“何事?”

        东方啸云也呷了口茶水,说道:“你说,智天他怎么知道你就一定认得那凤凰令呢?”

        许云天这次更是非同小可的一惊:“这、这……”又再仔细思索了一下,说道:“哦,这也许是因为我大哥圣儱兆,当年我二人结拜一事智天大师他也知道,所以……不对啊,他就算知道我与大哥结拜的事也不应该知道凤凰令啊。这天州之中,除了咱们,那便没有人知道大哥原本的身份了。除非……”

        “除非是西门无敌本人。”东方啸云接道。

        许云天险些叫了出来,但好在急忙收住了声音,说道:“难不成那智癫本就不是西门无敌?”

        东方啸云缓缓道:“难说得很。仔细想想,前后两次的蒙面人还是有很多不同之处。”

        许云天抚摩着自己光滑的下巴(重出武道以来,他便不再蓄胡须了),闭上双目,反复将两次的蒙面人在脑中做着比对。

        一边的东方啸云继续道:“先,最让人觉得怀疑的便是左手。”

        许云天睁开眼,说道:“不错。第一次那蒙面人左掌的功夫显然已经是登峰造极,我想,合咱二人之力都难取胜;而第二次那人,虽然功夫也是不弱,但那只左掌绝对远远不如第一次那人。哦,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他手掌受伤的缘故?”

        东方啸云摇摇头,说道:“应该不会。虽然上次东方淑那一剑刚好刺在那蒙面人劳宫穴上,但入肉不深,再加上他本身掌力便相当浑厚,我想对他不会有什么大碍。”

        许云天显得相当苦恼,嘀咕道:“确实应无妨碍。但如若说前后不是同一个人,可两人又都是能够将手掌当作兵刃,不畏刀剑。”

        东方啸云仍是摇头,说道:“不对,相比之下,两人还是不太一样。第一次那人虽然武功高强,但也并非刀枪不入,你忘了那时你不是还在他腰眼上捅了一剑么?”

        “对啊,那人只是有一双铁掌罢了,”许云天应道:“而今晚那人却是一身铜皮铁骨的横练,有些类似于‘金钟罩铁布衫’这样的功夫。”

        东方啸云终于点了一下头,道:“正是如此。也许,这智癫不过是西门无敌找来的替死鬼罢了。”

        许云天又道:“那又如何解释他手掌上的伤疤呢?”

        东方啸云笑道:“哈,我若找替身,当然也会找一个与我极相像的人。”

        许云天道:“可智癫掌上那也是新伤,位置都几乎差不多,难不成真那么凑巧?”

        东方啸云道:“这么说也不为过。不过,也有可能是人为的,至于是如何弄上去的咱们就不得而知。要知,这世上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

        许云天又喝了一口茶,但由于茶已经冷,所以口感上有些苦了,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之后,放下茶杯,叹道:“如此一来,事情又复杂了。”

        “是呀,”东方啸云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谁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小屋中,东方啸云、许云天、东方淑三人都沉默了下来,彼此不时地看上两眼,之后继续着沉默,或者他们是在沉思。

        许邵、鬼娇二人出得吴州便一路马不停蹄、晓行夜宿,仅仅月余便已经到得汝州,眼看距离蒲云山就算走路也已不过几日路程,而离蒲云山大会召开之期尚还有半个多月。于是,两人总算能将行程放缓一些,略做休闲一番。

        由于一路上不停奔波的劳苦,一对璧人均已显得有些憔悴,皮肤也被晒黑了许多。许邵年轻小伙子倒还好说,而鬼娇女儿家最是爱美,近几日来由于怕见到自己“骇人”的模样,连镜子都已不敢照了,脸上似乎也总是挂着一丝不快。

        许邵早瞧出鬼娇心思,赶路途中虽然并没有太多地说什么,但却是暗暗地记在了心里。这不,一到汝州,两人刚找好落脚的客栈,许邵便又独个出去了。你当他干什么去?原来,他早就想好了如何哄得鬼娇欢欣的办法。


        鬼娇安顿好之后,本想找许邵一同上街逛逛,怎知许邵却不在房里,心下不禁更是不快,回来自己房中,独自生着闷气。

        忽然,听得外面传来一阵热闹的响动,鬼娇心中虽不高兴但也不禁引起好奇之心,便打开门去探看。这刚一打开门,便见到一大群人有男有女往自己房间这边行来,手中还捧有各式各样的物品,其中还有一两个敲锣吹喇叭的。

        这一下,鬼娇可当真是愣住了,不晓得这群人弄什么玄虚。

        鬼娇尚还在迷糊之中,那群人已经来到了跟前,队中走出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但却已经是徐娘半老的妇人,笑着问鬼娇道:“敢问这位可就是鬼娇姑娘?”

        鬼娇心里好生奇怪,不知道人家怎会知道自己名字,但仍是点了点头。

        那妇人一见没错,当下便也不客气,一挥手,领着那群人一齐拥进了屋里。鬼娇本想阻拦,但见这一群人似乎都不会武功,一时倒也没好出手,这一停顿,便被那一群男男女女蜂拥而入。(读看网)当下,不禁搞得鬼娇啼笑皆非,怔怔地看着这群“不之客”。

        进来那一群人将各自手里的物品放下,有头饰钗、耳环玉镯,有胭脂水粉还有一两套质地剪裁都很是不错的女儿家的衣裙。最希奇的是,还有一只大大的盒子里竟然乘了满满一盒碎花瓣碎叶子之类的东西,泛着一阵阵扑鼻的香气。

        随后,又有两个大汉呼哧呼哧地抬来一个大澡盆。紧接着又是一队人,每人手中提着两桶水,一热一冷,轮流注进那个澡盆之中。没一会儿,盆里的水满了,先头那妇人又一挥手,在场的所有男人全都退了出去,同时带上了房门。然后两名女子将早先那一盒花叶撒进了澡盆中,又有两个女子各自取出一块暗红色的大布单子,一块遮在门口另一块遮在了窗口上,小屋立时昏暗下来。

        鬼娇此时已经完全如同傻掉了一般,任由这一群人在自己房间中摆弄,干瞪着两只大眼束手无策。忽然,只觉得有人在自己身上摩挲,心中一惊,立时回过神来,左右一个顾盼。竟见到先头那两个撒花叶的女子正在为自己宽衣,赶忙惊叫着闪倒一旁:“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那似乎是这群人中领队的妇人微的一怔,喃喃问道:“你不是说你就是鬼娇姑娘么?”

        “是……是啊,我就是鬼娇,”鬼娇诧异道:“那……你们也不用脱我的衣服啊”

        夫人嫣然笑道:“哟,原来是小女孩害羞啊。傻丫头,不脱去衣服如何沐浴?”

        “沐浴?谁说我要沐浴?谁请你们来的,不是搞错了?”鬼娇叫道。

        那妇人一听,心里似乎一紧,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只小本子,打开来仔细查看了一番,嘀咕道:“没错,是这里啊,祥福客栈天字三号房鬼娇姑娘。”又抬头看了看鬼娇,问道:“难道你不认识一位姓许的公子么?”

        “姓许?许邵?”鬼娇诧异道。

        夫人答道:“对、对,就是他。”

        鬼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情郎搞得鬼。当下摇头一笑,自行褪去了身上的衣衫,露出了娇嫩丰满的,在两个女子的搀扶下,钻进了那个大澡盆。

        原来,这一切当真都是许邵的安排。他本生长于京城大富之家,对一些富家千金们平日用来养颜美体的手段颇为了解。近日来见到鬼娇由于自己形容憔悴而不快,便早在心中打定了算盘。这不,一到了汝州便赶忙到城中去找最好的胭脂堂和沐浴斋(在现在来讲叫做化妆品店和美容院)。许邵又怕鬼娇不好意思出来做这些事情,便索性将这一大群人都请到了客栈中去,同时还选了两身漂亮的衣裙,以供鬼娇沐浴完毕换上(这一路来,由于赶路,鬼娇一直穿的是武道儿女常穿的劲装短褂)。

        在当时来讲,这些东西仅是为一些皇室或官僚子女准备的,平时老百姓是很少见到更没有能力享受到的,饶是鬼娇生长在天州世家也是未曾享受过。好在许邵身上不缺银子,且此地又是个大城。俗话说得好:钱多好办事。许邵只要一掏出银子,不怕找不到想要的。

        鬼娇赤luo着钻进澡盆,只觉得一股飘逸的幽香沁入心脾,盆中温度适中的澡水包裹在自己周身,温暖得如同母亲的怀抱。鬼娇轻轻将头仰靠在盆沿,闭上双目尽情享受着这份舒适,不一会儿便有了一种奄奄欲睡的感觉,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副美丽图画:自己身着一袭薄如蝉翼的轻纱,从百花竟香的山谷中飘然飞过。

        她感到有一双温暖柔软又滑腻的手抚摩上了自己面颊,然而却丝毫未觉得难受不自在,只觉那双手在自己脸上揉来捏去的好不舒服。

        先头那中年妇人用一双手掌在鬼娇面部轻轻挤按,不时还停下来,在掌中涂抹上一些膏脂之类的芳香药物,然后又将之慢慢在鬼娇脸上涂匀。

        鬼娇此时仿佛身处在天上宫阙,鼻中一片清香,眼中一片空无敌。渐渐地,竟似是抛却了一切俗世间的烦恼,静静地睡去了。

        许邵回到客栈的时候,不但没有见到自己花了大把银子请来的那一群人,就是鬼娇也是不知了去向。整间客栈里就好似什么都未曾生过一般,寻人相问,任谁都是摇头不知。

        许邵大奇,心道:难不成今天见了活鬼了?当下,又仔细地在客栈中每个房间搜寻了一遍,为此也招来了其他宿客的声声责骂,但许邵也管不得那许多了。末了,别说是鬼娇与那一群人的踪迹,就是点滴的线索都是没有找到,不禁心下大急,嘴上也是连连叫“怪”。

        无限愁苦中,许邵又独自踱回了鬼娇的那间客房,颓然坐到床边,心里已然是无计可施。猛一低头,见到地上竟随便扔着鬼娇来时着的那身衣衫,其中也有女孩子贴身的亵衣,顿时心中一怔,暗道:难道娇妹是让人劫走的,且身上还未着寸缕?

        许邵一想至此,不禁自责道:“唉,都怨我,怎的那么疏忽”后转念一想,又嘀咕道:“不对啊,那群人肯定没有一个是会武功的,凭娇妹的身手如何会被擒去呢?”

        许邵百思不得其解,后又瞧了瞧地上的衣裤,恍然道:“啊,是了,娇妹当时一定在沐浴。一个女孩子家武功就是再高,也绝不可能一丝不挂地与人动手过招。”想通此节,心中便更是为鬼娇担心焦急,生怕她会遭什么不测。就算没有生命危险,如此一个婷婷少女赤身地被人劫去也绝遇不到什么好事。

        “可恶”许邵怒骂了一声,由于愤怒,双拳被攥得格格做响。正想拿身后的墙板来泄一番时,乍见到墙上竟赫然有一句留言。字迹虽然模糊不清,但仔细辨认下还可读懂,而且每一个字的笔画中都多少带有一些木料的毛碴,显然是刚刚以硬物刻写上去的。

        留言说道:黄昏后,城南树林山神庙,独自前来。

        许邵看看天色,已将近黄昏,当下不管三七二十一飞奔出客栈,找人问清了山神庙的具体位置,便运起周身真气腾身掠了出去。而那指引许邵道路的人,才真是被许邵吓得以为青天白日里见了活鬼,回家后直病了一月有余。

        山神庙当然是拜祭山神的地方,这都是旧时靠山吃山的农户们为了求得神灵的保佑使自己一家不至受穷挨饿,而做的一种只能姑且使自己心灵有所寄托的事情(至少还没有一个人在拜过山神后真的了横财)。

        但是,山神就算真的不能帮上人们什么大忙,也总应该将庙建在山里。将一座山神庙建在树林中,那可当真是失败中的失败——怎么也不会有人到树林中去拜山神的。

        这座山神庙显然早已荒废,三年五栽也不一定能见到些香火,贡案上的灰土厚厚得如同一层棉被一般,整间小庙也没有一面墙壁是完整的,到处是残垣断壁。屋顶就不用说了,站在庙里就能看到天上飞行的鸟雀。如果一个人在风雨天气只能找到如此一个地方躲避,那可当真是比骤然遇到风雨本身还倒霉的一件事情。

        其实,这里最可怜的还是那山神。形象虽然高大威武,但怎么看来都总像是个被人打败后了癫疯的将军。只见其左手掌心向前,五个指头已经没了三个;右手中不伦不类地握着一根断折的木棒,想这应当是他的武器,原本应当是个大刀长戟之类的,只是刀戟的部分早不知“飞”到哪儿去了;一身褪了色的“衣服”加上满脸的“子”。当真使人觉得,原来做神仙也如此辛苦。

        这里的一切,任谁人见了都会不自禁笑,或许笑的声音还会很大。但是,此时的许邵却是没有心情笑。鬼娇生死未卜,约自己前来之人是友是敌尚未可知,就连这地方与那群劫走鬼娇的人是否有关系都还说不准。再说自己请的那一群人,那么一个“生势浩大”的队伍,到一家生意还算兴隆的客栈中去伺候一个客人,而之后走得无影无踪,偌大的客栈中居然没有一个活人知道此事。如此离奇的事情,使得许邵心中不禁也有些慌,饶是他天不怕地不怕,此时手心里也在不断冒着冷汗。

        现在已经是黄昏,夕阳已渐渐沉了下去,小庙也渐渐变得昏暗。但是庙中除了许邵自己,仍是不见一个人影。

        “怎么搞得?还不来”许邵焦急地嘀咕了一句,甚至已开始怀疑客栈墙板上那句话是否是留给自己的了。确实,当时许邵见了墙上的字迹,当真是什么也没考虑便来了,浑没觉得这可能不过是个巧合。不过,在那种情况下的确也无须考虑什么,哪怕只有一丁点看起来极其无关的线索,许邵也会非常重视。

        这就如同一个溺水之人,就算当时水中仅有一棵柔弱的浮萍也是会全力抓住的。因为那个时候,他的意志已然不很清醒了,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求生,全不会想到自己所抓住的东西是否真能救得自己的性命。

        但好在许邵的意志还很清醒,没有被焦急后的愤怒冲昏了头脑。所以,他躲开了致命的一击。

        鬼娇醒来时,现自己竟是躺在一张好柔软的床上,整个身子都陷在被褥之中好不舒坦。可是,脑袋却是如同宿醉方醒般,昏昏沉沉的。自己伸手轻轻揉了揉额头,之后想要支撑起身体,忽然觉得身上的气力竟消失了一大半,费了好半天功夫才坐了起来。但马上,鬼娇又躺了下去,而且又用被子紧紧地裹住了自己。

        因为她现,自己竟然没有穿衣服,此时光溜溜得如同初生婴儿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鬼娇在心里暗自纳罕着,努力思索着之前生过什么事。

        “啊,对了,我本来应该在客栈中沐浴的呀”鬼娇心中这样想着,嘴上便欲叫出来,可是只是嘴唇动了动,并没有出声音来。

        天啊鬼娇心里不禁有些慌,她现自己方才那一声竟没有叫出来。之后,又竭尽全力再次试着去叫喊一声,可惜仍是没有成功。

        鬼娇这下真的是惊慌失措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失声,怎么会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怎么会赤luo着躺在床上?她完全记不起来到底之前生了何事。不过,好在她已用不着太费精力去想了,因为已经有人给她做了“解答”。

        房门开启,款款行进一个中年妇人,鬼娇认得她,她便是那个“伺候”自己沐浴的女人。

        妇人见了鬼娇惊恐万分的眼神后,温柔一笑,说道:“别怕,我不会害你的。”说着,便踱到了床前,伸手就要掀鬼娇的被子。

        鬼娇吓得赶忙用力攥近被褥,身子也更向床塌里面躲了一躲。

        妇人又是一笑,娇声道:“哟,你害的哪门子羞啊?咱们都是女人,你有的我身上一样不少,我难道还能吃你豆腐不成?”

        鬼娇狠狠瞪了妇人一眼,但手里攥得更是紧了一些。

        妇人道:“好、好,我不看你便是了。”而后,嫣然一笑,又道:“我知道你有许多事情不明白,别急,我会慢慢给你解释的。”

        鬼娇这才舒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手里的被子不觉中也攥得不那么紧了。

        妇人突然出手,猛地将鬼娇身上的被子全部掀了开来。于是,鬼娇那光滑玲珑的便一下子光尽泄。

        鬼娇怒极,奋起全力挥掌欲拍那妇人。怎知道猛一用力,全身竟提不起一丝真力,就连早先那仅仅能够支撑起身体的力量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在床上挣猛了一下,便又颓然倒了下去。

        妇人仍然在笑着,有恃无恐地笑,说道:“我劝你还是乖一点才好,你现在若是慢慢用力,那么身上还能动弹。但如若想要跟人打架,那是绝不可能的。现在,就是三岁的孩子也能伤了你。嘻嘻,你不让我看你,我就偏要看看你。”说完,伸手在鬼娇娇挺的胸脯上狠狠捏了一把。

        鬼娇真恨不得放声大哭出来,可惜此时自己却是比哑巴还哑,喉咙里连一丝声响都不出来。想她一个世家千金,哪曾遭受过如此的委屈、戏耍与侮辱,一对明如秋水般的大眼睛里,立时可心闪动起人见皆怜的泪花。

        “真是天生的尤物啊那姓许的傻小子还挺有福气的。”说着,便又要伸手在鬼娇紧绷绷的大腿上抚上一把,见到鬼娇眼中已然滴出了豆大的泪珠,身子也被吓得缩做了一团,于是便打消了先前的念头,只是拉过被子给鬼娇盖在了身上。随后又像母亲哄孩子一般说道:“哎呀,好啦,乖乖不要哭了,我不逗你就是了。”

        鬼娇见妇人亲自为自己盖上被子这才放心了许多,但心中仍然存着不少的惧意,生怕自己还会有更惨的遭遇。

        谁知,妇人只是一笑,便不再招惹鬼娇,更是自动为鬼娇解答起问题来——虽然鬼娇并没真正问什么,但她所说的每句话都是鬼娇心中最想知道的。

        只听妇人说道:“你心里一定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是?还有,我们是谁?为何要将你抓来?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哈哈,别急,一样一样的来。先,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你会全身无力,因为你中毒了,中的是‘三日消魂霜’。”

        这一点鬼娇早就想到了,只是这毒药的名字她却是从未听说过,她不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她不知道的毒药。要知道,鬼门素来在天州中以毒药、暗器成名,如今身为鬼门弟子,不但不知道人家是用什么手段使自己中的毒,就连人家毒药的名字都不知道,那要是传说出去,鬼门的颜面何存?

        妇人看看鬼娇一脸不解的神情,又说道:“我知道你正纳闷,怎的世间还有你们鬼门人不了解的毒?嘻,其实说白了,那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那不过是一种……嘻嘻,是一种效力较强的媚药,你当然不知道了。”说话的时候,脸上不禁地挂出一种极为yin邪、使人见了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觉的笑容。

        鬼娇一听这话,那简直比听到自己患了不治之症还要痛苦,当下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她虽不知此药到底效力如何,但却了解,举凡是服了媚药之人,若不与异性结合,那药劲是很难自然解去的。但好在她现在还未曾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只是身体不能动弹罢了。

        妇人又道:“你不用着急,此药既名‘三日消魂霜’,那么便是说药效不会很快作。哈哈,此药还有个别名,叫做‘三日一消魂’。服用后,每隔三天作一次,作时,若身边没有个人儿,那简直就如同炙火烧身一般。不过,到时候若是能有人陪伴,那你可就是乐比神仙了。哈哈哈。”

        鬼娇真没想到,世间竟还有如此恶毒的药物,它简直比砒霜还毒上数倍。

        妇人隔着被子伸手拍了拍鬼娇的大腿,笑道:“别担心,你今天才中的毒,还要再过两天多才作呢你有的是时间听我给你讲故事。”她当然不是真的要讲故事,但是鬼娇却也是很愿意听下去。

        妇人已经开始真正进入了主题,说道:“其实,我可以告诉你,你和那姓许的傻小子早就被我们主人盯上了,只是你们竟然还不知道。主人让我们想办法擒住你们。我们本来就不像你们这些天州中人,个个武功高强,想要擒住你们谈何容易?哈,正在我们焦急的当口,你那傻小子却帮了我们。要说起来,那傻小子哄女孩子的手段倒也算高明,只是他却找错了地方,他找的那两家店刚好是我家主人的产业。”

        鬼娇听了半天仍是没纳过闷来,心中不断问着:“你家主人到底是谁?我们跟他又有什么仇恨?”只是嘴上问不出来。但好在那妇人已经自己说了,似乎她总能瞧破鬼娇的心事。

        妇人说道:“你可知道我家主人是谁?嘻嘻,其实他的名字你不一定知道,但你应该听到过他的那个大靠山,那便是凤——凰——门。”

        天呐怎么又是凤凰门?鬼娇在心中不断打着鼓,她本以为一出了吴地便不会再遇到凤凰门的人了,怎知这天河地界里仍有他们的党羽。

        妇人继续说道:“怎么样?如雷贯耳哈哈,我接着刚才的说(表情似乎很是得意)。我们知道,想要擒住你们二人,最妥帖的法子便是要逐个击破,刚巧那傻小子说是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便没有同我们一齐回客栈,哈哈,这下你可就落了单。但饶是如此,你也不是好对付的。所以……嘻嘻,我们就只好等你沐浴的时候下手了。因为只有那个时候,你是不可能出手伤人的。”

        鬼娇已经知道自己是如何着了人家道的了,一定就是沐浴时这妇人在自己脸上涂抹的那些东西,那一定便是所谓的“三日消魂霜”了。她真后悔,为何自己那么大意,若是现在能动,她一定会狠狠抽自己两个嘴巴。

        “至于这里嘛,”妇人笑了笑,表情看起来很是诡异,说道,“这里也是主人的产业,嘻嘻,这是全城最上档次的青楼。”

        什么这简直越来越荒鬼了。鬼娇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竟然睡在一家青楼之中。

        看到鬼娇脸上惊恐诧异的表情,妇人笑得更是欢了,说道:“看得出来,你一定还只是个女孩,有很多事还不是太懂也更未曾经历过。嘻嘻,不用担心,在这里你早晚会经历的,早晚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的。说不定你还会很喜欢呢”后面这两句话说得使人直起鸡皮疙瘩。

        鬼娇此时除了有些害怕之外,更觉得这妇人好无耻、好恶心。

        妇人一直没有停下她那“风骚”的笑,说道:“哦,还有那傻小子,他也将要被我们擒住。不过他的下场可就说不准了,我们主人兴许会杀了他,这就要看他是否有利用的价值了。哈哈哈,可怜啊,一对鸳鸯马上将要活生生被拆散了。”

        鬼娇一听这话,心中不禁暗暗为许邵担心,不断企求菩萨能够保佑爱郎逢凶化吉。同时,却也暗自下着决定,许邵若真有何不测,自己也绝不独活。

        “关于我们主人为何要抓你们嘛,”妇人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我就不知道了,你有机会直接问主人,他说不定一会儿就过来。”

        鬼娇倒已不在乎这个问题了,她多少已能够猜出,只要此事与凤凰门扯上关系,那就一定是为了阻止自己与许邵两人去参加蒲云山大会。只是,现在她似乎又面临了一个更重大的问题,她看到那妇人眼中忽然闪烁出了一种怪异的光芒,一种野兽现猎物时的那种欣喜若狂的光芒。

        妇人裂着嘴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现在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嘻嘻,你这么标致的可人儿,连我这女人都有些心动了呢”说着,竟真的又一次掀开了鬼娇身上的被衾。

        鬼娇当然想反抗,可是自己越是想用劲却越是用不上劲,只得任由妇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摩挲着。鬼娇好想叫喊,哪怕就算没有人来帮自己也要狠狠骂这贱妇一顿,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能紧紧闭着双眼,不再去看那妇人丑恶的嘴脸。

        鬼娇感觉到,那妇人的手先是在自己脸蛋上捏了捏,然后顺着脖颈滑到了胸脯上。那只魔鬼爪子一般的手掌在自己胸脯上停顿了好久,之后继续下滑,经过了小腹,马上就要……

        突然,房门被撞了开来,鬼娇只听到那妇人惊叫了一声。自己睁开眼时,那妇人已经退到了另一边的角落里。但是,此时鬼娇并没有丝毫获救的感觉,反而更觉得恐惧了。因为,门开处,正站着一个男人,一个面貌英俊却又带有几分另人感到憎恶的邪气的男人。

        那人此刻双眼正直勾勾地盯着裸露中的鬼娇,身体上也起了一些可怕的变化,但却冷冷地说了一句话,是说与那妇人听地:“你们谁也不许碰她,你休想让她做‘如风楼’的女子,因为她是我的。滚”

        那妇人似乎很害怕这人,颤巍巍地说了一声:“是,主人。”之后便行了出去。

        那人看着鬼娇,眼中充满了yin邪,两边嘴角略微上翘起来,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那感觉就好像欲将鬼娇吞掉一般,眼睛一直从鬼娇的大腿根直溜到了那一对浑圆的翘乳之上。

        鬼娇此时连羞愧都似是忘了,只觉得被面前这人看得全身冷,如坠冰窟,忽然脑中“嗡”地一声,眼前一白,便昏厥了过去。

        那人见鬼娇吓晕了,鼻中冷哼一声,说道:“你放心,我现在也不会动你。哈哈,等到两日之后你药劲作时,少爷我再来跟你好好快乐一番。哼哼,此刻还有正事要办,要先搞定你那个傻不楞登的情郎再说。”说完,便不再去理会鬼娇,自行走了出去。

        许邵正自瞧着那可怜的山神走神,忽然见到那山神的下颌“喀”的一声嘎然开启,从里面迎面射来一道寒光。同时,许邵又感到自己头顶与背后分别又有两只利刃破风袭来。

        这显然是事先安排好的,偷袭之人在出手之前早已将许邵站定及可能躲闪的方位计算准确,前、后、上三路同时攻到,绝对是一击毙命的招式。

        至于到底是毙人命还是毙己命可就说不好了。

        只见许邵猛使一个铁板桥,身体向后倒去,堪堪避过了前面的寒光及身后的利刃。在这同时,许邵也已看清,寒光是飞梭、利刃是长剑。

        “噗”一声,许邵身后那人手中长剑刺空,飞梭却飞进了其喉间,随后长剑便脱手落了下来。

        许邵抓住这一刹那的时机,伸手抄住长剑,腰腹猛然力,挺身举剑迎架住上面的攻击。

        上面那人身手也算了得,见到一次偷袭未成便不再恋战,借着手中长剑与许邵长剑交锋时的弹力飘身欲退。但可惜,仍然是慢了一步。

        许邵见那人想逃,暗中催动了四成功力,使了个粘字诀,竟在那人剑尖眼看就要离开自己手中长剑时又将其吸了回来。之后,瞬间出手点了那人四处大穴。

        那人似是没曾想到眼前这少年的武功竟能高至如此,眼中满含惊恐、诧异地看着许邵。

        许邵微微一笑,说道:“兄台,别急着走啊,咱们聊聊。”

        那人声音颤地说道:“你……要干、干什么?”

        “哈,你问我干什么?”许邵装作惊奇地说道:“我正想问问你们要干什么呢?”当下,表情一寒,冷冷说道:“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偷袭我?我的娇妹可是你们劫去的?”这一下连珠炮似的问,问得那人不禁更是慌了。【快速查找本站请百度搜索:  三联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