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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将军追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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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书籍名:《骠骑将军追妻记》    作者:西城玦


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并非如此。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时也只有以命相搏了。

睡梦中的宝宝被秦飞扬的喊声惊醒,昏暗的灯光下弄不清状况,先伸手去怀里摸自己的宝贝无味香瓶子,一摸之下,瓶子竟然不知滚到什么地方去了,不由得心中大惊。

迷蒙中,看到秦飞扬正跟三四个蒙面人交手,那些人招招都朝他要害刺去,看起来是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了。她吓得努力往墙壁上贴,但其中一个人还是注意到了她。

因为刚才秦飞扬脱掉了她的外衣,解开了她的发髻,这此刻已然看清了她是个女人,当下便舍了秦飞扬朝她扑过来。

床上空间实在太小,宝宝眼看得一把明晃晃的剑刺了过来,避无可避,只能用被子蒙了头往外滚。

那人一剑刺中棉被,却并没有刺中宝宝的身子,但她还是忍不住大叫一声。

秦飞扬听到她的惊呼,不顾自身安危,舍身扑了过来,一剑刺中那刺客的后背,刺客惨叫一声倒地身亡。

秦飞扬因为只顾救人,自己后背门户也洞开,那三个刺客三柄剑齐齐朝他后背刺过来,秦飞扬抱住被子一滚,便滚到了地上。三柄剑刺空了两柄,但是有一柄剑却刺破了他的肩膀,顿时鲜血流淌。

三人见秦飞扬受伤,攻势更加凶猛。一人专攻宝宝,另外两人夹击受伤的他。

宝宝早已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仗着御风指左躲右闪,不时地用两指刺那人的眼睛。

秦飞扬肩头血流如注,手上的力道和速度都受损,已经危在旦夕。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和喧闹声,两个刺客见状拼着性命一人掩护一人猛攻,又一剑刺中了秦飞扬的大腿。宝宝正巧用两指逼开那名攻击她的刺客,见状俯身捞起地上的被子就朝那两人扔了过去。

宝宝只顾眼前,没提防身后那人仗剑已经朝她背后刺来,秦飞扬强忍腿上肩上的疼痛,身子一跃,朝她扑了过来,一剑从她耳边刺过去,正中那人的心窝。

宝宝乍一看秦飞扬的剑朝她刺过来,已然愣在当地,跟着剑锋掠过她的耳朵,刺向了她的身后,而秦飞扬则因为收不住势头,直接将她扑倒。

宝宝倒地的同时,看到了那躺倒在她身旁的刺客,眼珠瞪得老大,心口正喷射着鲜血,她吓得尖叫一声,很没出息地晕了过去。

此时门外的士兵们已经闻声冲了进来,那两名刺客因为被子罩住了头脸,一时挣扎不出来,只能束手就擒了。

卫乘风还在呼呼大睡,十八骑里有几个没有醉酒的,也都闻讯纷纷赶来,军医被从睡梦中揪起来,先是被秦飞扬逼着给宝宝细细检查了一下,得知她并未受伤,他这才肯让军医替他包扎伤口。

虽然流血挺多,幸亏不是致命伤。秦飞扬行军打仗多年,身上大小伤口无数,所以并没有太过在意。但是最令他气恼的是,这么久了,好容易有一次机会接近宝宝,而且差点儿就得手了,却偏偏被这群刺客给搅黄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坐在太师椅上,秦飞扬恶狠狠地盯着两名刺客,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你们两个,老实交代,到底母后主使是谁,否则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我坐下十八铁骑里,有一位名叫温儒良的,他的手段想必你们也听说过吧?他能让死人开口,更别提你们两个活人了。我秦飞扬自问并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既没有杀人父母,也没有奸人妻女,更与你们俩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杀我?”秦飞扬说着,忍不住咬牙切齿。

哪个男人被人搅了好事态度也不可能好的,更何况这俩人不但搅了他的好事,还刺伤了他,不把他们千刀万剐,秦飞扬觉得简直难消他心头之恨。

俩刺客一听温儒良的大名,浑身筛糠一般抖了起来。说起这个温儒良可是大大的有名,他原本是以名狱吏,醉心于研究各种刑具,日子久了,对于各种刑具都有了深刻的了解,并且自创了许多新奇的刑具,令受刑人比凌迟更加残酷难熬,每次遇到大些重要犯人不肯开口的,各地州府县衙都会请他出面帮忙,但是后来,他兄弟投军,成了秦飞扬手下一名铁骑,他兄弟对秦飞扬佩服得是五体投地,他开始很不以为然,但是后来经过亲自调查了解,便也毅然离开县衙,不做他的狱吏了,跟随秦飞扬鞍前马后,每次抓到敌军探子,都由他亲自审理,为秦飞扬得到了不少情报,立下了汗马功劳。

“将军,温大人的本事我们早就如雷贯耳,我们自问是熬不过的,我们都招了就是了。”一个刺客终于忍不住,哆嗦着开口了。

192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我们俩是钟大将军的心腹部将,我叫刘七,他叫汪峰。我们主子他今天收到了一封密信之后,便让我们四个相机行事,说只要我们杀了秦将军您,会提拔我们做四品都统,我们从军也有好几年了,谁不希望能够早日封妻荫子,因此便昧着良心接下这个差事。来之前,钟大将军说了,今日秦将军您肯定会跟手下的十八铁骑们开怀痛饮的,加上又在军营里,您必定会放松警惕的,所以趁今晚下手最是容易得手。而且主子还说了,您两月前失了内力,前些日子左臂又受伤骨折,根本没有什么反抗能力,只要我们干掉门口的卫兵,刺杀您简直就像切瓜一样简单,没想到……”刘七说着说着低下了头。

其实他很想说的是,原本以为将军您正在做好事儿,肯定会放松警惕的,谁知道您在那种要紧时刻反应还那么灵敏,我们简直就是上门送死来了,都怪那钟鸣之,好端端就把我们的前程给断送了。

“你们两个,想活还是想死?”秦飞扬沉吟了片刻问。

“秦将军,我们上有老下游小的,自然是想活啊!”刘七和汪峰叩头连连。

“想活,很简单,你们就如此这般……”秦飞扬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两个刺客不停地点头。

钟鸣之坐在他的营房中,焦躁不安地等待结果。今天上午他收到了二皇子龙非鸣的亲笔信,信中说,只要他能够替他除掉秦飞扬,不但让他这个统帅之职稳稳做下去,而且会封他一个侯。

归一国历来都只有皇室子弟才可以封侯的,普通官吏除非立下了惊天的大功才能获此殊荣,这个诱惑不可谓不大,钟鸣之立刻动了心。

而且,自从他上任以后,军中多有不服之人,每次说起来,总会说秦将军如何如何,加上他其实也心知肚明,他比秦飞扬所确实是自愧不如,无论武功人品,还是排兵布阵,他都只能甘拜下风。以他也迫切地希望秦飞扬能够早日灰飞烟灭,这样,才不会再有人老是拿他跟他比。

虽然说他有今天全是秦飞扬一力保举的功劳,但是贪念一起,他便忘乎所以了。而且龙非鸣的信中还说了,秦飞扬不但失了内力,左臂还骨折了,现在不除掉他,将来恐怕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机会了。

他终于昧了良心,找来自己的四个心腹部将,让他们借着秦飞扬和他的十八铁骑都喝得醉醺醺的时候动手将他除掉。

那四个人去了好久,都没见回来,他不由得有些担心了。

正在紧张之际,忽听卫兵来报,说副将刘七和汪峰回来了,他赶忙让传他们进来。

“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回来了?他们两个呢?”钟鸣之一见他们俩急忙问。

“回禀主子,我们得手之后,被卫兵发现了,他们跑出了军营,将卫兵引开了,我们俩趁机溜回来了。”刘七小声说。

“秦飞扬的首级呢?那可是二皇子要的东西。”钟鸣之阴沉着脸说。

“在这儿呢,主子您请过目!”汪峰扬了扬手里的一个布包,那里面还滴着血。

钟鸣之忍不住凑过来想看个仔细,刚靠近汪峰,刘七忽然将他的刀架在了钟鸣之的脖子上。

“你要干什么?想造反么?”钟鸣之厉声道。

“对不住了,主子,我们也是不得已,他们两个已经死了,我们俩还想活命呢。再说,秦将军本来就威震边关,刺杀他实在是伤天害理的事,比较起来,杀了你更心安理得一些。只不过我们也不是来杀你的,只要你乖乖跟我们走就是了。”钟鸣之早已将手中布包扔在桌上,那里面是他同伴的首级,他提着的时候,心都拧成一团儿了,不停地埋怨自己跟错了主子,这才落得如此下场。

两个人一左一右将钟鸣之加在中间,每人手中握着一把尖刀,刀尖儿抵在钟鸣之的腰间,一路将他挟持到了秦飞扬营帐中。

一路上,钟鸣之都想找机会逃,但是这俩人怎肯让他逃?他们都吃下了秦飞扬给的穿肠毒药,不带回钟鸣之,绝对活不到明天早上,所以他们盯他盯得很紧,因为他就是他们的性命。

钟鸣之一见秦飞扬就扑通一声跪下了,痛哭流涕道:“大将军,您就饶我一命吧,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我若不这么做,二皇子必然饶不过我,我一个武将,如何能够拗得过皇室子弟?”

“到了此时你还有脸在这里求我?当初若不是我一路提拔你,你到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校尉罢了,怪只怪我识人不明,只看到你在战场上英勇无比,却没有发现你原来有一颗这么低贱的心。唉!念在你鞍前马后跟了我五六年的份儿上,只要你交出虎符,我就饶你一命吧。”秦飞扬先是骂,然后一脸心软的样子。

“虎符就在我身上,属下原本也希望能够早日还给将军您的,属下自问无德无能,配不起这虎符,只有将军您才够资格指挥千军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