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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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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书籍名:《鬼画妖》    作者:属羊好




“你不来哪有我?”实在太吓人了,好端端的没招惹谁,好多年前就差点被人干掉。

“爷爷不来杏桥村,你小子也注定会出生,这就是老天爷的意思,谁也不能为逆啊!”爷爷见墙边有个躺椅,也不问哪来的,悠哉惬意的躺在上面,翘着二郎腿哼小曲。

“对了爷爷,你啥时候能把妞妞弄醒?”

我来杏桥村是为了救妞妞,可她还昏迷,我却与山女甜蜜,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呼噜呼噜。”又装睡了。

这一夜过的很不安稳,三点多的时候,我听见窗外有人在说话,好像对我道谢,等出门看时,只见一个红色影子渐渐远去,应该是桃花女,难道五乘把赵博放出来了?

还没想出个结果,树猴子就翻墙进来,夹着我往外跑,只有牛哥看到了,不过它流着牛眼泪正伤怀桃花女的离去,根本不想管我。

五乘在坟前等着,要教我一套少林打狗棍,我问他少林寺怎么会有打狗棍这种武功,他说是自创的。

一顿惨无人道的毒打,一场别开生面的教导,五乘被爷爷和城隍老人联手揍了,专门把我掳来泄愤。

三个小时之后,天蒙蒙亮,我拖着沉重又憔悴的步伐下山,这一顿打得可真惨,惨到五乘都看不下去了,放了一天假给我养伤。

到家里,山女正在做早饭,昨夜她知道我被抓走,想去救我却被爷爷拦下,爷爷说五乘也需要发泄,而我又是他徒弟,舍我其谁?

气冲冲的谁也不想搭理,回到屋子蒙头准备睡觉,就听见窗户下有人说话,声音猥琐,语气下流,话题围绕着楼子,姑娘,风骚这三个词,我立刻清醒了,趴在窗户边偷听。

爷爷家是村口第一户,我这间屋背靠着进村的路,经常有老头老太太在窗户下坐着闲聊顺便看看进出村的人,久而久之就有人堆了水泥台子,现在有三个人坐在上面,勾肩搭背很猥琐的说笑。

是村南的三个流氓,与小芳男人是一丘之貉,唯一强的地方就是平常还干些农活,赶集的时候进城里卖卖扫把和藤条筐子,赚来的钱不是赌博,就是到其他村嫖了。

“老李,你说盈香楼里的姑娘咋这带劲呢?这才走了十里路,我的腿都软了,不是我吹,平常和我家媳妇一晚上十次也不至于成这样。”

老李笑骂道:“还说不是吹?哪天夜里听不见你媳妇骂你没用?不过昨晚你可真猛,大半夜还能听见你屋里的叫声,是不是嫌家里的女人太丑,玩起来不带劲?”

一直闭目养神的那个说话了:“四保是不见大鱼不下饵,平常可不知道这小子有这么多私房钱,昨夜一口气花了那么多,不多来几次当然不甘心。”

四保就是最先说话的那个:“我有多少钱你们还不知道?说起来也奇怪,昨天下午才听说有这么个楼子,正想收了摊回来叫你们一起去看看,居然在乾头村的田里捡了两千块,不然哪有钱请你们去?”

“还有多少?借我五十,不然没法回家跟媳妇交差。”

“哪还有,昨晚都花完了。”

四保是个抠门货就连我都知道,两个人跟他掐起来,果然从口袋里摸出三百块钱,正准备分,忽然看见我,急忙瞪了一眼,低下头灰着脸走了。

德行,三个人玩了一晚上才花不到两千的地方,也有脸瞪我?以前表哥带我去迪厅玩,哪次不得花个七八千,要是给我也找个姐姐陪着,上万都有可能。

盈香楼?装神弄鬼的地方,也就在村里还才起这名,城里流行大富豪,千百度这种一听就是穷人别来的名字。

城里有城里的妙,小村有小村的好,这盈香楼,听得我还真心热呐。

“山女,你听过盈香楼嘛?”

“没有。”

“是个窑子。”

“哦,那我更不知道了。”

我说:“要不你穿上我的衣服,咱俩去见识一下?”

“你去吧,我又出不了杏桥村。”

我诧异道:“你让我去?”

“去呗,见识一下,免得人生留下遗憾。”山女捏了半块点心塞进我嘴里,笑眯眯的说着狠话:“去看看,也只能看看,我的鼻子很灵,要是闻到让我不高兴的味道,吊着打。”山女羞赧的搂着我,小胸脯蹭来蹭去:“今晚去,我帮你瞒着爷爷。”

亲人,这才是亲人!

“我不去了,陪着你。”

“去吧,我也想知道你会不会沉迷进去,算是给你个考验!”

亲人,绝对是亲人,用窑子来考验男朋友,也只有女植物才干得出来!

第六十章幸福生活

爷爷上午出去了,直到傍晚他都没有回来,我骑在老牛背上准备去找他,忽然看见三个人影缩头哈腰的从门前走过,正是早上在窗下私语的三人,我心中一热,流着哈喇子扭头看山女,她吐吐舌头笑,挥手说:“去吧,早点回来,要是做什么不该做的,打断你的三条腿。”

“喳,虎子,走。”

天色渐暗,虎子在我身后乱窜,我让它不要惊动前面的三个人,它就真的蹑手蹑脚像个悄悄进村的狗汉奸,这家伙越来越聪明,听爷爷说是与我呆的久了,染上人的灵气,不过城里的宠物狗和主人在一起腻的时间再长也不会像虎子一样机灵,那是一群堵塞了五感的白痴狗。

出了杏桥村往北走三十里地是古城镇,沿途也有几个村子,四保三人走到乾头村口的时候斜插进田里,高高的麦秆挡住了身影,不过还有声音传来。

来的路上他们聊天提起了盈香楼,昨天镇上逢集,四保扛了一兜媳妇编的扫把去卖,在他旁边卖衣服的人是乾头村来的小伙子,两人闲聊的时候,这个狗胜娃说了几句。

乾头村有间小赌场,小到只有三张桌子,村民在里面耍上块儿八毛钱图个乐呵,前几天来了两个外人,出手就是一把十块,这样的人大家见怪不怪,往年也来过几个,都是钻进山里避风头的逃犯,一般遇见这种人,村民们凑钱对赌,七八人围着圈看,其实是给赌桌上的人报牌,逃犯输了也没辙,穷乡僻壤民风彪悍,打起来也不怵他们,惹急了就举报。

可这两个人却把村民们牙缝里省下的钱都赢光了。

事情很邪乎,明明看见逃犯缺个三饼,就对着赌桌上的人用三根手指揉揉眼,桌上的人会意,打出一张六条,逃犯胡牌了。

看着他们缺东风的时候,打出一张幺鸡,逃犯又胡了。

村民觉得他们出老千,可毕竟是自己亏心在先,并没有立即翻脸,又看了几把之后,终于发现问题,这两人每次快胡牌时,右手顺着牌从左到右抹一把,牌面立刻变得不一样,大部分相同,只是要胡的两张变了。

如此高端的魔术,你他吗不去澳门骗钱,居然跑我们乾头村这穷乡僻壤欺负苦哈哈?村民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抄着菜刀要剁他们的手,可那两个逃犯并不像以前那些惊慌失措,很淡然的点了根烟,揭开上衣,绑了满满的土制**,泛着火星的烟头离引线只有一厘米。

碰见如此悍不畏死手段高明的逃犯,村民欲哭无泪,求神拜佛把这俩爷爷送走,大部分人认栽了,可狗胜和另外两个朋友却不服,他们不信逃犯能绑着**睡觉,决定跟他们去藏身地方,抢些钱出来。

当夜里,逃犯顺着山脚一路走,狗胜三人在后面一路追,走着走着居然给他们走到廖营镇上。

廖营镇和乾头村隔了五十多里地,要不是看到城门楼子上的木牌,他们也不敢相信,当时已经夜深,廖营镇大部分家都熄了灯,狗胜看见两个逃犯进了一座筒子楼里,便紧追了上去。

廖营镇上有座筒子楼,还是很久以前留下来的,现在已经没人住了,民国的时候,廖营镇被军队占领,就盖了四座筒子楼连成一个口字将老百姓赶去住,楼中间有一片空地,老百姓们洗衣服晾被子,到了建国之后,全国开始大炼钢铁,那里就成了学校老师和工厂工人的宿舍,再到后来,筒子楼塌了三座,只剩下临街的一座摇摇欲坠。

狗剩三人以为逃犯在这里藏匿便追了进去,顺着昏暗的楼道走了几步,一拐弯忽然眼前一片明亮,筒子楼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翻修过,墙白柱红不说,居然还另起了三座,中间的那片空地上也加盖了屋顶,四座楼居然连成一片。

楼里声浪阵阵,有女人撒娇也有男人狂笑,狗胜三人的出现就很突兀,他们正为眼前的欢声笑语发愣,就被逃犯按在墙上抵住脖子:“狗东西,老子刚才见过你们,居然一路跟到这里了。”

说着话,逃犯掏出一把小刀就要捅,狗胜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抓住手腕厮打起来,还没分出个胜负,就听见一个女声娇柔做作的叫道:“呦,这三位大爷看着好眼生,可是第一次来我们盈香楼么?”

这个女人娉娉婷婷的走来,四十多岁涂脂抹粉,头发盘的倒是精致,却掩不住眼角的皱纹,她穿着火红的旗袍,手里摇晃着丝巾,年纪大了一些却很有风韵,狗胜一见就不住的吞口水,要不是身后还跟了两个坎肩赤膊,肌肉威武,眼带狠戾的大汉,早就扑上去了。

逃犯一见她,就推开狗胜笑了:“妈妈,下午我们出去找乐子,赢了这三个土豹子的钱,小杂种们居然一路跟到这里了,你容我点地方,处理了他们再找你的宝贝女儿们。”

“瞧您的话。”妈妈用丝巾在逃犯脸上甩了一下,香风灌进狗胜鼻子里,他看见这个风骚的半老徐娘在逃犯裤裆里轻轻抓了一把,立刻感觉自己的两腿中间也有些瘙痒,妈妈对逃犯说:“你和小红睡了三个晚上,还有力气打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