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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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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书籍名:《鬼画妖》    作者:属羊好




李三也不是省油的灯,见自己开玩笑出的主意真让刘碧珍上当,马不停蹄跟着冯道士赶来,两人趁中午人少的时候,取了两跟空心竹筒,又用丝线烂布做了机关,便安心等着晚上。

一更时分,刘碧珍叫冯道士吃饭,冯道士说晚上要招亡魂,不能有人打扰,他叫刘碧珍将大门锁好,无论谁来都不给开,原本也不会有人大半夜来,刘碧珍无所谓的答应,冯道士又说,小男孩阳气太重,今夜招魂只能让刘碧珍一人在场,刘碧珍也答应了。

二更时分,冯道士在空屋子里搭了一张木床,铺了厚厚的床褥,都是白色素净的,这叫魂床,沟通阴间的终点,爷爷送盈香楼的女鬼投胎时也弄了这么一张。

搭好魂床,有用白布贴在窗户上,门前则挂了黑布帘,当时是夏天,屋里堵严实便无比闷热,刘碧珍顿时香汗连连,淡薄的衣衫贴紧**,被昏暗烛光这么一照,更显的曲线玲珑,诱惑无比。

冯道士咽下口水,感觉面皮发烫浑身燥热,急忙转移注意力,舞者桃木剑在魂床四周游走起来,念念有词道:“茅山后人冯万年,受得天命下黄泉,鬼差阴兵听号令,速速发往禁魂山”

冯道士对着香烛洒出一团粉末,砰的炸出一阵火光,这都是走江湖的小把戏,却让刘碧珍惊为天人。

三更时分,冯道士取出一卷白布联通窗户与魂床,这也是请阴最常用的把戏,鬼走路用脚尖,脚后跟是不沾地的,爷爷的说法是足底昆仑穴靠后,一旦沾地便会接地气,让鬼浑身难受,而一般请阴要恭敬,最好就是替他们铺路,凌空白绫是一种办法,也有预备旧布鞋给鬼,不过这是养鬼人才做的,因为鬼穿了活人鞋,便想赖在人身边不走。

白布搭起,冯道士的话也到了收尾,随着一声急急如律令喊出,桃木剑指向窗户,他又喊道:“魂来魂来,速速归来。”岛役厅血。

刘碧珍亲眼所见,一个黑色的人影从窗外由远及近,最后靠在窗户上,贴着窗户的那张白布慢慢变黑,人影居然快要穿进来,这是冯道士取出二指宽的一条薄纱让她裹在眼前,免得活人的眼中的神光伤了鬼。

刘碧珍依言,等绑好后再看,那黑影已经渗进窗户,慢慢向她飘来,与此同时,满屋子飘荡着一个声音:“碧珍,碧珍,我回来了,我好想你呐。”

刘碧珍害怕,大喊着不要过来,冯道士箭步跳出去拦在中间,伸手拥抱住黑影,那黑影仿佛被吸收了一样,渐渐与冯道士融为一体,然后冯道士呆滞片刻,桃木剑坠地,他举步僵硬的坐在魂床上,不见张嘴,却听得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屋里传响。

“碧珍,我回来了,你不开心么?”

“开开心。”刘碧珍哆嗦道:“你怎么回来还要吓唬人?”

那声音说:“我不是吓唬你,只是亡魂注定阴风阵阵,活人是会害怕的,不过如今我附在冯道长身上,你便不用怕了,可有话要和我说么?”

刘碧珍将信将疑,靠近冯道长看他的嘴,确实没有开合,那声音又说:“怎么?你不相信我?罢了,我在外地藏了不少金银,原本还想指点你取来,既然你不相信,我便走吧。”

一听到金银这个字眼,原本就过的艰难的刘碧珍慌了神,拖着冯道士的手阻拦,扑进怀里狠哭了一场,诉说了这几年来的心酸,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娇滴滴发了阵嗲,刘碧珍说:“你这死人,还指望你顶起家里,却好端端死在外面,少游才两岁,过几年要读书讨媳妇,里里外外都需要钱。”

那声音怪笑:“这有何难?我藏金之地离得虽远,却够你们享尽富贵。”

“死人,快说藏在哪里?”

“着急什么?这冯道长是高人,虽然被我上了身,却还保留着一丝清明,等我在他身上呆够七日,蒙了他的心再告诉你,不然他醒来之后赶在你之前取走,岂不是吃了大亏?”

刘碧珍不疑有他:“说的是,那就再等等。”

话说了不少,刘碧珍要做饭,可冯道士哪愿意吃东西,按住她的腿便摸,刘碧珍慌了神,也不说话就推开他,惊疑不定的躲闪,可她不说话,屋后的李三也不知道发生什么状况,冯道士无奈之下只好开口:“碧珍,你我是夫妻,怎么不能亲热一下?”

“你你怎么又能说话了?”

冯道士狡辩道:“刚才初上身,鬼身不定,声音就很飘忽,现在已经完全占了他的身子,当然可以说话。”冯道士淫笑道:“快来,好久不见,让我舒坦一回。”

刘碧珍不依:“魂是你的魂,身是他的身,这怎么能行,以后我还怎么做人?”

“怕啥?这冯道长现在神志不清,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也不知道,而且道长是高人,自然可怜我的苦楚,更同情你寡妇苦闷,就算知道也不会说出去,放心吧。”说完,冯道士向刘碧珍扑去。

刘碧珍还是抗拒,冯道士无奈,只好用莫须有的金银骗她,刘碧珍最听不得钱,半推半就的便从了,两人就在婚床上颠鸾倒凤一番,直到天亮才结束。

冯道士说他乃是鬼魂上身,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更连孩子也不见,就藏在屋子里不出,三餐全由刘碧珍送来,更少不得白日宣淫这种事。

而帮了大忙的李三,趁着白天刘碧珍休息的时候,从窗外悄悄爬进来,找冯道士也有要事。

第七十六章爷爷讲故事3

李三这人一肚子壞水,最开始只想帮冯道士,顺便瞧个稀奇。可他白天趁刘碧珍出门的时候跟着看了一眼,顿时对这风姿卓越,温婉妩媚的小妇人动了心,他觉得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没来由他帮了大忙却連点汤水也捞不着,便对冯道士说,他也要参合一手。

敲寡妇门这种事可不道德。尤其用鬼神伎俩。刘碧珍本来就将信將疑。全靠着那些金银驱使,李三提出这种要求,可难坏了冯道士。

突然蹦出来个男人,如何向刘碧珍解释?难不成说一魂上了两人身?就算她相信,也絕不答应同时与两人欢好。

李三见他犹豫,威脅说若不想办法让他也尝到甜头,就把这事宣扬出去,到时候一推二五六,谁也不知道他帮忙。就是冯道士一人用邪术骗了刘碧珍的身子,看他如何死法。


冯道士害怕,绞尽脑汁思索一番,还真想到个计策。

最开始他决定用金银欺騙刘碧珍的时候就有了谋算,七日一过,随便说个偏远的地方,告诉刘碧珍金银就压在那里的一块巨石下面,然后赶在刘碧珍之前,在巨石下挖个坑。随便扔块破布,造成金银被人挖走的迹象,刘碧珍找不到金银,也不能大肆宣扬,只能吃个哑巴亏。

现在李三逼得紧,冯道士想了个绝户计,索性将藏金银的地方说的远一些,最好是山贼泛滥的地方,刘碧珍要去取,就得提前安顿家里,将小儿托付,并告之邻里要出远门,等她上路之后,再伙同李三将刘碧珍掳回家里,外人不见她回来,定会当成被山贼害了,既没人知道是他们做的,更能天天尝到**滋味。

有了这种恶毒打算,冯道士让李三安心,便安稳的住在刘碧珍家,到了第六天夜里,两人**过后,刘碧珍说:“死人,明天你就要走了,我可怎么过活?”

冯道士假意道:“没事,走之前将藏金之地告诉你。”

刘碧珍又说:“这些日子你我欢好,真有些舍不得你。”

冯道士纳闷,难道刘碧珍也是个荡妇?

其实细说起来,还真没有荡妇不荡妇的说法,食色性也,男欢女爱本来平常,爷爷最初和刘碧珍成亲的时候也是被父母逼着,每次夜里休息,都是抱着完成任务,传宗接代的目的草草应付了事,爷爷一心想当神仙,刘碧珍又没有尝到个中滋味,这几年也没什么念想。

而冯道士是个老光棍,平时就爱看些稀奇古怪的杂书,尤其他还是个道士,行云布雨不会,抓鬼请神无能,却爱钻研房中之术,每次赚来的几个钱都去地摊上买这种书看,如今有了刘碧珍这实验对象,六七天下来还真让她尝到什么叫做**蚀骨,而反舍不得,放不下了。

此时刘碧珍表露心意,冯道士又动了念头,以往担心刘碧珍看重妇道,得知名节受辱后报官,现在她被**迷了心,若是向她坦白一切,再动之以情,说不准能将这小妇人拐到手,到时将爷爷家的房和田一卖,去外地生活也比与李三共享,还要担惊受怕强的许多。

有了这打算,冯道士歪心再起,找借口说要趁夜去坟地吸些阴气,好多陪刘碧珍几天,便别了菜刀去找李三。

他要将李三的头剁了拿给刘碧珍看,一来能加重他忏悔时的诚意,再一个也是威逼,既然杀了李三,刘碧珍要是不从,便连她也杀掉。

第一次杀人,冯道士还是有些心虚,买了瓶酒灌下肚后,歪歪扭扭的摸到李家后门偏僻处,他没进去而是对着墙边的土地公公像上香,絮絮叨叨的说了来意,期望土地公公助他杀人成功。

李三虽然坏心眼多,却还不到阎王爷给他算账的日子,这天夜里李三睡不着,估摸着明天就是第七天,也不知道冯道士到底准备怎么办,就想找他再威胁一番,李三担心父母妻儿发现,也是换了便衣悄悄走翻墙,刚攀上墙头,就闻见酒气,向下看去,是一个人跪在墙下的土地像前祈祷。

李三听了几句,不由得心中冒火,他也没声张,跳回家里拿了铁棍,大大方方从后门走出,见到冯道士后抢先问他准备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