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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画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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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书籍名:《鬼画妖》    作者:属羊好




我惊喜的捏住他肩膀:“你有办法?”

彭海庭侧身,嘿然道:“你当那天在韩城家,出马仙的弟子是怎么找到你的?闻着嘉缘身上的味道找见的,我们身上有股特殊的香味,只有同族和爱人才能闻到,等天黑,我喝上两瓶酒活动一下鼻子,咱们开车乱窜,只要嘉缘出现在一公里以内我就能闻见。”

抱着彭海庭猛亲了一阵,我们开车找了一间还算不错的宾馆,便匆匆登记入住,彭海庭偏要开一间房,惹得前台小姑娘纷纷侧目,他说要是开两间房,晚上我就被付雨辰糟蹋了,我冷笑着没搭理他,宁可**给付雨辰,也不能让他占我便宜。

入夜,彭海庭灌了一瓶白酒,我兴奋等待着他的鼻子型雷达发挥作用,他居然歪歪扭扭走到床前摔倒,呼呼大睡了起来,我将他拖到浴室浇了顿凉水才清醒,却还是萎靡不振,跟着我出门乱逛。

我开车,他将脑袋伸出窗外呼吸,按照地图绕了两个小时,将汉中市半个大街小巷都走遍还是闻不到嘉缘的气息,彭海庭皱着眉头,猜测道:“如果它们被小碗关在气味浓厚的屋子里,我就闻不到了,如果它们在汉中市乱窜,很有可能咱们去东它们在西,咱们去西它们又蹿到东,更有可能流浪到周边的乡村,还有最坏的猜测,它们被打死了。”

将车停到路边,我掐着脖子想捏死这个乌鸦嘴,彭海庭涨的面皮发,忽然叫了起来:“松手松手,我闻见了,很清淡的味道”他推开我夺门而出,不停抽着鼻子向路边走去,没留神撞在四个服饰怪异,满头彩色的青年身上,一人骂了一句我听不懂话,彭海庭正要离开,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冲上去拦住这四个彩毛公鸡,我对他喊道:“你继续找,我拦住他们。”

彭海庭不回答,闻着味道进了一个小巷子,前方只有一个矮小的身影,扛着脏兮兮的编织袋,蹒跚着向前行走,彭海庭忽然捡起一块砖头冲回来,砸退了四个彩公鸡拉着我就跑,指着那老太婆身后的编织袋:“你看,那团白色的是什么。”

编织袋磨破一个口子,一团毛茸茸的尾巴搭在外面,我跑过去一把揪下来,只是一截断尾,彭海庭嗅了两下,缓缓抬头,抽动着眼角悲哀道:“嘉缘的,是她的味道。”

三第一百七十三章及时赶到

一截断尾,末端还有一丝血迹,顺滑柔软的狐狸毛干硬的黏在一起。还有几只芝麻大的小虫活跃的在缝隙处钻爬,离远看还算洁白,可在手中后才发现灰迹斑斑,好像从污水里捞出来晒干一样。

抓尾巴惊动了这拾荒的老婆婆,她转过身,脸膛黝黑,有着渔网般的纹,咧开嘴,露出一口黄到不能再黄的牙齿,却也是稀稀拉拉,摇摇欲坠。可以看清大片的粉色牙床。

老婆婆抬头望我,很小声卑微的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话,却带着当地的方言,我一句也听不懂,只好返身将那捂着头在地上哀嚎的彩公鸡拖过来,揪着他的领子提起:“这位大娘说什么?”

彩公鸡被吓着,口齿不清的说了话,等老婆婆回答后他说:“大娘问您有什么事?”

我将狐狸尾巴放在她面前:“这是从哪里来的?”

彩公鸡翻译,然后告我:“垃圾堆里见到的。她想给孙女当围巾。如果您喜欢,可以送给您。”

“在什么位置?”

老婆婆指着接到对面的小巷:“就在那里,十分钟前刚捡到。”

我道了声谢,摸出三百块钱递给老婆婆,拉着彭海庭跑出小巷。

转过街道,彭海庭就拖着我停步,我抢先说:“知道了,老婆婆说谎。”

这狐狸尾是从编织袋最底部拖出来的,怎么可能在那么近的垃圾堆里捡到,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随随便便一个垃圾堆就能见到一编织袋瓶子废纸,以后我也干这行了!

贴着墙露出半张脸偷窥,彩公鸡也不去缝脑袋,就在地上躺着扮可怜,而那老婆婆越行越远,只是腿脚不便,始终没脱出我们的视线。

就这样悄悄跟在她身后,越发觉得她诡异,居然每走出一段距离就回头注视,生怕有人跟踪她,幸好我和彭海庭不是常人,身手还算敏捷,这才没有被她发现。

路上经过几个垃圾堆,老婆婆都没有再拾荒,差不多走了半个多小时,老婆婆转身进了一个巷子。估摸着半分钟后,我们追过去窥视,狭小昏暗的巷径里空无一人,巷径的尽头又是一处拐弯,但这么短的距离,她不会走到那里。

“小方,咱们是不是见鬼了?”

“哪有那么多鬼?”

“可是跟你在一起,很容易见鬼的呀!”

“别啰嗦!”我推他一把:“过去找找。”

“你傻呀。”彭海庭骂道:“你看着两边有好几间屋子,说不定就专门藏在某个门口,看看有没有人跟踪她。”

“我知道,也说不定她进了某一家,刚进门还需要放下东西,再等下去,声音消失,难不成还挨家挨户的闯进去找人?”

与彭海庭一起冲到小巷子当中,来回扫视,竖耳倾听,有男女的喘息,有洗衣机等家用电器的声音,还有动感光波piupiupiu的配音,看来这小巷居民的夜生活还蛮丰富的。

找不到属于老太太的声音,我有些失望,只能天天在这条小巷子里蹲点守候了,可每耽误一天,虎子和嘉缘就可能多一分危险。

眼眶蒙了层水汽,在杏桥村心里想着山女,家里有牛山上有猴,一直没对虎子多关心,离开之后又跟着我东奔西跑,连块香喷喷的骨头也没吃上,要是在汉中被恶人打死,从杏桥村出来的可就只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了。

心情失落,我拉着彭海庭准备返回,他忽然推开我的手怔在原地,耳朵轻轻的颤动,我的心又射进了一丝希望,看着他闭上眼,侧过脸,一步步走到一扇残破的木门外,没等他说话,我冲过去一脚踹开,便看见屋子里的惨状。

我们跟着的老婆婆倒在一片血泊中,编织袋里的瓶瓶罐罐散落在地上,她双手紧抱着一个满脸奸猾,贼眉鼠眼男人的腿,而这男人右手握着一根沾血的木棒,脸色狠戾,没被束缚的那只腿高高抬起,即将落在老婆婆脑袋上。

院子里的葡萄架子下,侧躺着一条奄奄一息的大狗。

在杏桥村被我喂出来的一身油亮皮毛变得灰暗,一条猩红的大舌头从长嘴里滑出来站在地上,上面还挂着几道更为红艳的血丝,虎子的双眼不再透出那股奸诈讨宠的机灵,只有证明它还活着的微微反光,两只尖翘的耳朵也耸搭着,耳朵中间流出一道血线,滑过双眼之间,从长嘴巴上滴下。

缓慢的侧过脖子,虎子的目光落在我们身上,它竭力抬起脑袋,长长一声狼嚎,又重重摔了下去,前爪虚挠了两下,最终还是有气无力的呜呜了起来。

我听到老婆婆微弱的呼救声,这一句我听懂了什么意思:“好心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孙女。”

那猥琐相的男人也看到我们,色厉内荏的吼道:“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虎子的惨状让我不可抑制的泪水狂涌,狠狠闭眼吐出一股压抑的气息,我从男人身边走过,将虎子抱起,托着它的屁股检查脑袋上的伤口。

半截小拇指长,很细的一道口子,像是被棍子一类的东西打出来的,流出的血粘稠黯淡,看来它这段时间过的很差,在杏桥村讲出来的灵动气血被耗了大半。

轻抚它后背安慰,触手便是嶙峋的骨头,也不知道饿了多久才瘦成这副样子,虎子抬着前爪想按在我的脸上,却怎么也触碰不到。

我扭头,彭海庭已经关好门,推开那人扶起老婆婆,他有些手足无措,我平静的看着他,问道:“你打的?”

他依旧嚎叫:“老子打自己家的狗跟你有什么关系?”

“和它一起的狐狸在哪里?”

“哪他吗有狐狸?你到底是谁?管这么多做什么?”

老婆婆张嘴,彭海庭侧耳去听,对我说:“这位大娘有个孙女在屋里,想让我们救她。”

点点头,我抱着虎子进屋,屋里有股霉味,便是那种常年卧床的老人才能散发出来的味道,可温度却不低,正中一方炉子还燃着火,将屋里烤着暖烘烘。

第一间屋子没人,推开脱落了黄漆的木门,便看到里屋的木床上一个洁白滑嫩的后背对着我,一头乌黑的发平整的散在脖后,更显得那后背白玉一般的润泽白腻。

“姑娘。”我喊了一声,她没有动:“姑娘?”还是没有回应,难不成被那男人害死了?

我走上前,一只手托着瘦成皮包骨的虎子,一只手推她肩膀,这女孩被推动,不满的嘟囔一声,提起被子将脖子遮住,只露个被头发盖住的脸继续睡觉。

“姑娘,能醒醒么?”

“喂,你奶奶快被打死了,醒醒呀!”这女孩也真够粗线条的,怎么与小锁一般嗜睡,我撩开她的头发,便看到一张秀美精巧的脸蛋,即便见多了美女,也不可抑制有股眩晕的感觉,哪怕出身风尘的画堂春柳飘飘与她相比,也少了一丝用蜜糖勾人心神的魅惑。

睡眼慢慢睁开,她揉了揉眼睛,随即瞪得如牛眼一般圆滚滚,又使劲揉了揉,发出一声欢喜的惊叫,也不管胸口的被子滑落露出无限春光,伸着柔软的双臂搂住我的脖子,胸口那两团柔软的与我亲密无间的挤在一起。

一口。

又一口。

她没有亲我,居然伸出香舌一口口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