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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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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书籍名:《天魔极乐》    作者:棺材里的笑声


果然,老道苦笑着,无奈的苦笑着,被她老是这么刺激着实在是不敢说话了。

“算了,死就死吧!”童怜一副绝望的样子,叹了口大气说:“大仇报不了,魔门又没了,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倾死一战,哪怕死了,去九泉之下伺候师傅的时候我也问心无愧。”

“好了好了!”老道被她说得已经有些受不了了,憋红着脸:“我虽然不会出手帮你,但以你的修为之高要赢那赵沁宏也不难。五行中水克火,只要你有那水之灵在手,起码魔门内乱之仇就可以报了。”

“那师傅家人的大仇呢?”童怜灵机一动,赶忙的追问着。

“那,那个,我也不知道!”老道尴尬的顿了顿,还是赶紧清了清嗓子,面色一肃:“你听好了,天机万悟,张宝成的那些话你也该听过了吧。”

“恩,天地相斗,五行尽出!”童怜果断的点了点头,这些满是玄机的话早已传遍大江南北,恐怕三岁的孩童都知道。

“那你记住了接下来的话。”老道面像淡然,一字一句的念道:“天无禁锢,地赐真灵,凡人生丹,万修向道。金主杀,地势沉,木藏水!若要寻这水之灵,就需在木境之内,才有缘得之。”

“木藏水。”童怜默默的念叨着,忍不住好奇追问道:“那水和火呢,有何玄机。”

“天相未现,时机不到!”老道默默的看了一眼天空,欲言又止,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木之灵,是刚才那个老人么?我该怎么去找。”童怜着急的追问着,讽刺了半天老道才肯悠悠的开这个口,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差不多要到时候了,只是得看机缘。”老道叹息着,慢慢的盘腿而坐,从怀内拿出了龟甲,铜钱之物,一边规矩的放置着一边轻声的说:“我帮你算一褂吧,五行是有缘者得之,强求断然没有好下场的。”

“那金刚印呢?”童怜也赶紧认真的看着,却也忍不住疑惑的说:“敬国公那夜也被金刚印所吞噬,他逃出来以后,金刚印就藏在他的体内。那林管怎么样了,他的肉身已经粉身碎骨化为了烟尘,到底他们两个谁才是金刚印的主人。”

“文敬,无缘!”老者摆弄着铜钱,摇着头说:“终究那是主杀之物,他生性虽心计颇多却杀性不重,但却与金刚印无缘。眼下,金刚印是躲在他的魂魄之中而已。”

“躲?”童怜更是诧异,这样的一个字,无论怎么想都不匹配骁悍主杀的金刚印吧。

“恩,躲!”老道聚精凝神的算着,眉头紧皱的看着地上的铜钱和龟甲,不多时又拿出了罗盘,似乎已经看出些什么门道。

童怜大气都不敢出,在一旁紧张的看着他算卦。虽然冷嘲热讽,但对于老道的神道,似乎她也极是信任。老道一边算着,一边抬头看着她的面相,眼里越来越多满是意味和狡猾的笑意让童怜感觉到一种很奇怪的毛骨悚然。

“好了,命立之地确实奇怪,过段时日你去杭州找他吧!”老道算了好一阵,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挤眉弄眼的说:“天意啊,天意弄人,哈哈!”“喂,什么意思?”童怜满脑子的雾水,赶紧追问着。“只知造化弄人,木藏水,水火相融,好笑,好玩!”老道饶有深意的笑着,收起东西后摆了摆手也不再言,转身离去。

第168章酷夏心寒。

杭州城的七月,午后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灼热的阳光仿佛是在燃烧一样。大地隐隐都有种被烤得生烟的感觉,石板路烫得都快可以煎鸡蛋了。

在这样的天气里,路上的小摊贩都受不住收了买卖回家避暑去!偶尔有几家也是星星落落的躲在别人的房檐底下,苦苦的守着还有没有买卖上门赚那一点可怜的养命钱,大街热得一时是静若深宵,看不见几个行人。

杭州衙门里,处理了几桩鸡毛鸭血一样无聊的官司以后!捕快们也都躲树底下睡懒觉了,后院,林安国脱掉了官服洗了个凉水澡,衣裳不整的躺在太师椅上喘着大气。桌上是冰镇的酸梅汤,身后有丫鬟在扇着风,可依旧缓解不了这突然之极的燥热。

在这样的天气里,昏昏欲睡,或者偷睡一会最是舒服!林安国只感觉脑袋阵阵的发轻,困得连抬一下眼皮的精神都没有,可恰就是这时,堂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的喧嚣:“何人喧哗,现在衙门休着呢,啊,你别进!”

“怎么了?”林安国有气无力的哼着,不过明显前堂传来一阵打斗声,顿时惊得他睡衣全无。

“林大人忙完了公务,倒是自在。”虎步生风,身后十多虎视耽耽的随从!张觉满面阴霾的走了进来,目光有些不善的看着此时懒洋洋的林安国。

在他身旁,有个阻拦的捕快已经被打得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张觉的手下不屑的呸了一声,毫不客气的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家大人是顺天府的五品衙司,你个不入流的小捕快也敢拦。就算你家大人来了,见了我们张大人还不得自称下官。”

这话嚣张无礼,听似是卤莽之言。只是谁都不是傻子,谁听不出他这话是故意说过林安国听的,算什么,下马威?林安国冷笑着,都说京官出城大三级,这一套居然敢玩到杭州城来,眼下的杭州可没你们顺天府横行的地方。

“哦,张大人有何见教!”林安国不冷不淡的哼了一声,屁股都不抬一下。处理魔门一事时已经有数面之缘,但也认得这个阴面神。

“放肆,大人与你说话,居然不先行礼再答。”顺天府的人一看他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顿时不满的喝了一声。

“不好意思,林某前个儿刚收到吏部的嘉奖!”林安国不急不燥,冷笑着说:“处理魔门事宜得力,又协助敬国公查抄私矿上报朝廷,铲除了不少的地痞无赖!眼下杭州城内可是到处安居乐业,百业兴旺,得蒙朝廷恩宠!老林这帽子还是杭州知府,不过已经官升四品了。”

“林大人,玩笑吧。”张觉和手下众人顿时一楞,似乎没听过朝廷有使臣再来杭州吧。

“顺天府缉拿天下,眼线颇多,难免会有疏忽的时候。”林安国懒懒的打着哈欠,没精打彩的说:“这次朝廷的恩宠,不过小事一件,自然入不了你们的法眼。说来老林我也得感谢户部的提名啊,若不是户部那些大人们开口,就这点让人惭愧的小功劳还升不了我的官呢。”


顿了顿,林安国皮笑脸不笑的说:“张大人,你说巧不巧,怎么就这一会,我就偏偏比你高了这一品呢?”

“下官张觉,参见林大人!”被反将了一军,张觉顿时面色不佳,但面对着林安国嘲讽般的笑意还是咬了咬牙,单膝跪地按规矩行了一礼。

“参见林大人!”身后的顺天府高手虽无奈,但还是跟着跪下。

“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同朝为官,不必如此客气。”林安国等他们都跪完了,这才一副大度的模样摆了摆手,笑咪咪的问:“对了,不知张大人冒着这么热的天来我杭州衙门,是不是有什么公务。”

礼都行了,才来说这风凉话!顺天府的人顿时是恨得直咬牙,看着林安国那副狡猾的模样恨不能当场把他打一顿,虽然品衔稍低,但他们也是顺天府的人。出了京城到哪不是高人一等,寻常的地方官哪个不把他们当祖宗一样的伺候着,可惟独就在这杭州城里,一个小小的知府连衙司都敢戏弄,实在是可恶。

说到底是京官,地方上的小官他们自然不放在眼里。顺天府又是奉皇命行事的特权机构,自然这些人傲性凌人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若是平日,芝麻大小的知府他们都不看在眼里,又有谁敢真的和他们论这个尊卑上下之别,论这下级参上之礼,除非是真的不想活了才敢得罪他们。

其他人纷纷咬牙暗忍,有心计多了已经开始盘算要怎么整这个林安国了。

但为首的张觉,此时虽然受辱,但心里却更是震惊。以韩巨在杭州城的暗线,顺天府在京城的手眼通天,为什么吏部有嘉奖令发来杭州自己却是不知道。要知道这可是国之粮仓富饶之地,官位上的变动一向很是敏感,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顺天府没理由连这种情报都打探不到啊。

“我是……”张觉还没等开口,林安国就摇了摇头,说:“张大人估计也读了不少的书吧,这时候按规矩的话,您该自称下官。”

“是!”张觉顿时恨得直咬牙,但还是面色一肃:“下官此次前来,是想问林大人为何派人将魔门南坛查封,运走了里边的物资和银两。”

“这有何奇的?”林安国一副大人得志的嘴脸,故作惊讶的说:“顺天府将这案子移交我杭州知府处理,白大人走时匆忙不甚妥善。我这接过手来自然得好生的处理,这魔门案发生在杭州,当然得由林某妥善处置才是。”

“大人,但南坛那边的事,是我们顺天府一直在管的!”张觉一听,顿时没好气的说:“罪人,证据,我们全移交给杭州衙门了。眼下顺天府留我们在杭州,就是为了妥善处理南坛那边其他的事宜,不知大人又因何故派人查封。”

“张大人此言差矣!”林安国赶忙一副惊慌的模样:“此事出在我杭州,既然移交了自然由我杭州衙门全权处理。世子被杀乃是孳天之事,自是有朝廷定夺林某不敢做主,我杭州府要做的是就是将查抄的物资连同人犯一起送京。”

“那些东西,我们会自己押运去京城!”张觉一听,立刻着急的说:“顺天府这点人力还有,不用麻烦杭州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