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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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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章

书籍名:《天魔极乐》    作者:棺材里的笑声




“不自量力。”起王此时豪迈而又兴奋的笑着,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冷眼看着来势汹汹的敌将,竟然是拍马朝着敌方的千军万马迎了上去。

西北营中他是唯一上马杀敌的,饶是这样禁军也奈何不了他,这样显眼的一颗人头谁不想要。可这颗人头又和诱饵一样,一帮骑兵挤过来很容易就被胡成等人偷袭,直到现在村口的撕杀禁军都占不了半分的便宜。

“狂妄。”副统怒喝一声,沉重的大斧劈头砍来。

起王怒吼了一声,单手握刀硬碰硬的迎了上去,沉重的大刀毫无畏惧甚至带着几分轻蔑的迎击那开山破石的一斧。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硬拼之下副统沉重无比的大斧竟然被这一刀给劈得离了手,在空中盘旋几圈后插入了土中。

副统感觉虎口一疼,瞬间手掌骨裂的剧痛让他皱起眉头惨叫了一声,这一刀的力气之大竟然将他的手臂也活生生的震碎了。

“废物。”起王满面的不屑,更加沉重无比的一刀朝他砍了过去。

脖子上感觉不到剧疼,只有断裂的无力感和鲜血喷出的一热,惊魂未定的副统刚回过神来就感觉眼前天旋地转,满面狰狞的起王和这个世界一瞬间颠倒过来。

马匹不安的蹒跚着,只有一颗喷血的人头掉落在地,瞪着惊讶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把被砍得几乎迎刃断裂的大斧子。副统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起刀的一刀沉重而又快如闪电,哪怕是近在咫尺的人也只能看见血雾中的一抹寒光。

此时副统的身子还安然的坐在马上,脖口的断裂处不断的喷出鲜血,一片血雾之中这个身体只剩下了本能的抽搐。

这携天地之威的一刀何等的震撼,血雾横飞之中不少禁军的士兵面露惧色的后退着,身上也被这位副统的血水喷到,血水衬托着他们面上的恐惧透出前所未有的怯弱,此时的起王在他们眼里简直杀神一般。

“哈哈,王爷威武。”胡成一刀横劈再斩下一人,回头的时候被这阵血雾喷到顿时兴奋异常,张开大口贪婪的将这些血都咽了下去。

“挡我者死。”起王杀意正浓,豪迈无比的冲天一吼后又杀入了人群之中。

“兄弟们,跟着王爷,把这群不长眼的混帐全给我劈了。”胡成满面狞色的怒吼着,双手持着抢来的两把大刀亦是冲了上去。

“杀呀。”抵挡住了第一拨冲锋的洗西北营旧部顿时是士气大振,这时他们手上的兵器已经不是那些杂乱的农具,动起手来那份尸骨堆里爬过来的狠辣着实叫人招架不住。

起王一马当先,身后的士兵潮水般的发动了反攻,徒步的西北营瞬间如入狼群一样凶猛,竟然在没有马匹的劣势之下发动了反冲锋,一时间把禁军打得是落花流水有苦说不出。

本来起王的凶神恶煞就让他们惊魂未定,而后头的人一挤更是人仰马翻,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有还手之力。

村口根本不利于骑兵的展开,不仅有那么多的拒马杆还有遍地的障碍物,失去了主人的马匹惊慌的乱跑也引发了群体效应,不少人跨下的坐骑已经开始不听话了,这种牲畜之间的恐慌情绪他们根本控制不了。

再加上遍地都是尸体,马匹想跑动都跑动不起来,村口本就狭隘猛的有一万兵马冲下来那是墉堵无比。前边的人连连后退带来的连锁反应更是强烈,一帮骑兵马上就被挤得如梅花桩一样动弹不了,一个个哀声连天根本就活动不开。

“痛快,太他妈痛快了。”胡成满面狰狞的笑着,双刀一舞间又是一个人头落地。

“这群家伙还是和十五年前一样的废物。”起王鄙夷的笑着,舔了一下嘴边的血腥,大笑着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的冲上阵去。

西北营旧部抵御第一波冲锋可以说是毫发无损,不过这时的士兵抢来了冲手的兵器后战斗力简直提升了不只一个档次。一群百战余生的老兵下手极黑招招毙命,没一会的功夫竟然在村口杀出了一个真空带,逼得禁军们节节败退。

“爽啊,太爽了。”起王豪迈的冲天一吼,抢过一具尸体上的酒葫芦猛灌了几口,丢掉了已经卷刃的大刀随手换过一根长枪再次杀了过去。

起王部凶悍异常超出了所有人的估计,在起王的威慑之下禁军居然心生恐惧的后退,在那种狭窄的环境中骑兵抵挡不住西北营的凶猛,一轮冲锋之下竟然是军心涣散败局已现。村内,刘品阳看着外边的战况惊喜的喊道:“王爷,起王爷的兵马竟然打退了禁军的骑兵,实在太厉害了。这些泥腿子一个个个都是万夫不挡之勇,照这个局势来看禁军迟早要溃散而败,他们根本打不过起王爷。”“王爷,咱们也杀出去吧,与起王兵合一处将这些混帐干掉。”顺天府的高手们早就蠢蠢欲动了,眼看外边的形势呈现一边倒的景象,这会谁还坐得住啊。

第597章幸灾乐祸(一)

不得不说西北营在起王的带领下真是大杀四方,那种无比快意的手起刀落瞬间就能让一个男人热血沸腾,此时顺天府的人情绪全被他带动起来,就连一直在屋顶负责观察的刘品阳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磨拳擦掌就等着容王一声令下。

起王部的出奇制胜实在是太振奋人心了,一千多的残兵抵挡住禁军的冲锋本来就让人大跌眼镜,这会他们居然还杀得禁军节节败退,这等变态的战斗力实在是骸人听闻。

师爷眉头隐隐一皱没有说话,没理会他们的群情跃然而是继续观察着外边的动静。

容王略一沉吟马上摇了摇头:“起王弟现在是占了上风不假,不过禁军人马众多外围还有师家的兵马把守,我们依旧处于朝廷的包围之中,谁都不可轻举妄动。”

这话一出顺天府的人都失望的哦了一声,不甘的看着外头的西北营杀得极是痛快。

不知为何一群人又习惯性的把眼光看向了师爷,在他们看来这顺天府上下容王是运筹帷幄之人,而论起计谋的话师爷也是毫不逊色,没准在这时候他会有什么高见。

师爷与容王深沉的对视了一眼,立刻点了点头:“王爷说得对,起王爷现在是占了些便宜不假,但说到底最后拼的还是血肉之躯,对方人多势众再耗下去的话起王爷也会吃亏。妄想击溃禁军和师家的合围是不切实际的想法,眼下我们要想的是怎么尽快从这个包围圈里脱身,我们兵马有限和他们一味的撕杀下去迟早会被耗死。”

同样的道理容王不能说,所以唯有借师爷的口说出来。

因为哪怕是一字不动的同一句话,但立场上的不同却能让人听出不同的意思来。

这话从师爷的嘴里出来那就是冷静分析,在最合适的时候选择最合适的办法脱身,以现在的处境不适合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只要成功脱身的话就是留得青身在不怕没柴烧,绝不能头脑一热妄想击退这一波追兵。

而这话要是从容王的口说出来的话太容易被诸多的道德大理所诟病,亲弟弟冲杀在前而他这个哥哥不想帮忙却想着怎么跑,这多少冷酷得让人有些心寒,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说这是绝对的怯弱之举。

而站在容王的角度来保全顺天府的实力是他不得不考虑的事,因为这都是他保命的根本,只是这个想法站在道德与情义的层面来说是难以启齿的事。

“都听师爷的吧。”顺天府的人明显有些失望,在他们看来这是失去了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容王松了口大气,赞许而又惊讶的看着师爷。

此时他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了,这位师爷聪明得让人有些害怕,似乎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任何的想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似乎总能在第一时间就揣摩明白自己的心思。

容王一时有些想不明白了,这师爷明明出身在西北那种荒蛮未开的地方,可他为什么有这种绝顶的心思和细致的揣摩。似乎他很擅长分析上位者的想法,而且淋漓尽致几乎是一猜就准,这种现象着实让人想不透啊。

“那现在怎么办?”刘品阳显得有些烦躁,看了看四周包围着的师家军马,眉头一皱恨声的说:“要不咱们挑一个薄弱的地方打,咱们顺天府的人身手高强是绝对的精锐,想在一瞬间撕开他们的包围圈打开一个口子也不是难事。”

其他的顺天府人马也鼓噪着,明显是起王那头杀得如火如荼感染了他们,身为血性男儿这时龟缩在后让他们心情很是不爽,再不找个人砍一下的话自己都能把自己憋疯。

“师爷,怎么看?”容王面色深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而他这时看向师爷的目光也是阴晴不定,他想不通这个出身小地方的人为什么有这等的才智,他足智多谋根本不像是一般的平头百姓,思想上更像是一个出身王宫贵族的人,否则的话不可能把自己的心思揣摩得那么准确。

“诸位稍安勿燥。”师爷继续看着四周的环境,皱着眉头说:“重兵包围之下我们的机会不多,起王的兵马快和禁军纠缠不清了,得趁着他们彻底混乱的时候我们才能找到最佳的脱身之机,到时候集中所有力量攻其一点是最保险的办法,不过这一点在哪这时还看不出来。”

师爷的话已经没人会怀疑了,这时他一开口所有人都本能的抬头张望,看一看四周密集的人马发现还真是有不少之前注意不到的细节。

师家合拢的时候兵马合围得井然有序,在兵种的调配上简直堪称完美。

平坦之处都是重兵把守,而半悬崖或者陡峭难行之地都配备了大量的弓弩手埋伏着准备下黑手,师家的兵马之间依托着有利的地形可以在一瞬间就互相呼应,真要找到所谓薄弱的一个环节绝不是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