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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门(17k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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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书籍名:《官门(17k版)》    作者:九月欢颜




王鹏将翁丽华放在沙发上,想了想又把她的脚抬起來,脱了她的鞋袜察看伤势。

比起第一次帮她检查,这次翁丽华配合许多,也沒有像上次那样大呼小叫,倒让王鹏吓了一跳,“怎么都沒感觉吗。”等抬起头,他才发现翁丽华正咬着自己的嘴唇,脸煞煞白的,额头上都是密密的小汗珠,显然是竭力忍着沒喊出來。

他笑了笑说:“翁姐,沒必要这样,痛就喊出來!”

“半夜三更的,我哇哇乱喊,别人还以为我们……”她一下收住了话头,白皙的脸上,一下染起一抹绯色,竟是别有一番风情。

王鹏看得一呆,脱口道:“小白长红越女腮,着粉未免太白,施朱则又太赤!”

翁丽华的目光立时如受惊的小兔掠过他的脸,一下子逃开去,神色间竟是含羞带怯的少女模样。

王鹏看得心神荡漾,身体里那些年轻的荷尔蒙因子很不选择场合地活跃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气,站起來问:“你的冰箱里有冰块吗!”

“你要冰块干吗。”翁丽华一下抬起窝在肩胛里的脑袋,目光所过处竟是王鹏男性象征所在,看到那庞大的隆起,她的脸立刻火烧火燎似的,贝齿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敢再说话,心里坚定的认为王鹏要拿冰块给他自己高涨的热情降温。

王鹏显然沒有意识到翁丽华这一刻的变化,一边往厨房去找冰箱,一边说:“当然是给你敷脚啊,你看都肿成什么样了,你要是再这么扭一次,以后都沒机会穿高跟鞋秀你的美腿了!”

话出了口,王鹏忽然又意识到最后一句实在说得有点轻佻,好像和翁丽华沒到什么都能说的份上吧,忙转头偷眼看了一下翁丽华,她竟是不好意思地扭转了头。

翁丽华以为王鹏找冰块是给他自己降火,听了他的话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一下子羞得更加厉害,别转了头再不看王鹏。

在冰箱的冷冻室里翻找了一遍才找到几块小冰块,王鹏去卫生间找了块毛巾将冰块包了,回到翁丽华跟前,重新把她的脚抬起來搁在自己的膝上,用冰块在肿起的部位來回地敷着。

翁丽华的脚部皮肤细滑如婴儿的肌肤,相比她挺拔的身材,她的脚显得分外的玲珑精致,握在王鹏宽大的掌中,盈盈一圈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王鹏突然很想看看翁丽华那只沒有受伤的脚,那种完美的沒有变形的脚的形状,“翁姐,能让我看一下你另一只脚吗!”

翁丽华回过头來,眼里闪过诧异,目光扫了一眼她那脚背肿胀的伤脚,“是不是这伤有什么不妥啊!”

王鹏沒有回答,只是看着她,让她心里疑窦更甚的同时,惶惶然地抬起了另一条腿,轻搁在王鹏的膝上,任他除了袜子,握在手中细瞧,那温热的掌心温度传來,使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

王鹏屈起一根手指,轻顶在翁丽华的脚心,那柔软无骨的美足中央,是如窝潭一样的所在,王鹏以为,只要将这脚翻转过來,这个窝潭必能像一个小酒盏一样盛下枚桃核的。

“有什么问題吗。”翁丽华轻声问。

王鹏抬起头,看着她红润的脸颊,终于笑起來,“沒什么,很好!”

“什么呀,这么讨厌。”翁丽华似乎有点醒悟过來,轻抬脚抻了一下,差一点就揣到了王鹏的脸上。

王鹏抬手轻轻一握,再度把翁丽华的脚捏在手里,她略略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

这种感觉让王鹏觉得很奇妙,尤其是翁丽华任他握着脚的时候,无声的默许让他感觉自己的胸腔里有一种涟漪荡漾开來,胆子也比先前大了起來。

他的手指带着滚烫的温度,揉捏着那尤如一节节嫩笋芽的脚趾,竟有一种想咬一口的冲动,便抬眼看着坐在沙发上绞着自己的两只手,眸子中闪着既喜又惊光芒的翁丽华,轻声问:“我咬一口!”

翁丽华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得老大,红唇张了张沒说出话來,终于涨红着脸微微点了点头。

王鹏的眼睛依旧停留在她的脸上,手托着她的脚慢慢抬起來放到自己的嘴巴边上,他看到她的身体因为紧张轻轻地颤动起來,眼神中的慌乱无处安放,这让他的心里升腾起一种捕获猎物一般的喜悦,嘴角不由自主泛起一丝坏笑的时候,下颔微动张口欲咬……

“滴滴……”一阵急促的喇叭声不早不晚,在这个时候划破静寂的夜色,穿破窗玻璃击碎了这满屋子的暧昧,

第217章病房里的春天

王鹏的动作一下僵在那里,突然想到自己只是送翁丽华上楼,田光强还在楼下等着,那些情动的感觉立时便消失无踪了。

他稍稍有些不自然地将翁丽华的两只脚搁到茶几上,又将冰块交到她手里,叮嘱道:“记得每天都敷一下,明天一定要抽时间去医院检查!”

翁丽华这时的脸色也有些尴尬,轻轻“嗯”了一下便沒有再抬头。

“我走了,你记得把门锁好,下地的时候小心些。”王鹏想想又觉得不放心,“这样吧,我等会打个电话帮你向梅主任请个假,你这脚明天去上班也不方便。”说到翁丽华的脚,他下意识地又瞥了一眼还搁在茶几上的那一对玉足,心脏还是猛跳了两下。

翁丽华连忙抬头说:“不要,我自己跟梅主任请假就行,你不要麻烦了!”

王鹏点点头说:“那你记得打,再见!”

翁丽华的嘴唇动了动,想问“什么时候再见”,但终究不好意思问出來,就朝王鹏笑了笑沒有说话。

王鹏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屁股刚沾上副驾驶座,田光强就不怀好意地说:“阿哥啊,你打了几枪啊,要这么长时间!”

“欠揍是不是。”王鹏白他一眼,“大半夜的摁喇叭,扰民知不知道,!”

田光强嘻嘻一笑说:“我这不是急着要去还车嘛,你早点说还要办事,我就不等你了!”

王鹏伸手在他头上拍了一下骂道:“办你个头,开车!”


田光强早打着了车子,猛踩一脚油门,在发动机的轰鸣中,小面包三窜两窜地跑了起來。

回到宿舍,王鹏简单洗了一下倒头就睡,次日天未亮,他就起床将所有的行李打包好放在门口,然后和往常一样漱洗了去跑步。

鬼使神差的,王鹏跑着跑着就跑到县人民医院的门口,他看着住院部的大楼愣了一会儿神,转身往县委大院跑回去。

直到跑出近百米了,他忽然一个转身又跑了回來,一路直跑进住院部來到莫扶桑的病房门口,双手撑在膝上,弯着腰拼命地喘气,两只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病房门,心里激烈地斗争着,到底是进还是不进。

理智似乎最后还是占了上风,气息恢复正常时,他还是决定离开,最后看了一眼门上那扇小窗,王鹏回头举步欲走,身子却生生的定住了。

莫扶桑单手拎了一个热水瓶站在走廊里,看着王鹏在自己的病房门口犹豫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沒有去敲门,心里涌起一阵阵的酸涩。

“你这么早。”王鹏稍稍愣怔后打破沉默,走到莫扶桑跟前,想要接过她手里的热水瓶。

莫扶桑倔强地扭了扭身子,手里的水瓶拎得牢牢的沒有松手,“你不是打算走了吗,我自己能拿进去,不用你帮忙!”

莫扶桑哽咽的语声把王鹏最后的那一点坚持一下砸得粉碎,他咬了咬牙握住她的手腕,强行夺过了她手里的水瓶换到另一只手上,然后拖住她进了病房。

病房门一关上,莫扶桑就转身一把抱住了王鹏,低声说:“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可以吗!”

王鹏一手拎着水瓶,一手在她的背上來回抚摸着,下巴轻抵在她的头顶,声音从她的头上飘下來:“我们能后悔吗!”

莫扶桑不说话,身体却更紧地贴住了他,手也越圈越紧。

王鹏心里的矛盾是不亚于莫扶桑的,可是,他不敢跨出这一步,他、江秀和莫扶桑三人的关系到了今天,已经不能轻轻松松说分手就分手了,这会伤害到很多人,他承认自己在这一点上沒有王鲲的狠心,但他也发现,自己如同过去放不下钱佩佩一样,现在也放不下莫扶桑了。

莫扶桑的拥抱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她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俩人变得更亲密无间。

王鹏能感到她胸前的丰满紧压在自己的胸膛上,随着她的呼吸,那里弹性的起伏不停撩拨着他的神经,而他的身体,尤其是那只拎着水瓶的手臂,却因为她长时间的紧箍,变得麻木起來。

可是,他不想推开她。

这样的拥抱,王鹏不知道未來他们还有沒有机会,这使得他心里的难过随着身体慢慢的情动也发生了催化,他觉得自己应该为俩人留下点记忆,至少可以慰籍一下今后漫漫长夜里的那点思念。

他将自己的下巴从她的头上移开,薄唇轻拂过莫扶桑的额头、脸颊、鼻子,最后覆在她湿润的樱唇上。

就像两块磁铁,他们彼此在寻找摸索后,终于找到了相吸的那一半,一瞬间便牢牢地贴合在一起,一时间找不到分开的方式与理由。

王鹏的鼻翼动了动,他闻到一股淡远的清香,感觉那是从莫扶桑舌尖传递而來,那柔软无骨的丁香花瓣,在他的唇齿间调皮地滑动,时而轻扫,时而裹卷,拨动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制造出滚滚而起的热浪,覆卷着他的意识。

他的一只手还拎着那只水瓶,另一只手下意识地返到身后锁上了门,然后紧按着她的头,身子紧贴着她往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