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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门(17k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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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书籍名:《官门(17k版)》    作者:九月欢颜




小许媳妇看男人的脸越來越难看,心情也更加紧张,“咋办!”

“得得得,你先回家,让我自己想想。”小许觉得自己真是倒了邪霉,从來沒在头儿手里捞到什么好,头一回得点实惠,却摊上这么个闹心事。

“那我回啦。”小许媳妇犹豫着小了车,关门前又探进头來担心地嘱咐,“你自个儿一定要想想好再决定!”

“知道了,走吧。”小许挥下手,打着了车子,等媳妇关上车门,一溜烟开走了。

小许媳妇兀自失魂落魄地在原地站了十多分钟,才举步往家去。

……

王鹏当晚有个活动,是专门和來自省内贫困家庭的优秀学生和家长见面、联谊,这是由市企业家协会和教育厅共同发起的一个活动,专门帮助天水一些学习刻苦、成绩优秀的贫困生,王鹏认为很有实际意义,接到邀请后就欣然同意参加,他不在乎利用自己的身份多参加这样的活动,宣传倡导更多的人加入到帮助贫困生的行列中來,为此他还特意让张远联系了媒体作报导。

在机关食堂简单吃过晚饭,王鹏在办公室打了几个电话,就和张远一起下楼上了自己的专车。

司机小沈在像往日一般问明去处后,不时观察着后视镜,竟然一反常态沒话找话跟王鹏聊天。

王鹏与张远对一向沉稳的小沈反常的举动都有些奇怪,但比起张远一脸好奇地打量张远,王鹏倒是什么也沒有流露出來,而是真的亲切地和小沈拉起家常來。

车开到半途,小沈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张远忍不住开口说:“沈师傅,书记忙了一天,待会还要讲话,咱们还是不要说话了,让他养养神吧!”

张远的话说得还是挺委婉的,小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但脸上的表情却是焦虑和紧张都掺杂着。

开上沉鱼湖大剧院长长的斜坡,在大厅门口稳稳地停住车子,小沈很不甘地看着张远拉开车门,再看着王鹏猫腰下了车。

他叹着气回过头,正想将车开到广场去停妥,王鹏却拉开车门重新上了车,而张远一个人进了旋转门,

第700章几杯鹿鞭酒

小沈把车开到广场停车处停妥,王鹏在车上待了一刻钟,之后,他一个人下车走上高高的台阶,进了大剧院,小沈则驾车离开,沒有留下來等王鹏和张远。

晚上的见面和联谊活动搞得相当成功,天水很多普通百姓都通过电视看了当晚天水电视台的直播。

……

佟力凯今晚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参加汪珊给安排的活动,饭局一散就早早地回了家。

佟力凯的老婆郁敏是省舞蹈团的国家二级演员,最近刚从外省演出回來,难得窝家里,正百无聊赖地敷着面膜,斜躺在沙发上跟小姐妹打电话,电视机开在那里也不知她到底看了几眼。

佟力凯想去关了电视,郁敏却捂着电话说:“别关啊,你们王书记正说话呢!”

“你在看。”佟力凯睁着一对血红的眼睛好奇地看妻子,又转回头來看着屏幕上正侃侃而谈的王鹏,“沽名钓誉,有什么好看的!”

“就算沽名钓誉也是人家的本事。”郁敏已经挂掉电话,拿起果盘中的榴莲一边吃一说,“瞧瞧人家,不过三十出头,能爬到你前面当市委书记,可见得政治手腕比你高明!”

“叫你别在家吃这东西,又吃。”佟力凯对郁敏的话不以为然,尤其今天,榴莲冲鼻的味道让他觉得头发晕,“你一妇道人家懂什么政治!”

“沒吃过猪肉难道还沒见过猪跑。”郁敏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块榴莲放进不太方便张开的嘴里,口齿不清地说,“跟你结婚这些年,光听你分析谁谁谁也够了!”

“哼,政治要都像你说的这么简单,我早当政治局常委了。”佟力凯沒好气地说,“不懂就少开口说话!”

“今天又谁给气受了。”郁闷扯了脸上的面膜,劈啪一顿拍。

她对佟力凯再清楚不过,平时在工作场合那是最沒立场最平和的人,回到家卸了面具可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嫁给他三年,她耳朵里灌饱了他的各种牢骚与高论,也知道他对她沒好气的时候,肯定是在外面受了气。

不知道是因为沒能拿回那张银行卡,让佟力凯心里一直存着不安,还是妻子的话真的刺激了他,总之,他今晚从进门开始就觉得家里的空气憋闷得难受。

他懒得再回答郁敏的话,闷闷地拎起她一条胳膊,自己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來,顺势把她抱进怀里,一言不发就开始在她身上东蹭西摸。

“哎,你干吗呀,就不能进房间再干这事。”郁敏有点急,但凡佟力凯出现这种情况,那肯定是要把心里那点闷气都撒完了才会罢休的,她可不想在客厅里干这些。

佟力凯在她说话的时候,已经剥了她的睡袍,里面吊带的丝质睡衣下,激凸的两点明白无误地显示她内里的真空。

妻子的抗拒让佟力凯反倒涨了几分蛮劲,不由分说把她一把推出去,按在了宽大的大理石茶几上。

郁敏虽然是干文艺的,但好歹是正规国有文艺单位的国家级演员,像这样反趴着被提着臀部的姿势,让她别扭之余更是心头火起,挣扎得劲儿更大了,“你失心疯啦,快放开我!”

佟力凯红着眼,看妻子的臀像两瓣洁白的莲花,浅绿色的丁字裤恰到好处地包出饱满的莲蓬,随着她的挣扎,仿佛盛放的白莲迎风而动,挑拨得他心头像有成群结队的小虫子爬过,有种不采不快的冲动。

他想也不想一手摁住妻子的头,另一手在那舞动的白莲花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在她的惨叫声中,剥开莲蓬……

佟天龙走进客厅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他愣了半天才冲匆匆穿好衣服的父亲和后母扔下一句“你们真不要脸”,然后就冲出了家门。

佟力凯沮丧地跌进沙发,看着哭着冲上楼的郁敏,听着门外传來的排气管轰鸣声,在自己脸上狠狠地拍了两下,拿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咚喝完整杯凉水,一把抓起边几上的电话,打给刘惠强。

“汪珊是不是在今天的酒里下了东西。”佟力凯的声音有些阴沉,他讨厌被人算计,幸亏今天弄的是自己的老婆,要是在外面搞出事來,他可真不敢想后果。

刘惠强在电话那头嘿嘿地笑,“她沒说是药酒吗,汪珊给你作了安排泄火,你偏不愿意去,要不,我让她再安排一下,找人给你上门服务!”

“刘惠强啊刘惠强,你是想毁我一世英名啊。”佟力凯咬牙切齿地说。

“哟,佟书记,这帽子扣得有点大了。”刘惠强今天不在场,但汪珊都是照他的嘱咐安排的,“几杯鹿鞭酒而已,哪就能毁了大书记的一世英名,再说了,人生在世,不就是为了钱和女人,不然你干吗娶那么漂亮的老婆回家!”

佟力凯当初娶郁敏,在天水是闹出不小动静的,好在这些年领导干部的私生活已经不作为升迁的必要考核条件,佟力凯又不是副部级以上的高级干部,这件事最后倒也沒让他下台,但他家藏美娇娘这件事,在天水是人人知晓的。

“少胡扯,下回别给我整这些东西,一个把持不住出了事,你也保不了我。”佟力凯说。

“呵呵,行行,是我想得不周到,忘了你家有娇妻,对外面的野花不感兴趣。”刘惠强揶揄道。

佟力凯沒心思再跟他说这些,他现在迫切想弄清楚的,还是那张银行卡上到底是不是有大钱。

“这个,刘行啊,省工行这些年呢,给天水的财政帮了不少忙,我为你们做些事情呢,也是应该的,你以后真不用再搞这些事,传出去也不好听。”佟力凯顿了顿又说,“而且,从私人关系來说,我们又是朋友,啊……对了,还沒有谢谢你昨天送的表,我儿子很喜欢!”

那一头的刘惠强暗自在骂人,送了这么多,就谢这块表,劳力士给一个十**的毛头小子戴,谁信。

“一块表不值几个钱,就不必客气了,而且这款也不适合小年轻,你该自己戴才是,回头,事办成了,我再送咱侄子一块江诗丹顿。”刘惠强佯装爽气地说,“对了,昨天那张卡,你收好了吧!”

佟力凯心头一阵狂跳,表不值钱,又重提银行卡,他百分百肯定卡里的钱超过表的价值。

“呵呵,说起來还真不好意思,昨天下车后就沒见着过银行卡,刘行是不是记错了。”佟力凯强自镇定地说。

“什么。”刘惠强响亮地声音有种想吃人的力量,“佟书记,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跟你开这种玩笑有意思。”佟力凯反问。

“你好好回忆回忆。”刘惠强急了。

“你从昨晚开始说了几遍这个银行卡,我还能不仔细回忆仔细找。”佟力凯决定咬定沒收到过这钱。

“你确定沒看到。”刘惠强又问了一遍。

“沒有。”佟力凯说,“刘行,你不会在卡里放了好多钱吧,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咱们虽然是朋友,礼尚往來无可厚非,但钱这东西可不能乱送啊,多了是会毁人前途的,你得体谅我啊!”

“行,我明天一早就让人去挂失。”刘惠强咬咬牙说,“希望沒让人冒领!”

佟力凯挂了电话,心还在突突突地跳。

要不是昨天那一出,他还不知道刘惠强着实送了一份大礼,虽然到这一刻他仍然不知道那卡里到底有多少钱,但这根本不是他关心的重点。

零零碎碎的钱物收点,他是不怕的,大数目的钱虽然诱人,他可不敢随便收,尤其是像刘惠强这种有事儿了才找上來的人,明摆着就是一次**易,这种人是不靠谱的,一旦出事,最先咬人的,肯定就是这号人,佟力凯不想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