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有没有情况？”宋宁喊道，他发现爬在梯子上的机械师周国庆还在埋头工作，毫无反应，大概耳朵被刚才的
爆炸震聋了。通讯员向小辉从外面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头儿，你总算来了，”
“情况怎么样，我们有没有人员受伤？”
“大部分人员都在这里，没有受伤，只有赵林刚才站在外面，他被弹片打中的‘腿’部，刚被巴方的车辆送到医院去。我让翻译小李跟着一块儿去了，随时会有消息。”
“他伤得怎么样？”
“我看过了，不严重，不过肯定不能飞行了。”
“该死，偏偏是他，这可让我怎么把飞机转移走？”
“是不是先通知国内？”
“没时间了，印度的轰炸会随时到来，很明显，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些机堡。”
27幻影2000
“但是，这里的飞行员只剩下了你一个了。”
“我们得向巴方借一名飞行员，帮我们转场，26中队的飞行员大多接受过歼10a的训练，你帮我联系他们的联队长，我们得尽快起飞。”
“现在不好办啊，基地的高级军官这会儿都转移到在地下指挥室了，我可找不着。现在就是调动一辆电源车都很困难。他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撤退，所有的辅助车辆都在外面。”向小辉说道，宋宁只能干着急一时没有办法。
“没有电源车可以用战斗机辅助动力单元启动，我来签字兜着，找不到人手，导弹也不用拆了，但是今天必须离开这里。”
“我说头儿，你可以找他。让他来飞另一架飞机。”向小辉朝着远处扬了扬头，宋宁一回头这才发现，萨米站在大‘门’外很远的地方，正在察看一架值班的jf17，那架雷电的一个轮胎被弹片打坏了。
“不行，他是一个疯子，我……不能冒险……”
“老宋，他是基地里能找到的最高阶军官了，这个老家伙可以指挥塔台，让我们优先起飞，也能给你调来压缩空气车，你好好考虑一下。”
宋宁刚刚否定了这个想法，刺耳的警报声再一次响起，他几步跑到飞机下面，抓住耳聋没有反应的雷达师周国庆往外就跑，刚跑到机库大‘门’外，一声爆炸声东面很远处传来，听上去有一颗导弹掉在了几公里外，这显然是第二‘波’攻击的一部分，也不知道这枚导弹原本的目标是哪里。
这回宋宁没有犹豫，立即跑向了萨米上校，上校似乎对他会主动走过去毫不吃惊，两人耳语了几句，然后握了握手，看上去事情在十秒钟内谈成了。
20分钟后，萨米上校坐进了01号飞机的座舱内，机翼下挂着来不及拆除的4枚导弹。他将电台调试到33联队常用的‘波’段，然后开始手动开启飞机内部的apu设备，试着启动动机。
“指挥所，我是黑蜘蛛101，有紧急任务，需要帮助中国朋友转场，2架歼10飞机请求优先起飞。”
塔台人员停了一会儿，显然去请示了，萨米看着发动机低速运转起来，他松开刹车，慢慢滑出跑道，他知道起飞不会有任何问题，联队长从来没有阻挠过自己。
“上校，你们可以在编号1125的战斗机后面起飞。”
“明白。”萨米看着前面的一架歼7p正在加速起飞，自己就排在它的后面。
“中队长，跑道已经清空了，随时可以起飞。”
“明白。”
萨米在仪表上找到了飞行罗盘
的位置，他上一次飞这种飞机的a形时，这个仪表还不在这个位置。
“02，我会在西面500米高度等你回合。”
“02明白。”2号机内的宋宁回答道。
“我发现仪表有一些变化。”
“没错，不过我没时间教你。”
“发动机的声音不错。呃，燃油分配开关在哪儿？”
“右边hdd下方。”
萨米将通话开关切换到塔台。
“基地，有没有最新的敌情。”
上校一边问，一边对准了跑道，发动机转速正在提升中，现在他随时可以起飞了。
“中队长，有一个坏消息，印度第1中队的战斗机，25分钟前从瓜廖尔起飞，从航向判断，很可能出现在南方。”塔台提醒道。
“幻影2000？”
“不清楚，预警机刚离开南部空域，去支援北方司令部了。”
“该死！早不走晚不走。”
上校在hdd上草草设定了航线，松开刹车，飞机猛地冲向跑道前方，可以感觉到这种飞机的动力明显优于雷电；等到01号腾空而起后，宋宁驾驶02号机也移动到了跑道尽头，他的心思很‘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地面的人员将会在稍晚的时候，乘坐一架运8形飞机到白沙瓦汇合，会不会再生枝节？真的难以预料。
“01，我看到你了，我跟着你飞。”
“保持高度，别太担心，半个小时的飞行而已。”
“白沙瓦的机场会不会一样‘混’‘乱’，很难降落？”
“会的，不过至少炸弹还没有落到他们头上。”
“上校，你为什么转向南面？白沙瓦不是向西吗？”
“少校，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瑙谢拉有一支独立防空部队出于战斗状态，也许无法识别这两架飞机，如果开火就麻烦了。”
“但是南方不是正在‘交’战吗？”
“你来选，是正面飞过导弹阵地，还是朝南绕过去？”
上校把选择权丢给宋宁，宋宁看了一眼rws飞机正被不同方向的多部雷达扫描，而西面的雷达‘波’束显然是地空导弹阵地的，他知道现在的战争环境下，地空导弹指挥官很可能会向任何无法做出无线电应答的飞机开火，萨米的担心是正确的。
“好吧，我听你的，但是无论如何你不能和印度战斗机‘交’火，明白吗？”
“我会绕开战场的。”
上校没有明确回答宋宁的这个问题，他向南绕了一个大圈。
“距离？”
“129公里外。”
上校犹豫了一下，打开了相控阵雷达的电源，很快在垂直显示器上，他看到了3个高速飞过的亮点，它们正在飞速通过自己的前方，大概是正在扑向某个纵深的地面目标；对方也许无暇顾及2点钟方向的这个遥远的雷达扫描，并没有对歼10的雷达开机做出任何的反应。上校知道如果不改变航向的话，5分钟内，双方将进入各自的中距导弹‘射’程，不过上校估计，这些印度第1中队的幻影2000-5，既然在执行深入巴基斯坦境内的轰炸任务，很可能只携带了炸弹和短程格斗导弹，他浑身上下的战斗‘‘欲’’望突然间就燃烧了起来。
“少校，打开雷达，我们碰上了一些麻烦。”
28尾随
“少校，我们碰上麻烦了。”
萨米上校找到数据链传输的按钮，将3架敌机的坐标位置传送到02号飞机的多功能显示器上，这两架飞机无法与把巴基斯坦空军的地面指挥系统，或者预警机进行加密的数据‘交’换，但是两机之间还是可以通过数据链互相传输一些信息。现在，宋宁在不开雷达的情况下，看到了3架飞机从10点慢慢移动到了11点钟方向，他面临着一个抉择，要么继续朝前飞，要么逃走。
“我们可以降低高度右转，脱离它们，上校；既然地面已经发现了这个编队，还是让你的同事来解决为好。”
“但是这个位置实在太理想了，他们简直是撞倒了枪口下。”
“也许我们可以飞回机场，总之我们不能‘交’战，”
“少校，这只是一次超视距的空战，我们只要保持现在的航线，等它们飞过了头，偷偷占领右侧方位角的攻击阵地，按下发‘射’按钮，事情就结束了。”萨米轻巧地说道，宋宁也知道事情大致也就是这样，当然他不知道的一点是，萨米上校求战心切另有原因，他担心这3架躲在低空鬼鬼祟祟的幻影是冲着胡萨布的重水工厂去的。上校知道，几天前，指挥部已经将常年驻扎萨戈达的格里芬中队的f16尽数转移到了北方救火，也许在指挥部看起来，地处中部的胡萨布重水工厂很保密，但是现在那一带的防守很空虚，当然这些话他不能对宋宁说。
“不，不，我不能这样做，我不能参与‘交’战。”宋宁否决了上校的意图，他同样无法把全部想法说出来，因为他担心空中通话会被监听到，如果因为话太多漏出了什么马脚，对方的情报部‘门’可能会据此判断出‘交’战区域有外国战斗机。
“少校，你不知道深入敌境的飞机有多脆弱，飞行员无暇顾忌四面八方的敌情，正是一攻击的好机会。”
“这些我很清楚，我知道位置很好。但是……但是”宋宁想发狠反驳萨米，但是他发现，自己好像有些被萨米说服了。眼下的局面碰上不易，很多飞行员第一次闯进战场，就会如同雷达上的这三架飞机一样，把屁股对着别人还浑然不觉；坐位一名战斗机飞行员，他很难抗拒这样的机会。
“黑蜘蛛长机，我不能这么做，这是纪律。”宋宁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最新更新的距离，三架印度战斗机就在100公里外，几乎就在自己的机头地正前方，而自己处于它们的3点钟方向，距离稍嫌远了一些，但是机会绝对千载难逢。
“这是一次遭遇战，我们没有更好的选择，我们如果转向反而会陷入危险，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