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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二娘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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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书籍名:《孙二娘日记》    作者:王小枪


                                    

            宋江左右看看,问道:“您怎么在这儿呆着呀?”

            罗贯中听到这里,跳起来拿旱烟杆子往宋江头上狠狠地一敲,骂道:“老子还不是为了等你们这帮猪头!连路都找不着,我要不在这里等着,你们还不得走到秦始皇的兵马俑里头去呀?我靠!”

            宋江一听大喜道:“早就听说秦始皇的兵马俑和北京的万里长城号称中国最牛比的两大古代建筑,我早就想看看了,在哪儿呀,在哪儿呀?”

            罗贯中又跳起来拿旱烟杆子砸了一下他的脑袋,骂道:“猪头!你是去取经的,还是来旅游的?!”

            宋江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是去西天拜佛求经的……恩?!哦,对不起,我是去征讨方腊的呀!”

            罗贯中也不好意思地脸红地说:“SORRY,我的台词也串了……”

            一旁的武松嘟囔道:“你以为你是观音菩萨啊,秀逗!”

            既然互相相认,大家便下马坐到罗贯中的旁边,一伙儿人聊了半天,不但好好的叙了叙旧,而且罗贯中还免费地透露给了我们以后的几件事情,包括鲁智深最后还是没能当上大官等等,叫大家非常兴奋,这种能预示未来,偷窥以后的技术实在也叫我们大开眼界。

            梁山众人告别了“麦田里的守望者”罗贯中,一行人拿着他送的指南针,整齐地高声唱着民歌《南泥湾》,又踏上了西去南行的步伐。

            晚霞中,梁山的队伍越走越远,在地上只留下一丝不被察觉的脚印影痕,淡淡地随风消逝。

        66  -  1103年  九月二十  小雨              

            中午时分,武松的背影出现我的面前,我知道,他又要去给大家打猎了。我轻声地唤了唤他,可他并没有答应。难道,是因为这么多年来,我们之间,已经有了瑕疵了吗?爱情的瑕疵,到底有多么的伤痛?

            但是,如果真的是有那么大的伤痛,那么复杂的治疗过程,那么漫长的恢复阶段,为什么还能说的出那句“我依然爱你”?

        67  -  幽州城的口水大战  1103年  九月二十七  大风

            前些天因为时迁打探消息出了问题,所以白白浪费了几天时间,直到今天才来到幽州城外。时间倒无所谓,只是这白白多出来的几天伙食费和差旅费没有地方给报销,实在叫人郁闷。

            不过看在时迁这几天日日给大家端屎倒尿的份儿上,众人也没好意思再为难他,也只是男的每天打他十数个耳光,女的轮流揪他的头发和腋毛织毛衣,闲得无聊时用弹弓子和地上捡的小石块儿打他几下头而已,顶多再给他背上几吨重的东西和行李,还算心软,看来自从梁山的兄弟们出来一起同甘苦共患难之后,大家才懂得什么叫做兄弟间的真正情谊。

            快中午的时候,宋江吩咐我们先安营扎寨,在离幽州城外五十米的地方扎堆儿,生火造饭,没想到阮小七听错了,把“造饭”听成了“造反”,还没等宋江说完就大呼小叫地冲到了幽州城下,咧开大嘴巴高声向上面喊道:“方腊的猪狗们,出来投降啦,田虎的孙子们,出来挨打啦--”

            宋江一下没来得及拦住,见阮小七如此莽撞,也没办法阻止,只好就坡下驴,吩咐道:“没辙,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好先进攻了,午饭的话再等等吧,OK?”众人都摸着自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一起反抗,叫道:“早上才每人吃了三十个大包子,十公斤牛肉,这怎么打呀,不行不行!”鲁智深和阮小二更是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使劲地擦着眼泪,号啕大哭起来,更远的柴进更是躺到地上打滚儿,边滚边哭着喊:“去你妈的,去你妈的!”

            宋江眼见如此,长长地叹了口气,低头考虑了半天,忽然抬头,果断地说道:“那这样吧,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叫阮小七一个人去攻城吧!”众人大声答应,眉开眼笑地走了。

            三个小时之后,大家摸着滚圆的肚子回来,看见阮小七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被敌人打得奄奄一息,嘴角淌着白沫子,两只手无助地在空中乱抓,显然是被打的不轻。“神医”安道全打着饱嗝过去摸摸索索了半天,最后起来下了最终诊断:阮小七被打成精神分裂症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

            阮小二和阮小五大惊,跑过去朝弟弟的脸上使劲打去,一下比一下下手狠,一边打一边说:“醒醒,醒醒,别装逼了,小七,你给老子醒醒--”安道全摇晃着脑袋说道:“看来是这西域的水土厉害得很哪,连精神分裂都会传染呀,小二和小五也都有病了……”

            安道全的话刚说完,只见阮家三兄弟顿时一跃而起,连刚刚还在挣扎地阮小七也刷地一下跳了起来,过来噼里啪啦揪住安道全就是一顿好打,边打边骂:“敢说咱们兄弟有病?我就打你个老中医!你丫才有病哪!!”

            众人眼见事情不好,赶紧过去拉开,好不容易才把四个人分开,安道全的牙齿也被打落无数,哭着说:“宋头领,你得给小人做主呀……”

            宋江厌恶地看着他满脸的血和鼻涕,把他一脚踢开,吩咐左右:“三十两银子,谁去叫阵?!”

            “混江龙”李俊昨天通宵赌博刚刚输了银子,也不管多少了,赶紧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黑着两个眼圈儿,挥舞着双手边跑边喊:“我去叫,我去叫!谁都不许跟我抢!”

            到了城门底下,李俊大喊道:“老子是梁山好汉,‘猛龙不过江’的混江龙,李俊哥哥!俊俏的李家兄弟说的就是我!奶奶个雄!刚刚是谁把我生死之交、荣辱与共、一辈子就一个的铁杆子好兄弟阮小七打伤的?给老子滚出来!”

            话刚说完,只见四个铁塔般的大汉一起从城门里走出,一下子就把李俊团团围住,恶狠狠地说道:“是我们四个,你想咋地?”

            李俊的表情顿时变得妩媚妖艳,眨巴着小眼睛说道:“我道是谁呀,原来是四位好汉啊,看阁下几位的肌肉群我就知道,你们是我心中一直倾慕已久的偶像啊,我一见到几位哥哥,心里的崇拜之情就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话还没说完就把四个大汉恶心地直呕吐,半天才缓过神来,拉着李俊就是一通暴打,边打边说:“见过恶心的,没见过像你这么恶心的!”

            当李俊被孔亮和孔明用担架抬回来的时候,听见阮小七在底下嘀咕:“这下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会被打成这样的吧……”

            宋江心中顿时一凛,赶紧命令道:“传我的号令,任何人不得以恶心战术来骚扰对方,否则或死或伤,梁山概不负责残疾后的保障!”

            接下来,是林冲出去挑战,只见林冲脸上三寸须,胯下白龙马,手中红缨枪,身披铁盔甲,要风度有风度,要气质有气质,端得是条好汉,众人不禁大声地喝了一声彩:“正点啊--”

            那四条大汉也不禁点点头,说道:“这次总算来了一个没被毁过容的……”林冲听了,差点儿从马上惊得掉下来,但还是慢慢恢复平静,开门见山地说道:“几位,你们一看我就知道我是一个直肠子,有啥说啥的英雄,不说别的,就单看我这一身的打扮,也明白我是一个重要人物,也就是说,我说话还是算数的,虽然不能全算,但算一半还是没问题的。各位听我一声劝,投靠梁山吧,别跟着田虎和方腊混了,OK?”

            四个人莫名其妙地互相看了看,说道:“什么方腊田虎?干什么的,歌星还是电影演员呀?你唬谁呀?”

            林冲一愣,问道:“那你们是……”

            四个人说道:“我们是大辽国幽州城四员蕃将--我,”为首的一人摆个POSE,说道:“我是蕃将甲,”第二个往地下一蹲,来一招回头望月式:“我是蕃将乙,”第三个往空中一跳,快落下来的时候突然收脚,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交,嘴角淌着血沫子,颤抖着声音说道:“我这是想让你看看我们的身体素质,哥们儿是铁布衫,名字很简单,蕃将丙,”第四个更是把自己的脑袋往城墙上一碰,晃着满头五光十色乱飞的星星,说道:“铁头功,蕃将丁!”

            林冲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脸上的肌肉抽动着说道:“难道,各位英雄就是传说中的歌坛之神‘四大天王’?!”

            蕃将们得意地笑笑,林冲赶紧从裤兜子里掏出一支巨粗的毛笔,颤抖着声音兴奋无比地叫道:“偶像啊--赶紧每个人给分别一定我签个名儿先!”四个人也不拒绝,拿过来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林冲一边嘟囔“我要四个签名,我要四个签名卖钱,我爱《忘情水》,我爱《吻别》,我爱《甜蜜蜜》,我爱《动起来》……”一边把签名儿拿过来一看,顿时晕了过去,鲁智深和石秀把他拼命抢回来时,宋江拿过那张签名纸来一看,只见上面用毛笔歪歪扭扭地签着两个大字:“F4”。

            宋江眼见久攻不下,心中恼怒,大喊:“呼延灼!”

            呼延灼在底下叫道:“不在!”还没说完就被大家推了出来,吓得两腿发软,问道:“头儿,不是想让我上吧?”

            宋江点点头:“聪明。”

            呼延灼艰难地咽了口吐沫,哆嗦着上了马,忽然把双眼一闭,头也不抬,嘴里大声喊叫道“小日本儿,我跟你们拼了!”就直冲了过去,不料还不到对方面前就一跤从马上摔了下来,呼延灼也不站起,爬着过去把四个人的腿一抱,就拼命地咬了起来,一边咬对方的脚趾头一边咬牙切齿地喊:“我咬着一个够本儿,咬两个赚一个,咬三个赚一双……”

            众人见势不妙,赶紧一窝蜂地冲了上去,把呼延灼给救了下来,奇怪的是那四个大汉并没有殴打呼延灼,对我们的救人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抗和阻挠,只是八只眼睛呆滞地望着被呼延灼咬得乱七八糟的脚趾甲,眼眶里含着热泪,后来竟然在宋江面前“扑通”地一下跪倒在地,扑在宋江的皮鞋上,号啕大哭着说:“拜托了,下次请派些别这样恶心的人来,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