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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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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书籍名:《死亡墓》    作者:


                                    莫非他今天要为这事要炒我鱿鱼?自以为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到家了,想不到他的消息还是够灵通的。可是不对啊,照今天胡主任待我的礼节来看,应该不像是会炒我的鱿鱼啊。

        可凡心里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感觉今天的胡主任有点怪的,按理说,这三年来,这个顶头上司说不了解他为人也说不过去,不管或多或少的接触,毕竟在同一屋檐下也相处了三年,这个胡主任可是精明现实的人。灵异?这好像和他搭不上界吧?记得为了扩大他们这杂志社的销路,可凡曾提出写一些鬼怪玄异类的小说来吸引读者,因为这本是他最擅长写作体裁,有点以公带私。可是结果被这个胡主任骂了一通,坚决要以写真实现实的题材为主。想起这事可凡心里还一直忿忿不平,背底里直骂胡主任是鱼木疙瘩不开巧呢,今天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事来了?莫非?……

        “是这样子的!”容不得可凡多想,胡主任顾自说了下去。

        “有一个题材有点类似于灵异事件,你去采访一下!”

        “啊!”可凡到此时听得可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在距我们这个县城20公里外的一个小村子里,题材是关于那里的一座墓穴,据说那是座将军墓。”

        说到这里,胡主任忽地把手中还有一半的香烟捻到了烟灰缸里。

        “你去吧,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月,回来交稿。”

        说完这几句,胡主任有点厌烦地挥了一下手,神色又变成了原先的那种冷漠,开始管自看起桌上的稿件来。

        可凡慢慢站了起来,放下手里的茶杯,他总觉得今天的胡主任怪怪的,究竟怪在那里,他又说不出来,难道说让他去采访一个不会说话墓穴,这就是怪得原因吗?还是仅仅为他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下属倒了杯清茶就说自己的上司有问题了吗?他在心里不由得轻笑自己是扶不起的阿斗。

        走到门边的时候,可凡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问胡主任道:

        “那座墓穴的墓碑名是什么呢?”

        “墓碑名?没有,那是一块无字碑,对了,当地人叫它‘死亡墓’!”

        “死亡墓”?

        可凡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似乎有一股寒气正从他的脊梁处悄悄升了上来。

        可凡死了!

        余恺和胡主任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那已是两天以后的事了。

        星期一早上,小若红肿着两只的眼睛来上班。

        “哟,谁把我们‘社花’欺负成这样子啊!也真不懂得怜香惜玉!该不是我们的可大少爷吧?”

        余恺端着一杯新泡的“龙井”刚从休息室里出来,一边惬意地呷了一口茶水,一边蹭到小若的身边嬉皮笑脸地说道。

        “可凡死了!”

        小若呜咽着低低吐出一句话来。

        “砰”一声,余恺手里的茶杯掉到了地上,.玻璃分碎四溅。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余恺脸色变得苍白,腾一下子抓住小若瘦弱的肩膀大声叫起来。

        “可凡死了,他死了!”

        小若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悲痛,“哇”的一声趴在余恺的胸前哭泣起来。

        “死了?可凡死了?怎么会呢?”

        余恺一下子呆住了。

        “咳!”胡主任神色严肃地站在了办公室门口。

        小若止住哭声,余恺也回过神来,茫然地望着前方,向是对自己又向是对胡主任道:

        “可凡死了!”

        “可凡到底是怎么死的?”

        刚进入胡主任的办公室里,余恺和胡主任两人迫不及待地异口同声问小若。

        小若一边用纸巾擦着眼泪,一边开始抽抽噎噎道:

        “星期五那天,可凡从主任室出来,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我问他有什么好事,他朝我神秘地笑了笑说,他终于有雄鹰展翅之机了。我问他是什么事情?他起初不肯说,后来我逼问急了,他才说要等到余恺回来再一起告诉我们。”

        说到这里,小若抬起红肿的眼睛奇怪地看了一眼余恺。

        “等我回来再说?”余恺有点狐疑地重复道。

        “是的,可凡就是那样子说的。星期五那天你不是在可凡去主任室以后你跑出去采访了吗?他说要等你回来再说这好事!”

        余恺点了点头,心里不由得暗暗责怪自己,如果没有这次出差,或许可凡就不会死了。想到这里余恺朝胡主任看了一眼,胡主任此刻没有时间去理会他,目光紧盯着小若,等待着她说下去。

        “那天下班后可凡心情好很好,我们一起还吃了顿饭。当时我见他心情这么好,就约了他第二天休息日陪我去逛街买东西,我本也只是提提而已,谁知道这次可凡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嘴里还说他自己也要买点东西。到了第二天,过了我们约定的时间他还没有来接我,我就打电话过去他家,才知道……他……呜……”

        说到这里小若又开始哭泣起来。

        “你先别哭,快说,他是怎么死的?”

        一旁的胡主任焦急地催道。

        “电话是伯母接的。等我赶到可凡的家里,才知道可凡是星期五那天晚上死的。那天半夜,伯母忽听到可凡在房间里大叫大闹,当时她已经睡下,看看时间也接近午夜,儿子房里吵闹的厉害,就想着去劝他几句,让他不要吵了邻居们休息。谁知道,刚一进房间,就发现可凡整个人像中了邪似的,对着墙一会哭一会笑,而对他母亲的到来不理不睬,好像伯母不存在似的。伯母就走上前问他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凡听到伯母的问话,回过头来奇怪地看了他母亲一眼,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最后直楞楞地走到窗前,说了一句话,然后就扑通一声跳楼死了。”

        说完这些小若已经泣不成声了!

        “他说了句什么话?”

        余恺焦急地问道,一旁的胡主任也是一脸的焦虑和不安。

        “他临死的时候说了三个字‘死亡墓’!”

        小若的话音刚落,只听得身旁“啪”一声,只见得胡主任头向后一仰,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昏了过去。

        医院的病房内。

        胡主任正神色疲惫地躺在病床上,听到可凡的死讯后,使他一下子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

        “昨天,你对可凡到底说些什么?”

        余恺声色俱厉地冲着胡主任嚷道,此刻要不是小若在一旁拦着,余恺真恨不得冲上前去把胡主任暴打一顿以解心中之怨。

        胡主任嚅动着发青的嘴唇道:

        我知道可凡的死都是我的缘故,该来的总归还是会来的,这都是命,谁也逃不了!

        在我们村子里有一座古老的坟墓,我们叫它“死亡墓”。

        不知道是什么年代开始的,反正从我懂事那年起,那座墓就立在我们村子里。这座墓只有一块光秃秃的墓碑和一个孤零零用青灰石砌成的坟堆。令人奇怪的是墓碑上什么字也没刻。我们从上一辈老人的嘴里得知这是座将军墓,至于里面埋的是哪个朝代的将军,姓什名么,有什么战功伟绩,我们也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关于这座墓的事祖祖辈辈就是这样子传了下来的。

        为什么这座墓要叫它“死亡墓”呢?这里面还有渊源。

        每年农历冬至那天,我们村子里必定会死一个18周岁以下的男孩子。在冬至即将到来的前三天,这个冬至必死的男孩就开始呈现出昏迷状态,那样子就好像跟平常睡着了一般。然后至到冬至的这天晚上就悄然死去。

        “这和那座墓有什么关系?”小若奇怪地问道。

        在冬至的前三天,这座墓的四周就会升起一层黑色的迷雾,这层迷雾把这座将军墓团团围住。至到冬至的那天,那户人家的男孩死去,这层黑雾才慢慢散去,年年的冬至都是如此。村子里的人都认为冬至死的孩子和这所墓有关,所以把这座墓叫作“死亡墓”。

        “那你们为什么不把这座墓给拆了或是把你们的村子迁移到别的地方去呢?”

        余恺插嘴问道。

        胡主任神色黯然地摆了摆手,继续说下去。

        你说的法子我们不是没有想过。

        有一年,村子里的一批壮小伙子聚集在了那座墓前,打算把那座墓给挖了,可谁知道刚要动手,忽然半空中刮起一阵黑色旋风,齐齐地把大伙吹倒在地,结果那天晚上,村子里的所有生畜都在一夜之间全部死去。

        唉!村子里的老人说那是“死亡墓”对我们村子的一个小小的警告,如果真动手挖了墓,那后果不堪设想,恐怕全村人谁也难逃一死。从那以后村子里的人再也没有提起挖墓这一事。

        过了没多久,有人提出迁移到别的地方去,这当中有些老人在村子里住了一辈子不愿意离开,也有些人家因为没有男孩子,或是家中的男子都已成年过了18周岁所以也没有走掉。剩下的有小男孩子的人家当天夜里就偷偷搬走了,可是谁知道,唉……

        说到这里,胡主任不由得落下几滴泪来。

        “搬走的人家最后怎么了?”小若着急地问道。

        结果谁搬走,谁家的孩子就遭殃,而且数量不是惯例每年一个,而是所有搬走的孩子在那年冬至全部死去。最后那些搬出去的人家在孩子死后都陆续仍回到村子里来居住了。

        这就我们村子里所有人的命,谁也逃脱不掉的命!

        “那么你们村子里有没有逃脱掉不死男孩子的人家呢?”小若在一旁若有所思地问道。

        胡主任沉思了半响,回答道:“有!”

        “有?是谁?”

        余恺诧异地问道。

        胡主任把目光移向了窗外,没有回答余恺的问话。

        文化大革命的一年,有一位道长因为不堪那些红卫兵的折磨逃到了我们的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