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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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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书籍名:《死亡墓》    作者:


                                    

        “看样子今晚上的一切,她是有备而来的啊。”余恺见此在心里不仅暗暗想道。

        “乞丐老妇”把那两支白蜡烛放到离“死亡墓”不远前的空地上,点着。顿时在一片黑暗里透出两团朦胧的红光。

        紧接着她又从黑布袋里取出一只白色瓷碗,她把瓷碗放到蜡烛的前正中,把刚才在山娃子家取得的那个包着山娃子爹头发的黄纸包拿蜡烛点着了,把它化在了瓷碗里,等变成一小堆灰烬后,紧接着她把瓷碗和着那小堆灰烬倒扣在地上,然后席地盘腿而坐。

        忽然,余恺睢见她猛地咬破自己的中指,把手里的鲜血点到了那倒扣着的瓷碗底部的小托盖里,然后紧闭双目,双手合十,对着阴暗的天空念念有词。

        刹时,只见一股黑风凭空而起,那两团朦胧的烛光摇曳跳跃不定。余恺见此心里不免有些胆战害怕,但事到如此,为了追查“死亡墓”的真相,此时的他也只得硬着头皮看下去。

        不多会,只见阴暗的天空中隐约浮现出一个画面,那情景犹如所放的水幕电影一般,余恺正诧异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时,那画面上的图像越来越清晰可见,那是一个人的身影,随着图像清晰度的加强,余恺慢慢看清了,那身影所显示的正是已经死去的山娃子的爹。

        画面上山娃子的爹正疾步走在一条弯曲的山路上,他一边走一边不停地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不多一会他停下了步子,抬头张望着,很显然他已经来到目的地。

        慢慢地山娃子爹四周所处的环境越来越明郎,余恺也渐渐看清了,那个目的地,正是那个“乞丐老妇”和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死亡墓”。

        看到这里,余恺蓦然明白,那“乞丐老妇”此时正在重现山娃子的爹死前所经历的一切。那么这一切的重现对于眼前这个“乞丐老妇”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用意呢?余恺不得而知,他只好耐心地看下去,此刻他的心里也很想知道,山娃子的爹到底是怎么死的,而他的尸体又是在经过一段什么样的经历后,又重回到“死亡墓”前的呢?

        空中的画面还在继续下去,此时山娃子的爹正跪在“死亡墓”前,不断地磕着头,看这样子他正在恳求“死亡墓”里的阴魂能保佑他的孩子平安度过这个冬至之夜。

        据村长说,山娃子是在冬至的那天夜里12点死去的。当时他一死,山娃子的娘就哭开了,村长闻讯后连忙跑过去,一边着手安排着山娃子的后事,一边找人连夜上“死亡墓”把山娃子的爹找回来。

        可是寻山娃子爹的那批人回来说,找遍了整个半山腰,也不见山娃子的爹的踪影,也就是说山娃子的爹在山娃子死的那一刻前失踪了。

        当时村人尽管谁都不愿意去承认山娃子爹失踪的事实,都彼此希望是因为天色太暗了,山娃子的爹迷了路。

        第二天,村长带了一伙人寻遍了四周围的群山地岙还是没有瞧见山娃子爹的踪影,甚至连他的尸体都没能找到,至到昨天早上才发现他死在了“死亡墓”前。

        照这样子说来,山娃子爹那晚的失踪和“死亡墓”有着极大的关系,如果能看清楚山娃子的爹在冬至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样失踪的,那说不定也就解开了“死亡墓”这个谜团了。

        想到这里余恺心里不由得一阵激动。看来可凡之死,以及这个村子每年农历冬至那天死一个18周岁以下的男孩子这事也将得以破解,这不得不让余恺心里顿时兴奋百倍。

        可是这个“乞丐老妇”为什么也想要知道山娃子的爹是怎么死的呢?莫非也是受人之托来调查“死亡墓”一事的?

        余恺决定现在先不去管这个“乞丐老妇”的身份和来这里的用意,等搞清楚了山娃子的爹是怎么死的之后,再调查这个“乞丐老妇”也不晚。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寒风一阵紧似一阵地狂啸着。

        余恺感觉自己快要冻僵了,看看空中画面里的山娃子爹还长跪在“死亡墓”前一个劲地咚咚磕着响头,心里不免一阵心酸和心痛。“可怜天下父母心”,又有多少个孩子能懂得他们的成长背后,父母为其操劳付出多大的艰辛和心血呢?

        忽然间,余恺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劲,画面中的山娃子爹忽然不再伏身磕头了,只见他身体僵硬直直地跪在墓前凝视着前方,而前方就是那座“死亡墓”的墓穴之地。

        从整个画面上来看,山娃子爹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人感到惊奇的东西,他正努力试着去辩认。余恺也让自己努力打起精神,顺着山娃子的爹所注目的方向看去,想看清楚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可是那画面却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

        恍然间,余恺感觉四周围的空气中充满了一种不安,一种恐惧,一种未知的诡秘和骚动。

        瞬间,画面变成了一团黑雾,还未等余恺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那黑雾猛然间扑向了前方席地盘腿而坐的“乞丐老妇”,一刹间,黑雾把“乞丐老妇”团团围住,一声凄厉的惶恐声从黑雾里传了出来。

        刹时,余恺被眼前的景像惊呆了,他正要大声呼救时,忽然一只手从背后伸了过来,一把把他的嘴给捂住了。

        余恺陡然间被一只大手给死死捂住了嘴巴,他正要起身挣扎反抗时,谁知脑袋上忽然吃了一掌,转眼间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等到余恺懵懵潼潼地醒来时,发现天色早已大亮,而此时的他躺在村子口路边的一堆不起眼干枯的废稻草丛中。

        余恺一边挣扎着起身揉揉那个有点发痛发胀的脑袋,一边细细回想着昨晚上的一切。

        正当余恺慢慢想起跟着那个“乞丐老妇”跑到“死亡墓”前时,忽听得村子里响起了一阵震天的锣鼓声。

        余恺正寻思着村子里又发生什么大事了,忽地想起昨天村长的话,今天要找个吉时把山娃子的爹给葬了,想想此刻村长他们应该正在为山娃子的爹念经超度的事忙活吧。

        想到这里,余恺顾不得去思考昨晚上到底是那个王八蛋把他给打晕了,也没有功夫去思索最后被黑雾团团围住的那个“乞丐老妇”此刻究竟是生还是死。现在的他最重要的事就是赶到山娃子家去参加送葬仪式。

        余恺忙爬起身,当他低头整理衣服掸身上的稻草碎末时,忽然,他发现自己身上所穿的那件大衣里层全被撕开了。

        余恺心里一着慌,忙看查看自己身上所带的东西,幸好:钱,证件,银行卡,一样都没有少,除了身上所穿的那件毛料大衣里层和外层脱成两半外,其他什么都没有丢。余恺见此不由得暗暗舒了口气。

        蓦然,余恺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因为他想起了清云观那位已仙逝的道长生前所赠的那只宝袋。

        幸好,余恺怕自己老是粗心大意丢三拉四,跑来跑去查情况把它整丢了,故在到达村子的那一天把它放在村长家的那座神龛坐底的下面了。想到这里,余恺冲自己做了个鬼脸,心想如果把这件宝贝弄丢了,他余恺可真是罪该万死了。因为现在的他身上所背负着的是拯救整个村子所有人性命的重大责任呢。

        余恺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边整理着被撕坏的大衣,一边静下心来寻思着:昨天夜里,那个打晕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人呢?他打晕自己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呢?

        这和身上被撕坏的大衣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那人要把大衣的里层和外层给撕开了呢?莫非,那人想在我的身上找寻什么东西?

        那么那人究竟想找什么呢?是那只宝袋吗?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呢?

        村子里的响声是越来响越来越热闹,余恺抬头看了看天色,估计时间差不多快接近响午了,于是连忙拔腿朝村子里急急赶去。

        余恺先回到了村长家里。

        村长一大早就去忙着处理山娃子爹的安葬之事了,村长的老婆子也跟着去送葬了。家里什么人都没有,余恺匆匆换了件衣服,随便擦洗了一下脸,也忙忙地朝山娃子家跑去。

        中午时分,山娃子的爹终于入土为安了。在整个安葬的过程中,余恺的目光始终在四处搜寻着那个“乞丐老妇”,可是这一上午她始终没有出现在余恺的视线之中。余恺的心里不免有点悲痛和担心,同时也隐隐带着一丝焦虑。

        在搜寻那个“乞丐老妇”的同时,余恺也不忘留心观察那天同时来村另外五个陌生人。

        从葬礼的一开始,那对年轻的夫妇就搀扶着那位几乎无法行走的老人跟在整只送葬队伍的后面,而那大腹便便的林秋祥和他那个身材槐梧的助理小金则一直不离村长左右随同而行着。

        余恺一边注视着那对年轻夫妇和老人,以及村长身旁的林秋祥和小金,一边随着送葬人群慢慢移动着步伐,突然,他的脑子里忽地闪过一个念头:

        昨天晚上打晕自己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是来村子的那六个陌生人当中的一个吗?咦,不对,是五个陌生人中的一个,应该把那个“乞丐老妇”排除在外,昨天是在她被那团黑雾笼罩了之后,听到从她从黑雾里传来的惊叫声,接着自己就被打晕了,那应该不会是她把我的嘴给捂住再弄晕的。那么剩下的这个人的可能性——会不会就是这个自称鸿祥房地产开发公司总经理林秋祥呢?也可能就是他身旁那个身材槐梧的助理小金呢?或许是那对年轻的夫妇呢?

        如果真是他们的话,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打晕自己呢?我和他们本来就素不相识,他们撕坏我身上的大衣究竟要从我的身上找寻什么呢?

        或许那个人不是这五个陌生人当中的一个,也有可能是这个村子里的村民?……

        余恺心里一边低头想着一边不由得朝他们几个人又多看了几眼,谁知一抬头,发现那个林秋祥和小金也正鬼鬼崇崇地看着他,忽然见余恺把目光射向了他们,林秋祥和小金忙把头转到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