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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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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书籍名:《花香水浒》    作者:太平庸


                                    是莺莺手下丫鬟名唤红娘的,给二人牵线搭桥,使有情人终成眷属。”

            扈三娘听得目瞪口呆道:“那里听来的故事,有如此胆大妄为的小丫头。”柳絮儿道:“这是在周大人的府上翻出的一本旧书,我们‘十二乐坊’姐妹传看的。”又不屑道:“方才姐姐还雄心般的自己做主,怎第又笑话旁人胆大妄为了。”扈三娘叹道:“你也只是听说罢了,未必有真事,我们女人想真的自己做主,那有容易的、不过说说罢了。”说罢低头沉思起来。

            柳絮儿推推尚在沉思的扈三娘道:“姐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扈三娘哦了一声,从沉思中醒来道:“卢头领确实尚无家眷,不过我看卢头领心高气傲,不似宋头领般平和亲近。这里不少头领都有些惧怕他,这件事谁敢问他。”又笑道:“不过你现在不同了,是他的嫂嫂,卢头领对宋头领最是尊敬,你若吩咐,卢头领必然无力推阻,此事我看有八成把握。”

            柳絮儿摇摇头道:“我看算了,如烟妹妹曾经失身于那个书生,卢头领这等人物,又怎会看上眼,若始乱终弃,如烟妹妹如何禁的起。”一时神色黯然。

            扈三娘见柳絮儿郁郁寡欢,显是担心秦如烟。转移话题道:“妹妹既然已无亲人,这寻亲之事只能罢了。却又如何骗过太公?”柳絮儿咬咬嘴唇道:“如玉亲劝太公,只要太公病体一日未痊愈,如玉绝不成亲,料来太公不会不同意。”扈三娘赞道:“宋头领定会感激不尽。”柳絮儿淡淡道:“却也不要什么感激,只要日后对如玉好就可以了。”

            一个丫鬟匆匆敲门道:“太公醒了,唤柳姑娘进去。”柳、扈二人急忙奔太公房而去。

            柳絮儿伺候太公服下药,跪下言明须等太公病愈后再议婚事、否则人言宋头领不孝云云。听完柳絮儿的劝解,太公脸上老泪纵横,赞如玉孝顺,言婚事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才对的起义女。命人唤来卢俊义,让他好好筹备宋江的婚事,卢俊义满口答应。回去立刻派人去苏、杭二州采办上等绸缎,同时命人在梁山收缴的金银玉器内,捡好的准备,又着人去东京给柳絮儿买上好的弦琴。又在宋江居处大兴土木,建几处曲廊亭台、花池假山。

            同时准备派几拨人马下山,四处催缴彩礼。不少头领知道此趟下山。油水不少,还可以借机放松,无不纷纷请缨。

            听的林冲和武松二人要领兵下山,初始卢俊义有些意外,这等事大都是山贼出身头领的喜好,似林冲、武松这等自律很严的人很少愿意领此任务,虽然疑惑,很快就释然了,知道林冲后悔‘约法三章’得罪宋江,此番要好好表现一下。回去让二人用心准备,发兵日到中军取令箭。

        第五章  捉  奸

            这日清晨,武松紧急召集手下五百亲兵‘雁翎刀’,准备下山。不料一员亲信百夫长竟迟迟不来。武松连问几人都说不知,正焦虑间,后队传来小声嬉笑。武松一边怒喝谁在喧哗,一边大步走入队列,众人纷纷让开。武松走进去辟面揪出一人,该人骇怕道:“我知道百夫长在何处。”

            武松重重将此人摔在地上,目无表情的看着,那喽罗怯声道:“他在‘百花楼’。”武松焦躁:“何来‘百花楼’?”该喽罗续道:“就是女寨南向左数第三间房屋。”武松一脚重重踹去,狠狠道:“你到很清楚,回来再找你算账。”骑马飞快向女寨驰去。

            武松怒气冲冲,一路马鞭不住抽下,马嘶声不断,泼啦啦冲近女寨。守门两员女兵见武松飞马来到,毫无下马之意,竟要冲进去。大声道:“没有中军令箭,武头领不得私闯女寨。”武松马鞭挥下,二人急急躲在一旁,武松急速冲进去。一员女兵飞快的跑去报信、另一女兵瞧着武松马跑方向、紧紧跟在后头。

            武松来到南向第三间小屋,跳下马大声喊道:“李百顺狗贼快给我滚出来。”附近几间屋内立时门窗齐开,探头探脑的人影不时出现,同时在那厢窃窃私语。

            武松按耐不住,上前一脚踹开房门。扈三娘的声音在后响起道:“武头领清晨来访,好大的火气,这私闯女寨,罪名不小。”武松根本不回头,正要闯进去。扈三娘怒喝道:“武头领不的无礼,这是女眷居室,岂能容你乱闯。”沧啷声响,将双刀拔出刀鞘。武松迟疑一下,回头冷笑道:“什么女寨,只怕藏着男人。”忽然传来‘通’的一声轻响,武松脸上变色,转身跑向屋后,片刻揪出一个衣服胡乱裹身的男子。该男子二十出头,清秀白净的面皮,一双黑亮的大眼,倒也招人喜爱。此时在武松手里是脸如死灰,浑身颤抖。

            扈三娘也勃然变色朝屋内喊道:“林可儿,你搞什么鬼,怎的竟有个男子在你屋内。”

            一个睡眼惺松,衣衫不整,犹在打着哈欠的女人缓步走了出来,毫不在意的扫了周围一眼。扈三娘走上前低低道:“我已说过多次,这里是梁山,不是你‘红袖招’,怎地还这般下作。”

            林可儿一双俏眼扫向扈三娘,冷冷道:“你天天夜里有老公陪着,知疼知热,怎知我‘寒床奴独处、冷暖谁人知’。”

            扈三娘闻言几乎要昏过去,满面羞愧道:“你、你怎的如此不知廉耻!说出这番话来。”武松在一旁道:“这等败俗女人只知勾引男人,又怎会有廉耻。”

            林可儿瞧向武松‘啧、啧’两声,“大清早就来拆人家被窝、踹人家房门的大男人当然最知廉耻。”武松胯下李百顺急道:“可儿、不要胡说。”话音未落,早被武松一拳打翻,恨恨道:“狗贼,还在勾搭,回去就将你斩首示众,已儆效尤。”李百顺闻言反而大胆起来,从地上爬起道:“武大哥……”武松怒道:“住嘴,俺没有你这样的兄弟。”李百顺一噎,黯然道:“武头领,做兄弟的丢了你的脸,要杀要剐随意你,俺李百顺皱下眉头也不算‘雁翎刀’的人。”武松听的‘雁翎刀’三字,眉头皱皱。李百顺续道:“只求头领放过林可儿,此事因我而起,怨不得旁人。”众人闻言皆愣住了,就连屋内的林可儿,忽然红晕上脸,眼中泪光晰然。

            武松怒道:“这等yin  luan贱妇,你还要替他辩白,可见红颜狐媚,此言不假。”林可儿不知那来的勇气,走出门外,因个头比武松矮上许多,伸手‘啪’的一掌打在武松脖上,。武松正对着手下发怒,未曾防备,中掌后,脸现厌烦之色,反手挥掌,‘波’的一响,正中林可而肩膀,武松虽未用大力,但林可儿娇小的身躯还是摔了出去、一时没有爬起来。李百顺眼中万分怜惜,却不敢上前扶起。

            武松将李百顺双手拴在马缰上,跨上马准备回自家营寨。背后传来凄厉的一声道:“大英雄且慢走,可否听我这‘yin  luan贱妇’一言。”武松毫不理会,拍马就走。林可儿上前一把拽住马尾,嘶声道:“你难道不是女人生的么?这般对我!”武松浑身一震,战马停下。

            林可儿咳嗽一阵,显然方才武松那掌不轻。林可儿手抚右肩,惨然一笑道:“都说梁山好汉劫富济贫,不躏辱女人,个个是响当当的汉子,今日所见不虚。”武松冷冷道:“你这等人,武二恨不得都杀了,一掌已算是轻的了。”

            林可儿不知武松身世。因武松自小失去父母,全仗哥哥武大抚养长大,哥哥身材矮小,为抚养武松吃尽辛苦。武松看哥哥就如父亲一般,发誓长大要让哥哥过上好日子,不许任人欺负。不料哥哥娶个嫂子潘金莲,不守妇道。不但红杏出墙,还害死武大,致有武松杀嫂,毙奸夫之举。从此武松对女人是冷眼相待,而对于青楼女子简直是深恶痛绝。

            林可儿续道:“不知武头领对我等青楼女子为何如此恶言相向。我等也是爹妈身上掉下的肉,任人淫辱也就罢了,还要非打即骂。”又咳嗽两声道:“如果世上男人皆如你一般,当真连我等女子看都不看一眼,自然不会有青楼妓院。”武松打马欲走,林可儿冷冷道:“武英雄是怕我秽你清名不成。”武松只好站下。

            “我听的扈姐姐说梁山各位好汉也是被官府逼迫,不得已才反抗官军。我们难道愿意做那等残花败柳,还要被人辱骂么!可儿小时,家在郓城倒也富足。不料后来两个兄弟征丁死在边关,母亲原本心痛染疾,闻听死讯更是一病不起,撒手西去。父亲怒急攻心,卧病在床,钱财全部花尽,甚至卖了祖屋,老父病也未好。可儿昼夜不分拼命做些女红,虽然手艺不好,勉强也还换来几副汤药,药铺老板觊觎可儿,乘机抬高药价,这下可难为我了,往往忙上三夜,也换不来一服汤药,可儿求遍亲友,‘贫在京师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世态炎凉,由此可见,此时众人犹如躲鬼神般躲着我,我是举目无亲、欲哭无泪,只恨上苍太不公平。后来药铺老板要可儿以身换药……”说到此处林可儿已是泣不成声道:“老父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可儿身无分文,就算一天三餐也成问题,大英雄可有良策帮我?”武松黯然。

            林可儿续道:“可儿无奈卖身换药,哪知那狗贼食髓知味,一次次相要挟。后可儿发现此人故意乱加药剂,使父亲病体不得痊愈,可儿一怒之下持剪刀刺杀狗贼。被抓入府衙,老父也一气归天。后可儿被籍入官妓。可儿初时宁死不从,几次欲悬梁自尽,可是龟奴鸨儿看的甚严,寻死都不成。他们以种种手段逼迫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