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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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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书籍名:《花香水浒》    作者:太平庸


                                    说罢掩面哭泣而去。

            林冲刚要张口,又徒然的摇摇头。看着高高的铁塔,叹息不已,忽然从塔上扑下一个黑影,犹如一只大蝙蝠,林冲还在沉思中,望着惊奇不已,及发现是一个人时,已被对方的掌风笼罩。

            林冲猜出是匡无咎无疑,举掌抵挡,‘波’的双掌相撞,匡无咎下落之势何等凌厉,加上内力雄厚,林冲闷哼一声,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位了,喉头有鲜血涌出,林冲强忍住没有喷出来,踉踉跄跄退后几步,缓缓靠在柳树上,匡无咎轻轻跃在旁边,看到林冲竟能接住自己十成功力的‘般若掌’,也是非常佩服。

            背后‘呀’的一声,扈三娘跑上来,急忙扶住几乎坐到的林冲,几乎哭道:“怎、怎样了!”林冲强忍住,嘴角还是沁出一丝血迹,怒道:“你背后偷袭,这等小人伎俩似乎同阁下身份不符。”

            匡无咎苦笑道:“匡某也是被逼无奈,如果能救出一家老小,匡某一定自尽赔罪。”说罢再次扑上,单掌劈向林冲。

            扈三娘低吼一声,双刀骤然出鞘,似一团狂风扑向匡无咎,林冲低低道:“扈、扈头领你不是对手,快快去搬救兵。”

            扈三娘犹如一头猛虎,双刀全是杀招,恨不得将匡无咎斩为肉泥。

            匡无咎对扈三娘的刀法并不熟悉,在扈三娘全力攻击下,左躲右闪,寻机‘叮’的一指弹中刀脊,扈三娘手腕剧震,单刀几乎脱手,咬牙坚持。

            扈三娘没有大声呼喊,林冲受伤过重,说话都困难,不要说喊人了。杨再兴和乔三原本积极护在林冲左右,不过今日安排林扈二人相见,自然躲开了。

            十几个回合过去,匡无咎熟悉了扈三娘的刀法,寻隙一掌切中扈三娘的右手腕,扈三娘右手刀落地,又一指点中扈三娘左‘肩井’穴,制住扈三娘左臂,再封住扈三娘哑穴。

            林冲不明所以,急忙道:“不要杀她,来取林某性命罢了。”

        第二十七章  擂台(八)

            匡无咎道:“林头领放心,匡某并非无恶不作的小人。”扈三娘眼中全是鄙夷之色。

            匡无咎忽然回头望去,低声道:“大师果然显身了,何不在背后出手,胜算还大些!”

            了然的身影在月光下闪现出来,闻声冷冷一哼:“老衲是个小人,却不喜欢在背后暗算,有些人自命君子,却干着阴暗的勾当。”

            匡无咎羞愧的无言以对,了然举枪平刺,端端正正,匡无咎觉得自己双掌不论如何进攻,都被对手枪风罩住,不敢大意,退后一步。了然喝道:“你白日见了‘暴雨梨花’枪法,如今再试试,看你能不能破?”话音未落,长枪斗转,似流星、似闪电、在月光下,好似万点火花闪耀,将匡无咎紧紧罩在光影下。

            同样的枪法,在了然使来,又是不同。每招之间的衔接非常短暂,似乎第一招还未用尽,第二招、第三招又滚滚而出,林冲是使枪的大行家,如今也叹为观止,知道当初他和了然之间的交锋,对方留有余地。

            其实是因为匡无咎的武功太强,每招都躲的巧妙,逼迫了然必须跟上匡无咎的步伐,才将这等枪法的高妙之处一一展现。

            匡无咎也暗暗称奇,天下竟有将枪法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的高手,不敢大意,双掌仗着绝顶内功护身,见招拆招,寻隙进攻,不过了然的硬功非常,匡无咎每次击中枪身传过的震力,似乎对了然影响不大,枪招还似疾风暴雨般快捷。

            其实了然的受压之力渐强,看得出了然的步伐渐重,每一步的脚印都越来越深。匡无咎忽然记起自己的任务,‘砰’的一掌大力迫开了然的长枪,身形一扭,跨步来到林冲身前,未等扬掌,背后风声凛然,知道了然的铁枪袭到。

            匡无咎不敢大意,听风辨器,回手抓去,不料却抓个空,心头一沉,‘噗’的肩头剧痛,已被了然长枪刺中,幸亏匡无咎早有防备,一个前冲,避开洞穿之势。

            不过了然不愿背后下手过重,一枪得手,斜挎一步,护住林冲,双目紧盯着匡无咎。

            匡无咎封住几处穴道,止住流血,望着了然点点头道:“果然是杨家枪法,不知这是回马枪六式中的那一式?”了然惊讶的望着匡无咎,见对方对自家独门绝技如此清楚,悚然动容道:“这是第三式‘毒龙刺’,匡先生见过几式?”匡无咎悠然神往道:“五年前,在西北延安府同王进切磋武艺,王提辖使出了‘白鹤啄’破了我的掌法。王提辖隐隐说出杨家回马枪法有六式,他只不过学到一式。”

            了然话题一转道:“凭匡先生的身手,应该堂堂正正的来向林冲挑战,这样不是过于卑鄙了。”

            匡无咎惨然一笑道:“匡某也是逼于无奈,匡某一家老小性命全系于林冲一身。”了然冷冷笑道:“如今只怕你自身都难保,何论救你家人。”

            匡无咎目视着了然的长枪,傲然道:“纵然你杨家枪法天下无双,也未必放在匡某的眼中,只不过匡某念你杨家忠心为国杀敌,现在落得星罗云散,不忍加害罢了。”

            了然愕然道:“这便是你白日救再兴的理由了?”匡无咎冷哼一声,没有言语,忽听远处传来喊声:“林大哥,林大哥,可想死鲁达了,你在哪里?”脚步声重重传来,匡无咎吃惊不小,听到来人身负不弱的佛家内功,他心中盘算着梁山并无绝顶高手,这个‘鲁达’却是何人,他可不知道鲁智深出家前的俗名。

            一旁的扈三娘心中暗喜,原本鲁智深、扈三娘、梁红玉等四人一同来郓城,不过半路梁红玉伤势发作,烧的厉害。扈三娘怕张清去而复来,婉言劝鲁智深留下陪护,同时也治自己受的肩伤。扈三娘不放心柳絮儿,急于见过林冲,马上回到山寨,同柴大姐先去郓城了。

            梁红玉醒转后,看到鲁智深在屋中急得团团转,不大会儿,来了个郎中,鲁智深怒气勃勃的要其立刻治好梁红玉,郎中被鲁智深吓得半死,连连点头答应,摸过脉后,暗忖并无立刻医好的把握,推说要回去抓药,出去就不见了踪影。鲁智深见那郎中久久不回来,梁红玉已猜到结果,不敢说出,鲁智深跑出去村前村后的寻找不到,气急败坏的回来。梁红玉谎说自己好多了,有个轿子坐就可以了。鲁智深想早些见到林冲,近似逼迫的雇了一顶轿子,抬着梁红玉赶奔郓城,到达郓城时天已黑了。

            鲁智深进城就寻找林冲,有巡城的喽兵告知乔三的所在,鲁智深看见乔三同杨再兴一起,急忙问起林冲的所在,乔三同杨再兴打着眼色,插科打诨的问梁红玉缘何同鲁头领在一道。

            鲁智深火冒三丈,抓住乔三要打,杨再兴看鲁智深真急了,急忙告诉地点。

            鲁智深立刻将梁红玉交给乔三,要好生照管。找个喽兵领路,匆匆去了。乔三目瞪口呆的看着鲁智深的背影,又看看轿中的梁红玉,心道,鲁头领也要还俗了,却找林头领做月老不成!

            鲁智深跑进,看到扈三娘萎顿的跌倒在地,林冲嘴角噙着鲜血,痛苦的靠在柳树下,一个和尚和一个青袍客对峙着。鲁智深吃惊的扶起林冲,问道:“怎么回事?何人下的手?”

            林冲勉强一笑,刚想张嘴,匡无咎眼见林冲的帮手越来越多,骤然发难,合身扑向林冲。了然的长枪出手,犹如繁星万点,无处不在,匡无咎惊叹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身体在空中,左手化钩封堵了然的枪法,右掌拍向林冲,鲁智深怒喝一声,右掌迎了过去。‘波’的一响,匡、鲁二人的手掌对在一起,匡无咎的左手只用了二成功力抵御了然的长枪,右掌使出八成‘般若掌’力,但求先废了鲁智深,然后再杀林冲。

        第二十七章  擂台(九)

            不料二掌相对后,自己势若波涛的掌力消失得无影无踪,而鲁智深并无丝毫受伤之意。要知菩提叶大师的‘无相伏魔功’是佛家正宗功法,专一吸纳各种外力,并加以反击。而匡无咎的‘般若掌’也是佛家掌法,鲁智深的‘无相伏魔功’功力还不足以反击匡无咎,二者竟互相抵消。

            匡无咎吃惊间,鲁智深左拳急速冲出,匡无咎只觉左掌、左臂剧痛,已无法抵御,‘砰’的一拳的结结实实击在匡无咎胸前,匡无咎身躯飞了出去,口中鲜血喷出,他的左掌到手臂之间至少中了十几枪,整条手臂似乎已废了。

            了然不愿乘势掩杀,收枪退了回来,鲁智深也护在林冲身前,那边扈三娘穴道解开,拾起自己的单刀,走到匡无咎面前,匡无咎面色苍白,无力的看着扈三娘,并无惧怕之意。

            扈三娘扬刀砍去,忽听林冲道:“不、不要杀他。”扈三娘单刀停在半空,不解的回头望向林冲,凤眼全是杀气,恨恨道:“这样卑鄙的小人,留他何用,只会更加害人!”

            林冲示意鲁智深扶自己起来,慢慢来到匡无咎身前道:“匡先生说你家人被胁迫,这才来此刺杀梁山好汉,此时可真。”

            匡无咎冷哼一声,要杀要剐,林头领请便了,何必假惺惺。

            林冲痛苦的笑道:“匡先生死都不怕,还怕说真话吗?你白日救了再兴一命,我今日就放过你,你们出城罢。”

            匡无咎不信的看着林冲道:“你真要放过我们,不怕我再次在背后暗算于你。”

            林冲淡淡笑道:“我相信匡先生的为人,也是迫不得已。下次再来,林冲决不留情,只要你的门人出现在郓城,立刻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