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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是男人之冷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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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解救

书籍名:《天使是男人之冷酷的心》    作者:柳暗花溟


                                            玫瑰被关在这个地下室里已经好久,至少她的感官里是如此。远处,一具男人的尸体横躺在那,看样子象是这家夜总会的保安。他身下的鲜血和狰狞的面容都让玫瑰感到十分害怕,但她强迫自己要坚强,因为她知道没人会知道她被劫持,尽管一路上她想尽方法,也没能挣脱或者至少发送给任何人任何消息。

        她得靠自己!她忍着疼痛在牢牢捆着她的绳索中挣扎,期望从小训练的柔软身体可以对逃脱有所帮助。

        “那是没用的。”突然想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蓦地抬起头来,见到绑她来的人从地下室的楼梯上走下来,脚步轻得象个鬼魂。“聪明的人不做无谓的事。”他边说边走进昏黄的光晕里来,让玫瑰看清他的脸。

        五官端正文质彬彬,可惜眼神里透出疯狂和猥琐,让那张脸叫人看了不寒而栗。

        他绕到玫瑰背后,伸手摸她的脸,锁骨处被割裂的伤口迫使玫瑰的头没有躲开。

        “你是谁?想要什么?”她问,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着。

        “这不是很明显吗?我要你,你逃不掉了。”男人得意非凡,伸出舌头舔了玫瑰的耳朵一下,让她几乎吐出来。

        “我不认识你,也没伤害过你,如果你要钱的话――”

        “住嘴!”男人突然大吼,同时抽出刀来,玫瑰登时感到了脖子处的灼痛。她知道她不能反应太大,否则她的喉咙会被割断,那样她就会立即和这个人世告别。

        “贱货、*、这个世界上的毒瘤,住嘴住嘴住嘴!谁要你的钱,我要你跪在我脚下讨饶,直到死!”男人继续喊,而那情绪不自然的叫喊却根本不会透过沉重的木门,到达喧嚣的地面上去。

        他伸出一只手在玫瑰身上乱摸,羞愤使玫瑰用力踢向他的脸,这让他滚到了一边去,但玫瑰拼命挣脱的手却还只是徒劳的磨破皮而已,“放开我!”她愤怒地大叫,“你这恶心的下流坯,快放开我!”

        男人把脸凑近玫瑰,流淌的血和阴森的笑容让他的脸更加恶心,“你还真泼,而且冷静,不会大吵大闹哭哭啼啼,比以前所有那些贱货都合我口味,我怎么会放过你呢?我盯了你一个多月了,要不是那个不好对付的小子,你早就是我的人体标本了。我知道他们想要抓住我,所以日夜保护你,可是我相信只要耐心就一定会有收获。本来我还想明天趁他们交接班的间隙抓你,哪想到今天你会自己跑出来,还没有人跟着。这不是上帝送给我的礼物吗?”他用力扭了玫瑰的脸一下。

        沃尔夫!玫瑰的心中疯狂的涌出他的名子,突如其来的刺痛和巨大的惊恐让她几乎无法呼吸。这一刻她好怕,并不是死亡、并不是伤害、更不是眼前的魔鬼,她怕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看不见他的眼睛、听不到他的声音、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她真的好怕!那一刻,她所有关于爱情的定义――牵肠挂肚、肝肠寸断、揪心挖肺、痛彻心扉――那些被翩跹斥为心脏病外加食物中毒的症状全都一起出现。她果然没有想错,爱情就是有这种感觉。她爱他,她好爱他!尽管毫无道理,尽管这是她临死前的觉悟,但她终于可以确定,她爱他!

        男人看见玫瑰的神情,想起他亲眼目睹的亲热戏,不由得嫉恨如狂。他猛地打玫瑰的耳光,嘴里不停地咒骂,接着从衣袋里拿出一个针筒,狞笑着刺在玫瑰的腰上。

        “这是什么?”玫瑰叫,相似的记忆让她突然恍悟,“你是那个变态杀手!”

        “没错,我是。不过好玩的还在后面。”他突然又变得文质彬彬,“放心,这次剂量很小,只会让你昏迷半个小时,等我进行完午夜祭祀仪式,你就会醒。那以后,所有的程序你都会在没有清醒的状态下享受到。然后我还会对你的东方情人下手,谁让他吃掉我的猎物。”

        他用一种狂热的眼神看着渐渐无力的玫瑰,而玫瑰正倔强地抵抗昏睡的感觉。她拼命咬破自己的下唇,疼痛使她暂时清醒。“不许你伤害他!”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但仍然关心他的安危。“沃尔夫,”她用力喊,却不知无力使它听起来更象是呢喃,“你爱不爱我都好,但是你别让这个混蛋伤害你!沃尔夫。”

        男人残忍地嘲笑着她最后的挣扎,却不知有一个男人仿佛听到了她的呼唤。就在玫瑰绝望地闭上眼睛前,她听到木头的破碎声,然后一个人出现在她最后的视线中。

        沃尔夫!她的英雄,她的保护神!她就知道!

        他又救了她,第二次。

        从同一个恶魔手中。

        玫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间酒店房间的床上,床头灯微弱的光芒照不到房间的每个角落。昏暗和简单包扎过的伤口使一小时前恐怖的记忆潮水般涌上心头,她霍地坐起来,“沃尔夫?”

        “这里。”倚在窗边向外看的人影应了一声。

        这声音奇异地使玫瑰感到安全,她立即从床上跳起来,扑进沃尔夫的怀抱,用尽力气拥抱着他,只凭借着本能在他身上寻找平静。

        她柔软温热肉体的突然贴近,让沃尔夫倒抽一口冷气,随后近乎粗鲁地拉开她。

        玫瑰讶异地看着沃尔夫,不明白为什么他看起来好生气,根本不了解她的靠近让他要付出多么大的忍耐力,这比一路把她抱来酒店的煎熬还要磨人。他该离她远一点的,可是他不能把她丢在那个危险的地方不管,他要她不受伤害,要她开心的活着。

        “那混蛋是怎么抓到你的?”他恶狠狠地问,心却柔软得几乎无力跳动,要费尽所有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把她抱在怀里安慰。

        玫瑰低下头不敢看沃尔夫,是她自己不听话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她不该违背承诺跑出去的,可是她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她小声地把整个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不敢漏掉任何一个细节,并不时偷瞄沃尔夫,看他有没有更生气一点,果然见他的脸越来越黑。

        “我们应该报警吧?”她胆怯的问,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报警,却把她带到这里来。

        “不需要。”沃尔夫咬牙切齿,“我要亲手宰了他。”谁让那混蛋企图侵犯她,还殴打了她,让她的脸现在还有一片红肿,锁骨上的伤口虽然已经止血却仍然刺目,双手手腕的皮肤全部磨破,下唇也咬伤了。该死!她为什么要用那种疑惑的神态看着他,她难道不知道迷惑的神情正适合她的眼睛?这让她显得格外的诱人,下唇上红肿的痕迹则更让她的唇仿佛在极力诱惑他。

        沃尔夫强迫自己的视线避开玫瑰的脸,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否则一定会出事。“无论如何这里暂时是安全的。从现在起,你不能出去,吃饭可以订餐,除了我以外,不能给任何人开门。”他啰嗦地吩咐,“总之,别和任何人接触,明天我会找个更安全的地方给你,直到那混蛋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玫瑰点头答应,她也不想再来一回这样的经历了,可是她的注意力马上又被他脸上和手臂上的伤痕吸引过去,“天哪,你受伤了?”他走到光亮一点的地方,才让她发现他的伤,这肯定是搏斗留下的。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温柔地摩挲着,“疼吗?”她轻轻地问。

        她的举动让沃尔夫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后往后退了一步,又回到黑暗里,和她保持着距离。“别去管那些,我要你答应一定听话。”他烦燥地说。

        “我答应。”

        “一定做到?”

        “一定做到!”

        “我要你发誓。”

        “我发誓。”她也不想再来那么一回了。

        “很好,”沃尔夫吁了口气,这让他放心一点了,“那么我明天再来看你,我走了。”

        “你这就走吗?”玫瑰急急地说,“不能多陪我一会儿吗?现在才凌晨一点,离天亮还有四个多小时!”他总是这样,天黑才来看她,天不亮就会离开。他不告诉她这是为什么,但却要她遵守规则。她曾想,他也许是黑道人物,但黑道人物也不是只在夜晚出没;也许他是鬼魂,但他的吻是那么灼热;最有可能的是他真的是黑暗天使,属于一个秘密组织,有着不能说出来的苦衷,正因为这么想,她才一直忍耐着他的形踪不定。可是此刻,她好想他可以陪着自己。“别走。”她拉他。

        沃尔夫感觉到玫瑰柔软的小手握住他冰冷的手,突如其来的心悸让他试图甩脱这种缠绕,但玫瑰却更加握紧他。

        他凝望着她,她的惊惶失措让他心软。他认识她这么久,她总是那么开朗活泼、坚强乐观,从没见过她有怕的时候,而此刻她的柔弱胆怯,让他心疼。

        他情不自禁地抚摸她的脸,细滑的触感让他一再留连,直到他的视线移到了她还带有血迹的唇上,“玫瑰,”他呢喃,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多么轻,神情多么温柔。接着,他不受控制地俯下头吻她,嘴唇摩擦着她的,舌尖划过她下唇的伤口,然后轻柔的缠绵。

        而玫瑰又一次沉醉在他的吻中,没想过他冰冷的外表下,竟然有这样的温柔。但当她深深地依偎着他,发觉他的吻愈发热烈时,他却突然推开她,让她猝然惊醒。

        “我还有事,就走了。”他偏过头去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必须立刻就走!否则他一定兽性大发,即使他的人性昭然时,他也不能肯定受得了她无意间的诱惑。而他不能这么做,因为那会害了她。

        他急步穿过房间,但在他的手握住门把手的一刻,玫瑰追上了他,从背后死死抱住。

        “不,我不让你走。”她说,一股热气涌上她的眼睛,“你就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就一小会儿!我害怕,真的真的好害怕。只有你在的时候,我才安心。”

        “我保证这里是安全的,乖一点,放开我。”他试图拉开她,只是最后却成了握紧她的手臂。

        “不放!”玫瑰任性地又搂得紧了些,整个身体都贴在沃尔夫的背上,“别那么狠!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也知道你并不爱我。但我不求你回报,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一分钟就好。求你,我真的好害怕,只一下下就好,求你。”

        “你再不放手,我就要――”沃尔夫拼命克制自己的欲望,但他马上就要受不了,“实话对你说,我现在需要个女人,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

        玫瑰不说话,只是死不放手。难道她不是个女人吗?尽管对她不客气好了。不是她不知羞耻,而是她明白自己的心意所在。她今晚差点被侵犯,但如果她一定要把自己交给某个男人,她愿意是他。是他!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继续无力地挣扎,“你会后悔的。”

        不,不后悔!玫瑰心里喊。即使这段恋情自始至终都是她一厢情愿,她也不会后悔。

        “好,我给你两个选择。”他喘息着,用仅剩的理智做最后的努力,“第一,你放开我,我保证我们会成为永远的朋友,你会常常见到我。”玫瑰的动作使他*一声,“第二,今晚你做我的女人,但从今以后你就再也见不到我,我们连朋友也没的做。”

        “我要做你的女人,然后永远和你在一起。”

        “没有第三种选择!”沃尔夫把头抵在门上,玫瑰的纠缠已经让他热汗直流,“快选!”他要坚持不住了。

        玫瑰不说话,把他拉转过来抱他,用行动代替语言。

        她不欺骗自己的心,她要在今晚燃烧,化为灰烬,和他一起。然后,永远。

        “你会后悔的。”他无力的呢喃,然后猛地抱起她,走进卧室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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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早上的太阳照耀到一片狼藉的床上时,玫瑰知道温暖她的只有阳光。她在极致的满足后迎来了极致的空虚,身旁空着的冰冷上躺着一只银质项链。那是精致地雕刻着一只狼头的圆牌,沃尔夫从不离身的饰物。

        他离开了。他说过永远不再回来。原来他说的是真的。玫瑰的眼泪流了下来。

        她失去他了。

        “你们谁给我解释一下。”里昂发怒了。

        他大发雷霆的时候,没有人会不害怕。可是经过混乱的一夜,他们都差不多在阳光照射大地的一瞬间才回到密室,所以早晨根本没有时间交流情况,只知道玫瑰昨夜遭遇变态杀手,而后沃尔夫让她虎口脱险。

        “霍克,你说。平时你不是最能言善辩吗?”

        “对不起,是我错。”乖乖道歉就好,免得引火上身。再说,确实是他们出了纰漏,怨不得旁人。

        “我不听这种没有实质的话。”他冰冷的蓝眼睛看向莱玻德,后者也连忙自我批评。

        “我错我错,这全要怪我。”他搓搓手,“我一听到小猫车祸的消息就慌了――”

        “什么?小猫出车祸!”沃尔夫霍地站起来。从早晨到现在,他一直沉浸在悔恨和思念之中,这是第一次听说昨晚还发生了这种事。昨夜是他的灾难日吗?为什么他重要的人要一起出状况?

        “怎么回事?”里昂皱眉,这才知道为什么小猫今天没有上班。

        “已经没事了。”莱玻德说,“昨天艾达约了她看电影,可是半路上碰到抢劫事件,你们也知道艾达那个女人啦,正义感过剩,当然是开车就追,最后撞车。她倒没事,小猫却撞到头。小猫的身体又一向不大好,所以就昏迷不醒。那个三八从小猫的手机上看到我的电话,就打了一通过来。她叫得好严重,我以为――所以想也没想就跑去了。”艾达是研究所的研究员,中美混血儿,标准的男人婆。因为恋爱总是不顺利,而她又酷爱电影,所以总是抓小猫陪她看,甚至为此传出了同性恋的传言,沃尔夫对此很不爽。

        “小猫的手机上也有我的电话号码,所以――就是那样子啦!倒霉,我本以为莱玻德会在。”霍克抓抓头发。

        “我也以为霍克会在,结果碰了面才知道那边唱了空城记。霍克急忙回去,可是洪玫瑰却不在了,前后才不过一个小时。”莱玻德说。

        “以为?做事情是靠以为吗?你们不会不知道一分钟都能发生惊天大事,何况还一个小时!”

        “小猫现在在哪里?”沃尔夫问。

        “医生怕有脑震荡的情况,所以留她观察一天――别担心,今晚就会出院。”莱玻德说。

        “幸好她没事,否则我扒了你们俩个的皮。”因为小猫平安无事,里昂的脾气似乎好了一点。听出他语气里的松动,霍克和莱玻德松了一口气,又接连狠狠责骂了自己几次。

        里昂不理,接着问沃尔夫,“你那里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

        又是这句。这群不长进的家伙!里昂暗自叹气。

        “可是这样是不是打草惊蛇了?”莱玻德试探地问,他可不想前面的努力白费,虽然这一次确实是他和霍克搞砸的。

        “后悔没有用,赶紧想办法补救。”里昂看看沃尔夫脸上触目的伤痕,“你的伤是昨天弄得吗?”

        那伤口让沃尔夫英俊的脸格外憔悴,他下意识地侧过头闪避众人的目光,就好像此刻他也正在闪避心灵的诘问。

        “原来你超猛的!”莱玻德赞叹,“以那种软弱且难以控制的状况还能英雄救美,而且还全身而退。要知道疯子不好对付,他的疯劲一上来很难搞定吧?”

        “可是你怎么找到他们的?难道心有灵犀?虽然你的感觉一向敏锐,可这个困难也太大了。”霍克问。

        真是的!明明找到了人质也不通知一声,害得他昨晚疯跑一夜,脚都要断了。

        “拜二位所赐。我昨夜感觉突然不好,到我家后发现你们俩个笨蛋都不在。所以只好去找,结果发现血迹,我跟踪到蓝月亮,在地下室找到他们。”幸好来得及!

        “血迹?她没事吧?”莱玻德问。

        沃尔夫摇摇头。

        “你刚才说的是蓝月亮吗?”里昂捉住线索,“这么说他又回到了第一作案地点。”

        “没错。他还杀了一个计划外的守卫。另外他象是要在午夜举行什么狗屁仪式,我这才来得及救――人质。”想起他差一点就失去她,依然让他冷汗直流。

        “厚,这个混蛋疯得还真标准,连挑衅行为都达到走火入魔的地步。”霍克说。

        “看到他的脸了?”里昂问。

        “清清楚楚。”大概他以为没人能在那个时候捉到他,所以根本没有化装。

        “这么说这不是阴差阳错歪打正着地解决了这件事吗?”莱玻德很高兴,接连用上才学会的中国成语。“果然坏事也可以转变为好事。”

        “等宰了他他再说,你现在高兴个什么劲!”霍克模仿里昂严肃的脸和坚定的神情,然后又换成谄媚的笑容,“这句话是替老大说的。”

        里昂不理他。“那好,目前先把他的头像画出来。”

        “我去我去!”霍克闻言马上主动请缨。他的行为太少见了,但这次每个人都知道他是要去找‘他的’翩跹。关于她画人像的实力,大家早已领教过了。

        “不用,我和沃尔夫去。”交给他,还不如直接让他去泡妞来得爽快。

        “为什么?老大!我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呃――交际。”

        “你少去缠七缠八,没事做吗?要不要把莱玻德的工作给你?”

        “好吧好吧,就听你的。”霍克无可奈何,“真是,就不能好歹讲一下民主嘛!顺便请问一句,画了头像之后要怎么办?”

        “交给警方。”里昂说。

        “可是我们从来不让警方插手的,再说这样算是完成任务吗?”莱玻德问。

        “你猜那狗娘养的明知自己的样貌被人看到,还会呆在一边等你抓吗?既然他认为沃尔夫是警方的人,不发个通缉令给他也太对不起他了。”里昂习惯性地皱眉,“他要是躲在狗洞里不出来,大海捞针的事你想干吗?”

        “我不干。还是让花用纳税人金钱的人来负责吧。唉,便宜他了,我还满心打算亲手伺候这个辣手摧花的东西呢!”

        “放心。警方如果能逮到他,你是不是跑到牢房里去行侠仗义我不管。”里昂嘲讽地微笑。繁杂的取证,冗长的诉讼,漫长的等待,还不如手起刀落来得痛快。

        “头像出来后要不要查查他的底?”霍克问,“交给警方一点证据类的猛料会让通缉令下发的快一点。再说,如果走投无路,他很可能狗急跳墙!”

        “对哦,他可能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到时候姓洪的小妞可危险了。”

        听到这句话,一直低头不语的沃尔夫突然抬起头来。是啊,她怎么办?

        “要不还是让沃尔夫保护她一阵子?”莱玻德建议。

        “不行!”沃尔夫冲口而出。

        密室一片静默。

        糟糕了。大色狼已经吃掉小红帽。

        “现在我们已经不能保护她了,因为那个变态混蛋疯起来会在白天下手。她最好能躲一躲。”里昂打破沉默,接着马上扔出重磅*,“沃尔夫,你爱上她了吗?”

        霍克和莱玻德面面相觑。

        他们当然觉察到沃尔夫最近的改变,而且刚才反应得那么明显。可是他们不是正常的人,因此他们可以有很多女人,但是不能爱上任何一个。

        沃尔夫不说话,但他手中一直把玩的小刀却割破了他的手。

        “给我个答案。”里昂步步紧逼。

        “这是很了不起的事吗?”

        “这有多了不起你不清楚吗?如果你没有答案,我可以结束这件事。”

        “你不能这么做!”沃尔夫霍地站起来,但里昂还是镇定自若地看着他。

        “你知道我能,而且你也知道这里谁说了算。”

        沃尔夫看着里昂眼里一闪而逝的杀机,又想起玫瑰的笑容,突然让他有了当年失去整个世界的感觉,“我不会再见她了,如果你要答案,这就是。”他软弱地答。

        “很好。那就没什么问题了。”里昂点点头,“告诉我她在哪,我会想办法让她自动离开。”

        沃尔夫说了地址。但随即想起玫瑰一根筋的脾气,深怕她不甘心离去,“如果她执意不走――”

        “放心,我不会杀了她,假如她不威胁到我们的秘密。”但她要是自己找死就另当别论,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变态杀手都是如此。“你去接小猫出院。”他说,而后转身离去。

        “老大,你不该这么强硬的?”追出来的莱玻德说。

        “――――”

        “至少也不用这么直接。”霍克拍拍胸口,“吓了我一跳。”

        “――――”

        “当然也不是说任由他下去不管。”莱玻德再接再厉。

        “他这次确实不明智,不过也可能是一时糊涂。”霍克前仆后继。

        “你们两个说够了吗?”里昂跨上机车,冷冷地斜睨了他们一眼。

        “这不能怪他!”异口同声。

        这当然不能怪沃尔夫。这是他的错。是他错误地估计了情势。

        他本来认为在一向对女人冷酷无情的沃尔夫身上不会产生感情纠葛,而洪玫瑰虽然漂亮,但姿色还不足以让他沉迷。可是他忘了一点,沃尔夫虽然是他们中最冷漠的,但同时也是最敏感最孤独的。他曾经被那样的唾弃伤害,一定极度渴望被爱。而玫瑰出生在那样一个走江湖的大家庭,虽然生活可能不丰足,又要从小挑起生活的重担,可是她在热闹亲切的环境中长大,遇到许多善良的人,个性乐观积极、坚强开朗。当这样一个女人真心地对待沃尔夫时,不是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吗?

        他本该考虑到的!可是他没有,他只想着尽快抓住那狗娘养的混蛋,没有想过天底下还有日久生情这件事。他等于亲手把自己的兄弟推向了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而他还不得不逼他做出选择,逼他放弃那一点点奢侈的温情。

        “这要怪我。”他说,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错误负责,没什么可推托的。

        “也不能怪你。”还是异口同声。

        “那要怪谁?上帝?命运?”里昂冷笑。

        他们是一群孤独的野兽,在上帝的默许中,在命运的摆弄下,被迫失去了整个世界和人生。

        “要是那个练柔软体操的是个坏女人就好了,反正我和们配嘛!”莱玻德自嘲。

        “可惜她是个少有的好女孩,真挚又热情。哈,在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人,还居然还这么‘不幸’让沃尔夫遇到,更难以置信的是她居然想人和狼通杀。”霍克戏谑的看看里昂,“中文里大概叫做‘善泳者溺’,谁让沃尔夫号称对女人最冷酷无情。”

        “他不是冷酷,只是愤怒。”里昂幽幽地说。

        “他不该吗?”莱玻德反问,为沃尔夫,也为自己。

        “该。可是毫无用处。”里昂残忍地回答,而后发动机车,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