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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是男人之冷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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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变态杀人狂

书籍名:《天使是男人之冷酷的心》    作者:柳暗花溟


                                            玫瑰疲累至极。

        从她被绑架到这里,除了一点水,她即没吃过什么,也不敢入睡。

        好在她没被虐待甚至强奸,只是象狗一样被拴住。一条嵌入墙内的粗粗的可以媲美锚链的铁链拴在她的左脚上,使她的活动范围只有两平方米左右。另外,变态杀手在她的头上带了一个非用特殊用具或者砍了她的头才能除掉的头盔,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反正不是为了美观。

        而且从把她一关到这里,他就再也没出现过。

        她从开始的惊惶失措到逐渐平静下来,终于猜测到变态杀手的用意。

        她又成为了一只饵,不过不再是被用来抓捕这个残害女性的王八蛋的祭品,而是被坏蛋一方废物利用,成为了一只用来钓沃尔夫的饵。

        清楚自己的处境后,玫瑰的心就处于极度的矛盾之中。

        一方面她希望沃尔夫来救她,她不想死。她才只有二十四岁,还有着无限的美丽人生。如果她死了,爸妈会伤心,翩跹会自责,她也就再也见不到那个让她的心变得温柔的男人。而且他来救她会证明他是负责的,在乎他的,甚至可以奢望他对她有一丝爱意。

        另一方面,她又不希望他出现。因为她仔细观察过这个空荡荡的仓库了,到处都是可遥控的武器,无论多么有能力,也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全部解除。他如果冒然前来,就会必死无疑,就会和她一起成为鱼肉酱罐头。而她想让他生活得好好的,不要那么孤单落寞,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造成了现在的他,但她希望他幸福。

        最后,维护沃尔夫的想法占据了上风。她这才知道爱情果然是伟大的,不是文学作品的倍化或理想化。当你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可以牺牲自己。

        他安全就好!

        为此她不停地祷告。虽然她不知道变态杀手要折磨她多久,但她祈祷沃尔夫不要来。

        已经是第三天了!

        疲劳、饥饿和恐惧使她再也坚持不下去。幸好,沃尔夫真的没有出现。她感到庆幸,又有一点失落。也许她就这样死去,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一点伤心。

        正当玫瑰昏昏昏欲睡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声音。那来自这个大仓库四周的音响设备,让她根本弄不清说话的人在哪里。但她知道这个人是谁,也知道他一定躲在远处可以监视她的地方,然后通过这些所谓的科技设备折磨她的耳朵。

        “嘿,美人,你还好吗?”声音显得相当愉快,“你的情人看起来不是个笨蛋就是个孬种,我和他约了三天的期限。现在――唔,还有还有一个半小时,可是他还没来。”

        “不许你说他坏话!”玫瑰坐直身体,维持着自尊。

        “他没发现你失踪,他不在乎你。”阴森的声音自说自话,“不过这总比他接到了我的挑战书,却没胆来更容易接受。真期待呀,你就快是我的了。”

        “我不是你的,永远也不会是。”她宁愿去死。

        “你现在不是在我的手里吗?”

        “你除了对女人使用暴力还会什么?”她气愤,一想到他也许摸过自己的身体,已经空空如也的胃犯起了一阵酸液。

        “征服伴随着暴力,这是必须的。宝贝,是上帝把你带给我的。”他的语言很文雅,但是声音却有种说不出的疯狂,让玫瑰浑身发麻。

        “为什么不说话?”他不喜欢玫瑰的的沉默,“我可以荣幸的告诉你,你是我的猎物中最喜欢的一个,因为你最难弄到手。我喜欢难以征服的东西,这会带来成就感。”

        “我不想听你说话。”玫瑰捂上耳朵。这一刻她突然想,死亡也比对着这个变态更好些。然而,他根本不痛快成全她。

        一股电流忽然穿过她的身体,她大叫一声,这才发现脚上的铁链可以通向电流。

        “别试图反抗我,这是警告,重复一遍,这是警告。”杀手模仿金属化的声音说,然后又温和下来,“小宝贝,疼吗?对不起,我保证不会再这样对你,只要你听我的话。”

        “别叫我宝贝!”玫瑰很怕再来一回电击,但是还是反抗他对自己的称呼。

        变态杀手不理她,开始自说自话。“大约一个月前,我在‘蓝月亮’寻找我的猎物,你知道之前我有一阵子没玩这种游戏了。可是那天我看到你,一眼就认定你是最好的人选。当时我无法形容我的兴奋,是上帝指引着我,告诉我你是我的补偿,是我的祭品。哈哈哈。”

        他突然大笑,简直令人毛骨悚然。接着,他又改用一种愤怒的语调说不去,“要不是那个小子碍事,你早就成为我的血中血肉中肉,开始永远的航程了。”

        玫瑰知道他在说沃尔夫,想到他,她的心瞬间蒸发。

        “他搅了我的好事,可是我制造了混乱,他也捉不到我。而我,就躲在后门,等着跟你回家。”

        原来是真的!是她自己倒霉招惹上了这个变态,还让他跟踪,让他查到她的底,差点连累翩跹。并不是沃尔夫无缘无故要拿她做饵的,事实上他救了她。

        “可是你这个下贱的*、*!”他开始大声叫骂,同时带着哭腔,震得玫瑰的耳朵几乎耳鸣,“你和他在一起!你和他在一起!你知道我每天要忍受什么样的煎熬,看你们出双入对、无耻下贱的亲热。没有见识的贱货,他有什么好,有我那么爱你吗?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为什么?”

        声音戛然而止,周围又恢复一片死寂。

        过了好一会儿,仍然没有动静,这使玫瑰仿佛困在恶梦里无法退出。她不安地爬起来走动了几下,耳边却只有铁链的声音、遥控武器调整角度的吱吱声和她自己的心跳声。

        然后声音突然又响起来,吓了玫瑰一跳,她的心脏也随着这种怪异行为收缩、扩张。

        “不过我可以等,等最好的机会把你抢回来,虽然那小子看得你死紧,不过我有耐心。如果你听信报纸上说的可就错了,他们说我是个变态的强奸犯,其实我是个绅士,这个社会已经绝种了的贵族绅士,所以我不怕等。终于――”他喳喳地笑,极其刺耳,“你一个人出现了。”

        “你怎么知道那天我一个人?”玫瑰忍不住问。

        变态杀手听到玫瑰问他话,显得很高兴,“其实我不知道。我本来打算利用这些臭警察交接时的真空时间去那个保护屋捉你,可是你还真配合,竟然自己去乘地铁。这不是天赐良机吗?”

        这个疯子!玫瑰震惊之余开始自责。如果不是她不听话,就不会发生被绑到蓝月亮的事,至少那个无辜的守卫不会死。可是,保护屋是怎么回事?沃尔夫是警方的人吗?

        “可是那个小子又坏了我的事。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但他真是高明。他害得我被通缉,害得我走投无路。我要他付出代价!一定要!一定要!一定要!”变态又开始号叫,弄得极度虚弱的玫瑰眼冒金星,她不知道为什么没人听到这里的巨大声响,她只是不敢再遮住耳朵,害怕再来一次电击。

        “妨碍我背叛我的人都得死!知道我第一个祭品是谁吗?哈哈,她是我第一个东方情人。”他开始回忆,声音又痛苦又愉快,“她可真风骚啊,而且又能干。她让我快乐得象上天堂,可又让我耻辱地下地狱。她利用我的人脉进行偷渡、走私,赚了大把的钱,结果竟然背着我找别的男人,还图谋了我大半财产。你说,我能放过这对奸夫**吗?当然不能!”他又玩自问自答,“我逮到他们俩,当着那个贱女人的面宰了他的奸夫,然后再把她献给撒旦――他们死得真精致!我把他们开肠破肚,却又不让他们死,他们甚至可以看得见自己的内脏。哦,我的天,那叫声象刀子刮骨头。啧,你该看看,血流了一地,都浸入了我的鞋,染得我的袜子怎么洗也洗不掉红!”

        玫瑰终于吐了出来。

        原来这就是他要做东方女性杀手的原因,多无聊的理由!

        “别担心,”他忽然用了一种温和的声调,“你有机会再次见到这场面。虽然约定的期限就要到了,但我有预感他会在最后的时刻出现。到时候,我会用同样的方法处置你和你的的情人。”

        “不!”玫瑰被他所描述的情景吓坏了,虽然不确定沃尔夫会来,还是不由自主地大喊。他要抓沃尔夫!这意念让她惊恐万状,“你不能杀他!”

        “我为什么不能,”杀手提高声音,充满妒恨,“想要染指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何况是你的情人。不过我会让他死得更精巧,更艺术。”

        他要杀了沃尔夫!他要杀了沃尔夫!玫瑰心里不停的呐喊,恐惧一层一层缠绕着她,让她透不气来,他要死去的认知竟然比自己要死去更让她无法忍受!

        “你不会得逞的,”她恐惧中夹杂着愤怒地大叫,同时也要自己相信,“他是最了不起的男人,他比你聪明比你勇敢,你连他的一根头发也比不上,你不会抓到他。相反,他会抓到你,杀了你,替这么多无辜的人报仇。”

        “我会让你知道,哪个是上天的骄子。”杀手轻声细语,反而更令人毛骨悚然,“而且,我有一种他没有的东西――我有你。”

        轰的一声,玫瑰愣住了。那个他会来还是不会来的内心辩论又开始时行。

        她相信沃尔夫一定很了不起,就象她所能想象的那样。但她还是不想让他涉险,因为那个杀手明显有备而来。这个变态杀手那么疯,这是多么危险的!没人能用正常的思维估算出他要做什么。

        “你会失望的,他并不爱我,所以是不会来的。”玫瑰说给杀手听,也说给自己听,她希望他不要来,但是一想到他不爱她,还是好难受。

        “我们大家走着瞧吧!”杀手的声音不带半分失望,“看来你并不了解男人,他要是不在意你,那晚也不会拼命要救你。那天的他很奇怪,好像生了大病,但他还是做出了用他的命换你的命的举动,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如果你对他不重要,我的报复又怎么会快乐?相信我,我会用他的血在你身上写诗的。”

        是这样吗?她对他是重要的,甚至他――爱她?玫瑰的脑海一片混乱,二十四年来平静而有秩序的生活并不能让她在判断上有任何帮助。她只知道以她自己的能力无法逃脱,可是她不要他也危险。所以只能坐在地上不断地祷告:上帝,别让他来,别让他处于危险之中。求您,别让他来!

        不经意间,她看见一只古怪的鹰站在这个仓库唯一一扇窗子的窗台上,对着里面东张西望。它的模样很眼熟,就象最近老是出现在沃尔夫家阳台上那一只,而且不知为什么她感觉鹰在对她笑。

        “要是你是神的使者或者是信鸽就好了。”她低声自语。如果说祈祷发生了作用,至少变态男已经好一阵没理她,让她清静许多。“你要是神的使者就可以保护他,要是信鸽也可以告诉他,我好爱他。”

        我不是神使也不是信鸽,但我能捎口信,也能保护你的他。鹰在心里调侃玫瑰,然后啄了一下玻璃,清脆的声音让玫瑰微笑起来。

        “你真好可爱。”

        我可爱?那你抛弃沃尔夫,做我的女人吧!

        “不过你快走吧,这里有个疯子,如果我对什么好,他就会毁了什么。快走吧!”

        走?我才刚来耶!而且这里的疯子可不只一个。放心,一个小小的变态混蛋可伤不了我。可是――嘘,你的情人来了,看前面。

        玫瑰听不见鹰的声音,可是开门的声音让她回过头来。她以为是变态男终于要对她动手了,吓得无所适从。可当她看到走近来的是沃尔夫时,一时间愣住了。

        “我在做梦!”她肯定地点头,“要不就是产生幻觉。”她习惯性的自我催眠,然后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上帝待我真好,让我在死前见到你的样子。”

        “沃尔夫!”她温柔的轻声叫。

        “别怕,我来救你了。”来人回答。

        老天!这是真的。他来了,他爱她,但是他会死的!

        这个意识让玫瑰开始大声叫着不让沃尔夫过来,可沃尔夫自从走进这个闷热潮湿又昏暗的仓库就完全被玫瑰吸引了目光。

        那混蛋怎么可以这么虐待她!

        玫瑰憔悴的样子让他愤怒又心疼。他的腿有意识地走向她,把所有的计划都忘光光,心里眼里就只有她,根本没有注意他的脚越过了一条射线。直到他听到玫瑰惨叫一声,看到电流通过她的身体,才吓得立刻退了回来,对玫瑰的折磨也立即停止。

        “我忘了告诉你,”一个恶意的声音突然在四周回荡,听起来很愉快,“别接近我的宝贝,否则她会受到电击。看到那条射线了吗?任何通过这一区域的热源都会引发电流。还有,你要小心哦,这里的老鼠不少,如果它们顽皮的走过去,也会引发电流,而且它们不如你退回来的那么快,说不定会在里面溜达呢!”

        “你这混蛋!”沃尔夫咬牙。然后关切地看着瘫倒在地的玫瑰,“你――没事吧?”

        他的温柔让玫瑰泪眼滂沱。这一刻,她竟然感到幸福,就在死亡面前竟然感到幸福。

        “你不该来,他要杀掉你!”她轻声细语的说。

        “他不会如意的,你别怕。”沃尔夫也轻声回答她。她就那里,可是他却不能走近她一步,不能拥抱她,不能让她免受伤害,这让他的心痛得扭曲。

        “你在,我就不怕。可是,我连累你了。”

        “没有。”

        “够了!我不是让你们来表演爱情剧的。”那声音狂喊,“臭*,你要再说一句肉麻的话,我保证让你当场死掉!”

        “不!”沃尔夫急忙阻止,同时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否则他救不出玫瑰。他强迫自己的视线不要落在她身上,而是运用感官先查明眼前的形势。“你要的是我,冲我来好了。”

        “啊,真感人!可惜,我要的是你们两个。”

        “我们都在这儿,你要怎么做?”他一边引他说话,一边向四处看,发现武器和监视器无处不在,而且在攻击的最佳角度都有几个可疑的箱子。果然,他的话音未落,随着几声微响,各种红色的射线交织在空中,如附骨随行,每一束都可以射穿他们的身体。

        “喜欢这个吗?”他得意洋洋地问。

        玫瑰惊呼一声――这就是他把她绑到这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原因!

        “了不起!完美的天罗地网。”这句夸奖是真实的,因为这确实如此。他看看窗外的鹰,鹰转了一圈,然后振翅飞走。

        “因为你的诚实,我给你们两个选择的机会。”沃尔夫真心地夸奖让杀手很得意,“第一,我先杀了你,用很艺术的方法,然后我和你的*在你尸体旁边,在你流了一地的血水上面亲热,最后把她做成标本;第二,我让你身受重伤,但保证不会死,你会看到我在你面前杀了那个贱货,然后奸尸,再引爆*,让你和她一起埋在这大坟墓里。”

        “就是说无论如何没有活路了?”他反问,变态杀手语气里对玫瑰的侮辱让他气得几乎当场失控。

        “是的,我给你一分钟选择。现在计时开始。”

        “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怎么也要五分钟。你难道怕吗?”他进来时,另两路人马已经有点眉目,再五分钟应该可以动手了。这个变态以为布下这巨大的陷井就无人可以逃脱,甚至不用理会来者是否有准备。但可惜他面对的不是常人,只要有一个机会,事情就会翻转情势。

        “你不用激我,也不用拖延时间。”

        “我这也是为你着想。”沃尔夫开始把精力全部集中在如何对付变态杀手这件事上来。“你要的不就是是同归于尽吗?那你怕什么?你要死得惊天动地天下皆知,达到最后的满足,我没猜错吧?”

        “你既然知道还敢来?”

        “我不像你,是个不带种的娘们,留不住女人就来强的。”

        他的话让玫瑰大惊失色。他若这样刺激变态男,他会被枪弹打成蜂窝的!

        可是变态却不努反笑,“你想激怒我,想让我痛快地杀了你们?”

        “这样不是太便宜我了吗?你不会的!没有折磨我一番,你怎么会放手。”

        “你耍什么花招都于事无补。你说得好――同归于尽。既然如此,我怕你吗?就给你五分钟,我保证你无计可施。”

        沃尔夫不说话了,假装烦燥恐惧地喃喃自语,用密语把这里的情况通知外边的里昂,并向又飞回来的霍克打了个暗号。他的内心忧虑如焚,却只能强迫自己耐心等待。

        玫瑰仍然看着他,完全没注意到周遭发生的事,也不去理会变态男的疯言疯语。

        就让一切由命运作主吧!如果她今天死在这里,希望他是她眼中的最后形象。

        五分钟,就象一辈子!

        “时间到!你的选择呢?”

        “我的选择?”沃尔夫迟疑着,焦急地等待着耳边的指示。

        终于。

        莱玻德的自我夸耀和变态杀手在空中的惨叫声同时响起。他知道外围清扫完毕,而且在船上遥控的变态男也被里昂制服了。

        配合完成得天衣无缝!

        那一刻,沃尔夫竟然不知所措。他一步步地走向玫瑰,小心翼翼地进入会引发电流的区域,确信危险全部解除,玫瑰仍然安然无恙,才快步走过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玫瑰,”他呢喃的叫着她的名子,仿佛那会使他安心一点,“没事了,没事了。”

        玫瑰愕然在他突然的亲呢里,之前的恐惧无依,还有现在突然的安全温暖,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反复感到象做梦。但是梦就梦吧,只要他在她身边就好。

        她拉开他,想看清他的眼睛。但他好象无法忍受她的审视,于是把焦距缩小到几乎为零,俯下头来直接吻她,让她所有的惊惧、担心和疑惑都化为一滩春水。

        窗外的鹰此时化为人形,用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块破布包裹着身体,站在窗台的边缘看着一台言情好戏,常有的戏谑笑容挂在脸上。

        突然,玫瑰那个可疑的头盔上闪现出一束光泽,而且对应着仓库的天花板移开了一个小方孔,一只黑亮的枪管伸了出来,一道诡异的红色光束先是搜寻了一下,最后定格。

        他们太在意人质了,忽略了很多东西,足以致命的东西!

        “小心!”霍克大叫,不顾一切地破窗而入,随手捡了一个木箱扔了出去。“沃尔夫,快闪!快啊!”

        意乱情迷中的沃尔夫有一瞬间的愣神,而后马上意识到危险。他试图拉走玫瑰,但她脚上的铁链还没打开,拉扯使她扑倒在地。

        “她的头盔!”霍克见他扔出的东西没有击中那只枪,而那只枪又在调整角度,明白传感器是关键。“摘掉她的头盔!”他又叫,同时又丢出一个木箱。

        可是已经晚了。

        一瞬间,沃尔夫听到了子弹冲出枪膛的声音。他没有选择,他要救她,于是他挡在她身前。

        连续两声子弹的尖啸声、枪支被木箱撞偏的撞击声、玫瑰和霍克的惊呼声几乎在同时响起。那两颗子弹偏离了原来精确的轨道,但还是全部打在沃尔夫的背上。

        玫瑰瞪大眼睛,抱住扑倒在她身上的沃尔夫,看见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来,看见他安慰的神情,忽然明白他是爱她的,就象她爱他一样。

        再没有假象和违心的话可以骗她了。她知道。他是爱她的。

        霍克蹲下身,检查了一下血泊中的朋友,“老大,”他急急地对着对讲机说,“沃尔夫出了状况,很严重,快来!”

        对于自己和沃尔夫怎样被抬到许绍豪华的大房子里,事后玫瑰没有半分印象。她只记得她死命的抱着他,即不说话也不哭。实际上,是沃尔夫死命的抱着她。他在昏死过去的瞬间,下意识地抱紧玫瑰要保护她,丧失意识后他也不肯松开,里昂他们只好把两个人一起抬回来,一起放到许绍家私人的手术室里。

        许绍三天前才回来,但在半夜接到电话后马上准备手术。

        这个手术室好早前就建立起来,以备不时之需。但那几个时常处于危险中的人都太强大了,根本一直用不到,这还是第一次,可见情况的严重。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被送来时,一个昏迷不醒,一个呆若木鸡,怎么也分不开,他只好用银针在活尔夫的肩膀上刺了几下,让他松开怀里的女人。

        而玫瑰被里昂不客气地丢出手术室。但她没有任何反抗,象只小狗一样乖乖站在角落里,透过大幅的玻璃窗,一直盯着血流如注的那个人看。

        “她是白痴吧?”许绍歪着头看看明显不正常的玫瑰。

        “少废话,先看这个。”里昂指指手术台上的血人,“会死吗?”

        “机会很大。”语气轻松,好象说不相干的人,但脸色泄露了他真切的担心。

        “我要你救活他。”

        “我尽量。”他可不敢担保。床上的人伤得那么厉害,床边的人又那么强势,说话还是要给自己留点余地。

        “不是尽量,是必须。我不允许他死。”口气不容置疑。

        “喂,没听过吗?救得了病,救不了命。要是他命该如此,我――”

        “我不信命,信你。快开始。”好大一顶帽子!

        许绍无奈地叹口气,动手剪开伤患的衣服。总是这样,自己总是被这北欧海盗逼迫做许多不大可能的事,没有一次例外的。“我需要助手。”这点很重要。

        “叫小猫。”

        “得了,她要是看见这幅情景,一定先昏倒。再说,等她赶来,这个人就成了木乃伊了。”

        “那怎么办?”

        “你来吧。”死也要拉他垫背,再说这里也只有里昂能做助手的工作,“总比没有强。”再打压他。

        “好。”

        于是,旁观者玫瑰的眼中就有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医生样子,但看来好没有医德的男人一脸无所谓满手鲜血地在一个只剩一口气的人身上又割又缝,好象那人是死是活完全与他无关,他只不过是活动活动手指头;他旁边有一个高大的男人,可笑地穿着无菌服,在不良医生的指挥下笨手笨脚的帮忙。

        整整漫长的一夜,手术完成了,居然还很成功。

        “他没事了吗?”莱玻德和霍克闯了进来。他们两个被里昂派去处理变态杀手不成样子的尸体,并想法子让警方得知情况。一做完这事马上赶到这里来看沃尔夫。

        “本来没事,不过现在有事了。”许绍走出手术室,“你们多带点细菌来好了。”

        霍克和莱玻德急忙退出来。

        “天啊,他刚才的样子真可怕。”莱玻德心有余悸地说,“我从没见过他那么脆弱,现在的样子虽然傻了一点,不过不那么吓人了。”

        “我没说他好了哦。”许绍连忙声明。

        “得了,别装了。老大在这儿,你怎么敢叫沃尔夫死。”看见朋友不再象个破碎的布袋,霍克心情好了一点。

        “我说真的。他失血过多,而且那是什么子弹你们不会不知道。他的意志应该没问题,关键是恢复。四十八小时以后再来,到时候才能确定是不是要去见阎王。”

        “四十八小时?那不急死我!”莱玻德说。

        “急死也得忍耐。行了,我们走吧!”许绍推推身边的人。

        “天快亮了,我们是该走了,可是你干什么去?”霍克问。

        “你不用照顾病人吗?”莱玻德补上一句。

        “我得去动物园表现大慈善家的怪僻,”许绍边走边解释,“还要弄一头狼来研究研究,不然麻烦你们给一个解释听听,为什么狼会突然不见?”

        几个人就这样走了。自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留下了一个‘外人’在脆弱的沃尔夫身边,也没想到天亮时他的变身给别人看到要怎么办。

        他们表面上沉着冷静,其实每个人的内心都乱成了一团麻,根本没发现安静得如同隐形人的玫瑰。只有许绍注意到了,不过他有自己的想法,故意没有揭穿。

        玫瑰就那样站在那不动,除了眼睛,仿佛身上没有任何一个器官能运转。许绍走时,她是这个样子,他中午回来的时候,她还是那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