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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师兄太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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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窒息的梦境

书籍名:《都怪师兄太貌美》    作者:何以不相忘



        茫茫一片云雾仿佛没有边界,司宴站在其中不知该何去何从。四周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人影和声音安静得过分。



        他是死了吗?



        是了,他记得自己被曲婠婠重创了一掌,那般深厚的内力在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只怕不死也会成为个废物。况且荒郊野外,饿狼成群,他的血腥气味会吸引着无数野狼前来分食,即便是没有被打死也早成了腹中之物。



        司宴越想越发确信自己真的是死,原本对死毫无畏惧的他,当真正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后,竟然有些开始对人世间产生了留念。



        最可惜的是,他连死都未曾见到两位师父一面,还有景岚,还有她……



        他也不知自己的死讯会带给他们多少伤痛,不惧无惧尸骨无存的他,最怕看见的就是他们一张张伤痛欲绝的脸。也不知道往后没有了他,她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最后因为需要庇护而选择屈于沐戎身侧。毕竟他死后,天机门最好的继承人就只属沐戎了。



        可是,种种的思考和猜测都困于死亡无法亲眼看见,他站在原地迷茫地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云烟,心口隐隐作痛。



        “司宴!”



        熟悉的声音不知从何飘来,缥缈虚无。



        “卿卿?!”



        司宴望向四周,终于在一片薄雾中看见了楼卿卿的身影,这一次,她的轮廓不再是一片空白,绝美的容姿如同是水墨丹青一笔一划描摹出来,空前绝后,美得惊心动魄。



        “司宴,你过来呀!”隔着薄薄的白雾,楼卿卿莞尔浅笑的朝他招手。



        她的笑容好似能勾人心魂,一颦一笑间百媚生。



        司宴楞在原地,忘记了步伐。



        “司宴,你怎么不过来?”楼卿卿似怨似嗔的道。



        “卿卿!”她的话仿佛带着强大的魔力,牵动着司宴的身体朝她一步步走近。



        两人四目相对,对面而立,彼此眼眸中深深的倒映着各自的面容。



        楼卿卿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拥住他的腰身,将脑袋抵在他的胸膛处,似恋人般的撒娇,“司宴我好想你,你都去哪里了?”



        情到深处,司宴已然控制不住自己,他抬手紧紧地环抱着她。千万言语,一切尽在拥抱中。



        “你都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多地方都找不到!”楼卿卿抽泣着道。



        司宴心隐隐抽痛,“卿卿对不起,我可能已经死了。”



        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赶紧松开她神色焦急地问,“卿卿,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



        “呃——”



        司宴只觉胸口猛然一痛,他低头就看见了那把不知何时多出来,又刺穿了自己胸口的长剑。



        怀中空空如也,只有冰冷得发寒的长剑深深埋在他的胸口,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白衣。



        “卿卿。”



        司宴不明所以的望向眼前的人,只是就这一眼他又震惊了,面前之人虽然是楼卿卿的样子,但是她的衣着和神情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曲婠婠!



        “我说了,即是嫌活得太长,那就去死吧!司宴,你去死吧!”楼卿卿捻着邪魅的笑意,将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不,你不是卿卿,你一定是易容想来蒙骗我。”司宴正欲拔剑,却陡然发现手中的玉华剑竟然不见了。



        他退后几步刚想寻找又发现原本白茫茫的云雾在快速地消散,眼前的一切变成了陡峭的悬崖,而他正站在悬崖的边沿,后面则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楼卿卿笑着,步步朝他逼近,“你都不要她了,是不是有何区别?负心人去死吧!”



        楼卿卿抬手,一掌将他击落悬崖。



        风拂过他的耳旁“呼呼”作响,他张开双手任由自己坠落,看着悬崖顶上的人影渐渐变小,变得模糊。



        “她不是,卿卿不会如此心狠手辣。”



        “大师兄,你说什么?”景岚被呓语声惊醒,他趴在司宴的嘴前努力的想要听清楚他想表达的话。



        只是司宴的声音太小,加之又带着口干时的沙哑,他根本就没有听清。



        “大师兄,你是做梦了吗?”



        “大师兄,你到底想说什么?”景岚想要摇摇他,担心触及伤势又止住。



        “不是……”



        司宴慢慢地睁开眼睛,入眼就见一张空白的脸正对着他不知在干什么,从发型上司宴得知是景岚后,他才放松了警惕。



        “师兄,你醒了?实在太好了。”景岚欢喜的道。



        司宴张了张口,“水。”



        沙哑的声音混淆了景岚的听觉,他以为司宴不知道自己是谁,于是快速地自报家门,“大师兄,我是景岚。”



        “水。”司宴又张了张口。



        景岚以为他还没明白,继续解释,“景岚,我是景岚,你看我这发型,这口气。师兄应该听得出来的呀!”



        没办法,脸盲的人总是该多多承让的!只不过他觉得自家师兄的记忆力是不是在何时下降了,连他万年不改的发型和声音都不能识出了。



        司宴郁结,不想再多言。他撑起身子靠在床上,修长的手指向不远处桌上摆放的茶具。



        景岚顺着他的手看去,当即就明白。



        原来不是说谁,是说水呀!



        景岚走过去倒了杯水,递给司宴,“大师兄,我喂你吧!”



        司宴拂开他手,自行端着水杯喝尽,“再来一杯。”



        喝完,司宴递给他。



        于是,景岚又倒了杯水来,眼看着司宴很快喝尽,“师兄还要吗?”



        “不用。”司宴道。



        景岚放好杯子又重新坐在床前,视线对上他的脸,休息了一夜,他的脸色好了很多,虽然还有些苍白终归没有昨夜那般吓人。



        “大师兄,你昨夜是不是去追曲婠婠了?”



        ——————



        提及曲婠婠,司宴缄默了会儿,因为他想到了自己方才所做的那个梦,太过真实的情景让他至今都心有余悸。



        所幸是个梦!



        “嗯。”司宴低声应了句。



        “大师兄,以后可别这样了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的安危,曲婠婠是谁,那可是高手中的高手。你这次能死里逃生已是大幸,以后可不能让我们担忧了。”景岚郑重的道。



        景岚知道司宴的冲动跟万峰门少不得关系,他本来就嫉恶如仇更何况是花楹宫那种罪恶满盈的人,亲眼看到她们肆无忌惮的闯入,他不追出去才怪。



        “我的伤是谁治疗的?”司宴答非所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来的时候倒是有苏姑娘提前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帮你疗的伤。”景岚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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