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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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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17 章

书籍名:《青青子衿》    作者:低糖海苔饼



        不过变成什么样她都没心思看,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着,宁连城看她眼下发青,脸色也不好看,也不知道这两天在哪的,她摆出那种不想理他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了,“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在找你?”



        “不知道。”



        “去哪了?”



        “酒店。”



        她有问必答,宁连城无奈地坐下来,“去休息一下吧,把神养好,晚上和我出去。”



        青树本来已经起身准备上楼,听到他后面的话,低着头,“我不想出去,”顿了一下,“如果不行,那就算了……几点钟出去?”



        宁连城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皱着眉,“不想去就别去了,你不用……”



        “那我上去了。”



        宁连城看她慢慢地走上去,眉皱得更紧,有很多想说的话居然说不出口。



        青树洗了个澡,神还是不好,明明头重脚轻也很困,闭着眼就是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阵子,总算有了点睡意,模模糊糊地觉得房里进了人,她昏昏地想,除了他还能有谁,缓缓在脸上的是他的手吧,青树觉得厌恶,翻个身,头埋进枕头里。



        “那天……哪里流血了?”



        宁连城在沉默中叹口气,“公司还有点事,我先过去,你在家好好休息,我马上回来。”



        青树兀自睡着,慢慢沉入自己的世界。



        耳边都是哭声,青树努力听着,四处寻找这声音从何而来,到底在哪呢,哭得这么伤心,在哪呢,啊,在……正当她觉得越来越靠近的时候,那些哭声渐渐消失了,四周一片死寂。



        “青树。”



        有人在叫唤她的名字,她回头,纪远东向她微笑,张开手臂搂住她,“没有关系的,不是还有我吗?”轻轻擦拭着她的脸,“别哭了,青树,我们往前看,你跟着我,我们往前走。”



        原来……哭的人是我自己啊,为什么要哭得这么伤心呢……



        “青儿!你不要走!”手臂被拉住,哥哥急匆匆地站到她面前,“你不要走!爸叫你回去,不要走……跟哥回家吧……”



        “哥……”青树握着哥哥的手,想说些什么,两人握着的手却被暴地扯开,“不要脸的小妖!跟你妈一样贱!竟然打起自己哥哥的主意来了,你究竟知不知耻?”



        一堆纸片砸过来,硬硬的边缘划得青树的脸好疼,“你究竟要把我们白家毁到什么程度?究竟要毁到什么程度――”尖利的女声刺着耳膜。



        “不,我没有……我没有……妈……”



        “谁是你妈!你妈早死了!你怎么不跟着你妈一起死!你怎么不去死!!!”



        “妈……”



        “你给我滚!滚!滚!!!!!!”那声音在耳边不停回响,青树抱着头低低地哭,“我没有……我没有……”



        蜷在那哭了很久很久,再抬起头的时候,纪远东已经不见了,“青树……”



        一个女孩子跑过来,满脸内疚,“青树,我……我和远东对不起你……”



        “连澄……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阮连澄什么都没说,哭着离开了,可是她忘记拿包了,“连澄,你的包……”



        包是打开的,露出数码相机的一角,连澄平时最喜欢偷拍自己了,看她又拍了什么……



        这是……远东?他怎么不穿衣服,还……还有连澄?



        他们……他们怎么都不穿衣服……他们,怎么会这样……



        青树的手指抖起来,不小心按跳至录相键上。



        低重的喘息从小小的机器里传出来,连澄似痛苦又似快乐的尖叫,坐在他身上不断耸动,两具□的身体紧缠着……不……不……她把相机摔到地上,那声音还在不断传出来,她抬起脚踩,不停地踩,不停地踩……血从脚底冒出来,好疼。



        “青树,你别这样……”狂乱的举动被紧紧搂住,“不是这样的,青树,你相信我,不是这样的……”



        她回头,纪远东痛苦地看着她,“不是这样的……”



        “青树,我怀孕了……”阮连从纪远东身后走出来,“远东,我们结婚吧……结了婚,一起去英国。”



        英国?不是她和远东一起去的吗?怎么,连澄也去?



        眼前一切突然消失,就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纪远东呢?阮连澄呢?你们去哪了?不行,不行,你们还没说清楚,不行……纪远东,你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啊……



        她哭得跌倒在地上,泪流不止。



        “你只管高高兴兴地走,放心,她会留下来的。”



        “哥,你对我真好。”



        是谁在讲话,她好冷,伸手环着自己,却发现手上多了一叠东西,副院长突然出现,很惋惜又很鄙夷地摇了摇头,“白同学,你太让我失望了。早就有人反应你品行有问题,我还不相信……”



        她呆呆地看着手上的东西,那些照片上的女人是自己吗?



        青树昏昏沉沉地摇着头,到底怎么了,这一切……到底怎么了……闭上眼,捂着耳朵,我不要看,不要听……头越来越昏,身子越来越沉,让我睡吧,让我睡吧,醒来后,就会发现,这只是一场梦了吧……



        可是,好痛……好痛啊……啊――



        身体被贯穿了,血流不止,他高高在上地俯视她,不顾她的哀求和哭喊,蛮地往她身体里挤,好痛,好痛……



        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疼,我好疼……



        不,青树,你不要求他,不要求他!青树,我不许你求他!!



        她眼睁睁地看着脸色惨白的女孩被他占有,鲜血浸上床单,刺目的红,撕裂的痛。



        不,不,不――她嘶心裂肺地叫,想阻止他们,头发突然被人抓住,大手扬起,狠狠地甩在她脸上,



        她怎么躲都躲不过去。



        尖叫一声坐起来,看看周围,原来是做梦了,抹着额上渗出的冷汗,身上仍在发抖,宁连城冲进来,抱着她不停颤抖的身子,“你怎么了?啊?”



        “放开我!”青树突然暴躁地尖叫起来,“放开我!”手重重捶在他身上,猛力挣着,他居然被她吓得脱了手。



        “青树……”



        “别碰我!”甩开他重新伸过来的手,青树紧紧环着自己,头埋到膝上,努力将自己缩小,如果可以小到看不见,那么,她心里那些酸楚和悲伤也会小到看不见?



        她避自己如洪水猛水,自己缩在那颤抖,宁连城终于忍不住,狠狠抱住她低吼,“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她在他怀里不言不语地挣着,他却越收越紧,直到她动不了,“你要我怎样!也让你打一顿吗?青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太倔了……太倔了,我们……你怎么就不能乖点?你倒底要怎样?啊?你说,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她低着头,眼泪静静流下来,滴在他手背上,“……放了我吧,我……配不起你们宁家。”



        他死盯着她,摇摇头,“青树,”声音变得又低又柔,青树忍不住又抖起来,“如果你还有脑子,这句话,以后都不要再提。”



        放开她,青树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大哭不止。



        宁连城倚着床沿坐下,捻着手背上她刚刚落下的泪,那些咸湿的体渐渐蒸发,最后什么都没有了,他抚着了无痕迹的手背,心里什么滋味都有。



        第  16  章



        “你干什么?”宁连城看她从浴室出来后又拿了件外套搁在胳膊上,这几晚她老有事情,昨天说有论文没完成在书房里写了一夜,前天是一个很久没见的好朋友在msn上等着她通宵聊天,大前天是因为什么可笑的理由不来卧室睡觉他也不记得了,那天他打了她,心里悔得要命,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她能去哪呢?也就是在找她的时候他才突然间觉得,原以为一直牢牢握在自己手上的人,居然能说不见就不见,这种认知让他又急又慌。



        他耐着子听她的同学东扯西扯,点点滴滴知道了一些她在学校的事情,原来,在连澄之后,她并没有交过什么朋友,她这位姓宋的同学说自己也就是勉强能和她说上些话,并非说她孤僻,实际上她待人处事态度和善,同学有什么事情只要说一声,她能帮就帮,可就是这样一个明明看起来不是冷清的人,为什么总和人隔着一层呢?



        他想着两年前,那时她不是这样的,和连澄恨不得整天粘在一块,对谁都是一张笑脸,还特别自来熟,在他家里和连澄尖叫嬉闹快吵翻天,一头撞进刚进门的他怀里还歪着头瞪他,问着,“你找谁呀?”



        你找谁呀?



        他看她一眼,笑笑,你是青树吧?



        她点点头,还傻呼呼地问,你怎么知道?



        他没说什么,还是笑,转身上楼,手暗暗捂上刚刚被她撞过的地方,心脏有些闷闷地痛着。



        现在,还是闷闷的痛。



        有时以为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后来才慢慢知道,那不是病。



        “有部片子错过了,今晚电视上有。”去床头拿眼镜,她近视不太严重,平时也不用戴眼镜,可是看电视不戴就有些不清楚,她说了自己是要看电视的,自然得拿着眼镜,清清楚楚地看着。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在屋里看。”



        “……很晚的,会吵到你。”



        “你只管看。”



        手缓缓从他的掌握里挣出来,拿了遥控制打开墙壁上挂着的晶电视,端端正正地在床尾坐下,调了几个台,电视里面杂乱无绪的声音不断流泄出来,显得这两人之间有种怪异的安静,终于按到了她想看的频道,还没开始呢,正喜气洋洋地播着某厂家的恶俗广告,她津津有味的看着。



        顶上的吊灯被他关掉,卧室里只剩下显示屏上不断显烁的微光,映出她略显单薄的背影。



        她把声音调小,自己滑到床下靠床沿坐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连城低声问她,“你闹够了吗?”



        青树仍沉浸在剧中,恍若未闻。



        “青树,这样好玩吗?”他下床,走到她边上,像她一样坐下来。



        她转头让着他的手,被一把捏住,下巴被抬起,“小乖,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凡事都有个限度?”



        她不言不语地盯着自己蜷起的小腿,宁连城冷笑,“我有这么可怕吗?看都不看一眼?”



        她抬起头看他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不知道你心里清楚,青树,你听好了,不要浪费我对你的纵容。”



        她摇摇头,“我没有,还有……谢谢你的纵容。”



        这些天她一直都这样,不软不硬地顺着他说话,听得他心里油煎一般。



        他觉得够了。



        伸出手拉她,“要看去床上看,地上凉。”



        她仍然摇头,“我不觉得凉,这样刚好……你先睡吧。”



        够了。



        拽起她,手下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便顺着他的手劲站起来,靠着床板坐到床上,他的手伸过来,把她搂到怀里,青树打了个呵气,“不好看,我睡了。”



        人滑下去缩进被窝,翻个身转向外面。



        宁连城冷笑一声,按了关机键,摇控砸到对面的墙上,四分五裂的声音轻微转来,青树闭上眼睛。



        “要气到什么时候?你告诉我。”他将她掰过来,低吼。



        “我困了。”



        “噢,是吗?”他冷笑。“你打算就这样了?”



        她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困了,想……”



        “不知道也无所谓……困了?想睡觉?”他打断她,“想睡觉可以。”




        她等着,他忍了这么久,应该有很多难听的话。



        “我也有想做的事。”双手一扯,纽扣四散着迸开,露出里面软软的两团,他覆上去,吞咽。



        青树缓缓抓紧身下的床单。



        手伸进她腿间,拽下她的底裤,揉着,捏着,指头撑开她紧守的软缝,他知道怎么以最快的速度让她全身颤抖。



        “把腿张开。”



        她缓缓打开腿,仍然不够,他的腰身太过健壮,撑得她腿生疼,忍着。



        他缓缓挤进去,按着她的肩动起来。



        青树歪着头把脸埋进枕头里,他却不让,捏得她的肩生疼,要她正视他。



        有些失神,青神被他带得一耸一耸地撞向床头,隐忍着,咬住发白的唇,不让自己屈辱的呻吟泄出来,双腿间磨人的抽却让她身不由己地发热,润滑的体分泌得越来越多,两条细白的腿无意识地踢蹬着床单,将他越夹越紧。



        差点泄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抓起她的足裸将腿弯搁在双臂上,大手仍按着她的肩,那里被迫高仰着,被他深深地来回冲撞。



        再往下压压,整个人都伏在她身上,膛随着节奏一下下压上青树的脸,她摇着头想摆脱,却磨得他麻痒难当,按着她的头紧贴在上,下面的动作狠起来。



        青树终于撑不住,哀哀闷叫一声,在一起这么久,也多少知道点他喜怒无常的格,却不知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明明他现在是想怎样就怎样的。



        他垂头咬她的脖子和嘴,喘着气,“叫出来!”青树隐忍着咬牙,他深入得越发残忍,每一下都重击她最娇嫩的地方,在他身下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抹着她脸上的泪,“怎么,觉得委屈?”



        她不语,紧闭着眼睛,只有那些滚烫的体不断涌出来。



        “你听好了,”他翻过她的身子,把她弄成上位,扶着她的腰上下大动,“再怎么委屈,也是我的人。”



        这样入得深,他又刻意地加重力气顶着,压着她吞没自己,青树忍了几下,颤着身子瘫在他身上,那里又疼又胀,他还要弄,青树低低地求着,“别……别……我疼……”



        他抬起她的脸,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以后,不许闹脾气。”



        “想走就走,一点规矩都没有。”



        她咬着唇,身子还在抖。



        他叹口气,着她的脸,伸手扭开床头的台灯,把她转到身下,细细地看,“那天,究竟哪里流了那么多血?”抬起她的胳膊,摩裟着伤处,“是这吗?”不像,这是被蹭伤的,没道理流那么多血。



        青树不语。



        他往下看,膝盖上也有痂,过去,“还疼吗?是这里吗?”



        见她不答话,翻着身子继续找,青树按住他的手,“没有……我没有受伤。是鼻子流血了……不怪你,稍微碰一下就流血。”



        他宁愿她跟他大吵大闹没完没了,而不是这样善解人意地说她鼻子流血了,不怪他。



        宁连城从来没这么后悔过,她离他又远了,在一起的这两年,他耐着子哄着她,就等着她有一天不要再那么死心眼,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当初强要了她,知道她委屈,可是他不信她心里不知道他对她是怎样的,她见过他曾经这样毫无原则地娇纵着一个人吗?她是有感觉的,否则也不会在他面前越来越放纵,有什么事高兴了会拉着他大讲一通,心情不好就对他甩脸色,其实她怎样都好,只要她在他面前给他看到的是最真实的一面,他心里是高兴的,觉得她开始向着他了,可是自己那两巴掌,毁了自己先前的所有努力。



        自己的力气心里有数,她肯定受不住,可怎么问她她都不讲,好像一点都不怪他,这种态度让他心慌,只有毫不在乎才会没有感觉吧,她……毫不在乎他吗?



        不可以。



        第  17  章



        早上的时候青树起来,走了两步,便有黏热的体淌出股间,她皱着眉,去浴室清理自己,身子乏得很,便靠在墙上,热水开得大大的,喷在身上好受了一些。宁连城一会儿也走进来,见她赤身露体地软在那儿,身体便有些热了,走过去把花洒拿在手中,手试了下水温,“不嫌烫吗?”调了适宜的温度,把她拉到怀里,背靠着自己,从头到脚冲了一遍,两人在一起怎么能洗好澡呢。




        他手伸进她股间,滑腻腻的黏,是他昨天留下的,身体硬了,咬着她的耳朵低问,“可以吗?”



        青树只觉得讽刺,他问她可不可以?她可以说不可以吗?那么,



        ……嗯,青树闷哼一声,他已经进去了。



        趴在墙上被顶得直要瘫下去,他双手环着她,揉着娇颤的。



        青树低低地喘气,身子被他揉弄得越来越无力,好像变成水,被他撩拨得荡漾不止,虽然没有和别人做的经验,她也知道,他的技术是高的,折磨她的手段花样百出,无一不让她疲力竭。



        有时候她会想,她如果就此死去,是不是也少了很多烦心事。



        身子被抬起,婴儿一样坐在他胳膊上,可哪个婴儿的下体会吞着他那么吓人的东西。他逼她正视镜子里她不堪入目的姿态,手指脚趾都紧紧蜷着。



        他去吃她嘴里的舌头,模模糊糊地说,“小乖,想尿了就告诉我。”



        她难堪极了,可不是吗,这种姿势是给小婴儿把尿的。



        身子却在这一刻高潮,汁顺着他壮的泌出来,那里紧缩着,绞着他,禁锢着他,他声喘气,寸步难行,揉着她那里,“松点,松点宝贝,我都不好动了。”



        她羞愤地掩面。



        放下她,逼她摆成跪姿,这样他比较好发力,终于能随心地冲撞了,骑在她股上,她不断缩紧的软嫩,一下一下撞得她向前耸着,他的胯不断鞭打着她嫩汪汪挺翘翘的屁股,啪啪啪啪,她是他娇养的小母马,只供他一人驾驭。



        (orzzzzz饼干写这句的时候突然大笑起来……突然想起一首歌,叫连城同志唱给大家听听吧――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真得意,不知怎么稀哩哗拉摔了一身泥……)



        他折腾了很久,终于了,退出来抱起她,她软得骨头都快酥了,哪里还站得稳,不断地往下滑,他把她双臂勾在自己颈肩上,迫她不得不搂着,自己也不去抱她,只拿下花洒冲洗两人身上的痕迹。



        她年纪小,腿间还是粉色,刚刚被他爱过的地方呼呼地肿起来,透着微红,他的从软缝里缓缓流淌着,他想着,不知有多少能留在她深处。



        大浴巾裹着两人一头栽到床上,他去亲她的眼睛,像有烟水气笼在上面,舔她的眼珠子,看能不能把那水气吮走。



        青树不适地闭上眼,他老是一副要把自己吃了的样子,不是早被生吞活剥了吗?就这副不出众的身体,他怎么就不放手。



        他当初怎么说的,“我不喜欢事情超出掌控,青树,据说人心最难掌控,那么,我倒要试试。”



        “我要确保连澄永无后顾之忧。”



        “我要你嫁给我。”



        青树被拉进他怀里,“在想什么?”手顺着柔滑的背一溜而下,探进去缓缓地揉,“疼吗?”



        她听见有濡湿的揉弄声,低低说了一句,“你怎么又不带套子。”



        宁连城顿了一下,看了青树很久,亲亲她因事而晕上嫣红的脸蛋,哑着声音请求,“给我生个孩子。”



        她僵住了。



        “我们也该要个孩子了……你在学校也不过还有几个月,放心,看不出来的。”



        “就算看出来又怎么样,我们都结婚了。”



        “爸妈年纪也不小了,就等着你肚子里的消息呢,现在快毕业了,正好也有时间了。”



        “乖,别怕,女人都要生孩子的……”



        他搂着她一条一条地说,边说边亲她,青树的身子却越来越冷,他停下话头,看她。



        “我……我不想。”她有些艰难地说,他刚刚说的的句句在理,所以,她的意见便显得很不在理了吧。



        “为什么?”他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我觉得……还没有准备好,我……不懂事,不会照顾小孩……”她努力想着理由。




        “你不懂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不都过来了?有了孩子也还是一样,不懂事没关系,有我照应着还怕什么?孩子你只管生下来,爸妈那么闲,只怕到时候你想照顾他们还不愿意呢,再说家里还有阿姨。”宁连城耐心地一条一条驳回。



        “可是……”



        “嗯?”



        青树在他眼皮下沉默,最后还是摇头,“我不想要。”



        “为什么?有孩子不好吗?”



        “我不要。”



        他看着她,直看得青树浑身发毛,“好……不要就不要。”



        青树悄悄抬头看他一眼,无波无色的好像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看了一眼,递给她,是宋桐语,问她有没有事,没事出去逛街。



        青树已经很久没有出去闲逛,一来好像也不缺什么,二来没空,课余时间都花在兼职上面了。



        照例说没空,宋桐语很失望,挂了电话。



        青树翻了个身,从宁连城怀里脱离出来,背对着他侧卧着,身子刚被他爱过,很累,原先打算一大早去工地的,现在看来这个上午是没力气了。



        他也躺了一会儿,起床穿衣,拿了几条领带给她看,问,“哪条好?”



        青树随便指了一条,忽然想到了事情,挣扎着也要起来。



        “今天没课为什么不多睡会?刚刚还不累吗?”



        “……去药房。”家里一向不备那些东西,现在想起来,他最近都不戴套子,而她也忘了去买药,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打扰到她,一忙起来就忘了,肚子,应该不会那么凑巧吧。



        宁连城把她按回去,“上次吐得那么厉害你忘了?别瞎吃药,我去帮你问问,得买没有副作用的。先休息,中午去公司找我午饭,嗯?”



        青树点点头,又躺下去,他能去买最好,到底是女孩子,不好意思多问。



        他出去后青树也没睡多久,就被电话震醒,模模糊糊地按了通话键,声音也模糊,“喂?”



        那边沉默,青树又喂了一声,见没反应便要挂上,话筒里突然传出声音,“青树,你在哪?”



        是纪远东,她缓缓坐起来,“我在家里。”



        家里?纪远东心里绞痛,“你……刚刚在睡觉?”



        “嗯。”



        没问她都快十点了怎么还在睡,纪远东按下心头的情绪,问她,“中午能一起吃个饭吗?”



        她摇摇头,想到他看不见,便低低地说,“他……要我中午去找他。”



        “那晚上好吗?”



        青树的手抠着枕头,“远东,我……已经结婚了,你也不是一个人,他们又是一家人,我们以后……还是顾忌一下吧。”



        纪远东吐字艰难,“青树……我……我不是……”



        “远东,”青树仰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滚着,“该说的我们两年前就说过,我知道你是被她陷害了,我……不怪你,可是我们……都长大了,该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两年不都好好地过来了吗?她……我知道她对你很好,两个人在一起么,只要有一个人在付出,那……日子总不会太难过。其实,他,他待我也是不错的,我们……”



        “你别说了!”纪声音提高,“你以为我不知道,她都告诉我了,他打了你!他待你不错……待你不错会动手打你?他……他怎么舍得……青树,我……”他情绪激动,一肚子的怜惜却说不出口,如今,他还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去为她打抱不平?



        青树的眼泪滚下来,她伸手擦擦,语气平静,“远东,哪有夫妻不吵架拌嘴的时候,是她……告诉你的吧?”她一定没有跟你说我为什么被打,“你别想得太严重了,他打我……是我不好,你知道我脾气拧,其实……他已经忍了我很多了,你以前不也常被我气得跳脚吗?远东……不要说这个了。”



        “……你怎么变得这么畏缩,他打你,你还说是自己不好,青树,你……你别让我这么心疼好不好?有什么委屈你就说出来!青树,你说这两年都好好过来了?那么我告诉你,我过得并不开心,每天都想着你,想得快发疯了,你本来……本来该是我的,是他硬抢了你!他得到你了,却不珍惜,这个混蛋,这个混蛋!”



        “远东……别说了,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



        “青树!你怎么能这么平静!”纪远东对着电话嘶吼。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青树忍不住哽咽一声,“他……他的手段你不知道吗?我哥哥差点就毁了,你也……”你也差点就毁了你知道吗远东!你以为他会顾着你是他妹妹喜欢的人便对你手下留情吗?



        “我……我也什么?”纪远东敏感地抓住了话尾,他觉得青树在瞒着他一些很重要的事。



        “……你也……也不想想,我哥是怎么对我的,他一向出类拔粹,我怎么会让自己的破事去毁了他从小到大的优秀……远东,别说了,晚上……晚上我没事,但我不想见你,我们……我们就这样了吧,这两年,大家都活得好好的不是吗?我……”



        “青树,晚上我等你,x大老地方,你来也好不来也好,我会一直等。”



        纪远东挂了电话,青树听到急促的嘟嘟声,一直响一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