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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总经理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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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和总经理谈恋爱》    作者:灵力不足



        ☆、52



        “铃铃铃铃铃铃……”



        手机响起的声响在几乎封闭的房子里特别的明显,单简明几乎一瞬间就接了起来:“喂?”



        “是我,找得怎么样了,还有一个星期就过年了。”张冰的声音经过电波处理还是这么咋呼。



        愣了愣,竟然快过年了。



        “嗯,已经找到了,明天大概就能见到了。今天在一个工作室遇见了出差时候认识的大哥,他认识我哥。”



        张冰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好像不是很开心啊?有什么不顺利的吗?”



        单简明搓了搓自己裂皮的上嘴皮,打了个喷嚏:“没有,就是心慌,觉得说不定,唉,没事。”他说话的声音仿佛有回音,走到只容一个探头的窗子前,站了会儿,单简明伸手拉上了窗帘。



        张冰打开电视机,伸开腿:“游大哥那件事,你”,“怎么想?”



        前几次的通话,张冰都没有问过单简明这个问题,今天怎么会主动提起来,单简明的心脏不可控制地缩紧,半晌才吸了口气,说道:“什么都不想。”



        张冰觉得有点难过,他挠了挠头:“我也只和月月处过对象,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事。不过世上分手的男男女女这么多,说明这事发生的概率也挺高的是吧。你也别太在意,以后还会碰上喜欢的。”



        类似催眠的话单简明不是第一次听说,他张了张嘴,半晌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额,注意身体,有些话我也只能这么说,可能没什么大道理,你听过就算了吧。”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只能劝劝单简明。



        “你看我们,多丢人啊,我和他,如果年会上,嗯,也没多大的事,没缘分吧。”单简明自我安慰地说完就道了再见。



        理解地点点头,张冰有些惋惜地说:“他真算是一个不错的好男人,可惜身份摆在那儿。”说完后他讪讪地继续道,“简明同志要保重啊,我挂了,明天月月让我去机场见见她,接下来她好像要忙很久,我就先睡了,得睡得帅点,明天我要跟她求婚了。”



        合家欢乐,单简明是羡慕张冰的,从各个方面都非常羡慕他,不止是感情,还包括家庭。



        单民磊没有死的时候,他父母的关系其实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恩爱,当时年纪小,不觉得,现在回忆起来,他妈改嫁了刘振民之后似乎过得更加滋润了,根本没时间发愁的那种幸福。



        单简明从来没有怀疑过那种幸福的来源。



        那么单简易呢?



        赵泉秋当初又愁的是什么呢?为什么在赵泉秋遇见刘振民以后,单简易的态度会反弹得那么厉害。



        但是这些都是单简明不知道的,挂了张冰的电话以后,他侧躺在床上瞪着眼睛,手臂折起来垫在脑袋底下,在想游今逸,的未婚妻。



        人都有嫉妒心……于单简明这却不能说出口,不仅仅因为单简明是个男人,他或许长得比所有人都好看些,但这掩盖不了他是s市一名普通上班族的身份,而道格里家的小姐……



        “道格里家欺人太甚。”



        游致恺看着面前的格温。道格里,脸色非常难看,一双愤怒的眼睛仿佛要把她给撕了一样地仇视着她。而他本人因为长达两个多月的心力交瘁,头发应该是很久没有修理了,茂密地顶在脑袋上像是一只斗败的公**。



        他怒吼的方向,站着身穿一身黑色礼服裙装的格温,她手里捧着鲜红的花朵,高挺的鼻子下面嘴紧紧地抿着,全身都散发着一种志在必得的傲慢气息。她看也不看游致恺就走了过去,但似乎忌惮游致恺摆臂的动作而停在了远处。



        而刚从抵达洛杉矶的飞机上下来的游今逸表情不免有些烦闷,他站在探视窗前,看着莫浅,时不时伸手想去摸一摸他的头,却总是碰到冰冷的玻璃。他对于格温理所当然的命令眼神似乎也并没有太多的在意。



        “我绝不会答应你们的要求,这不合理你们懂吗?谁会去要一个疯子做弟媳。”游致恺说完,暴躁地抓了抓头发,转过来面向自己的弟弟游今逸怒喝道,“还有你,让你回来的时候不回来,这时候跑回来做什么。”



        游今逸板着脸一动不动地对着莫浅,眼角却在偷偷观察像暴怒的狮子一样走来走去的游致恺。一直看着他的莫浅咯咯笑了起来,小手乱挥,电话里传来:“uncle,胡子,yourblack胡子,huh。”



        童言童语似乎把游致恺的理智给拉了回来,他几步跨到探视窗前,做出抱莫浅的动作:“哦,mysweetie,可怜的宝贝儿。”说着说着就要滚出眼泪来,大概是因为格温一直站着,他强忍着声音都渐渐哑了。



        一下飞机就奔到医院来的游今逸全身都透着一股麻木的气息,听游寂深说游致恺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便打发他去订了些盒饭,自己则黑着脸杵在了莫浅的无菌性层流病房外。



        对于突然出现的游今逸,游致恺表现得非常吃惊,他看了眼游今逸手里连托运标签都没有撕的行李,敲了敲玻璃,完全不敢看他的眼睛:“宝贝儿你最想念的uncle回来了。”



        莫浅笑得很甜,脸上有两朵孩子样的红晕,他伸手想让游今逸抱抱,嘴里笨笨地叫着叔叔。



        行李扔在地上,游今逸的心都要碎了,他对着游致恺沉默了半晌闷声说道:“我都知道了,大哥。”



        之后两人便陷入了沉默。



        在等待游寂深回来的过程中,格温像是提前知道他回来似的出现在了医院大门口。



        “boss,道格里小姐来访。”游致恺的金发秘书恭敬地走到了游致恺身边,示意格温已经带人进了电梯。



        他的话音一落,游致恺的脸色就变得非常阴沉:“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真是异想天开。小逸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允许你娶这样一个疯子进我们家门的。”



        游今逸愣了愣,抬头看向游致恺。



        “你读研时候的事,我不说,但该知道的一件不落。原本”说到这儿的游致恺顿了顿,他进衣服里掏了掏,然后咒骂着甩了甩手,“当年我就觉得她不是一个能那么容易放手的人,所以我买通她的私人医生,拿到了她的精神鉴定。你可能不了解,当年她出车祸的地点,其实就是你要去的地方,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跟踪你去才发生的意外车祸,还是其他该死的什么,但不排除她想和你同归于尽的想法。”游致恺并没有说实话,那盘监控录像他早道格里一步拿到手,那个突然闯出来的孩子前面分明站着他的弟弟游今逸。



        气氛再一次凝固,游致恺沉着脸看游今逸,扫过莫浅的脸时见他被自己吓到,立刻温声安慰道:“我坚强的好宝贝儿,爸爸正在跟叔叔说小秘密,来,把耳朵捂住。”



        莫浅看了眼叔叔又看了眼爸爸,蠕动了几下缩进床里,拉起被子盖着小耳朵点点头。游致恺趁机关掉了对讲电话。



        “你知道当年的那起车祸?”游今逸有些愣怔地反问道。



        “当然,不然我怎么会给你安排那么多该死的相亲。我就是担心她会卷土重来,想让你早点结婚才这么做的。那起车祸,她虽然只受了一点小伤,但却差点失手撞死一个男孩,那男孩的腿已经瘸了,这辈子是治不好了。而社会对道格里家的舆论谴责只过了一周就消失了,我知道她被送去了毛里求斯,所以等会不管她说什么我命令你拒绝她。”游致恺恶狠狠地说完,便盯着游今逸看。



        虽然游致恺在医院安排了保镖,但格温似乎有备而来,她的身后跟着十个身体强壮的打手,所以轻而易举地就走到了莫浅的病房门外。大概是为了给游今逸留一个好印象,看得出来她有精心打扮过。



        但似乎不满于游今逸的沉默,她逗留了一会儿就走了,走前她说:“我格温。道格里生而为女王,没有什么是我想要,而得不到的,曾经我以为那不包括你,但是显然上帝似乎听从了我的愿望。”



        说完她便踩着cardamom出品的高跟鞋被那些保镖簇拥着走了出去,留下脸色僵硬的游致恺无言以对。



        莫浅睡着以后,游寂深提着一袋子盒饭走了过来,看到叔叔和自己的父亲生着闷气,一时竟然觉得非常愤怒:“uncle,你也是游氏的一员,我不希望你永远都依靠着我父亲。要管理那么大的一家公司已经很难了,你还负气回到中国。本来父亲是要让你接任总经理的。内地的恺达股市稳定,收不收回来根本不重要。我对”



        “闭嘴!”游寂深还想说,但被游致恺极快地喝止了,“没规没距你懂什么,小逸为cardamom拿到一亿美金全额订单的时候你才刚戒奶。我不允许你这么诋毁他。你有本事帮我拿到时尚界的顶级大奖吗?小逸能。”



        眼见父子俩就要吵起来了,游今逸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拍拍游致恺的肩膀:“你都比小深大快两轮了,别吵了,莫浅刚睡。擅自去往中国本来就是我的错,小深说的没错,是我这个做叔叔的莽撞了。”



        游寂深也只是心疼自己操劳的父亲,眼见游今逸真的道歉了,眼眶却立即红了起来,到底只是十来岁的孩子,他抱了抱游今逸的肩膀:“sorry。”游今逸回抱了他一下,摇摇头接过他手里的盒饭,示意没什么。



        三个人静静地吃完饭,又一言不发地坐了片刻,游今逸摆摆手示意游致恺跟着他,他有话要说。



        游致恺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当即变了脸色,想出口的话却被游寂深恳求的眼神给挡了回去:“想想弟弟,please。”他说完也跟了上去。



        坐在花园长椅上,游今逸对于要开口说的话存在一种深深的焦虑,他几次张开嘴又闭上,单简明的脸出现又消失,间断地又出现莫浅微笑着婴儿一样纯真的小脸,很矛盾也很纠葛。



        见到游今逸犹豫,游寂深又烦躁了起来,他站起来面向游今逸:“手术越快越好,除了格温,我们没有找到别的可使用捐赠骨髓。虽然我们的人没有放弃,依旧在寻找,但是这一次上帝似乎真的没有站在我们这边,叔叔你一定要救救莫浅,他是你的亲侄子啊。”



        面对游寂深咄咄逼人又带着怯弱恳求的话语,游今逸苦笑了一下:“我知道,我怎么能看着莫浅死呢。我只是需要、一点力气去放下一个人。”他拍了拍已经哭出来的游寂深,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竟然真的睡着了。



        坐在游今逸身边的游致恺同样闭了闭眼睛,他大游今逸七岁,都快四十的人了,他比睡着了都皱着眉的游今逸更懂得他眼里的那种不舍,这让他心里非常沉重,觉得对不起把游今逸交给他的父母,也对不起未来的游莫浅。



        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的游寂深惭愧地看了眼自己的父亲,低着头说:“或许,救了莫浅以后,叔叔就可以离开格温了。”



        似乎对于儿子天真的想法感到无奈,游致恺苦笑着摇了摇头:“儿子你还不够狠,远远不够。”



        从来没有人能逼我到这种程度,重新回到病房外的游致恺沉着脸挥退了上来劝说的游寂深:“再等几天,如果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配型”抿着唇,游致恺虚着手像是摸了摸莫浅的头发,“多派些人去找,出钱让他们到医院化验。就这样你送小逸回去休息吧,别再,烦他了。”



        游寂深愣了愣,捏着拳头不可置信地看了游致恺半晌低声道:“躺在床上的那个是你的亲生儿子。”



        “小逸***也是我的亲弟弟。”无法忍受的游致恺对着儿子暴喝之后,眼前黑得几乎要晕过去。



        ☆、53



        游寂深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同身受到父亲的不忍,他抿了抿唇,抖着声音说:“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我不能没有莫浅,我不能没有弟弟。”失魂落魄地走出来,游寂深看见游今逸睁着眼睛正望着病房的玻璃窗,但他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此时正是二零一x年元旦之后的第二天午夜,游今逸被游寂深送回家以后,并没有睡着,他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单简明,让他也有一个选择的权利。但是莫云的电话完全打乱了他的想法。



        “老板,您在总部还好吗?”莫云看着手里的照片有些迟疑,半晌先向游今逸打了个招呼。



        他和莫云是通过于鹏远认识的,彼此之间除了是上下属还有一层近似朋友的关系,所以对于莫云的关心,他也没有太过在意,疲惫地叹了口气,游今逸说道:“已经找到可移植的骨髓了,大哥的情况也还好。”



        莫云:“嗯,老,游大哥,恕我冒昧问一句,你和亚洲总公司的单简明是什么关系?”好像终于问出来了,他舒了一大口气,继续道,“呵呵,我想也不可能,这件事还是不拿来烦你我自己解决了。嗯,那我挂”



        听到单简明的名字,游今逸有些恍惚,即使是从莫云的口里说出来都让他愣了半晌,见他要挂电话,他才回神忙问道:“简明,他怎么了?他出事了?”



        莫云心里“咯噔”一下,又仔细看了几眼手里的照片,庆幸自己没有拿单简明开刀,听游今逸的口气,他和单简明的关系绝对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嗯,我手里有一张匿名人士寄来的信件,署名写的是你和单先生。稍后我会发到你的邮箱。是”,“是你在年会大酒店的安全通道里亲吻他的画面。”



        “那人似乎无意公开这件事,大概只是恶作剧。而且根据线索我查到是一个叫朱历的男模寄送的。当时他是跟着朱福一起来的,你应该见过。”,“但是照片不止这个,你当时大概喝醉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了他的那张照片已经在网上传开了,而且,有人出资到处张贴单先生的私人照片以及宣扬他同性恋者的身份,您知道会是谁吗?”



        想到单简明应该会回到自己的住处,游今逸心里一惊,他急忙问道:“那单简明他现在怎么样了?”



        “被记者堵在了你家大门口,好像被误伤了之后送进了医院,现在住在员工张冰家里。”



        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游今逸沉默了很久。



        “你帮我处理吧。”,“如果,如果记者闹事,你请北城区警局的李青松局长协助一下。还有,帮我去看看他。”



        莫云觉得游今逸似乎有些消极,便安慰道:“如果怕麻烦,我可以给单简明一些钱,让他出面承认居心不良,他的长相非常符合那种形象,相信大众会很容易接受,毕竟这件事的影响非常不”他还没有说完就被游今逸打断了,他似乎气极了,愤怒地急吼道:“莫云你敢动他!照片里的就是事实,我游今逸确实爱上自己的男职员了。别拿那套恶心的潜规则去糟践他,这事儿你妥善处理,我不希望听到任何,是任何他不好的消息。”



        游今逸一直都是平易近人的,很少见他这样气势夺人,莫云有些慌张,他清了清嗓子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是的老板,是我逾矩了。”



        游今逸也无心安抚他,他光是想想就觉得非常受不了,连莫云都这么认为了,那么别人呢?单简明那么干净的人,他怎么可能。



        “对了,公司里你也处理一下,有闲言闲语的全给我辞退。”游今逸怎么想都觉得不放心,他想回到单简明的身边,哪怕是两两相视什么也不做都好,但他,不能够啊。



        莫云惊讶于游今逸的认真程度,他有些后知后觉得后怕起来,几次表示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情后,匆匆挂上了电话。



        但这事并没有那么简单,游今逸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定的感觉,所以第二天他就主动向游致恺交代了这件事。不过他没有想到游致恺的反应会那么平静,平静得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样。



        “大哥,格温是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国内的事是她做的对不对?”游今逸也铁青着脸看游致恺。



        他一说完游致恺的身体剧烈地颤了颤,仿佛气到喘不过气来,他抖着手指着游今逸:“小逸告诉哥,这不是真的。”



        游今逸皱着眉靠近了一步,拉住他哥的手:“大哥,这是真的,在三个月的相处中我是爱上了那个大男孩。”



        游致恺挣脱他:“你怎么这么糊涂,我宁愿相信这只是格温。道格里的手段,也不愿意接受你是,是同性恋,那不应该是你的身份。”



        “但是大哥,我是真的爱上他了,这是事实,我们应该面对。”



        “别提你的爱!”粗暴的吼声让走廊里的医护人员纷纷侧过头来,游致恺暴躁地挥手示意了一下,压抑着说,“小逸,你不能这么冲动,这事在我们游家从来没有出过,你不应该做那个第一人。”他放软了声音说完见游今逸依旧一脸绝然,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指着病房的位置,“小逸,哥已经很痛苦了,宝贝还躺在里面,就算你真的娶了道格里,手术成功的几率也只有百分之五十,不复发的几率更是只有百分之三十三,哥现在每晚都在做噩梦,梦见爸妈,梦见好多人,哥真的很累,哥不能没有浅浅,哥也不能对不起你,哥现在很乱,小逸你先去处理公司的事情好吗,这事我们先别提了好吗?”



        看到自己的大哥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游今逸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刀,痛得满眼都是血红。他看了看莫浅,最终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医院。



        在他走后,躲在转角偷听的游寂深走了出来,他沉默地看着自己叔叔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清楚,后握紧拳头走到了游致恺的身边。



        “浅浅今天怎么样?”游寂深问道。



        游致恺似乎没想到大儿子会来,他愣了愣看向游今逸消失的方向,淡淡道:“怎么来了,不是要去参加布朗的生日聚会吗?”



        游寂深苦笑了一下:“布朗的爸爸麦克叔叔前阵子不是回来了吗,带他去了天体馆,生日推迟了,没关系的。再说莫浅都这样了,我去了也是扫兴。”顿了顿,他状似无意地问道,“我刚才似乎看见叔叔走下去,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你们吵架了吗?”



        他一问完,游致恺的脸顿时上了七八种颜色,个个精彩,他撸了撸游寂深的头发,叹息道:“你叔叔学坏了。”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游寂深试探地说道。



        “说吧,男子汉别这么吞吞吐吐,搞得跟,啧,没什么。”由道格里家提供的照片看来单简明的脸绝对得好看,游致恺想起来就非常不自在,介于可以理解他迷惑了游今逸的原因和不能原谅竟然是这样的原因之间,这使他胸口像闷了一团酸菜似的难受。



        “我听布朗说,叔叔喜欢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非常得可爱,也很漂亮。这些大概是前阵子去过中国的麦克叔叔告诉他的,你说是不是真的?爸,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叔叔不会真的是gay吧?他这几年似乎都没有交过女朋友,所以我只是好奇罢了,如果他是同性恋的话,我倒觉得他还不如娶了格温。道格里,至少对家族也算是一种交待。”



        游寂深说得很随意,到最后几乎是用自言自语的声音在喃喃,但是他说话的对象游致恺却全部都听进了脑子里,如果是往常的他,他绝不会看不穿游寂深的小伎俩。但是现在的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所以他几乎下意识地认同了游寂深的说法。



        本来这桩联姻最大的反对者就是游致恺,他的默许变相地鼓励了道格里主事者的积极性。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快的,道格里就向媒体发布了游氏即将和道格里联姻的原因。虽然是这样,但游今逸并没有做什么。虽然他们个个都在逼他,但是他本来就是打算这么做的,因此和大哥产生了隔阂,但是他并不愿意这样,所以在消息发布失去单简明的联系后,他也就慢慢地逼自己放弃了。



        而在新闻发布的第三天,游致恺张着一双血红的眼睛闯进了游今逸的办公室:“小逸,我都对你做了什么了。”他的额头还在往下流血,这让游今逸吓了一大跳。



        莫浅已经开始做手术准备了,游致恺的cpu也慢慢地能正常运转了,当他看到保姆放在早餐旁的旧报纸时,几乎震惊地掉下桌子:“这,这是什么荒唐报纸,胡说八道。”



        从楼上下来的游寂深害怕地几乎不敢走到他身边,游致恺从来没有打过他们兄弟,闯再大的祸都没有,但那一刻,他仿佛在自己父亲望向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嗜血的野兽。



        “都是你,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自私的儿子,游寂深你让我很失望,我对你很失望,保罗,送他去英国,五年之内不要让我再看见他,否则否则……”



        保罗是游致恺的私人秘书兼职业管家,最近都呆在游家的别墅处理游致恺落下的公文。闻言他愣了愣看向被老板一巴掌扇在地上的游寂深点了点头便要走开。



        “不要,我不走,我没有做错,这本来就是双赢的局面,叔叔他是同意的。爸,莫浅的手术很快就要开始了,我不能走,他会害怕,我不能走我不能走别逼我别逼我。”保罗有些为难,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甩开游寂深的手。但很显然游致恺没有心思再注意这些,他穿了件外套就飞车驶出了别墅的停车场。



        一声强硬地穿入耳中的轰鸣声后,保罗非常担心地说道:“维瑟,放手,你的父亲他开车出去了。”



        游寂深这才大惊失色地松了手:“他不能开车他是红绿色盲,快去拦着他。”



        等游寂深和保罗赶到游今逸的办公室时,游今逸还在安抚游致恺。



        “大哥,你别内疚,这本来就是我的选择。从十岁起,你就如父如母地照顾我长大,这份恩情我无以为报,更何况莫浅是我的亲侄子啊。”



        “可是你要大哥眼睁睁看着你娶了那个疯女人吗?你知道什么啊,她,她……她是一个嫉妒狂,她”



        “我,我怎么了?游总这是要扭曲我的病史吗?”站在游今逸办公室大门口的格温微笑着开口,但是眼底却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恶毒。



        ☆、54章



        穿上干净内裤回来时,蔡江叶握紧双拳站在趴睡着魏轩宜面前站了很久,直到双腿重新开始打颤,全身开始颤抖,蔡江叶对着空气舒了口气,那团空气中好像裹着某种放松。



        第二天魏轩宜醒来时,蔡江叶正在给他棉被搅水。泡了水棉花味道有些怪,魏轩宜皱了皱眉,在掀开被子下床一瞬间猛然看向卫生间。



        蔡江叶一点一点地搅着被子,看见魏轩宜立在门框上看他时,抿了抿嘴。



        之后没有交谈,魏轩宜拿了钱包就离开了。



        蔡江叶把阳台洗干净,被子铺上去晒了起来,然后戴着口罩去了趟医务室。



        还是上次那个医生,检查了一下,只是有些撕裂。



        那医生看了连连摇头:“搬出去住吧。”



        蔡江叶脸色倏然发白,看着医生没有说话。



        那医生关紧门,拍了拍桌子:“怎么能是痔疮呢?孩子再严重点,那儿是要缝针,如果不是还流血会来这医务室吗?”



        蔡江叶脸又红了起来,低着头不说话。



        那医生宽慰他:“这样,也不是第一次见了,长得太俊又瘦小,哎……”



        蔡江叶听了他话,摸了摸自己脸,有些想笑,魏轩宜怎么会是因为他脸才这样对他呢。



        “这个药止血消炎,每天早晚各用一次,回去吧。以后见着那些人能躲就躲着点,熬到毕业就好了。”



        是啊,熬到毕业就好了,蔡江叶几乎是有点雀跃,还有一年半就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等晚上回到重新住满人寝室时,地上已经不见了他被子,蔡江叶望向自己床,上面放着两床崭新被子。



        魏轩宜坐在他床边桌子上玩电脑。



        一时间寝室气氛有些沉重,对着电脑云冬不自在地踢了踢明磊腿,向他靠近了些。



        明磊顺势往云冬身上压。



        潘启最正常,正在上铺睡觉,从他呼吸声听来,他已经睡着了。



        “咳”了声,云冬和明磊起身走到魏轩宜身边小声问:“怎么了?”



        魏轩宜看着蔡江叶眼睛说:“昨晚把他给上了。”



        蔡江叶身子猛地抖了抖,脸色煞白站在一边没有做声。



        明磊脚崴了一下,云冬把他扶住,两人同时掏了掏耳朵。



        魏轩宜把脸色苍白双手打颤蔡江叶扯进怀里:“嗯。”



        云冬转头,明磊转头,两人先后爬回床上,云冬都往自己床上爬了,又转身钻进明磊床里:“魏轩宜脑袋又被门夹了,怕怕。”



        明磊抱着云冬身子抖了抖:“也怕怕。”



        第二天醒来时,蔡江叶已经不在了,魏轩宜睡在下铺。



        潘启是最后一个知道,他摸了摸圆滚滚下巴:“高中就知道是gay,蔡江叶长得确很漂亮,不过怎么一声不响就把他给干了?”



        云冬和明磊求知若渴地杵魏轩宜面前:“是gay?喜欢男人男人?和蔡江叶坐爱了?插他菊花了?”(←大误)



        魏轩宜锐利地扫了他们两一眼,转过去玩电脑了。潘启踢了他俩一脚:“废话。”



        中午叫外卖时,送餐员不是蔡江叶,魏轩宜依旧给一星差评。



        自在寝室公开后,魏轩宜就睡到了下铺,有些时候会脱了蔡江叶裤子,把手指□去:“药擦了?”



        蔡江叶深吸着空气,努力让自己屁股不要那么紧绷像是要夹住魏轩宜手指不放。



        “问呢?”魏轩宜又放了一根手指进去。



        蔡江叶往床下走:“,去擦药。”



        锁门时候,被魏轩宜挡开了,他靠着门框:“让进去干和让看着弄选一个。”



        蔡江叶绞紧手里药管,松开了抵着门手掌。



        魏轩宜进去把门关上前朝外面吼:“别来烦。”



        睡在明磊床上云冬趴在明磊肩上摸了摸鼻子,明磊把头往下缩贴着云冬脑袋,小声说:“他们去坐爱了?”(←大误)



        云冬点点头:“一定是。”潘启翻了个身挪到铁架旁朝对铺吼道:“死基佬别吵,要睡觉了。”



        云冬摸着鼻子背对着明磊睡了,明磊瞪着对铺潘启背对着云冬睡了。



        卫生间里魏轩宜很快地脱光了蔡江叶衣裤,抚摸着他手臂上遇冷冒起来**皮疙瘩:“药呢?”



        蔡江叶缩着双手愣了愣,把搅得变了形药管递了过去。



        魏轩宜把蔡江叶翻了个身背对他:“弯腰。”



        蔡江叶看了眼镜子,转了个身屁股对着镜子弯下腰,已经看不见了眼睛还是闭得紧紧。



        站在蔡江叶前面魏轩宜挑了挑眉转到了后面,蹲下来对着蔡江叶屁股看了看,一双手色擎(大误)地来回抚摸。



        在蔡江叶脑袋朝下垂得充血时,魏轩宜把药膏挤在了他穴外,手指按压着往里送。



        双腿分开动作有些无力,蔡江叶一下跪在了地上,膝盖撞到地面发出“嘭”一声。



        魏轩宜看着跪坐在地上颤抖蔡江叶,直起身来:“还不认命吗?”



        蔡江叶扭过头看他,脸色潮红,但眼神清明,笑了笑:“要干吗?”



        魏轩宜有些愤怒,他把蔡江叶甩到门板上,冷笑着压紧他身体:“怕。”



        云冬听着卫生间门板发出碰撞时,还有里面传来撞击声有些失眠,他戳了戳明磊,凑近他耳边小声问:“听见了吗?”



        明磊看了眼打着呼噜潘启,转过身时亲到了云冬脸:“嗯。”



        云冬把手向下摸:“硬了。”




        明磊问:“没有?”云冬没说话,叹了口气。明磊又问了一遍,手向云冬裤子里摸进去。



        “硬了。”等明磊摸到自己□棒时,云冬说。



        等蔡江叶被魏轩宜抱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魏轩宜瞥了一眼探着头两人。



        云冬和明磊速度地下床推挤地走进了蕴满那个味道卫生间。



        等蔡江叶听见卫生间里传来那个熟悉声音时眼睛睁得差点脱眶。被吵醒潘启嘀咕着:“就一个直男太闹心。”



        魏轩宜看了眼蔡江叶满脸震惊样子,走过去敲了敲门板:“云冬别他妈叫得跟**似。”



        “,们,他,他们……”



        魏轩宜“哼”了声把蔡江叶往里一推,睡进去:“呵,们……”



        云冬和明磊是因为魏轩宜走出来,蔡江叶是不是因为他们走出来只有他自己知道。反正之后日子,被魏轩宜压着操时,蔡江叶内心痛苦减轻了很多。



        后来才知道,云冬和明磊初中时候就认识了,相互暗恋了将近十年,难怪他们和连体婴似,跟着追着。



        潘启在那样气氛下,快速地交了个女朋友。



        蔡江叶看着云冬明磊两张干净清澈脸,有时会想,下地狱不止他一个人,既然有人搅乱了那潭水,那就跟着同流合污吧。



        从大二到大四,每周三次,魏轩宜都会把蔡江叶压在身下,从卫生间到床上,光明正大。潘启在大三第一个学期搬出去了,第二个学期又回来了,云冬和明磊毕业后一起出了国,他们说要瞒着家里人把婚结了。只是蔡江叶不知道他们一瞒就是又一个十年。



        现下大四了,蔡江叶在校园外面餐饮店也干了四年,只是换了一家罢了。



        【送餐时候到楼下买桶水。】



        【送餐时候买盒安全套,要durex。】



        蔡江叶把四份外卖递给魏轩宜:“您四份外卖,一共是四十块。”



        魏轩宜没接:“要买东西呢?”



        蔡江叶咬着嘴唇转身往回走,魏轩宜在后面叫他,隐含怒气。



        “没,没有那个牌子。”



        魏轩宜追上前亲了一口他脸:“知道。”



        蔡江叶捂着脸左右乱转,确定没有人后,骑着车子没命地往回跑。



        因为魏轩宜要求有时候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在一次结束那种事情后,蔡江叶喘着气求他别什么都往上写。



        魏轩宜考虑了下,又压着他操了一遍。



        第二天蔡江叶就收到了一只手机。



        “不要。”



        魏轩宜往蔡江叶桌子上一收,也没说什么。



        于是第二天老板手机订单上就是这么一条备注【送餐时候买盒安全套,要durex。】



        蔡江叶拿过来确认时候,脸都白了,看着老板探寻豆眼,擦了擦汗:“是同学,应该是恶作剧。”



        老板理解地点点头:“送餐去吧。”



        到了晚上,魏轩宜没戴套粗粗润滑一下,就往蔡江叶肠道插,疼得蔡江叶冷汗都冒出来了:“轻,轻点。”



        魏轩宜嗤笑了声往里狠狠一撞:“不是很能忍吗?”



        蔡江叶往下摸到他们连着地方,把魏轩宜那根东西往回扯。魏轩宜皱起眉打掉他手:“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蔡江叶闷在被子里低声说:“不要脸。”



        之后蔡江叶被魏轩宜干得三天没有下床。



        直到得知蔡江叶辞退了所有零工,并离开了他们所在s市,魏轩宜才知道他为什么会大胆。



        云冬和明磊好地恨不得变成一个人,他们对魏轩宜说:“蔡江叶啊,他提前答辩已经走了啊。”



        魏轩宜沉着脸看着亲了口云冬脸明磊,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一个月前明磊对魏轩宜说:“承认喜欢有什么难,要不是怕被拒绝初中毕业就想跟云冬结婚同居了。嘻嘻,还以为他不懂呢。”



        连续打了蔡江叶一个星期电话,他接了说:“不帮送餐了。”



        魏轩宜:“真不明白?”



        蔡江叶那头有些吵,声音很轻:“不说话,就当自己不懂吧,反正”他顿了顿,笑着,“也没那么想要。”



        听见这样话,魏轩宜好像失了力地垂下了手,他嘲讽地笑了笑:“是吗?被干了三年,忘得掉吗?”



        蔡江叶在那头捧着手机看了看,好像要看出一个洞来,轻轻放回耳边:“掰开腿看过,已经被插得很松了,手指一戳就进去了,……”



        蔡江叶还会说什么,魏轩宜已经不知道了,他把手机扔下楼转身离开阳台。掉在两栋公寓楼中间残骸第二天一早就被清走了。



        毕业典礼上,蔡江叶没有来,潘启拉着魏轩宜拍了照,又和云冬明磊逛了逛校园。



        云冬指着图书馆天台说:“在那上面,曾经看见过蔡江叶,看了很久,他站得很直,盯着那儿”他指了指校外马路,“向远处延伸公路一动不动,啊,当时想以后就不欺负他了。”



        魏轩宜和蔡江叶搞上以后,寝室里人对他态度并没有改变。



        ☆、55章



        告别送他回到出租屋的杨清,单简明躺在床上发呆,到一声电话铃响时被吓得全身痉挛了一下,他抖着手脚接起电话。



        “我怎么会生了你们这两个变态,一个个都是来要我的命啊,你怎么这么贱骨头,让男人做弄真这么美吗,简明,简明,简明替妈求求那个人,别把你的照片传到家里了好吗,呵呵呵呵婉婉都瞧见了,也别给我打电话了啊啊啊啊好吗好吗好吗,单简明咱们脱离关系好吗?你在外面别回来了好吗?”



        “哔——————”



        次日一早在单简明根据杨清最终妥协而提供的消息踏进庄鸿天的私人别墅之前,他被人客气地请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高级咖啡厅里。



        杨清说的很对,庄鸿天确实非常有魄力,单简明被停在身前的轿车拦住时,只朝后座看了一眼就沉默地坐了进去。



        让两只手两只脚他都斗不过庄鸿天,那种全身都散发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霸气的人,当时的单简明被这样的想法充满,见庄鸿天并没有带着他哥,他下意识皱起眉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让自己精神点严厉点才开口:“我跟你谈。”



        庄鸿天应该已经四十多了,但他保养得非常好,肃穆萧瑟的脸,坐在后座威严得有如神祇。司机在单简明上车后就直接朝着丁江市中心飞驰而去,他的技术显然十分了得,在这样一步一顿的堵车高峰期竟然停都没有停过。原因也不无可想,单简易天生体制性晕车。



        车子一路飞驰不一会儿单简明便坐在了庄鸿天的对面,他们的面前各自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但谁也没有去喝。



        脸色苍白得跟鬼似的单简明一路上就是被他对庄鸿天满腔的恨意支持着过来的,所以他表现得前所未有得镇定。这样的担当让庄鸿天另眼相看,又静默了几分钟,他轻描淡写地开口道:“他不会想见你的。”



        话音还未落,单简明便冷笑了起来,这样的声音在静谧的卡座间格外刺耳,他抬起头直视庄鸿天:“我哥从来最讨厌谎言,你在替他做什么?你在替他撒谎!”真正发起怒来的单简明他的身体看上去非常得虚弱,但他整个人却散发出一种非常强势的气息,这种气场竟然和庄鸿天不相上下。



        似乎没料到单简明会是这种性格的人,庄鸿天皱了皱锋利的眉毛,终于正眼看了单简明一眼,淡淡说道:“你和资料上显示的不一样。”说完他看向战战兢兢立在远处的经理,那人身体一僵,迅速地走过来把那些看向单简明的客人礼貌地请去了别的区域。



        “你说的没错,简易不喜欢谎言。但可笑的是他的前二十年都活在谎言中,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庄鸿天冷淡地说完以后靠向椅背,一双眼睛嘲弄又阴鹜地看向有些愣怔的单简明。



        单简明心里走马灯一样掠过往昔他哥和***相处,好像从他爸走了以后,单简易就对赵泉秋有一种深深的不谅解,那样的情绪让单简易没办法单独和赵泉秋相处一分钟,只有单简明在的时候还好。



        这样的沉默对他们两都是一种变相的惩罚,庄鸿天似乎也没想到单简明竟然会毫无头绪,他的眉头慢慢舒缓开,脸上带了点愉悦的表情,似乎达成了某种目的,他开口道:“从小到大,有多少人说过你们兄弟两长得一点也不像,或许”,“大儿子和他爸一点也不像,这样的话,你还记得吗?”



        庄鸿天的口吻带着一种让单简明非常难以忍受的恶劣,他猛地抬起血红的眼睛瞪向庄鸿天:“我看你也快四十的人了,怎么说话还像放屁似的没一句重点。”



        哈,单简明可以说这样的脏话,但庄鸿天不可以,所以他顿了顿,继而厌恶地皱了皱眉:“简易从来不说这样的话。”想起单简易才让他的表情缓和了许多。



        但是单简明的脸色却越发阴沉了,他那是什么口吻,好像,好像单简易是他的所有物一样。“你究竟对我哥做过什么,会让他想要自杀?”



        他的话音一落,庄鸿天的身形猛地一僵,脸上非常迅速地露出支离破碎的表情,再没了刚才的气定神闲。但他似乎并不甘心,顿了很久,他才说道:“这不是我的原因,或许你该问你妈赵女士。呵,如果不是因为看过你的新闻,我根本不会来见你,凭你的力量,我的东西他想走除非是死。”



        “你不知道吧,……,单简易不是单民磊的亲生儿子,他的父亲是赵泉秋再嫁的那个刘振民。也就是说当年害他身败名裂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以及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呵呵。”



        “你,你说什么?这不可能,撒谎!你又撒谎!”单简明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把桌子拍得哐哐作响,但这完全无法缓解他激动愤怒的情绪,他的手一把抓向了庄鸿天的衣领,但被后者轻易地躲了过去。



        “你以为他是怎么知道的?当年单民磊之所以出车祸就是为了赶去s市见单简易,去给他过二十岁的生日。父亲的忌日就是自己的生日,呵呵,多么嘲讽”说到这儿,庄鸿天阴沉地看了眼高空下的车马水龙,“等他赶到西慈医院的时候,单民磊就已经快不行了,简易发了疯似的想把自己的血输给单民磊,但单民磊告诉他……”



        ——“你的血是最甜也最无私的,但对我来说就像是噬心的毒药。”放弃手术的单民磊虚弱地拉着近乎疯狂的单简易的手,他望着单简易的双眼里承载的憎恨连医生看了都觉得心寒,“我不会用,我死也不会用你的血。”



        ——“不,爸我求你不要放弃,我求你了,把我的血给你,全部都给你,我求求你不要死。”单简易说着说着就对着单民磊跪了下去,其实他明白已经没有希望了,但是悲怆的眼泪却止也止不住。



        ——“你的妈妈,是我这辈子唯一爱上的女人,曾经我,我以为我也是她的唯一,忠贞不二。直到”说到这儿的单民磊口中陆续地喷出了很多鲜血,“我在化验单上知道你的血型,我单民磊一个乡下人为什么要去懂那血型呢。以前你的姑姑,叔叔怎么说我都不信,我也不愿意相信啊,我不愿意啊老天。”说到这儿,他拽紧了已经木木傻傻的单简易的手,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我忍了五年了,直到我快要死的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放不下,从来没有放下过,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毁了我对泉秋噗……”还没有说完,单民磊的嘴里吐出了鲜红的血柱,不一会儿就睁着眼睛咽了气。



        ——“这人执念太深,苦了孩子了。”医生当中的一个老者叹了口气合上单民磊的眼睛,拍了拍单简易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



        “据心理学家分析,单民磊对简易的感情非常矛盾,如果不爱他他不会特意赶过来给他过生日,可如果接受了他,死前也不会狠心地把简易推向地狱。这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呵,或许简易那该死的洁癖就是来自单民磊的影响。”庄鸿天嘲讽地说完看也不看单简明的表情起身打算离开,但被单简明叫住了。



        “你有,没有骗我?”



        声音里的怯弱和颤抖真是我见犹怜,庄鸿天感兴趣地抖了抖西装领子:“我改主意了,跟我去见你哥你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呵呵呵呵。”



        脑子已经完全无法正常运转的单简明痴痴傻傻地走在庄鸿天的身后,一双眼睛空洞地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当生活中无时无刻都在的一个东西,突然有一天你发现,全部都是谎言,构筑了十年二十年生活的真理全部都是假的,那种绝望的感觉就算是撕心裂肺也抵达不了。



        而在他们的背后,那栋气势辉煌的商贸大厦巨大的广告牌上,cardamom的新装美轮美奂,当日全面上市。



        单简明的这副样子如果被游今逸,哪怕是卫尉看到都能心酸地落出眼泪来,但他们都没有时间顾及游走在崩溃边缘的单简明。



        游今逸和格温。道格里的世纪婚礼正在举行,音乐,香槟,彩带,以及万众瞩目。



        “路易斯。游,你是否愿意娶格温。道格里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路易斯。游?”



        风中仿佛飘过了一阵无奈的叹息,“请您直接询问在场的新娘,答案在她心中。”



        “额那么,格温。道格里,你是否愿意嫁路易斯。游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迫不及待!是的,我愿意。”光鲜亮丽的格温,她脸上的表情隐隐透露的疯狂让观众席上的游致恺心悸。



        而牧师的表情像是松了一口气,他对着他们说道:“交换戒指。”



        等游今逸把戒指套到格温的手指上时,不知道是天意使然,还是什么其他的,戒指一次又一次得从她的手指上滑下来落进草坪里。



        “妈快把你的戒指给我!!!”格温提着婚纱暴躁地冲过去脱下她母亲手上的戒指,大概是急糊涂了,她自己给自己套上了戒指。



        似有若无的,游致恺在游今逸脸上看到了一种谢天谢地的神情,这让他一直高度紧绷的神经像终于断了一样放松了不少。婚礼之后莫浅的手术就要进行了,只要等到手术之后,要不了多久的,一定。



        而卫尉,他在夜店买了无数次醉以后,终于倒在了别人的床上。



        他跟蒋承瑞的关系就像龙卷风,谁也到不了谁的安全地带,除非融为一体,比如上#床的时候。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这么讨厌你吗?”当蒋承瑞发现他和卫尉一起躺在他老家的床上时,他暴喝着把卫尉推到了地上。



        “为什么?”卫尉的肩膀撞进地板疼也只是一阵,他爬起来看着蒋承瑞,“因为我不是单简明吗?”



        “哈,你就是这样不可一世,我就是讨厌你这样自私自利的性格,天下唯我独尊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卫尉你什么时候能懂。”



        “你不就是恨我阻止你去美国吗,你这个懦夫,喜欢一个人都不敢说出来,而且还是十年,哈哈哈哈,懦夫。”笑着笑着他的眼眶里就流出了眼泪,从蒋承瑞的房间冲出去时,蒋承瑞的爸爸妈妈都坐在客厅里,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蒋承劭和蒋承媛也都放假在家。



        他难堪地指着蒋父的鼻子,一只手背过去擦了擦眼泪:“是,你赢了。”说完就抱着手臂跑了出去。



        立在房门前的蒋承瑞脸色阴郁地对着他的父亲:“当年那个赌约他还像傻瓜一样记着,真是可笑可悲。”



        蒋父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算了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会再管了。”犹豫了一下,他又说道,“他对你很执着啊,唉,都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跑出来的卫尉在夜店里醒又在酒精的迷惑下睡,日夜颠倒地过了几天,被人药倒,放在了宾馆的床上。



        小县城的夜店统共就这样几家,而且根本不正规。原本像卫尉这样身份的人是不会轻易走进去的,但他已经被蒋承瑞践踏到什么都不在乎了,脑子里除了愤怒就是无力的伤心欲绝。



        上次在蒋承瑞家里被单简明撞见以后,他们又陆续上过好几次床,之后更是理所当然地同居在了一起。卫尉以为,或许蒋承瑞已经在慢慢习惯他的陪伴了,结果在看到单简明和游今逸的照片时,他醉了一夜,压着卫尉叫着单简明的名字:“简明,简明,呵呵,原来是这样呵呵。”



        卫尉忍着酸楚照顾了他一夜,第二天他没事人一样上下班,到了夜里想要卫尉的时候,什么都不说,让他趴在床上就要往里干进去。



        “你他妈其实从来不看我的脸,是担心幻想破灭吧。你当我是什么?”卫尉的手臂被他压着翻不了身,他边吼边挣扎,但是蒋承瑞还是什么也没说,把卫尉白色的西装裤脱到脚跟,分开他的腿就插了进去。



        ☆、56章



        一点也感觉不到疼,因为他们的性口爱一直非常频繁。有这种自觉的卫尉悲凉地自嘲道:“很方便不是吗,你想插-噗-一下就能进去,连润口滑剂都不用,因为你知道我喜欢你干口我。看,我现在就把你夹得动不了了不是吗,哈哈哈哈,你知道单简明的屁口眼什么样吗,会不会也像我这么湿,这么热吸着你就不放,边被你操还边叫你大瑞,大瑞,啊,干口我,干口我。”



        “呜呜呜,哈,我卫尉怎么这么贱,十年就死在你一个人身上。我赢了你爸的,我只让你一个人干过我啊,你知道吗。你出国的时候我都崩溃了,哈哈哈哈,可是不喜欢我啊,一点也没办法啊。”蒋承瑞射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卫尉忍不住失声痛哭了出来,太悲哀了。



        没想到卫尉的言语刺口激这么猛烈,蒋承瑞从卫尉的身上翻身下来时,几乎立刻就用力地抱住了他,他不懂他当时为什么会这么慌,以前的卫尉除了偶尔抑制不住的呻口吟从来不开口说话,他不是真伤心了,不会这样作践自己,这样一个骄傲到傲慢的人,他哭了。



        蒋承瑞的怀抱给了卫尉多少力量,只有卫尉自己知道。当游今逸要结婚的新闻爆出来,而蒋承瑞又联系不到单简明时,他几乎立刻就定了去往美国的机票。




        卫尉知道的时候几乎都疯了,他蒋承瑞为什么能为单简明做到这一步,去阻止情敌的婚礼,太可笑了,那么傻透了,傻到让人反胃的一件事,蒋承瑞是为了单简明做的,他的心里永远只有单简明。



        所以走投无路般的卫尉给蒋承瑞灌了一杯掺了安眠药的牛奶下去,又连夜驱车带着他来到了他们的老家。



        蒋父开门的时候看见昏迷不醒的大儿子还有隐约觉得脸熟的卫尉时,只觉得该来的终于来了,他没有什么阻拦便让卫尉架着蒋承瑞去了他的卧室,他其实心里明白卫尉带着蒋承瑞来他们家的意思,可惜,可惜啊蒋承瑞他却不明白。



        “我为什么要让你去美国,你欠老口子你欠老口子!”把蒋承瑞放倒在床上,卫尉双手野蛮地掐着蒋承瑞的手臂,用力到全身颤抖,他喊叫的话太大声了,连楼下的一家四口都听见了,但他们只对望着没有出声。



        不多会儿上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蒋承劭焦虑不安地仰着头看楼上并小声说:“我前阵子看到了哥的朋友——明明哥的那个,那个新闻,妈你说姓卫的不会把哥吃了吧?”



        蒋承媛吸着嘴唇,扑到她妈身上,“妈,卫尉哥这脾气好吓人啊。”



        蒋父也觉得不妥,拍拍裤子从沙发上起来,决定上楼看看。



        “蒋承瑞蒋承瑞,喜欢我啊,你他口妈喜欢老口子好不好?老口子喜欢你啊,只喜欢你啊,嗯嗯,啊啊,嗯嗯插口我顶口我顶口我,啊啊。”



        门都没关!!!蒋父才到门口就惊住了,卫尉两条光着的腿大张开骑在自己的大儿子身上,一双手努力往前摸着蒋承瑞的眉眼,自己的脸上却全部都是眼泪。



        这个姓卫的小子从来就是我行我素的一个人,不是伤得见骨了不会这样脆弱。徐徐走开的蒋父脸上没有尴尬,只觉得异常疲惫。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好端端一个人啦,都快崩溃了啊。



        这天天一亮,蒋承瑞的妈妈敲了敲他的房门,端了一碗面进来:“吃点东西吧,你回来以后就没怎么吃过。”



        蒋承瑞正靠坐在窗子上出神,见他口妈进来恍惚了一下才动起来。



        实在是没有胃口,他看了他口妈一眼,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等他吃完后,他口妈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卫尉,是这名吧,他不是被他家赶出去了吗,这一个人的,你不出去找找吗?”



        蒋承瑞皱了皱眉,他口妈怎么这么开明了,他疑惑地看向他口妈:“妈你怎么了?”



        他口妈叹了口气:“他也算有情有义,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再说了咱家也没什么大影响,闲言闲语让他们说去就是了,更何况那些都是虚的,你爸和我也看淡了,他这男孩子是真喜欢你啊。”



        听了他口妈口的话,蒋承瑞有些失神,他默默地把衣服穿上,走出门外时,他背对着他口妈轻声道:“谢谢,还有对不起。”



        他口妈给他说出了眼泪,摆摆手:“找到了就带回家来,他胳膊是给你伤着了吧,你一发火就没轻重。”



        蒋家在小镇上的势力别的不说找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你说的是卫家的那个变口态啊。被人带走了。”酒保撇了撇嘴,似乎非常不屑,这几天光看卫尉和那些不三口不四的男人了,真是恶心够了。



        卫家这个说法,也是故意讽刺,他们家早在镇上传出卫尉是个同性恋的时候就搬走了。蒋承瑞听得邪火暗生,他呵斥道:“就凭你还不够格轻看他。”他说完抡了一拳吓呆了的酒保就冲了出来。



        “切,不也是个变口态,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酒保在后面嘀咕的话蒋承瑞是听不见了。



        被带走了是什么意思,蒋承瑞不可能不知道,他觉得愤怒极了,几乎想立刻把卫尉拖过来狠狠揍一顿,打到他哭爹喊娘求饶为止。



        而此时的卫尉,手脚发软的躺在床上,浴口室里的水声源源不断地传进他的耳朵里,他的全身像是被人用火撩了似的难受。



        因为受不了,他强撑着抬起手解开了自己衬衣的扣子,一颗,两颗,烦,好烦躁,撕拉,就把衣服撕到了地上,动作间的摩擦挑起了他所有的欲口望,他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进裤子,几乎一下就把并起的三根手指插进了自己的后面。



        “我他口妈就是贱,老口子就是贱口货,嗯嗯,啊啊,要要,蒋承瑞,我要,蒋承瑞要我、嗯啊要我。”



        浴口室里面的男人听见卫尉放口荡的声音,顿了顿,立刻拉开门冲了出来。



        满眼都是卫尉手指插在自己肛口门里的样子,他的嘴唇殷口红开开合合,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正暴露在另一个人的视线下。



        “果然够贱,呵呵,先别玩,到时候没东西射。”那个长相猥琐的中年男人说完就摸上了卫尉的屁口股,把他的手指一把扯出来,“啧,你还能自己流水。”看着卫尉手指上晶亮的丝线,那男人兴奋地胸膛剧烈起伏,下口身几乎立刻就翘了起来,直直地顶在了卫尉的脸上。



        他抓着卫尉的头发迫使他张开嘴,急切地地吼道:“他口妈贱口人张嘴,给我吸,给我把大**口吧里的虫子全吸进肚子,他口妈口的张嘴。”



        被甩了一巴掌的卫尉终于清醒了些,他扫了一眼眼前人印象模糊的脸,又自暴自弃似的闭上了眼睛,缓缓张开了嘴。



        破门而入的蒋承瑞见到的,就是光着身子的卫尉仰着脖子含口着别的男人下面那根漆黑的东西,他的喉结在上下滚动,眼角眉梢都带着放口荡,不堪入目。



        “我要你死!”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一样冲出去的蒋承瑞一脚把那个猥琐男人踹到地上,对着门外的人喊:“拖出去,给我打到半死,我要听见他叫,就在外面给我打,往死里打。”



        那几个人应该是蒋家的雇员,他们低着头进来把那人拖出去,不一会儿就在走廊上传来了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我他口妈也要做死你。”蒋承瑞一说完就拽着卫尉的头发把他拖进了卫生间,取下莲蓬头就往卫尉嘴里塞,见塞不进去,一把把他扯到水池前,脑袋往下打口压,甩了他一巴掌让他张开嘴,他的一整只手几乎伸进卫尉的嘴里:“洗干净,你他口妈给我洗干净,今天不洗干净,我把你切碎了砌进我蒋家的墓里。”



        卫尉张着嘴任他的手在自己的嘴里进进出出,锋利的指甲划伤他嘴里所有的粘口膜。洗了十几分钟之后,蒋承瑞一掌打在他腰上,让卫尉痛得忍不住弯下腰,蒋承瑞一手就分开了卫尉的屁口股怒吼:“屁口眼还没来得及被口干啊。昨天呢,有谁干过你,说,你老实说,几个,他口妈几个。”



        全身疼到发胀的卫尉不怀疑蒋承瑞会杀了他,一点也不,他侧过头,在蒋承瑞的眼睛里已经看不到理智了:“没有,除了你还有谁,老口子除了你谁都不要。”



        蒋承瑞似乎完全不相信他的话,他拿过一根塑料膜都没撕的牙刷一下捅了进去,边捅边绞合一下再带出来,看见上面除了血什么都没有,眼睛立刻就瞪圆了,他在卫尉的脸上连甩了几个巴掌,疯狂地吼道:“你他口妈骗我,屎呢?你的屎呢,粘谁**口巴上了。”



        没有人能承受这样的屈辱,卫尉当即就流了眼泪,他咆哮了一声就对着蒋承瑞的脸咬了过去:“你弄死我我也要你下去陪我。”



        这一口彻底激怒了蒋承瑞,他把卫尉掀翻在地上,连踹了几脚,还要继续。



        卫尉身形小他太多了根本打不过他,他抱住头任他踹就是不出声,仿佛是为了通过死来让蒋承瑞下地狱。



        太不堪了,卫尉觉得自己这种爱真是太不堪了,渐渐的卫尉把手垂下放弃了反抗。



        发泄口了一通的蒋承瑞抓着他的一只手臂把他用蛮力拉到空中再一脚踢到床上,手指往中间插进去绞,温和地说道:“告诉我,嗯?几个男人干过你。”



        知道蒋承瑞已经走进死胡同了,卫尉抖了抖都是伤的身体,知道自己的手臂断了,他失神地不断自言自语:“蒋承瑞,蒋承瑞,蒋承瑞……我死了以后下来陪我,我死了以后下来陪我好吗,好寂寞,这些年我好辛苦好累好累。”



        他不喊还好,一喊蒋承瑞立刻就怒了:“你讨厌我了。”说完急匆匆地解开自己的拉链,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挤开了卫尉的肛口门,“只有我能干口你,把你干口死。让你的屁口眼里都灌的是我的味道,所以卫尉你还要含别人的**口巴吗,嗯?”



        被撞得摇来摇去的卫尉,他的嘴角不停地分泌口出混着大部分红色血丝的口水,被疼痛带走的药效重新回来了。蒋承瑞西装裤的拉链不断摩擦卫尉的屁口股,不一会儿那里就一片血红,但他感觉不到疼痛,他只能感觉到蒋承瑞在他那个洞里进进出出的垂坠感。



        “啊!”卫尉的肚子被踢得不轻,被蒋承瑞折着插疼得都软了,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压抑到极点的痛呼声,呢喃着,“蒋承瑞,蒋承瑞,我好疼啊……我要死的,我死了你也会完了,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巨大的黑暗袭满卫尉的全身,让他的声音只碰撞到牙齿就消失无踪了。



        而听闻此言的蒋承瑞愣住了,他甩了甩头,先是感觉到自己龟口头破皮辣热的剧烈疼痛,再是越过额前自己湿乱的卷发,看到卫尉嘴角慢慢流出的鲜血,鲜红鲜红的颜色,他大叫了一声把被自己举在半空的卫尉的身体松开,此时听见门外的惨叫声,他像是被惊了一样嘶吼着。



        “住手,快叫救护车,快,快,救护车!”,“卫尉,没事的没事的,不要吓我,我是被气得没命了真的,我气的心脏像要死了一样难受啊,你为什么找别人,你别找别人,你答应过的,只跟我,你答应过的,卫尉啊别闭眼血血爸妈救命啊救命啊,我都做了什么了。”神神叨叨地对着卫尉念叨的蒋承瑞到最后用尽全力捶打着自己的心脏,像一个无助的男孩般失声痛哭了起来。



        人仰马翻般的混乱之后,送进医院的卫尉当天就被转到了市里的大医院,他严重内出口血,右臂骨折,而且精神也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至于那个迷晕卫尉的中年男人全身上下两百多处的外伤,能疼到死,但是身体并没有大碍,被留在了镇医院。



        当时的蒋承瑞几乎把火全都发泄在了卫尉身上,那个男人算是逃过一命,但当蒋承瑞得知卫尉并非自愿跟他走时,那个男人终于还是受了内伤,告都没法告,是他意图不轨在先的。



        ……



        坐在病房外看着昏迷的卫尉,蒋承瑞抓了抓头发,对着来陪护的他口妈说:“以后我就认定他了,我把事情全都处理了就拿命来陪他一辈子,让他打死我都高兴,我已经全都明白了。”



        他口妈有些心慌,她一把抓口住蒋承瑞的手臂:“大瑞,你要去哪?这卫尉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你要陪在他身边他肯定高兴。”,“儿子,你喜欢他,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不是人啦你。”见蒋承瑞还是要走,他口妈直接吼了起来,谁的孩子都是爹生妈养的,给他儿子打成这样,造孽啊畜生。



        蒋承瑞摇摇头,离开前苦笑着说:“我要去把一个人带来,解了他的心魔,也解了我的桎梏,不然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安心,他根本就是想死在我手上,让我内疚一辈子,他,心死了啊妈。”



        之后蒋承瑞就踏上了去往美国的飞机,而卫尉于第四天下午时总算完全醒了过来,听说蒋承瑞飞去美国了,也只是惨淡一笑。



        蒋妈见不得卫尉脸上死灰一样的表情,把蒋承瑞走前的话全都倒给了他,然后温声安慰道:“我做妈口的人懂我那儿子,他跟你一样死心眼。以后啊,你就是我们老蒋家的人了,我会把你当亲儿子看,你别难过了,他也是不敢见你,可怜的啊,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给打成了这样。”蒋妈说完就冒了泪花,卫尉的脸还肿得跟包子似的,那真叫惨绝人寰,疯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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