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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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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不眠的烟花

书籍名:《天才女状师:夫君是boss》    作者:小喵星人



        在天还未亮的时候,整个天空都被满天的烟花照亮,箫初云几乎是彻夜未眠,同样一夜无眠的还有江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都难入梦。



        箫初云穿好衣服,披散着头发站在驿站的院子里,看着满天的烟火,心中却愈发的惆怅,每一次春节仿佛是都在提醒她,来到这里的年份又多了,而今年不同的是,这五彩缤纷的焰火,似乎在提醒她,家仇未报,父母双亲的首级至今下落不明,死无全尸。



        “箫初云,你与我本无关系,我却用你的身份活了四年,与你的家人从未谋面,可他们的关怀却从未少过一分。洗雪沉冤......或许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箫初云看着天空说道。



        话音落,便看到远处一行人骑着马赶了过来,夜色朦胧氤氰,伴着马蹄声人影越来越近。



        “萧姑娘,江越可在?”安世墨骑着马停在驿站门口道。



        箫初云转身扫了一眼屋内,随即说道:“他在里面,左拐第一间!”



        安世墨下了马提着官刀径直走了进去,而箫初云也最后瞅了一眼焰火,便也揣着小手走了回去。



        安世墨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倒是把躺在床上的江越吓了一跳,安世墨关紧了房门,直接将刀扔在了桌子上,提着凳子坐到了床前,黑着脸看着他。



        “怎么了?”江越慵懒的斜坐在床上说道。



        “你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啊!”安世墨抱怨的说着。



        这时江越从床榻之上下来,走到一旁的衣架旁,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着:“大人说什么了?”



        “昨晚驿差来禀报,大人天还没亮就差我过来,说你要是还活着,就把凶手带回去,这个案子不能再拖了!”安世墨在一旁说道。



        江越转身走到安世墨身旁抬手拍了一下他的黑纱官帽,有些嫌弃的说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哎!什么叫吐不出象牙!你真是光为了办案子,连自己带了绿帽子都不知道,我这是为你生气抱不平!”安世墨顿时跳了起来,愤愤不平道。



        “你没病吧!我尚未娶妻,哪来的绿帽子!”江越瞥了他一眼说道。



        安世墨此时甚是无奈的坐在一旁,脸拉的老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着:“原以为我要有嫂子了,你呢,也终于开窍了!没想到刚到嘴边的鸭子还让飞了!”



        江越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什么,手上的动作也缓慢了许多,从衣架上拿下腰带,当腰带系好的那一刻,缓缓说道:“你是说萧姑娘和殷云祁走的太近了?”



        安世墨听后,起身搭着江越的肩膀,拉着他走到床边,随即说道:“何止是近,当时在众目睽睽之下,萧初云可是穿着殷云祁的衣服被他抱回客栈的,一连三天客栈闭门谢客,连落夫人和落神医都进不去,孤男寡女的哪有你的份!”说罢,顿了顿又复低声说道:“怕是早就私定终身了,亏你还费心费力的忙活她家的案子,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当初你就应该把她一块带走,说什么为她好,为她考虑,我看你就是笨死算了!”



        江越的心口忽然一痛,安世墨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重重的扎在了他的心上。



        原以为,这么多天的生分和置气是因为钟窈琴的缘故,那天萧初云如此担心殷云祁,本以为是多想,没想到却是他自作多情了。



        “情理之中,有什么可生气的。”江越淡淡的说道。



        “情理之中?你别告诉我你从未对她动过半点心思?”



        “没有!”



        江越一句一句违心的说着,可这每一句每个字都是说的如此心痛。现下想来,倒是说的正应景,一边答应了钟窈琴不对萧初云动心,一边又是一对璧人,的确不必再说什么。



        安世墨听后,直接走到江越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心口,有些讽刺的说着:“若是没有,那天你回来干嘛?还送她回城?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



        见江越哑口无言的模样,安世墨又复说到:“亏你对她那么好,连你家传的冰莲花都给了落神医,你还说我办案不开窍,我看你在她这里,比我还不开窍!”



        “你怎么知道我将冰莲花给落神医的?”江越忽然冷着脸看着安世墨说道。



        此时,安世墨瞅了江越一眼,随即悻悻的说道:“是落夫人无意之间发现了,碰巧那会儿我也在,就看着落神医被落夫人揪着耳朵,从那头提溜到这头,一边叫还一边嚎,说着说着……我不就知道了呗!”




        江越冷着脸甚是不悦的说着:“此事我最好不想从第五个人的嘴里听到,尤其是萧初云,你知道吗?”



        安世墨听后不以为意的嫌弃道:“我要是你,我就非告诉她不可,哪像你在这上面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像个缩……”



        “嗯?……”



        “闷葫芦!一个窍都不开,让人替你空着急!”



        江越的一声冷哼,让安世墨顿时提着心说完了后半句,看着窗外的光线渐渐亮了起来,不再是黑压压的一片。一片落寞之后,慢慢的走向门口,一开门却发现有人还未梳妆披着头发,站在这里已有多时。



        “真的?”萧初云此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江越,心中烦乱让她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唯一能看的出心境,怕是也只有她此时哀伤的眼神。



        江越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面前这个人,他同样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萧初云,心中汇聚了千百句话,可没有一条是能说出口的。



        他还没说话,安世墨便走了过来,直接说道:“不是都听到了吗?还要再问,是不敢相信还是明知故问?”



        “没你的事,哪凉快哪待着去!”萧初云冷着脸,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抬手将他从屋里拽了出来。



        话音落,直接推着江越进了屋,气愤之下还不忘回过头将门带上,门外的安世墨也只能无奈的在院子里溜达。



        “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萧初云开口问道。



        “句句皆真!”江越将目光移向别处,又是违心的说着。



        萧初云有些不死心的问着:“那句没有,若是你的真心话,你又何必要用家传的冰莲花和落神医交换来救我?”



        江越转身背对她,缓缓闭上眼睛说道:“萧姑娘想多了,救你是出于案情,也是一名捕快的职责所在,并与其他心思!”



        “那……在岸陵,在洪良才的家里,你曾经答应我的,难道也是出于案情?出于捕快的职责?”



        “那句话……萧姑娘就当我没说过吧!”



        江越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口也猛然一痛,他知道这句话说了出去,就真的是把萧初云从身边彻底推开。



        唯一能够安慰的,想必也是萧初云和殷云祁一起,至少不会和他一样,身为捕快仇家众多,会将危险带给身边人,起码……殷云祁会给她应有的安全。



        “江越,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安世墨将殷云祁把我从百虫谷救回来的是告诉你,因为这件事,你才对我这么说的?”



        “萧姑娘还是回去梳妆吧,此时此刻,让他人看到你在我房中,会多有不便。”



        萧初云低着头红着眼睛,甚是无助的蹲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自己,眼泪在最短的距离落在了衣袖上,缓缓说道:“那日,殷云祁约我去上山拜佛,因为这件事惹到了贺渺星,她便派人将我丢到了百虫谷,那一幕……我到现在都害怕的发抖……”



        “萧姑娘的事情与我无关,不必向我解释!”听到萧初云解释的这些,他心里多了一些自责,有些开始后悔,后悔当初为何没带她一起走。



        “那天,我的身上爬满了虫子,身中百虫剧毒,若不是殷云祁,我怕是早已经死在了那里。”萧初云顿了顿又复说到:“他带我回客栈的时候,我已经不省人事,昏睡了三天,什么都不知道。”



        话音落,萧初云慢慢起身,走到门口刚要开门,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问题,让她停下了脚步,手握着门栓道:“江越,你告诉我,这三个凶手押回去,会是什么结果?”



        江越微微转身,看着她的背影,缓缓说道:“草草了事!”



        “为什么?”萧初云对着个答案是意料之中的,她在问之前,便想到了。萧正卿是萧腾的后人,龙脉的守护者,一夜之间被灭门,很难不引起朝廷的注意。



        “这个案子,已经引起了皇上的重视,而波月教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杀人放火,背后少不了有更大的靠山,而这盘根错节,不是一个县令能够承受的。”江越说出了心里对这个案子的看法,说到底也是县衙里的那位大人心中所想。



        “所以,干脆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萧家五十多口人,就这样冤沉大海永不见天日?”萧初云甚是失望的说着,握着门栓的手,渐渐收紧,指甲也死死的扣着门栓。



        江越转身走到萧初云身旁,刚想抬手安慰安慰她,却没有勇气将手落下去,只得缓缓收回,低声说道:“波月教虽是江湖门派,教徒遍布天下,可背后若是没有朝廷上的人撑腰,又怎么敢让萧正卿夫妇死无全尸。所以……我能做的……”



        “所以,你能做的就只有抓住杀人凶手,而那个在幕后真正握着这把杀人刀的,只有逍遥法外,却奈何不得!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官官相护,荣华富贵前程似锦比那五十多条冤魂重要!对吗,江越?”萧初云双眼含泪,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只要你想,我会查到底……”江越看着她,甚是心疼的说着。



        萧初云猛然的转过身,红着眼睛留着眼泪,怒不可遏的说着:“算了吧!我萧家这五十多条人命会脏了你的锦绣官途,我家的事,我萧初云一个人来扛!”说到这里,抬手擦去了眼泪,又复说道:“就像你刚说的,什么都做不得数,既然你说的都做不得数了,那我说的你也当做飞花逐水流,一切都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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