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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师弟是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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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长明(4)

书籍名:《不知师弟是女郎》    作者:西木有枝



        名派大宗在世人眼中总是神圣无匹、高不可攀的尊崇模样,这特性从门派前高高垒砌的长阶便可显露出一二。长明寺的石阶,虽然不像云梦泽那般有足足五千层,但三千层的数量也足以让人累得哭爹喊娘。



        黎池攀登行走时袍袖翻飞,身后的小少年扯着敝膝艰难地追赶。



        “黎师兄,你,你走慢些......”会死啊?顾意从客栈出来便是一路追着他跑,差点要把腿跑断。



        白衣少年淡淡回眸,不动声色地勾唇后,不仅没有慢下来反而走得更快了。



        “......”顾意死死咬着牙却毫无办法,只能像个小媳妇一样哭哭啼啼地追赶不停。



        白年糕说了,只要自己能追上他,就在债务小本本上抹掉五金。



        世人都说不为五斗米折腰,自己为五金稍稍折个腰、跑个腿,应该不过分吧?



        两人你追我赶,在别人眼里,看上去是快活极了。



        渐渐的,他们的背影在后头人的眼中慢慢变小,只剩下远远的两个黑点。



        “刚刚过去的那两名少年,看服饰,可是云梦泽的?”一名修士揉了揉眼睛,十分诧异地问他的同伴。



        “怎么可能?”他的同伴撇撇嘴,无语耸肩,“云梦泽早就公告各派,不会参加此次的长明佛典宴,你怕不是眼花了吧?”



        “可是......”那名修士再度使劲地眨眼睛望了望那两个小黑点,语气里有着丝丝迟疑,“我好像没看错。”



        “真的假的?”



        昨日,万剑宗还在长明山的山腰处大肆宣扬,若是云梦泽的人敢来,他们必是要光明磊落地将这群缩头乌龟打得屁滚尿流。大多数的修士都没有在意,毕竟大家都知晓云梦泽确然不会派弟子前来参赛,万剑宗的人也只是逞逞口头英雄罢了。



        可现在,云梦泽来人了。



        这是否意味着,有好戏看了?



        然而,这两人只是小门小派的修士,交谈的话语仅是像风一样消散在空中,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千年的积淀,使得长明寺的一草一木都充满佛光宝气。因而寺内来往的人虽多,却都非常默契地压低了声音说话,以免惊动了古朴庄重的佛寺神祇。



        明日佛典宴便正式开始,如今路上走着的这些各门各派的弟子,大多都是提前过来看看赛事场地,舒缓一下紧张的心绪。毕竟是十年一届的修仙盛事,若谁能在此等赛事中拔得头筹,不仅会给本派增光添彩,更是会让他自身佳名远播,牢牢打下在修仙界中的根基。



        可以毫不夸张地讲,如今各派中长老以上的人物,多是当年在三大修仙盛事中取得过绝佳成绩的人。凭着那一次的成功,他们从此顺风顺水、平步青云。



        沉沉古钟之畔,黎池面无表情地盯着那瘫在一旁休憩的小少年。“起来。”



        “再,再歇一会儿!”顾意气喘吁吁地吐着舌头,此刻更是将自己的衣领松开了些,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脖颈。“你,你都不累的吗?”



        好家伙,白年糕一股脑走了三千石阶还不想停下,这是人吗?



        他还是人吗?



        “五长老在等我们。”黎池微昂下巴,善意提醒道:“他生平最厌恶迟到之人。”



        “操,迟到了会怎样?”顾意有一丝丝紧张,黑亮的发丝湿哒哒地黏在他的脸颊上。



        “不知,因为无人敢在五长老面前迟到。”黎池转身,不急不缓地向前走去,根本没有丝毫要等他的意思。



        “操,白年糕你等等老子啊!”顾意一声大喊,进而苦着脸从地上爬起来,认命般地跟了上去。



        殊不知,他这一声吼,险些把在暗处扫地的那个小和尚吓得晕厥过去。



        “阿,阿弥陀佛。”望着那两人走远,小和尚丝丝抱住自己的扫帚,惊恐地摇头,“佛门清修之地,怎会有人,有人......”后面的话,他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黎池凭着五长老在灵蝶身上给予的信息,很快便领着顾意找到了地方。



        巨大的石碑深伫青石暗板之下,只露出半截,上面雕刻的“有名冢”三字龙飞凤舞、狷狂泣血。在这石碑之后,是一处淡黄色的结界,黎池能隐约看见五长老与另一僧人站在里面相谈甚欢。



        “你们是何人?”守在结界前的僧人形羸骨瘦,剑眉鹰眼。纵使额间点着一颗耀眼的朱砂血痣,也掩盖不了他眉眼里的那股阴郁气息。



        朱砂血痣,乃是佛使象征。



        “云梦泽,黎池。”



        顾意呆愣在原地,见到这个僧人时内心便升起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尤其是在那一双阴沉的鹰眼扫向自己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都险些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待听到向来视万物为无物的白年糕都乖乖报上身份,他亦是有样学样,心肝儿颤抖着拱手垂眸,“云梦泽,顾意。”



        辰一轻抖红衣袈裟,傲然转身,“你们且候着,容我通禀。”



        态度倨傲至极。



        黎池的手指轻轻动了动,不甚在意。察觉到往日聒噪不堪的小少年现在安静得不像话,他不免有些疑惑地偏头看去。



        顾意只是呆呆地望着辰一的背影,而后像想起什么似的,眸子里霎时闪过惊惧。“白年糕,他是什么人?”



        顾意呆愣在原地,见到这个僧人时内心便升起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尤其是在那一双阴沉的鹰眼扫向自己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都险些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待听到向来视万物为无物的白年糕都乖乖报上身份,他亦是有样学样,心肝儿颤抖着拱手垂眸,“云梦泽,顾意。”



        辰一轻抖红衣袈裟,傲然转身,“你们且候着,容我通禀。”



        态度倨傲至极。



        黎池的手指轻轻动了动,不甚在意。察觉到往日聒噪不堪的小少年现在安静得不像话,他不免有些疑惑地偏头看去。



        顾意只是呆呆地望着辰一的背影,而后像想起什么似的,眸子里霎时闪过惊惧。“白年糕,他是什么人?”



        黎池的手指轻轻动了动,不甚在意。察觉到往日聒噪不堪的小少年现在安静得不像话,他不免有些疑惑地偏头看去。。



        顾意只是呆呆地望着辰一的背影,而后像想起什么似的,眸子里霎时闪过惊惧。“白年糕,他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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