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出征
秦天泽自然是不想同她分开的，一旦他离开京城，柳知荇可就失去了依靠，在这样战乱横生的时候，她不在自己的身边，他一万个不放心。
“嗯？”
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柳知荇表示自己听不懂，秦天泽却没有给更多的解释，神秘一笑，牵着人就径直回了栖月阁。
柳知荇不止一次抱怨，她的栖月阁都要变成秦天泽的居所了。
“你人都是我的，更何况一个院子？”
秦天泽反应如此，后来，柳知荇便乖乖的闭嘴了。
早在收到消息的时候，柳知荇就让云霓裳，花想裳和红樱三人开始收拾行装了，此去战场，柳知荇打算将她们三人都带上。
花想容和云霓裳跟她学了多年，略懂些医术的皮毛，可以勉强充作军医来用。
“夫人，三皇子妃来了。”
柳知荇正收拾东西的时候，柳青青突然来了，不只是发生了什么事，双眼通红。
“青青，怎么了？”
柳知荇方才踏出房门，便见着面露悲伤的柳青青朝她走来。
“没什么，知荇，明天你和将军，是不是就要离开京城了？”
柳青青摇头，她并不想柳知荇知晓她为何突然上门来找她的原因。
“嗯，将军此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不想离开他了。”
提起秦天泽，柳知荇的面容都是温软的，像是随时都会化掉一样。
“我……可以……与你一起去吗？”
看着柳知荇震惊的面容，柳青青慌忙补充道。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更何况，我的身手你是知道的，关键时刻，说不定我还可以保护你，再说了，打仗的时候军医奇缺，我虽然医术比不上你，可是同那些个半吊子的军医相比，我还是要好些的。”
生怕柳知荇会拒绝，柳青青赶紧罗列出自己跟着一起去的各种好处。
“可是五哥那边……”
不用问柳知荇也可以猜到，柳青青的想法赵文景并不知情，不然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么可能会答应让自己的女人去那种危险的地方？
“知荇，你告诉我，在你的心中，是他重要些，还是我重要些。”
这便是拿两人情意来做比较的意思了，而且柳知荇还必须二选一出来。
“你知道的，这不是谁重要的事。”
柳知荇简直头大，柳青青平日里都是一个讲理的人啊，怎地今日说出了这种话来。
“我不管，我要跟你们一起走，而且，你还不能告诉赵文景。”
柳青青直唤五皇子的名字，已经不是第一天就，当然，这一般都是赵文景得罪了她的时候。
“这件事我也说了不算啊，不如交给将军来定夺？你知道的，若是将军不帮忙，五哥他又怎么可能查不出来你跟着我们一起走了？”
柳知荇既不想让柳青青失望，也不想做对不起赵文景的事情。
不如，就让秦天泽来做这个坏人吧，不管最后决定如何，反正她是不用为这件事负责任的。
“也好。”
柳青青一怔，然后反应过来，柳知荇的话在理，若是没有秦天泽的帮助，她要避开赵文景的眼线离开京城，的确还是一件难事。
“我想单独和将军谈谈，知荇你就在外面等我吧。”
到了秦天泽的书房，柳青青突然开口，拦住了正要往里走的柳知荇。
“……好。”
柳知荇停住脚步。
书房内的谈话，柳知荇不得而知，她在书房门口才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柳青青便出来了。
“东西我就不回府拿了，等到了那边，我再置办些好了。”
为了不让五皇子察觉到，柳青青今日出门，连个丫鬟都没带。
等他明日发现她人不在皇子府的时候，会在她房内的桌上看到她留的信，上面写着，她回了柳园，想自己冷静冷静，让赵文景三五日里不要去打扰她。
等到他意识到她并不在京城的时候，即便是想追，也追不上了。
“好。”
虽然柳青青不愿说，可柳知荇还是能大致猜到，她多半是同赵文景吵架了，所以才溜出来的吧。
好在这件事是秦天泽做了决定的，所以不管来日发生了什么，她心里的内疚也不会太多。
柳知荇承认自己是一个自私的人，她只想着自己无愧于心，别人的想法和态度，她一点也不想在乎。
她的人生已经够悲惨了，不想给自己找不快。
第二日一大早，柳青青便穿了士兵的盔甲跟着刑天出了城，往军营去了。
柳知荇收拾好的行装，因为加了柳青青的衣服后，几乎多了一倍。
“将军，这次若是能大胜归来，以后就离开京城吧，找个春暖花开的地方，安稳的过完下辈子。”
骑在马背上，柳知荇看着眼前巍峨的京城城墙，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正视它。
这次征慕之战，若是他们输了，那大梁便会被慕国直接打穿，以后这世界上，便再没大梁。
若是他们能得胜归来，秦天泽的功德便会到一个新的高度，到时候再无法给他更高封赏的皇上，只怕便会开始忌惮秦天泽的存在了。
毕竟功高震主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好，都听夫人的。”
对于柳知荇说的，放弃一切离开京城，秦天泽并没有任何不舍，他这一生，本就是为了她而存的，比是她来，那点点名利权势又能算得上什么？
三声击鼓过后，三军开拔，秦天泽带领着大军，就此出京。
根据最新的战报，慕国大军已经攻破了边牧城，他们的下一个目标，要么是紧接着的绥安城，要么便是沿线相对来说比较薄弱的瓮镇。
瓮镇并不是一个小镇，而且一个城。
另外，便是距离边牧最近的潭州。
“不管敌人是进攻绥安还是瓮镇，亦或是潭州，我们都没有办法支援到，现在大军距离战场还远，怕是没有十天半月，是没有办法参战的。”
秦天泽的军师，指着军帐中央的地图，细细的分析，慕国军队接下来会攻打哪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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