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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世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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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不知期(六)

书籍名:《双世债》    作者:鸢鸢想吃糖



        ()        “惹眼吗?”鸳鸯走进屋子深处,踮脚从架子上拿下一面铜镜,照了照自己的脸,“刚刚小枝分明还说我丑来着。”



        “小姐!我那是玩笑话!玩笑话!您别放在心上啊!”小枝涨红了脸,着急地直跺脚。



        “噗。”褚槐没忍住,笑着扭过了脸。



        “噗嗤。”鸳鸯也是在一旁捂着嘴轻笑,“我也是玩笑话呀,小枝你可别较真啊。”



        “我……我当然知道小姐您是在开玩笑啦,才……才没有较真。”小枝红着脸往角落里退了退,“褚谷主您找小姐来应该是有什么正事要说吧,那我就先不打扰您们了,我去外头随意逛逛,您有事再喊我就是。”



        “不必,你也在这里一起听吧,等到时候你也是要与我们一同进宫去的。让你听着也没有什么坏处。”



        “啊?进宫啊?让我这种下人也一起去会不会不太好啊,我会不会影响到您啊。”



        “什么下人?小枝你可是我的药童,自然是要跟着我一起了,再说了,我担心等真到了那个时候,鸳鸯会下不了手,到时候还得请你帮忙。”



        “啊……是,是。”小枝又重新站回了角落之中,静静地看着两人说话。



        “下手?下什么手?”鸳鸯手拿着铜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褚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么快就忘了你手中的这个东西?”褚槐略带着点坏笑,指了指鸳鸯背囊中的木箱子。



        “啊!对!七生蛊!”鸳鸯扭头看了一眼背囊,这才意识回来,就跟自己想得一般,这次若是能跟着褚槐一起进宫,可是种蛊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过师父,您知道阿喃这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吗?”



        “怎么连你都知道了这件事?我还以为你还不知道,正想着要怎么和你说呢。”



        “是这里的管家告诉我的,他也只是与我随口一提,说是阿喃生了很重的病,就连太医也完没有头绪。”



        “确实,说实话我听徐太医的描述也是云里雾里,完不知道这是什么病,还是中了什么毒,果然还是要亲眼看一看才能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最难办的还是皇后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要如何在保住孩子的情况下将她的病治好。”说实在的,褚槐那日里与徐太医说的中毒也不过是随口一提,为的就是能让徐太医向皇上请示,让自己与鸳鸯有机会可以进到宫里去。



        只是那日像徐太医这般看似细致但实则笼统的描述,褚槐也确实有些不知所以然。



        “那若是连您都治不好阿喃的病该怎么办?我还能在小渊的身上种蛊吗?”可是一想到温喃已经有了身孕,鸳鸯就觉得膈应得慌,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果然自己最不情愿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温喃……



        “自然,这回进宫为的本就是以这个目的为重,其他的只能说是尽力了。”褚槐长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不如干脆直接别治了,让她就这么死了吧。”



        “鸳鸯?你在说什么?”褚槐吃惊地看向鸳鸯,而鸳鸯也是一脸的震惊,怎么也想不到刚刚说这话的竟然是自己?原本只是在心中想了想,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脱口而出。



        “不是,师父我……我也不知道……刚才是我在说话?我原本没想这么说的。”



        褚槐沉默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原本的表情,对着鸳鸯说道:“鸳鸯,从某种意义上我确实很赞同你的想法,但是现在我的身份是一名医者,为的是能在宫里留下来,更何况,现在若是让温喃死去,对你也是百害而无一利。”



        “我知道了,师父,您放心,我不会做冲动的事情的。”鸳鸯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那便好。”褚槐从软塌上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走到鸳鸯的面前,从她身后的架子上拿下了一个半脸的面具,戴在了她的脸上,靠远了些打量。



        “这是……”鸳鸯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冰冷的金属感瞬间传到了她的指尖上来。



        “既然要进宫,就把你这张脸给遮起来吧,你也不想现在就被夏渊认出来吧?”



        “说得也是。”



        “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是你,应该会有所警惕,这样你也不好下手。”



        “是……”



        听着褚槐的话,鸳鸯忽然间感受到了一阵心凉,就好像脸上的金属面具上传来的凉意一般,从前的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出现竟然还会被小渊所警惕。



        褚槐解下鸳鸯身上的背囊,摊在了桌子上,他将木箱子打开,安静地躺在里面的蛊虫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形状与母蛊相似,却又比母蛊小了许多,几乎只有指甲盖大小,若是不注意的话,极其有可能找不到它去了何处。



        “鸳鸯你看这蛊虫的大小,等到时候你只要稍微注意着点将它放进皇上的伤口之中,依照它的溶解速度,应该也不会被他察觉吧。”



        “这个师父您不用担心,我知道小渊他自小怕血,一般情况下若是伤口在流血,他是不会去看伤口的,不过您又是怎么这么肯定他会有伤口呢?”



        “我自然是有自己的办法,等到那个时候你就自然而然地知道了,只需要见机行事就可以。”褚槐又重新将木箱子合上,递回到鸳鸯的手上。



        “是,我知道了,都听师父您的指示。”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随即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褚公子,太医大人找您,说是皇上希望您能快些进宫,请您快些移步会客厅。”



        鸳鸯抱着木箱子的心跳得飞快,这就要进宫了?原本是如此得迫切,可就现在马上要成真的时候,她却莫名得有了一阵退意,害怕看见他,也害怕看见他对别人宠溺的眼神。这种感情让她很不安。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褚槐已经走到了门口,转身却见鸳鸯和小枝还站在原地发愣,便催促地对他们说道,“你们两个也快些跟我一起来。”



        “哦,好。”鸳鸯与小枝对视了一眼,赶紧跟上了褚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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