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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世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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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不知期(九)

书籍名:《双世债》    作者:鸢鸢想吃糖



        “这两位是?”夏渊才刚走出御书房,怎么也没有想到在门外竟然还站了两个陌生人,只是这靠着墙而站着戴着面具的这个人,竟有一种熟悉感,却有些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他们都是淮花谷的人,与我一同来,因为有些东西交给别人我不太放心,便自作主张将他们两人也给带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只是……”夏渊盯着鸳鸯的面具看了许久,似乎想要看穿面具下的这张脸,“朕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您这位徒弟?”



        鸳鸯的身子一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您说鸳儿?鸳儿从小就在淮花谷中与我一同长大,未曾出过淮花谷一步,这还是我第一次带她出来,我想应该是皇上认错人了吧。”



        “她叫鸳儿啊……”夏渊收回了视线,勾了勾嘴角,“名字倒是与朕挺像。”



        鸳鸯舒了一口气,好在夏渊并没有多问,不然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迟早会在他的面前暴露。



        “小姐,快别发呆了,他们都要走远了!”小枝的手在鸳鸯的面前晃了晃,再往前看了看,那三人已经消失在了拐角。



        “啊?哦好。”鸳鸯正要往前走,看见的却是空无一人,“小枝,师父他们往哪里走了。”



        “褚谷主他们就在刚刚往那里走了。”



        就在小枝手指的方向,褚槐恰巧探出了头,朝两人招了招手:“快点过来呀,你们俩怎么还站在那里,要是走丢了我可就也找不到你们了哦。”



        “来了,师父。”鸳鸯小跑着跟上了重新走到夏渊身边的褚槐。



        两人走在鸳鸯的身前,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她的事情。



        “褚公子,说来说去,您这徒弟还是给朕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方才听了她的声音,朕才想起来,真是像及了朕的一个故人。”



        “哦?皇上您的故人?我倒是想知道是何人这般得幸运?”



        “不知褚公子是否有所听闻,就是阿喃的那位姐姐,鸳鸯。”



        “就是那位美若天仙下凡的将军府千金,鸳鸯?”



        “正是,说起来朕去南海的时候,似乎还有碰见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乖乖地回将军府嫁个好人家。”



        “也许吧。”



        “诶?说起来,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夏渊忽然转身,凑近鸳鸯的脸,伸手想要将面具从她的脸上剥离开来。



        鸳鸯惊得往后一退,避开了他的手,躲到了褚槐的身后,面具下的脸在发烫,心跳快得就好似鸣鼓一般。



        “鸳儿她怕生,戴着面具也是因为脸在小的时候受了伤,不愿意让别人看到,皇上您就别逼她了。”



        “朕知道了。”夏渊讪讪地收回了手,继续与褚槐一同往前走。



        褚槐凑近鸳鸯的耳朵,轻声地说道:“好了,已经没事了,你什么都不必担心,有师父在呢。”



        鸳鸯忽然离褚槐远了些,师父怎么突然说这么肉麻的话?



        褚槐的眼神往夏渊的方向飞了飞,示意鸳鸯:这不是做戏给你最宝贝的皇上看吗?



        这个其中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又有谁知道呢?



        ……



        还未走到寝宫,褚槐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他皱了皱的眉头,转身朝徐太医问道:“徐太医,是您给皇后娘娘配的安胎药吗?”



        “是……是,是有什么问题吗?褚谷主。”徐太医见皇上和褚槐皆回头看向他,心中不由得一慌,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提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难不成自己不该为皇后娘娘熬配安胎药?



        “也不是说有什么问题。”褚槐轻轻地摸了摸下巴,闭上眼睛又仔细嗅了嗅,“只是这药,似乎是用错了一味,大幅度降低了药效啊!”



        “这……这怎么会呢……书里可就是这么写的啊!”徐太医擦汗的频率越来越快,脸也是越涨越红。



        “徐太医,您先别慌张,我并不是说您开错药的意思,安胎药的药方但凡是学医之人,都知道的是一个药方,我是在责备,这个拿药的人,似乎是有些粗心了,竟然会将这两味药材弄错。”



        “徐太医,这药是你亲自去抓的吗?”



        “并……并不是,是……是太医院里的小童去……去医馆里抓的。”徐太医见是皇上发话,双腿更是不住地发软,险些跪在了地上。



        “来人啊!去把抓药的小童和医馆里的人全都给朕关起来,朕之后会亲自审问。”



        夏渊的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影卫落在了他的面前。



        “是。”



        只是一瞬间,影卫又消失不见。



        “褚公子,这只有一味药的区别您都闻得出来,朕佩服啊!”夏渊一转方才的严厉,又重新与褚槐谈笑了起来。



        “皇上客气了,我从小就对各种的草药味很敏感,即使是已经收成了汤汁,也能嗅得出来。”



        “褚公子还真是当医者的料啊,天生的神医。”



        “皇上您过奖了,我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只是说话间,夏渊就已经带着褚槐走到了寝宫外,药味越发地浓烈了起来,不断地有宫女捧着各种东西着急地进进出出。



        夏渊随便喊住了一个宫女:“阿喃她好些了吗?”



        “呀!皇上,您可算来了,皇后娘娘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您快些进去看看吧!”



        “什么?怎么会更严重了!褚公子,拜托您了,快些为阿喃看看,她这究竟是怎么了吧!”夏渊着急地站在寝宫的门口,眼神中的着急不似有假。



        鸳鸯站在角落中,看着夏渊正在替温喃担忧时的模样,着实让她有些嫉妒,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这样被夏渊念在心头?



        “鸳儿,小枝,这回你们就别再站在门口了,和我一起进来吧。”



        “小姐,您这回又在想什么呢?是身体不舒服吗?褚谷主已经在喊我们进去了!”小枝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使劲拉了拉鸳鸯的衣袖,却看见鸳鸯一直盯着同一个方向看,不理会他。



        自从进到皇宫里以后,他就发现,自家小姐走神的时间越来越久,久到就好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是谁呢?会是皇上吗?



        “小姐!”



        “啊,小枝,怎么了,我又走神了吗?”



        “是啊,小姐,皇上和褚谷主都已经进屋许久了!我们也快些进去吧!”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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