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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世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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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不知期(十四)

书籍名:《双世债》    作者:鸢鸢想吃糖



        只是几日过后,坐在温喃床边的褚槐收起了他的银针包,转头对夏渊说道:“皇上,好消息,皇后娘娘已经彻底痊愈了。”



        坐在床上的温喃脸色已经红润了起来,不再是褚槐刚见时的那番憔悴了。



        “太好了,真是太感谢您了,褚公子。”夏渊喜出望外。



        “过了今日,皇后娘娘便不用再喝这药了。”褚槐从小枝的手上接过一碗药,“只是今天的这一碗,还是得喝下去。”



        温喃皱了皱眉,看着黑漆漆还特别不好闻的药,有些抗拒。



        “能不喝吗......”



        “不行。”褚槐拒绝得很是干脆。



        “阿喃,听话,听褚公子的,把药喝了吧。”



        “可是我不是已经痊愈了吗?”温喃想要抓住这最后一丝的希望,看向夏渊。



        “这......”夏渊只能为难地看往褚槐,就算他是皇上,一声令下就能让褚槐听他的,但这也不能拿温喃的身体开玩笑啊。



        “不行就是不行,皇后娘娘您还是喝了他吧,这是最后的巩固,若是不喝的话,之后又被六毒蛊找上了怎么办?况且,皇后娘娘您前几日的时候也是这么喝下去的,今日是最后一次,就不要再挑剔了。”



        “好吧。”温喃接过褚槐手中还有些温热的碗,看着汤药中自己的倒影,一捏鼻子,一口气倒进了嘴里。



        “既然皇后娘娘药也喝完了,那皇上,我就先告辞了。”褚槐站起了身,朝夏渊行了礼,就要往寝宫外走。



        “诶......褚公子!”



        褚槐带着小枝才往外走了几步,就听到夏渊的声音从自己的身后传来,他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怎么了吗,皇上?”



        “褚公子,朕有一事相求,不知您是否愿意......”夏渊走到了褚槐面前,脸色有些挣扎,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您是皇上,我哪敢不愿意。”褚槐更是一头雾水,这皇上到底想说什么事?



        “就是......朕想让你做朕的御医,褚公子可否愿意?”



        “既然是皇上的话,那么我有不愿意的理由吗?”褚槐的嘴角不可察觉地勾了勾,果然与自己之前想得一样。



        “听您这话的意思是......您答应了!”夏渊激动地抓住了褚槐的双手。



        褚槐微微一惊,看着夏渊抓着自己的手,皇上,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自......自然,皇上您一声令下,我......我哪有拒绝的道理。”皇上您快松手啊!



        “您可比您的那位表哥好说话多了。”



        “花无谅?他怎么了吗?”褚槐松了一口气,好在夏渊总算是松开了自己。



        “朕当年想请他进宫做朕的御医,可是被他拒绝得很干脆呢。”



        如果不是为了鸳鸯,其实我也挺想拒绝的......这话,褚槐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大概是因为他不希望被束缚吧,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当初他会离开淮花谷莫约也是这个理由吧。”褚槐的视线飘向远方,真是不愿意提起这个人啊!



        “既然您愿意当朕的御医,就不必继续借住在徐太医家中了,朕会为您另寻一个住处的。”



        “那就先谢过皇上了。”褚槐匆匆向夏渊行礼。



        “不过说起来,您那位徒弟这几天怎么没有跟着一起来?”



        “您说鸳儿?她不太适应宫里的环境,我便让她先回淮花谷了。”



        “是么......”



        “怎么了吗皇上?您找鸳儿有事?”



        “没事,没事,只是就连这一点,也像极了我的那位故人。”夏渊将手轻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这几年生活在这里,他几乎已经有些分辨不出来哪些记忆是属于他的,哪些是不属于他的。




        每当想起鸳鸯的时候,他也逐渐开始分辨不出来心里那种隐隐的感觉到底是不是属于自己。



        是已经习惯了吗?



        “皇上,我就先回去等您的消息了,您不如再进去陪陪皇后娘娘吧,别让娘娘等久了。”



        ......



        褚槐回到徐府之时,鸳鸯正静静地坐在床边,望着自己的脚,不知在想些什么。



        “鸳鸯,你醒了啊。”褚槐关上了房门,在鸳鸯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师父。”鸳鸯只是抬头看向了褚槐一眼,便又重新低下了头,“皇宫里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的病已经彻底好了,从明天开始,我就不用再进宫为她看病了。”褚槐碰了碰桌子上的茶壶,似乎还有些温热,便为自己倒出了一杯茶。



        从早晨出门以后到现在回来,都没有沾到过一滴茶水,嗓子实在是干得慌啊!



        “那小渊呢?”鸳鸯最关心的果然还是夏渊,恨不得让自己的眼睛长在褚槐的身上,和他一同进宫去。



        说实在的,直到现在,鸳鸯也没有想明白为何从那天之后,褚槐便不再允许自己与他一同进宫去。



        “还是那样,不知为何七生蛊在他的身上似乎没有起任何反应。”



        “他与温喃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模样吗?”



        “并没有。”



        “这怎么可能呢,我分明记得书上写的是中蛊之人在遇到心爱之人时会有噬心之痛,怎么在小渊的身上就没有起效呢?会不会是......”鸳鸯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冲动的念头——小渊真正喜欢的莫非不是......



        “会不会是蛊虫还在皇上的体内蛰伏,并没有发作?”褚槐一看鸳鸯的表情,便知道了她在想些什么,赶紧接过了她的话,把她的想法带了过去。



        “嗯,也有可能,可这蛊毒若是再不发作,那我们还能有什么理由留住徐府之中呢?”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已经答应皇上当他的御医,这样我们就有正当的理由一直留在皇城中了。”



        “找您这样说的话,我们不会要一直住在这里麻烦徐太医吧?先别说是徐太医,光是徐府里的其他人会不会有意见?”



        “皇上答应了我会在皇城中为我们另置住处。”



        “只是......苦了师父您,一直被禁锢在皇宫中了,那种感觉对您来说一定不好受吧?”



        “这倒无事,只要事情快些结束,我便随意找个理由回楼兰躲起来便是了,楼兰这个地方并不受夏王朝的管束。”褚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并不觉得有鸳鸯说得那么恐怖。



        “既然师父您都这么说了......”鸳鸯欲言又止,似乎是觉得怎么说都有些不合情理,便默默地又闭上了嘴。



        “今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能朝着预想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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