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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世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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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不刺双鸳鸯(十一)

书籍名:《双世债》    作者:鸢鸢想吃糖



        褚槐慢悠悠回到皇城那一日,阳光格外得暖和。



        皇城中已经许久没有在冬日有过如此暖和的日子了就仿佛是春天已经到来。



        “早知道应该在庄主家睡个午觉再回来了。”褚槐托着下巴坐在晃悠悠的马车中,望着窗外的阳光,脸上慢慢的全是困意。



        “褚谷主,已经是春天了。”小枝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小枝,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学的读心术?”褚槐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微眯起了就快要闭上的双眼。



        “我才没有学读心术呢,分明是您脸上的表情写着:怎么还是冬天就已经这么暖和了。”



        “有那么明显吗?”褚槐无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脸,感觉已经困到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了啊!



        “谷主,您若是实在困了,就在马车上睡一会儿吧,等到了府上,我再喊您起来。”



        “那可不行,要是午觉睡得正舒服的时候被人喊起来,那该有多难受啊!要睡我也得等到回府里了再舒舒服服地在太阳底下睡上个几个时辰。”



        “可是,谷主,再过个一个半时辰,太阳就该凉了,您若是睡在外头的话会着凉的,毕竟现在还没到夏日里。”



        “小枝,你太认真了,我就是打个比方而已,要睡自然是要睡在吸收了一整天阳光的床褥中啦,这才叫享受啊。”褚槐眯起眼睛,已然是一副沉醉的模样,“只希望今天别再有人来打扰我了。”



        小枝在马车外添油加醋道:“谷主,您越是这样祈祷就容易往反方向实现哦!”



        “呸呸呸,怎么可能,这是谁教你的?怎么每日尽不学点好的?”



        “自然是小姐教我的啦!”



        “真是的,鸳鸯教你点什么不好,偏偏要教你怎么和我唱反调!”



        “因为小姐说这样很有意思,我感觉了一下,确实还挺有趣的。”小枝在马车外笑得更大声了一些。



        “行了行了,你别笑了,快点回去吧,马车驾得慢死了!”



        “谷主,大街上是不能把马车驾得那么快的。”



        “哎呀!你吵死了!”



        自从鸳鸯和自己待久了以后,褚槐发现现在的鸳鸯真是越来越喜欢和自己唱反调了,看着她每次得逞后的笑容,不禁让他觉得她莫非是在报那时在将军府中找到她,对她说了“因为有趣”的仇吧?



        本以为鸳鸯会是一个和传闻中一样,知书达理,温柔贤惠,气质高贵的人,可实在是没有想到在和她接触久了以后,这些不过都变成了表面现象。



        难怪皇上会不要她!褚槐在心中愤愤地想着。



        小枝饶有兴致地频频回头,看着马车中的褚槐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捂住嘴,止不住地笑。



        谷主好像整个人一懒散下来,就变得不是很聪明的模样了。



        马车终于在褚槐快要扛不过睡意的时候,驶进了一条小巷子中。



        “谷主,您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了。”



        “我坚持着呢,你可赶紧的吧!”褚槐的脑袋随着马车所踩过的小石子一起一晃一晃的。只差磕在边上的木板上了。



        总算又在褚槐无聊了片刻之后,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谷主,到......”府上了。



        小枝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阵风从自己的身后刮起,往被吹起的车帘中望去,马车内哪里还有褚槐坐着的身影。



        余光瞥见了一个黑色的身影站上了墙头,但当他仔细一看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黑色身影,褚槐早已运气了轻功,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谷主还真是心急啊......”小枝笑着摇了摇头,缓缓地将马车停入了马棚之中。



        褚槐一脚将房门踢了开,也懒得再将房门关上,直接就扑向了床,抱着被下人晒得暖暖的被子,褚槐心满意足地在床上打了一个滚,随后沉沉的睡去。




        安顿好马车的小枝,轻手轻脚的走到了褚槐的房间前,为他关上了房门。



        谷主这是有多久没有像这般好好地休息了。



        ......



        此刻同样躺在床榻上的鸳鸯觉得有些无所事事,夏渊和温喃两个人几乎每天有空闲的时间就会花在寻找夏泠上面。



        夏渊在知道了现在的自己已经可以离开鸳鸯几天也不会让病痛重新复发了以后,遍布在走到哪里都带着她。



        就好像现在,她独自一人被丢在了寝宫里,而夏渊和温喃两人,早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在整个皇宫里都找不到他们的身影。就连是问别的宫女,能得到的回答也就只有不知道。



        鸳鸯望着一成不变的屋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不如去找师父和小枝玩吧?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从柳河镇回来啊。”



        想着,鸳鸯就已经走出了寝宫,这一回的她,并不想再继续翻墙,索性直接走到了皇宫的侧门。



        “皇妃娘娘!”远远地就看见了她的看门侍卫赶紧挺直了身子朝她行礼。



        但在她靠近的时候,却将两支长枪交叉,拦住她的去路。



        “你们这是干嘛?”



        “皇妃娘娘,您这是要出门吗?”



        “是啊,我想到街上去逛逛,你们不让我出去?”



        “也不是不让您出去,只是皇上有令,皇妃娘娘若是想要出门的话,就必须要带上影卫一起。”



        “这么麻烦?”鸳鸯紧皱起眉,若是让夏渊知道了自己经常去找褚槐,肯定会质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忆了的这件事,“算了,我还是回去歇歇吧。”



        “皇妃娘娘慢走。”



        只是鸳鸯并没有走回到寝宫,而是走到了之前自己最常翻出宫的那个墙角。果然还是如同从前那样,周围没有一个人经过。



        在从小到大翻过这么多次墙以后,鸳鸯完全已经可以不借助任何垫脚的东西,就轻盈地翻过这面墙。



        果然就不应该走侧门,还容易引起侍卫的注意!



        鸳鸯又一次走在了皇城的大街上,不管是过去了多少年,还是一如既往得热闹,如果可以,她真想忘掉所有的爱恨情仇,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被淹没在人潮之中。



        只可惜,这世间从来没有如果。



        “这位姑娘,你长得好像在下的一位故人。”一位摇着折扇的年轻公子拦住了鸳鸯的去路。



        鸳鸯闻声抬头,眼前的这人看着有些面熟,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索性也就不继续想了,“这位公子,您怕是认错人了吧。”



        “姑娘的家中是否有位兄长名曰徐渊?”



        徐渊?鸳鸯皱起了眉,怎么这个名字也怪耳熟的?



        “家中并无兄长,只有一个胞妹。”



        “那看来真的是在下认错人了,在下姓张,单名沉,不知可否知晓姑娘的芳名?”



        “抱歉啊,张公子。”鸳鸯朝着张沉露出一个满是歉意的微笑,“我已经嫁人了,夫君不许我将姓名告诉他人。”



        “那还真是可惜了。”张沉晃着扇子,看着鸳鸯走远的背影,“这么好看的姑娘,也不知道是便宜了哪户人家。”



        鸳鸯快步离远了大街,她总算是想起来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熟悉,那人不正是当年在茶楼中女扮男装时结识的江湖人吗?怎么转眼间就从暴躁小子变成了一个翩翩公子哥?



        当时报上的名字正是自己随便乱取的徐渊这两个字。她本以为那些人早已将她忘记,没想到这一日在大街上居然还险些被认了出来。



        好在当初并未用真实面目示人,不然若是真的被认出来了,那麻烦事可就不是一点两点了!



        鸳鸯靠着墙休息了一会儿,见张沉并没有要继续纠缠自己的架势,平复了一下心情,便又往小巷中走。




        只是没走几步,远远地就可以看到褚府的大门。



        不知为何,她有一种预感,褚槐此刻就在府中。



        鸳鸯跑到门前,推了推门,并没有上锁,她跨过门槛,轻轻地走了进去,却恰好碰到端着药材的小枝走过。



        “呀,小姐,您怎么回来了?”



        “宫里待久了有些不透气,便出来走走,一开始我还想着过来看一看你们有没有回来,结果一推门,并没有上锁。”



        “我就猜着小姐今日会来,便没有上锁。”



        “师父呢?”鸳鸯左右看了看,却没有看见褚槐的身影,换做平日里,他听到自己进来的声音铁定会出来迎接自己。



        “褚谷主正在屋里睡着呢,今天回来的时候还说着不想有人打扰他睡觉呢。”小枝捂着嘴吃吃地笑着,看来谷主今天又没有办法睡到自然醒了。



        “师父怎么这个时候在睡觉?”鸳鸯一听褚槐在睡觉,就自觉地想往他的房间走,小枝也是不再去管手中的药材,也跟着鸳鸯一起,往褚槐的房间走。



        “谷主就是这么一个人,看着今天天气不错,就想着要好好地睡个午觉,毕竟他这些天都在忙您的事情,夜里也没怎么好好睡觉。您回宫中之后,谷主他又连夜去了一趟淮花谷,安排好小皇子的事情,今日才回到皇城里的。”



        听了小枝的话,鸳鸯停下了脚步,转身对他说道:“师父都那么辛苦了,那我们是不是不应该去打扰他休息啊?”



        “可是谷主他已经醒了啊。”小枝一歪头,指了指鸳鸯的身后。



        鸳鸯一回头,对上的便是褚槐一张充满了戾气的脸,“师父,您睡得还好吗?我是不是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我就说怎么睡着这么不舒坦,梦里还有人在我耳边讲话,果然因为是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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