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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庶女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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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酒后失态

书籍名:《穿越之庶女的逆袭》    作者:润肺



        两个人都在心中暗暗较劲。



        祁晴初决定去查一查自己的身边是不是出了什么内鬼,给了消息给席子恩。



        而席子恩则是在思索随缘居老板中举的弟弟什么时候回来,然后好好的查探一番他跟祁晴初的关联。



        心思各异的两人,就这么沿着原路各自回府去了,分别的时候也没有互相理睬。



        不过这一点对于两家的奴仆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干燥而凉爽的秋天,饶是夜色缱绻撩人,曲终宴席毕也就都散去了。



        最后一盏灯关闭的店铺,就是李极彩所在的铺子。



        她等其他人都走了之后,才开始收拾,这样没有谁能够打扰妨碍到她。



        李极夜不在家,小二黑被小顺子牵回去养两天,所以李极彩就干脆住在店里了。



        平时守夜的伙夫,今天喝多了酒,早已经醉倒了,被众人抬回房间睡觉去了。



        可能是因为忙活了一天,腹中饥饿。又可能是因为是自己亲手料理的饭食,李极彩将祁晴初他们桌上剩下的菜全部给吃光了,酒也喝了两坛子。



        说实话,这古代的酒跟现代的饮料相比,还是饮料好喝。



        那些所谓的品酒的方式什么的,李极彩一概不懂,就知道这酒入口辛辣刺喉,喝了容易脸红大舌头上头。



        难喝。



        说是解忧忘忧,说是越喝越晕越能放下,但是李极彩怎么觉得自己越喝脑袋越清醒?



        跌跌撞撞起身推开二楼的窗户,华美明亮的月光流泻了进来。



        李极彩身形有些不稳,差点没有栽倒下去,还是紧紧抓住了窗户沿,打了个哆嗦,转身蹭着旁边的墙壁,慢慢的依靠着墙壁滑下来。



        飘了,飘了。



        擦了擦满门上的冷汗,酒在嘴巴里呆久了,发酵出来的气味有些难闻,甚至有些反胃想吐。



        “早知道就不喝了,真难喝。”心里跟火烧似的,真难受!



        李极彩嘴巴里低低嘟囔着,叽叽咕咕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大吼了一声:“我真tmd难受啊!!!!!!”



        没人回答她,只有一室寂静,别人都睡了。



        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除非走水,不然还真没谁会为哪家的女子突然的一嗓子起来察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极彩颓废地坐在地上,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了下来,明亮干净的地板上“吧嗒吧嗒”的声音十分清脆。



        无名伤心起,涕泪交加。



        李极彩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忽然就这么伤心起来,瞧着每天事业蒸蒸日上,赚钱赚的越来越多,李极夜也考上去了,还有什么不好的呢?



        她已经在古代呆了三年多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去,回去的话还有全尸吗?还是早就化成了风中的一抔黄土,会有人因为她的离开而伤心吗?



        天大地大,四海为家。流浪的她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安心的地方呢?



        还是说,终其一生,她这个外来人都是死在这异乡异世了?



        范老太太,不自觉地又想到了范老太太,跟范老太太在一起的时候,无时无刻不能体会到她的思乡之情。



        那大批保留下来的,只有她的家乡才会种植的种子,每颗都代表着范老太太对于家乡的深切怀恋。



        可是直到死去,范老太太都没有能够再回到故乡。



        李极彩彷徨过,怀疑过,是否重生在古代对于过往的现代生活就能够完全抛弃。



        是否到老了之后,她也会像范老太太一样,无比后悔无比眷恋自己的故乡。




        毕竟那是她生长的地方。



        一个人多艰难,接受完全不同世界的社会生活。十八岁的小姑娘,硬是摸爬滚打活成了五十八岁的老姑娘。



        脑海中的念头犹如拍打海岸的波浪,源源不断冲击着李极彩垒筑的沙堡。



        在这孤独四下无人的夜里,李极彩彻底被击溃。



        身世沉浮、痛苦难言的感觉呼之欲出,莫名的仓皇与凄凉无助,在此时此刻被催发的淋漓尽致。



        李极彩一边落泪,一边安慰自己,她还有这家随缘居,还有惦念感激已故的范老太太,她还有李极夜,还有小二黑,还有忠心诚恳的伙计们,还有许许多多认识的好人,还有一方小院落。还有渴望的人……



        至少,她还有这些,如果,这些她都没了,失去了,李极彩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勇气,独自一人在这异世生存下去。



        若人活着,须得捍卫着什么,须得守护些什么,须得争取些什么。



        那么,就让她来将这个“家”好好的撑下去。



        江府,江离,如果有缘再见,若是能寻得回去之法,那便回去。



        到时候,李极夜定然事业有成,家庭和美,小二黑托付给他也一定可以的。



        那个时候,她的年纪应该都老大了。



        哦!对了!还有范老太太的事情,她要尽她所能的去找到害死范老太太的凶手,只要不抛弃,不放弃,就一定会有结果的。



        “对对对,我要这样,我要那样!我还要……”李极彩说着说着又碎碎念了起来。



        但是眉宇之间,仍然有种掩饰不住的失落,大多数情况下这种情绪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今日意外见到祁晴初,让她想起了当时她孤立无援,被屠户暴打为祁府所救的那次经历。



        就是因为那次经历,祁晴初无意或是有意的给了她件衣服,便觉得充满了感激,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温暖。



        这种温暖如同悬在头顶上的太阳一般,不是独属于她。



        又或许,祁晴初的到来,在某种程度上也唤醒揭开了她一直以来的痛点。



        又或者,因为今天喝了酒的缘故,胡思乱想,乱发泄一气吧。



        也不知道发泄了多久,李极彩脖子一歪,斜着身子倒下去,脸贴在地板上。



        呼吸有些困难,感觉有什么东西勒着自己的脖子,喘不过去。



        肚子里面鼓鼓涨涨的难受,打了几个嗝,又吐了一会儿以后,地面弄的一塌糊涂,脸色酡红发紫,看起来有些骇人,最后才老老实实不动了,睡了。



        宿醉的结果就是,第二天的随缘居延迟开门了。



        唯一的大厨睡死过去了,这没人掌勺,饭店还开个什么劲儿啊?



        牛润泽第二天一早来店里的时候,还觉得奇怪,李极彩向来是来的最早的。



        他一般过来店里的时候,李极彩就已经站在柜台那里跟他笑眯眯的打招呼了。



        但是今天,却没有看到她人。



        拍了半天的前门,都没有人应,于是牛润泽只好从后门去敲。



        好在伙夫昨夜睡得早,加上练出来的小酒量也还可以,在牛润泽的大力拍门之下,成功的将其唤醒,催促他过来开门。



        昨夜店里的人都十分尽兴,来的晚些也能理解。



        “老板呢?”牛润泽疑惑地问道。



        伙夫刚醒,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闻到了嘴巴里的臭味连忙又捂住了口鼻,但又被熏的反呕。



        “唔,嗯嗯?老板?没瞧见啊!估计还睡着呢吧!”



        李极彩的房间在前面,伙夫的房间在后院里头。



        日上三竿了,还睡着?



        不过想想昨天她可能也是累的很了,起晚些也正常,既然如此,他就去厨房烧些热水,备着梳洗用。



        女子的房间他不好贸贸然进去,还是等李极彩自己出来吧。



        就是牛润泽并不知道,此时此刻,李极彩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而是在二楼包厢的酒桌旁呼呼大睡呢。



        稍晚一些的时候,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来了。



        小顺子和三石正在帮着厨娘往屋里提菜,每日里都有菜农按时按点过来送菜。



        李极彩这几天特地打过招呼,让菜农晚些来,所以人家担菜卖的差不多了,说道随缘居走一遭。



        随缘居里除了李极彩是女子之外,就厨娘是女子了。



        “吴大嫂,烦请你一件事情,老板还睡着呢,看光景也差不多了,也该催她起来了,店里还要做生意呢。”



        马上到中午了,陆陆续续就要有人来吃饭了,这大厨都不醒,人家中午吃什么呢?



        “唉唉唉!秀才你说的是,这就去。”吴大嫂是个爽快人,对于牛润泽说的话,答应的干干脆脆,平时做事情的时候也是大大方方的。



        来到随缘居已经有两年多了,是个勤快的,李极彩工钱发的也公平也多,所以,店里人心也稳定。



        待吴大嫂去到李极彩的房间里,先是“咣咣咣”用力敲门,然后等了几秒钟。



        可是里面丁点儿动静都没有,这就很奇怪了,吴大嫂以往敲门的时候总会把李极彩给惊醒。



        李极彩睡眠浅,常常早就醒了,吴大嫂叫她起床的次数屈指可数。



        “爪子了嘛?人呢?”吴大嫂有些奇怪,一伸手就推门进去了。



        结果床上空无一人,被子还叠得齐齐整整的呢,室内冷清,昨夜不像是有人睡过。



        “老板不在房里?哎!老板去哪里了?!你们几个快找找?!”吴大嫂呆愣了片刻以后,方才慌急慌忙跑出来,对着后院的众人喊道。



        正在洗漱的伙夫,搬菜的小二还有指挥的牛润泽纷纷转过头来看着吴大嫂。



        然后立马放下了手头的事务,各自分头去找人,总归肯定就是在店里的。



        小顺子机灵,下意识的就往昨天老板所在的二楼蹿。



        果不其然就在那里发现了睡在地上一夜的李极彩。



        桌上杯盘收拾的倒是干净,但是地上却被糟蹋的惨不忍睹。



        李极彩脸贴在地上,屁股撅着朝天,姿势颇为不雅。看起来就是宿醉了。



        可是,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后来就喝成这样了?



        小顺子蹲在李极彩身边,然后轻轻地用手指戳了戳李极彩,然后小声喊道:“老板?老板?”



        李极彩并没有理会他,眼皮合的很沉,睡的也很死。



        “老板?老板?”小顺子不死心,又在他的身边呼唤了一阵。



        牛润泽站在旁边蹙着眉头,昨晚还好好的呢,怎么今天早上来看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情景了呢?



        “别喊她了,把她扶到房里去吧,今天就不开主业,随意卖一些其他的,吴大嫂会做,至于老板,等她醒了再说。”平常李极彩不在的时候,做主的就是牛润泽。



        三石数了数桌上的酒坛子,然后又摇晃了摇,淡定的说道:“没事没事,喝的不多,不过老板这酒量也太差了一些!”



        众人都没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在他们的印象当中,李极彩是很少喝酒的,基本上滴酒不沾。



        昨个晚上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怎么莫名其妙就喝酒了?



        也不敢多耽搁,帮扶着就把李极彩给扶到房里去了。




        好在牛润泽提前烧了开水,吴大嫂麻利地将李极彩上下给擦洗了一遍,然后给她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让他舒舒服服的在床上睡。



        而二楼的房间里因为酒味太重,窗户暂时开着通风,桌上桌下被小顺子和三石收拾的干干净净,恢复了往日的整洁模样。



        临近中午的时候,有许多的老顾客像往常那样过来吃饭。



        但是今天随缘居不开火,只卖些煎饼果子卖一些李极彩交给吴大嫂的简单的食物做法。



        其他人问了缘由,刘润泽作为账房先生,作为代理掌柜,自然就站出来说是因为这三日随缘居一直在大摆宴席,较为凌乱,内部需要整顿一下,隔天就好。



        在这里吃了三日的食客也都知道,因而也都能体谅,随随便便买了些吃食就离开了,也不给他们造成多大的负担。



        中午的时候,随缘居的几个人也就草草吃了点饭。



        饭桌上,小孙子也揣测老板喝酒的原因,但是都没有人搭理他,因而他也就讨了个没趣,不再说什么了。



        李极彩一直都在昏睡当中,直睡到了日落西山。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怎么睡得跟猪一样?”



        不过她宿醉头痛醒来的时候,身边都围满了她的员工,所有人都顶着关切的脸看着她。



        让李极彩感动的差点没落下眼泪来。



        “昨天我一高兴,就忍不住多喝了一点,庆祝庆祝,哈哈哈哈,不要在意不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