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肖申克的救赎 (2)
keep them. They’ll be safe enough. Don’t you worry. And he was
right. Bobby Cote died of a brain tumour in 1967，but that coin
collection has never turned up.
I’ve gotten men chocolates on Valentine’s Day ；I got three
of those green milkshakes they serve at McDonald’s around
St Paddy’s Day for a crazy Irishman named O’Malley ；I even
arranged for a midnight showing of Deep Throat and The Devil
in Miss Jones for a party of twenty men who had pooled their
resources to rent the films ... although I ended up doing a week in
solitary for that little escapade. It’s the risk you run when you’re
the guy who can get it.
I’ve gotten reference books and fuck-books，joke novelties
like handbuzzers and itching powder，and on more than one
occasion I’ve seen that a long-timer has gotten a pair of panties
from his wife or his girlfriend... and I guess you’ll know what
guys in here do with such items during the long nights when
time draws out like a blade. I don’t get all those things gratis，and
for some items the price comes high. But I don’t do it just for the
money ；what good is money to me? I’m never going to own a
Cadillac car or fly off to Jamaica for two weeks in February. I do
it for the same reason that a good butcher will only sell you fresh
meat: I got a reputation and I want to keep it. The only two things
I refuse to handle are guns and heavy drugs. I won’t help anyone
kill himself or anyone else. I have enough killing on my mind to
last me a lifetime.
我猜美国每个州立监狱和联邦监狱里，都有像我这样的人
物，不论什么东西，我都能弄到手。无论是高级香烟或大麻（如
果你有此偏好的话），或弄瓶白兰地来庆祝儿子或女儿高中毕业，
总之差不多任何东西……我的意思是说，只要在合理范围内，
我是有求必应；可是很多情况不一定都是合情合理的。
我刚满20 岁就进了肖申克监狱。在这个快乐的小家庭中，
我是少数几个肯痛痛快快承认自己干了什么的人。我犯了谋杀
罪。我为大我三岁的太太投保了一笔数目庞大的寿险，然后在
她父亲送我们的结婚礼物——一辆雪佛兰轿车的刹车上动了手
脚。一切都按我的计划进行，只是没料到她会在从城堡山上下
来进镇的路上把邻居太太和她的小儿子载上。结果刹车失灵，
车速越来越快，冲到路边的树丛，撞上了一座内战纪念雕像的
底座而轰然起火。目击者说，当时的车速足有每小时50 英里。
我也没料到自己居然会被逮住，但我却锒铛入狱，在这里
长期服刑。缅因州没有死刑，但检察官认为我应为三条人命负责，
数罪并罚，判了我三个无期徒刑。这样一来，我在很长一段时
间内，都不可能有机会假释了。法官还在判决书上写着：罪行
重大，死有余辜。的确如此，不过现在这些事都过去了。你可
以去查查城堡岩的旧报纸档案，有关我的判决当时是地方报纸
的头条新闻，与希特勒、墨索里尼以及罗斯福手下那些字母开
头的特工人员的新闻并列，现在看来，实在有点可笑，也早已
成为老掉牙的旧闻了。
你问我，我改过自新了吗？我甚至不知道什么叫改过自新，
至少我不晓得那在监狱里代表什么意思，我认为那只是政客爱
用的字眼，这个词也许有一些其他的含意，也许有那么一天，
我会明白它的含意，但那是将来的事了……而将来是囚犯不愿
意去想的。当年的我出身贫穷，但年轻英俊。我让一个富家女
珠胎暗结，她出身卡宾街的豪华宅邸，漂亮娇纵、但老是闷闷
不乐。她父亲同意让我们结婚，条件是我得在他的眼镜公司工作，
“靠自己的实力往上爬。”后来我发现，他真正的用意是要让我
随时都在他的监控下，就像管着家里的不太听话、还会咬人的
猫狗一样。我的怨恨经年累月，越积越深，终于出手造成了这
样的后果。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重蹈覆辙，但我
不确定这样是否表示我已经痛改前非了。
不过，我真正想说的不是我自己的事，而是安迪·杜佛尼
的故事。但在我开始说安迪的故事之前，还得先说几件关于我
的事情，反正不会花太多工夫。
正如我刚才所说，差不多40 年来，在肖申克监狱里，我有
办法帮你弄到任何东西。除了永远名列前茅的香烟和酒等违禁
品之外，我还有办法弄到上千种其他东西，给这儿的人打发时
间用。许多东西都是合法的，只是在这样一个惩罚人的地方是
弄不到的。例如，有个家伙强暴了一个小女孩，还涉及几十件
其他的案子。我给他找了三块粉红色的佛蒙特大理石，他雕了
三座可爱的雕像，一个婴儿、一个12 岁男孩，还有一个长胡须
的年轻人，他称这些雕像为“耶稣的三个不同时期”，现在这些
雕像已经成为前任州长客厅中的摆设了。
如果你生长在北马萨诸塞州的话，一定能想起这个名字——
罗伯特·艾伦·科特。他在1951 年，企图抢劫莫堪尼克弗
市第一商业银行，结果那次抢劫演变成血腥事件，死了六个人，
包括两个强盗、三名人质，还有一个是一位年轻警察，他在错
误的时间把头伸了出去，一颗子弹射中了他的眼睛。科特有收
集钱币的嗜好。监狱自然不会准他将收藏品带进来，但在他母
亲和洗衣房卡车司机的帮助下，我还是替他弄到了他想要的东
西。我告诉他：你一定是疯了，竟然想在这个满是盗贼的石头
旅馆中收藏钱币。他笑着对我说：“我知道该把钱币藏在哪里，
绝对安全，你别担心。”他说得没错。直到1967 年，他死于脑
瘤时，他所收藏的钱币始终没有现过身。
我在情人节设法为狱友弄到巧克力；在圣帕迪日为一个叫
欧迈利的疯狂爱尔兰人弄到三杯麦当劳的绿色奶昔；我甚至还
安排了一次午夜剧场，为20 个人放映《深喉》和《琼斯小姐
体内的魔鬼》。他们为租这些电影花光了积蓄……虽然我因为
这些越轨行动被关了一周禁闭，但要维持“神通广大”的英名，
就必须冒这样的风险。
我还能弄到参考书和黄色书刊、会让人发痒的粉末之类
的恶作剧新奇玩意儿，甚至替被判长期徒刑的家伙弄到太太
或女朋友的内裤……我猜你也知道这些人究竟是如何度过如
刀割似的漫漫长夜了。这些东西并非免费的，有些东西代价
不菲。但我绝不是光为钱来干这些事。金钱对我又有何用呢？
我既无法拥有一辆凯迪拉克，更不能在二月天飞到牙买加去
度假。因为与一个好屠夫只卖新鲜肉一样，我想得到个好名
声并保持下去。只有两种东西，我绝对不碰，一是枪械，一
是毒品。我不会帮助任何人自杀或杀人。在我的有生之年心
里缠绕着太多的杀戮了。
The value of life lies not in the length of days, but in the use we make of
them.
——Montaigne
生命的价值不在于能活多少天，而在于我们如何使用这些日子。
——蒙 田
作者介绍
斯蒂芬·金是恐怖小说大师的代表。 他于1947 年9 月21 日出生
于美国缅因州波特兰的一个贫困家庭。后来去州立大学学习英国文学，
毕业后开始写作。70 年代中期声名渐起，被《纽约时报》誉为“现代恐
怖小说大师”。自80 年代以来，他的小说总是名列各大畅销书排行榜榜首。
1979 年，在他32 岁时，成为全世界作家中首屈一指的亿万富翁。斯蒂
芬·金的作品超越了传统的恐怖小说，他不靠具体的意象来获得恐怖效果，
而是通过对事件气氛的营造来震慑读者。
单词注解
commit [kE5mit] v. 犯( 罪)，做( 错事)
penalty [5penlti] n. 处罚；刑罚
antique [An5ti:k] adj. 古代的，古老的；年代久远的
rehabilitate [7ri:hE5biliteit] v. ( 使) 复兴；( 使) 恢复原状
hostage [5hCstidV] n. 人质；抵押品
reference [5refrEns] n. 提及；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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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美国每个州立监狱和联邦监狱里，都有像我这样的人物，不论什么
东西，我都能弄到手。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重蹈覆辙，但我不确定这样是否表示
我已经痛改前非了。
我不会帮助任何人自杀或杀人。在我的有生之年心里缠绕着太多的杀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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