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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一晴夏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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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皆兄弟(二)

书籍名:《顾盼一晴夏已深》    作者:允小胖



        老胡同果毅公府宅子



        鳌拜遏必隆被擒,太师府被查封,已经过去两天了  ,两天里,贞璎和舒氏一直待在这房子里。



        “贞璎!贞璎!”贞璎待在厨房中,正胡乱帮舒氏包着饺子,糊的一脸面粉好不滑稽,而突然又听到外头有人在喊她,被面粉呛得咳了两声,“志契哥哥?”



        外头也传来了舒氏和来找贞璎的人对话,“伯母,近日果毅公府出事,您和贞璎没事吧?”



        “哎,这都是命数,我和小六现在只能先等着皇上对她阿玛的裁夺了。没事,贞璎在厨房,你去找她吧。”



        “伯母,你们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我一定竭尽所能帮你们!”



        舒氏笑着点了点头。



        “志契哥哥!”贞璎走出来,就看见院子的人了。



        “贞璎!”志契看见贞璎的人,便是十分欣喜,急忙跑过去,舒氏也“识相”地走开了,只留他们两人。



        贞璎咳了咳,那满脸的面粉糊着,形象好不滑稽,发髻上也全是面粉,惹得志契憋不住笑,“你,你干什么去了?”



        “我在帮我娘做吃的,志契哥哥,你怎么来了?”贞璎自己胡乱擦了擦自己的脸。



        志契笑着摸了摸她的脸,“你啊,除了这张脸,其他的都与男子无异。”



        “行了你就别取笑我了。”贞璎打掉他的手,“你到底来干嘛的?难道,是我阿玛他……”贞璎突然激动起来,握住志契的手,迫切地问。



        而志契也知道她很在意自己的阿玛,“贞璎,我爹说了,伯父他暂时不会有事的,你先放宽心。”



        “暂时?”贞璎平静了下来,“也是,阿玛在朝堂中,也不是没有罪名,皇上能只对他关押而不牵连整个果毅公府已然是他慈悲了,我还奢求什么呢?”



        “贞璎,你放心,即使真的不可挽回,我定会全力帮助你和伯母的。”志契看着贞璎,不禁勾起了唇角,“伯父是真的疼你,虽说你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是他视你如己出,没让世人知道你的存在,没给你抬旗位,我现在,真的要谢谢伯父,谢谢他这么做,不然你现在早就同你姐姐一般了。”突然他这口气变得温和,变得十分含情。



        “志契哥哥,你是指入宫之事吗?哎,深宫大院,我姐姐受得了,我可高攀不起,  阿玛没送我入宫,就是知道我这性子,迟早惹得皇上不开心,你就别再说这个了。”



        “好,不过,我不能久留于此,我还有事要帮我爹去做,下次再来看你们了。”



        “嗯,好,不过,还请志契哥哥多帮我留意我阿玛的事。”



        志契点点头,嘱咐她一切小心,切莫胡思乱想,与舒氏道了别,离开了宅子。



        回到厨房,舒氏便问在生火的贞璎,“小六,志契刚刚有跟你说什么吗?”



        贞璎拉起了舒氏的手,“娘,阿玛没事,您不用担心了,志契哥哥会帮我们的。”



        舒氏也坐了下来,“  你姐姐是皇上的妃子,不知道她会不会在皇上旁边帮衬着你阿玛,哎,能度过这个难关就好了。对了,小六啊,前两天帮忙清理这房子的,你的那些朋友,娘还没好好谢过他们呢,不然这样,你随便拿些银子,去请他们吃顿饭也好啊,不然,总不能让人家给我们做白工吧。”



        贞璎一听,满不在意,“哎呀娘,这您就别操心了,那些人可仗义了,都是我兄弟,我们之间不用谢字的,不过,这请吃饭,我还是可以请一请的。”



        “小六,其实你一直这样扮成男孩子在外面晃悠,为娘确实是担心的,你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儿身,出了事还是你吃亏呀,你那些朋友固是可信,可他们要是知道你是个女子,又会怎么看待你呢?”舒氏很温柔,说话一直是轻声细语地,但也掩盖不了对贞璎的关心,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女儿要求不多,只希望她平平安安,这是人之常情,只是碰上了个这么爱玩又敢闯的女儿,心啊只怕是天天都得悬着。



        “娘,你这个问题我也不是没考虑过,不过这不都是以后的事吗?还有我身上又有武功,谁能对我干什么呀是吧?我那些兄弟绝不是按性别来衡量情义的,您就放心吧!”



        贞璎一出生就没了父亲,应该说是在怀着的时候,父亲就已经战死沙场了,所以贞璎从小与舒氏相依为命,一直到她四岁的时候,遏必隆将舒氏迎娶进府,她也跟着过起了千金小姐的生活;遏必隆做她的阿玛,对她也挺好,还让她习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只是在此之前,她一直是穷苦人家,和舒氏都是吃过糟糠,舔过馊饭的人,所以她没有因为自己一跃成了千金小姐而大肆挥霍,反而一直帮助京城的穷苦人家,还买了个四合院,给孤寡老人,或是孤儿寡母,更有一些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住,资助他们生活,鼓励他们年轻赚钱养活自己,  甚至还会帮有能力的孩子去私塾上课,在四合院的人眼里,贞璎,就是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却一直想着他人的大善之人,大家对这个女孩子,都极为怜爱,当然这些,她阿玛额娘都不知情,她自己反而因此认识了黑狗,胖子,永贵大叔这些好人,自己就常常扮男装,游走在市井之间,在一堆混混和乞丐里,默默做起了大哥,而且她本就大大咧咧的性子,更被他们影响得彻底没有女儿家,千金小姐该有的矜持和稳重了,从他第一次帮穷人开始到现在,已经三年了,太师府家有小女初长成,如今十六芳华,好似春天盛开的百花,娇艳动人,貌美异常,可惜这样的美人,性格实在是与相貌不搭,但起码,混混大哥舒六,人美,心也美。



        明巷,黑狗住处



        “春天百花开呀,黑狗喂狗来,没有银子抢没有桃花开……”黑狗在自家小院里喂狗,还时不时哼起了小调,“胖子,你说,咱这日子,是不是越来越单调了  ,你说我们在遇到舒老六之前,日子过得多快活,没事在街市上调戏下黄花闺女啊,在乞丐那边勒索点钱啊,装鬼吓一吓地主让他给我们钱花花,现在倒好,舒老六一人把京城整个混混圈都给净化了,我们想干点事情都难,我这手啊就是痒啊!!”黑狗仰天长啸,坐在旁边的胖子就是一个劲地吃吃吃,似乎不理会黑狗的话,就顾自己吃了。



        “手痒的话,我帮你剁了如何?”突然间黑狗的身后传来十分清脆的声音,黑狗听见了反应过来,转过身去看,果不其然,还能有谁,就是他自己天天念叨的舒老六,“来,胖子,找刀来!”



        “喂,你个没良心的,说话注意点啊,我这手宝贵着呢,再不济,还得帮你打扫屋子呢  !”黑狗没好没气的,嘟嘴委屈道。



        “六哥,你别说,最近确实无聊了些,他整天嚷嚷,我耳朵都快出老茧了。”胖子边说嘴里的动作也没见得停下。



        贞璎笑出了声,“真那么无聊,真那么手痒?”



        “你说呢?天天闷在家里,黑狗都快变霉狗了。”



        “嗯!”贞璎长嗯了一句,一副好像特别有道理的表情,“确实无聊,你想重操旧业?”贞璎不怀好意地问,但没心没肺的黑狗瞬间活了起来。



        “要是可以,我还真是感激不尽啊舒老六。”黑狗贴近了贞璎,两眼放光。



        贞璎表情微妙地帮他拍了拍两肩的脏东西,然后嗖的一下,表情黑了下来,“你要是敢再去耍流氓,我不宰了你!”说着说着手里的动作幅度倒是变大了,举起来就想走揍人。



        黑狗条件反射地闪躲,看来是经常要被揍啊,撇了撇嘴,“不行就不行,天天仗着自己有点功夫,就老欺负人,你这样跟那些地主恶霸有什么区别呀?”



        贞璎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我乐意!”



        “六哥,你就别吊他胃口了,他自从遇见了你啊,这辈子都别想再做一个流氓了。”胖子说。



        黑狗随手抓起院子里的杂草,就往他那个方向丢过去,“你少说两句会死啊?”



        “好啦,我这次,是真的要带你们去吃点好吃的,以聊表谢意。”贞璎很有礼貌地向他们拱手。



        一听到得吃,胖子那个叫激动,胖子不愧是胖子,这身材,这分量,两个贞璎加起来都比不上,“真的?”拍了拍双手,跑到贞璎身旁,“吃什么吃什么?啊?请吃什么啊六哥?”



        “自然是好吃的。”



        “死胖子你怎么这么爱吃呢?就,吃不死你的?”边说,手上就有动作,就想打胖子,胖子很聪明地躲到了贞璎身后。



        贞璎肯定会护着他,“我也很爱吃啊,何况是胖子,黑狗,走不走一句话,我请客,让你们吃上京城最好的酒楼。”



        “好啊好啊,走走走!”胖子怕是早已按捺不住,难得贞璎要请客。



        “等等。”黑狗突然喊住他们,“你舒老六平日里不是穷得叮当响吗?要钱就找咱兄弟去偷去抢,今儿个你怎么会有钱请我们去吃那么好的一顿饭,说,是不是又上哪偷了不少?”



        贞璎翻了翻白眼,“我?请你们吃顿好饭,还得去偷人家钱啊?我告诉你啊,我叫大家偷钱抢钱,都是为了四合院里的老人孩子,我哪次弄到的钱不是用在他们身上?再说了,我的目标,一向是地主和贪官,钱我何时据为己有过?”



        “也是,但我还是算了,你带胖子去吧,我不感兴趣。”说完又蹲下去逗狗了。



        贞璎和胖子两人对视了一眼,胖子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贞璎转了圈眼珠子,搂着胖子,就跨步想走了,但是却喊话喊得老大声,像是故意这么做的,“哎,可惜啊,来,胖子啊,咱哥俩去这京城第一花天酒地,第一美女如云的地方,包个厢房,叫上好酒好菜,再来两个美女,咱就快活他个一天一夜!”贞璎时不时还老是瞄向后面已经不淡定,竖着耳朵听的黑狗。



        “好,好,这个好,六哥,还是你对我最好!”



        “嗯,那还用说!”话说两人已经走到门口,都已经走出去了,后边那人始终是控制不住,还是服了软。



        “喂,等等我呀,去不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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