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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辣妻想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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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书籍名:《九十年代辣妻想改嫁》    作者:江山万里



        能到镇上免费放的电影,大多都是有些年头的。



        新上的电影都在电影院里,是要收费买票的,不可能让大家免费看。



        以前的时候,《英雄儿女》《鸡毛信》《冰山上的来客》是主流,现在的话,一些好看的港片也会来放。而今晚在小镇上放的,是《少林寺》。



        这是一部八十年代初期的电影,虽然“年龄”也不小了,但是丝毫不影响,其在孩子和年轻人中的影响力。



        不仅孩子,大人和老人也喜欢看这个片子,真正意味上的老少咸宜的片子。



        片子里面,不到二十岁的李连杰,嫩的可以掐出水来。一脸青涩,稚气未退,顽皮又坚毅,一点也不油腻娘炮,秒杀一九年一众奶油脸深眼线的小鲜肉。



        里面的武术动作帅气又潇洒,且都是真打真干,实打实的功夫,赏心悦目极了。



        引得豪豪和其他的孩子,跑到一旁去比划模仿,每个孩子都憧憬着,自己可以成为大英雄。



        文雪旗担心他们打伤了,多嘱咐了两句,说是千万要小心保护头部,脖子之类的部位。



        一群孩子听了她的话,嗷嗷叫唤着说知道了,然后立马又打作一团,模仿电影里的样子打闹了起来。



        这样打闹打闹还挺好的,孩子经过摔打才能越长越结实。况且少林宣传的武术是强身健体,保家卫国的,和尚长老的,也都是男子,有男子的样。



        哪像一九年的时候啊,一个个整得跟妖怪似得,满脸油腻,眼线感人,拍戏面瘫脸,台词找配音,唱歌像噪音。除了卖人设啥都不会整,连打球都像猩猩丢香蕉似的。



        一想到将来她的孩子,要看着那样的一群人长大,文雪旗就觉得难受。她这种三十多岁的老阿姨,绝对接受不了,孩子以那种没有灵魂的商品为榜样。



        物欲横流的时代,连偶像都成了没精气神的商品。普罗大众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躲在幻想中逃避现实。



        还好,现在是99年,那些“商品”明星霸屏的年代还没有到来,豪豪现在以哪个男主角为偶像,她都可以放心。



        文雪旗回到座位上嗑瓜子,津津有味的看起了电影。



        因为这次是跟着柳笑笑大弟和二弟来的,所以她在小卖部多买了许多零食,想要和他们一起吃。



        结果那两个孩子只对香烟感兴趣,拿了她买的烟就去一旁蹲着抽去了。



        文雪旗买的瓜子辣条猫耳朵,根本没派上用场,她只能先自己解决。



        她嗑着瓜子,看美丽的牧羊女和小和尚情愫暗生,不得不感叹,那个年代真是美好,情感戏处理的,嗯哼,这么动人。



        牧羊女,粉面朱唇,双目含情,没有千言万语,胜似千言万语。



        晚风温柔地抚摸着头发,带着白日的余温还有淡淡的檀木香。文雪旗瞥了一眼坐在身旁的人,虽然他刻意压低了帽檐,但是毕竟认识那么多年,仅凭骨头架子也能认出是谁。



        “你来做什么?”



        说好了不用他来的,他烧了她的刘海,她至今还生着闷气呢。



        “你去一边去,别坐在我旁边。”



        吴禹同挠了挠被帽子盖住的头,笑嘻嘻的凑过去问,“还生气呢?”



        文雪旗抬手就要打他,吓得他猛的后面一躲,后脑勺磕到了杨树干上,一个劲的揉头,只喊痛。



        文雪旗白了他一眼,真是活该!



        她注意到,吴禹同的耳后,有头发被剃过的痕迹,一时间有些惊讶;又侧着头看了一下,发现他身后,脖子以上的部分,也没了头发,这就更惊讶了。



        这家伙,一下午不见人影,感情剃头去了?



        有病吧,回城里去享受时髦发廊,才是他这种少爷该有的做法,在这剃个什么头啊?



        吴禹同把帽子脱下来,模仿着以前扶头发的样子,扶了扶自己的光头,一脸的迷之自信。



        “是不是特别帅?我早就跟你说过,美丽与发型无关。好看的人,即使没有头发,也依旧是好看的。”



        这人不仅有病,还病得不轻。



        以为把自己给整秃了,她就能原谅他了?幼稚!



        你就是把头塞到了裤子里,也无法抚平姐姐失去刘海的伤痛。



        文雪旗瞪着他,看着他那反射着电影的光芒光头,像一颗长了胡子的水煮蛋一样,白嫩却又粗糙。



        她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算了吧。



        剃个光头也需要很大的勇气,算他有诚意。



        而且这光头,跟今天的电影《少林寺》,还挺合适的,想想就觉得好笑。



        吴禹同见状笑嘻嘻的摸过去,明白她已经消气,从她那里偷了一把瓜子出来,两人一起磕着瓜子看电影。



        这部八二年上映的电影,是吴禹同和文雪旗儿时的记忆,能在这里再次看到,两人都挺高兴的。



        谁还没有点,值得怀念的童年记忆啊。



        吴禹同突然轻飘飘的开口,“你说,牧羊女知道小和尚喜欢她么?”



        他聚精会神的盯着幕布,仿佛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文雪旗嗑了个瓜子,不屑的说,“这是当然的。这么明显的事情,牧羊女聪明的很。”



        吴禹同把剥好的瓜子米递到了文雪旗手里,“那牧羊女呢,她喜欢小和尚么?”



        文雪旗嫌弃的把瓜子米塞给他,这混蛋,不知道洗没洗手呢,想想就恶心。



        “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反正最后小和尚皈依佛门了,又不会娶她。”



        吴禹同双眼闪过一丝光芒,有些期待的问,“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深情不及久伴,再轰轰烈烈的誓言,也比不过我娶你有分量?”



        文雪旗想起当初跟自己求婚的闵尧,心里一下子就明媚了起来。她怎么忘了呢,上一世她百般躲着他,他都跟自己求婚了;这一世她主动出击,没理由不会在一起。



        闵尧啊闵尧,那个愿意给她婚姻承诺,陪伴她一辈子的人,必定是深爱着她的。



        “那是自然,在一起开开心心过日子的,才叫真爱。愿意给女人婚姻承诺的男人,才是浪漫又负责的好男人。”



        吴禹同仰头把瓜子米吞了下去,眉眼带着淡淡的笑容,跟个二傻子似的。



        文雪旗发现他的后脑勺起了一个包,该是刚才碰到树干上造成的,她觉得这种蛋中蛋的样子很滑稽,就把帽子给他戴上了。吴禹同配合的低下头来,顺从的让文雪旗给他戴上帽子。



        文雪旗疑心顿起,这混蛋,今天这么配合,献殷勤的那么明显,莫非是有什么奸计?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吴禹同,发现他除了没了头发以外,别的地方跟以前并无二样,想要怀疑也无从下手。



        电影散场的时候,豪豪跟小伙伴们玩闹也累着了,赖在文雪旗的背上不愿意起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豪豪毕竟已经十岁,文雪旗背着他赶路有些吃力,放在自行车后座上,他又坐不住,一直往下倒。没有办法,只能让吴禹同抱着他,她推着车子,俩人步行回家。



        月朗星稀的夜晚,豪豪趴在吴禹同的肩头呼呼大睡,吴禹同轻车熟路的抱住他,调整到两人都舒服的姿势。他以前经常抱他弟弟,所以做起来得心应手。



        文雪旗寻思,上一世吴禹同这个哥哥做的跟个爹差不多,也难怪会练就出来一身奶爸的本事。



        她推着车子走在他旁边,波光粼粼的河水随着他们一同赶路。月亮亲吻着残荷,一副娇羞又温柔的模样。



        文雪旗时不时四处看一下,以防人贩子突然出现。



        吴禹同问,“以前出现过人贩子来抓人的事情吗?”



        文雪旗想,这个何不食肉糜的家伙,跟他说了又能怎样?




        那些黑暗的事情,即使是真的,对于他这种生活在,富足文明地方的人来说,也不会相信的。



        八成以为她在编故事,故意吓唬他呢。也罢,她就说几起吓吓他,能把他吓得,再也不敢来一水村,自是最好,



        “怎么没有啊?去年的时候小官庄的孩子就被人抢走了,但是他是这附近最幸运的孩子,因为没过多久他就被送回来了,就是少了一颗肾罢了。”



        文雪旗坏笑着打量了一下吴禹同,幽幽的说道,“成年人的器官也很稀缺啊,你也小心着点,说不定一会儿就跳出来两个人贩子,拉你去割肾掏心挖眼睛。”



        吴禹同幽怨的看了一眼文雪旗,“你别讲了,你编的这些恐怖故事,我一点都不信。”



        你看吧!



        她就知道吴禹同不会相信的。



        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与海。



        吴禹同没有经历过那么乱的生活环境,自然是不会相信的。他从小生活在富足安全的地方,自然不懂得,这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不是活见鬼,而是人吃人。



        文雪旗正想着,一会就把姑娘遇到人贩子拼命反抗,结果被捅数刀,肠子被扯出来绑住手的事情说给他,进一步吓一吓他。



        手腕却被吴禹同给抓住,他不再说话,保持着安静,仅仅用眼神示意她往一旁的树木旁边看去。



        文雪旗顿时打了一激灵,不会这么倒霉,正好遇到人贩子吧?



        亲娘来,她文雪旗怎么会这么背!



        那一棵酸枣子树下面,两个人影微微晃动,似乎是在谋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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