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曾经
“哎呀，这都被你发现了？”冉雅双手捧脸，过了一会儿，双手又放下，一改可爱的声音，“这个季节就是该带这些衣服，难不成到时候就一直穿着戏服吗？”
“你……”柏云朗一步一步靠近冉雅，“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买衣服？”
“我可没说。”冉雅靠在墙壁上，她想着要是自己一巴掌拍在柏云朗的脸上，再说他的脸上有蚊子，他会不会一巴掌用力地拍在她的脸上？
冉雅不敢直视柏云朗，干脆歪过头。
“心虚了？”柏云朗挑眉，“不看我。”
“你是大老板，要是你愿意买，我自是万分乐意的。”冉雅道，“买了，就当作是工作服。没买，那就是穿我自己的，你别嫌弃我穿的不好看就成。”
“好想法啊。”柏云朗笑了。
“是吧，你也觉得好吧。”冉雅转头，她看向了柏云朗，轻轻地推开他，“有点热，空气留空不好。”
“别忘了你是有夫之妇。”柏云朗瞥了一眼冉雅，转头离开。
柏云朗表示他绝对不可能就这么顺着冉雅，什么没有其他的行李，那就制造其他行李。她一定是故意带那么少的东西，她就想看看他舍不舍得给她花钱。
“假的而已。”冉雅嘀咕。
柏云朗停下脚步，“从法律角度上来说，结婚证是真的，这一段婚姻就是真的，法律不保护不合法的合同权益。”
“……”冉雅睁大眼睛。
当冉雅回到房间，她看着崭新地床铺，还有被单等物。她靠在墙上，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起来了，她看到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妈妈’。
“回国怎么不说一声？”当冉雅接起电话，冉母就是一通说，“你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又跑去纠缠柏少爷了？我们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你还……”
“我是成年人。”冉雅道，“你们当年也说过，让我别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我是让你别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吗？我们是让你别出现在柏少爷的面前。”冉母道，“因为你，我和你爸都没有在柏家做事了。当初，一年多少工资啊，而现在呢？”
一个月两三万，到一个月几千，冉母认为都是冉雅的错。如果冉雅当初没有去勾搭柏云朗，那也就没有后面的事情。
“柏家又没有辞退你们，是你们自己辞职的。”冉雅道，“我记得你们两个人分别都拿了三十多个月的补偿。”
自己辞职，柏家人还给冉母和冉父那些钱，柏家人也算是仁至义尽。
“再说了，您不是也到了退休年龄了吗？”冉雅道。
“前几年还没到。”冉母道，“就算到了退休年龄又怎么样，做佣人的，多少人到了退休年龄还有继续做的。”
冉母认为要是冉雅没有折腾出那些事情，他们还在柏家做事情，那么他们就能赚更多钱。偏偏他们生了冉雅这么一个混账玩意儿，佣人的女儿竟然也好意思去勾搭主家的儿子，这就是犯了大忌的。
当时，冉父和冉母就想着要是他们不主动辞职，就怕后面也要被辞退，那反而不好看。倒不如主动辞职，大家的脸面都还能好看一点。
“有的技术，就是越老越吃香，你懂个什么？”冉母道，“你在哪里？滚回来一趟。”
“没空。”冉雅一听到冉母气冲冲地脾气，她就知道她要是回去，准没有好果子吃。冉雅还记得她妈以前拿着鸡毛掸子打她的事情，她妈总喜欢说她哥哥好，让她哥哥多跟柏云朗他们接触，而到了她，她妈就觉得她是个祸害。
冉母认为冉雅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就总要教训冉雅。冉雅考试成绩稍微差一点，冉母就掐冉雅，还说冉雅要是再考得那么差，考不上好的学校，那她就别读了。
而冉雅的哥哥则在贵族学校读书，一年光光学费就要二十多万，更别说其他的花销。
冉雅就是小学到初中都是在公立学校读书，到了高中还是因为成绩前排，私立学校特招她进去，给她免学费，还给奖学金。因此，她根本就不敢懈怠，怕自己的成绩差了，就没有奖学金了，怕学校不再给她免学费，怕父母抠抠搜搜地不肯给她学费。
就算追求柏云朗，那也是在冉雅高考结束之后，她不可能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怎么没空？”冉母不相信冉雅没空，这个孽障就是不想回来。
“没空就是没空。”冉雅道，“你们让我回去做什么，回去连残羹剩饭都没有了吧。”
冉雅还记得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哪怕她就是在屋子里做作业，父母也有可能不叫她吃饭，他们都是让哥哥先吃，把好吃的都给哥哥吃。
哥哥说吃得太油腻了，他们就给哥哥准备青菜，冉雅想要夹一筷子，他们还要斜眼看冉雅一眼。
他们会说：吃你面前的。
冉雅面前哪里有什么菜啊，盘子都空了。
他们还会说：不是还有点汤吗？
冉雅厌恶那样的场景，就因为她是女孩，所以她从小到大受到的待遇就不好。
每一次当冉雅看到电视剧里的父母更疼爱女儿的时候，她就特别羡慕。她就想要是自己是电视剧里的女主，那该有多好啊。
就算是梦里，哪怕冉雅一开始梦到好的开始，到最后都会变成她爸妈的嘶吼，她就看到她妈拿着鸡毛掸子在那边说她。
美梦也就变成了噩梦！
“说什么你……”
冉母的话还没有说完，冉雅就挂断电话。
冉雅眼睛微红，她小时候还怀疑自己是不是抱错的，可是别人都说她跟她爸长得有几分相似。她爸妈就是重男轻女，他们就是只顾着儿子。
过了一会儿，冉雅的哥哥冉孟辉打来电话。
冉雅任由手机铃声响起，就当她在听音乐，她不可能去接。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哥要说什么，她哥得到父母那么多的关注，他只会站在父母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还会说她不孝。
在冉雅出国的几年时间里，冉孟辉要是打电话给冉雅，他也是指责她不孝，说她一点都没有考虑父母的想法，说她害得年老的父母失去工作，若非冉雅知道父母一个人得到好几十万的赔偿金，她还真的要认为他们很苦了。
什么苦，那都是假的，一个人得了三十多个月的赔偿金，就等于他们临退休之前可以不用工作，可以白得那些钱。到他们顺利退休的年纪，别人也没有必要给他们那么多钱。
“烦死了。”冉雅干脆先把冉孟辉拉入黑名单，等到明天再把冉孟辉拉出来。
正当冉雅思考着一会儿要不要早点睡的时候，她听到了敲门声。
冉雅原本不想开门，可谁让柏云朗是出了大钱的。
“口渴了吗？需要我去泡茶吗？”冉雅问，“还是喝喜马拉雅山上下来的水？”
“根据科研报告，喜马拉雅山上已经有了塑料颗粒，那里已经不算是净土。”柏云朗道，什么喜马拉雅山上的，冉雅知道她在说什么么，“别忘了……”
“您涉猎还真多。”冉雅道，“我回头就上网找找。”
“合同，表白，今天份的。”柏云朗提醒冉雅，“不要每一次都要我提醒你，你欠我的，还要我提醒你，有我这么吃亏的甲方吗？你这个乙方是想让甲方有正当理由扣钱吗？”
“现在才九点……”冉雅嘴角微扯。
“难不成你每天都得等到十一点的时候再发？”柏云朗道，“好让我这个甲方知道你多么认真思考吗？你分明就是玩手机玩到那个时候，指不定到时候去搜索一下别人写的句子，又或者是抄几句诗句，就行了？”
冉雅怀疑柏云朗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在想什么，他都知道。
“你这是抄袭，知道吗？”柏云朗道，“你得原创！”
“我可以在后面加上作者的名字。”冉雅思考了一会儿，“发微博，没有几个人去在意这个吧？”
“你是甲方，还是我是甲方？”柏云朗问。
“您是，您是，您说的算。”冉雅点头，“绝对是原创，一定。”
甲方爸爸要求的事情真多，还不能太晚发微博，还得是原创。
“要动人。”柏云朗道，“就算打动不了我，也得打动一下网友。指不定别人觉得你写的句子、小日常很好，就买了版权拍电视剧呢？你不是想演戏吗？也该知道好的构思，也很容易赚钱。”
“……”这是要社死啊，冉雅想还是别了。
什么版权不版权的，那是她能肖想的么。
在那些电视剧里头，自己这样的前女友，那就是炮灰。遇见好一点的编剧，前女友还能顺利离场，要是遇见差一点的编剧，编剧就让前女友黑化，让前女友变得各种恶毒，好像前女友没有了这个男朋友就无法生存下去。
“别人跨界唱歌，也许你能跨界当编剧。”柏云朗道，“你以前的作文成绩不是很好吗？还差点成了省状元。
“通常情况下，小说改编成电视剧，很多人都会说毁原着。”冉雅认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