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解开心结
众人也被她的尖叫声吸引, 纷纷停下脚步，凑上前去查看陆珣的状态。
只见陆珣仿佛是被程妧的尖叫声惊醒一样，眼睛微微颤动最后迷迷糊糊睁开自己的眼睛, 看着挤在自己视线里的一颗颗脑袋，像是重影一般, 他根本认不出来谁是谁。
一旁的护士看不过去，提醒道：“病人现在才苏醒过来, 最需要的是休息，你们这些家属怎么一个个一惊一乍的？要是影响病人的休息该怎么办？
我们现在要送病人去病房里休息, 你们愿意推过去就一起去, 不然的话, 让一让。我们把人送进病房之后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呢，别耽误我们的时间。”
“是是是，还是赶紧先去病房才对。”
说着一个个赶紧把自己的脑袋缩回去, 继续推着陆珣往前方走去。
程妧却一直没有松开自己和陆珣紧握的手，她感觉到自己握住的这只手又开始恢复了往日的温热, 只要紧握着就可以让自己有安全感。
陆珣也在一种不清醒的状态下，回握住程妧的手, 心里只知道这是自己熟悉的触感, 也是他此刻摸着能够安心的东西。
随着车轮缓缓移动, 有节奏的声响又让他开始昏昏沉沉, 等到了病房里，护士离开之后，激动的队友们又开始变成刚刚过道里的样子, 想要看出个究竟。
王海行还不死心地问坐在陆珣身侧的程妧, “嫂子, 刚刚你真的看见副营长弄出动静了吗？我听说人即使昏迷, 眼珠子也有可能会自己转动，是不是你这几天休息不好看错了？”
程妧搭着自己手下的大手，看着陆珣说：“我刚刚看见他的眼睛动了，更重要的是他刚刚回握我的手，眼睛花了 ，手也不会感觉错。
说不准是陆珣现在身体虚弱，活动不了多长时间才又睡过去的，医生不也说现在陆珣只要好好治疗，恢复健康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程妧肯定的话，王海行才敢斜倚着墙边休息一会儿，眼睛是一点都不敢离开陆珣的病床，生怕自己一眨眼又错过陆珣清醒之后的状态。
其他人听到程妧的话也纷纷竖起自己的小耳朵，听到确定的答案后也都松一口气，很担心刚刚程妧是自己多日以来产生的错觉。
其他床铺的人看见病房里一瞬间挤进来这么多人，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是看着他们穿的都是军装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只能说眼不见为净，侧头看向其他位置。
其实不止是其他人感觉到不适，秦兰自己也觉得空间有些太挤了，她看着站在墙边的陆珣队友说：
“你看你们身上的伤也很重，都在这里陪了我们家陆珣这么长时间也可以了，要不然你们先去休息休息，等到陆珣清醒过来可以见客我去叫你们。
你们看病房里太多人也不利于病人的恢复，是不是？”
站在墙边的几人面面相觑，仔细一看才发现一个个都是伤兵，并且由于他们几人身材高大，仿佛是要把整间病房挤满似的，于是赶紧提出告辞。
“婶子说的是，是我们刚刚才着急了，我们先去换个药，然后就在走廊里等候，有什么事婶子尽管叫我们。”
吴家材伤的最轻，推着还想说话的两人出去，这下子病房内终于是感到有新鲜空气注入，心情都舒畅不少。
病房里秦兰换一个位置坐下，现在和程妧是一个人坐一侧，程母则是靠着程妧的身边坐下，大家都在期盼陆珣能够尽快苏醒过来。
就这样等了一天一夜陆珣还是没有苏醒过来，差点让程妧以为自己之前的触觉是自己的幻想。
就在大家忧心忡忡之时，陆珣和程妧十指相扣的手终于有了动静，程妧先是感觉到自己手背的位置有指尖轻轻滑过，然后她立即前倾身体，查看陆珣的身体状况。
吸取上一次的经验，程妧只是用三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陆珣好像要醒了。”
秦兰仔细看自己面前的手毫无动静，听到程妧的话赶紧也凑上前去，仔细盯着陆珣的脸。
在大家的期盼的目光中，陆珣只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很重，不知道与这股力量对抗了多久，终于他感觉到自己的眼前有一缕亮光出现。
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在梦中一直不愿意松开的人，可惜他现在因为长时间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想要开口说话还是很困难。
只能眨眨眼睛，抽动嘴唇来表明自己已经苏醒过来的事实。
看到这一幕的三人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是连日以来都没怎么好好休息的陆母，看到后喜极而泣，用着哽咽的声音说：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不用着急说话，医生说你现在这样是正常的。”
可不止怎么的这一刻她的泪水再也难以自我控制，担心被陆珣看到自己这个模样，她赶紧背过身去偷偷擦眼泪。
现在出现在陆珣视野里的人就是程妧，看着还是用着如同之前一样深情目光注视着自己的陆珣，程妧只觉得自己嘴里好像是被塞进了什么东西，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说话。
回想起自己最近一个人的胡思乱想，以及在特护病房和陆珣的密语。
她觉得就让自己冲动这一次吧。
就这一次，哪怕是没有未来的一次。
是自己人生中可以舍弃自己利益的唯一一次。
脑子里千回百转，程妧这是经过自己仔细思量之后的决定，她的双手轻轻托着陆珣的右手，慢慢抚摸捏一捏，以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陆珣清醒之后异常激动的心情，在程妧手上的触觉下慢慢平静，那双眼睛还是死死盯着程妧的方向，眼底里是其他人看不明白的势在必得。
此情此景真的没有人愿意说话来打破，清醒一段时间后，陆珣又重新安静地躺在床上，除了他的手死死抓着程妧的手不放之外，看不出之前清醒过来的痕迹。
秦兰想着刚刚陆珣战友们也很关心他的身体情况，看着又重新睡过去的儿子，慢慢离开病房，走到过道上。
之前在病房里出现的三人都颓丧地靠在墙边，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齐刷刷抬起头看着来人。
秦兰还真有点被他们统一的动作惊到，心情轻松地说：
“刚刚陆珣有清醒过一点时间，但是我们刚刚太高兴了没来得及叫上你们。看现在这个情况，陆珣以后清醒的时间会越来越多，你们也不用担心陆珣醒来看不见你们。”
一听这话，三个人的神情更加激动，要不是自己身上的伤，以及秦兰是陆珣的母亲，三个人早就冲过来问问详细情况。
现在还是隔着一点距离，王海行高兴地问：“真的吗？副营长已经清醒过来了？”
身旁的吴家材只觉得他关心错了重点，一步跨到王海行前边，“婶子下次一定要记得叫我们，这次任务多亏了副营长，我们想要在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说声感谢。”
“是的，副营长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还请婶子千万记得。”
虽然秦兰无法得知这一次任务的具体情况，但是通过几人的只言片语也能够猜出来，但这就是自己儿子的决定，她还能说什么呢。
看着三个差点想挤到自己面前的人，她笑着说：“当然，等下一次陆珣苏醒过来，我回来叫你们的。
只不过看刚刚的情况，距离陆珣下一次醒过来可能还得一点时间，你们也可以先休息一下。”
“我们不累。”
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看样子是准备死守在过道上，秦兰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让他们顾及自己的身体，不要过于劳累。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躺在病床上，陆珣下一次的苏醒时间很快来临，只不过是在深夜，大家都已经开始休息的时候。
因为今天大家亲眼见证陆珣醒过来的瞬间，所以人紧绷的心都可以暂时松一松。
在亲妈和婆婆的劝导下，程妧就这样安静地靠在陆珣的病床上安心入睡。
殊不知陆珣就在这样的深夜醒过来，恢复意识的陆珣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受到过千锤百炼，但是身体里又好似有一股热流，慢慢流淌过全身的血肉，帮助自己恢复。
尤其是感受着自己手心熟悉的触感，他的身体恨不得快速好起来，就这样静静听着自己沉闷的心跳声，用目光将身旁的人牢牢锁定。
就这样陆珣睁着眼看了程妧一个夜晚，等到昨夜最先休息的吴桂枝醒来之后，看到的就是陆珣盯着自己女儿的眼神。
她不禁回想起陆珣昏迷时，自己女儿那了无生趣的眼神，两个人的感情好，她自己也心情舒畅。
但是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不希望还有第一次，她不确定自己的女儿是否还能够承受再一次的打击。
想着早餐醒来陆珣肯定也会很饿，她赶紧从凳子上起身，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陆珣的目光。
对着陆珣扫视过来的眼神，吴桂枝张张嘴巴无声地说：“我出去一下。”
手指还做出往外走的动作，陆珣见状脑袋微微晃动表示知道。
过道上的三人挤作一团互相取暖，程母走在过道上的动静立马把三人惊醒，想着这也是陆珣的战友，程母解释说：
“现在陆珣已经醒过来了，我要先去打早餐，你们三个要不要一起去？”
“真的吗！”
王海行现在的心情根本无人可以理解，他高声叫喊立即引来吴家材的捂嘴，凑在他耳边说：
“时间还这么早，你是想要吵醒谁啊？”
察觉到王海行的身体不再挣扎，吴家材才松开自己的手。
“不，对，对不起，我刚刚太开心了。我先要先去门口看一看副营长，不然我心难安。”
说完王海行扭扭捏捏地表示自己想要先去看看，知道自己的话有些无理，他也不敢去看其他三人的眼神。
吴家材瞥一眼自己身边的两个人主动提议，“婶子，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吧，你看你要拿四个人的早餐肯定不方便。”
“我也去，婶子我们也想帮点忙。”
这下子王海行是真的有点尴尬，明明他们刚刚是三个人，现在就剩下自己一个。
程母看着情况不对，赶紧说：“不要紧，你想去看陆珣就趁早，现在说不准还是清醒的。食堂我们三个人去肯定够的，不说了，还是先去打早餐，说不准陆珣现在很饿了。”
就这样四人兵分两路，等到去打早餐的三人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王海行蹑手蹑脚地靠近陆珣所在的病房，在门口偷偷伸出一颗被白纱布包裹的脑袋。
他的动静根本没想瞒过陆珣，因此在第一时间陆珣就发现门外的那颗脑袋，对于这个干扰自己和家人相处的不速之客想要让他有什么好态度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王海行却不这么觉得，反而觉得陆珣的身体素质特别棒。
现在还躺在病床上就露出和以往一样的眼神，看这样子恢复以前的身体状态指日可待。
同时他也不敢踏入病房打扰其他人休息，就这样一直在门口站着，直至打早餐的三人回来。
窸窸窣窣的动静也让病房里的两个人醒来，看着清醒看着自己的儿子，秦兰今天受到的刺激绝对比昨天的更大。
“醒，醒了，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我去叫医生给你再看一眼。”
说着就踉踉跄跄走出病房，知道自己刚刚办错事的王海行也赶紧跟上去，现在不补救还什么时候补救？
程妧却一眼注意到陆珣起皮的嘴唇，回想起自己昏迷后醒来的状态，拿起一杯水的棉签，对着陆珣解释：
“你现在应该不方便说话，我先给你润润嘴唇待会儿喝点水就好了。”
熟稔的语气和动作令陆珣有些意外，但是程妧的服侍他当然是乐于接受，一双眼睛静静盯着程妧，感受着嘴唇上面前滑过时留下的湿润。
走进病房的三人看着这个情况，程母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而是微笑着说：
“正好，待会儿医生检查没问题，你的喉咙也恢复的话，正好可以吃食堂的瘦肉粥，滋味很不错，又很有营养。”
剩下两个人就像是之前见到陆珣的状态一样，笔直地站在墙边，只不过目光一直跟随着陆珣而已。
很快医生和护士就来到病房，经过检查，陆珣的身体恢复的很快，超出常人的快，照这个情况下去，不出半个月就可以出院，身体恢复到受伤之前也不是什么问题。
听到这个好消息大家都激动不已，之前还担心陆珣会因为这次的伤势需要转业或者更换岗位，现在看来他们都是杞人忧天。
就算是当事人陆珣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面也不由得激动一次，哪怕是因为夜晚的事情早已经有点心理准备。
“谢谢，谢谢医生，这都是你们的功劳！”
一旁的王海行早就克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抓住医生的手就是使劲摇晃，连自己还伤着的胳膊都不管了。
这架势还真是把医生吓一大跳，连呼：“你你你，你注意一点自己的手，别再来浪费我们医院的药水。”
如果伤口再次破裂，还要上新药水，虽然不是自己的东西，但医生那也是心疼的不行，这年头药物有多珍贵，这些家伙怎么会知道？
“对，对不起啊！”
王海行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把医生给吓到了，赶紧收回自己的手，至于上面隐隐传来的疼感，完全被他忽略。
说清楚情况之后，医生和护士赶紧离开病房，主要是被刚刚王海行的样子给吓到了。
这下子他们才有心情关心陆珣的状态，尤其是王海行对着陆珣止不住的鞠躬，嘴里还念念有词。
“对不起，副营长，你现在这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一时冲动，你也不可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等你出院之后，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以后我王海行这条命就是副营长你的……”
这边程妧却是觉得陆珣的嘴唇刚刚湿润的差不多，一边听着王海行忏悔的话，一边把杯子里的水慢慢靠近陆珣的嘴唇，看着他喝下几口才安心。
这边，陆珣也终于感觉到自己的嗓子重新回到自己的控制，轻咳两声清清嗓子。
对着一直忏悔的王海行说：“既然你知道，就给我好好休息恢复正常，不然以后想训练你都没有这个机会。”
终于听到陆珣话的王海行，一下子站直身体，对着陆珣行个军礼，保证道：“是！副营长！”
其他两人倒是没有这么激动，但也顺势行军礼表明自己的态度。
看着还挤在病房不愿意去的三个战友，陆珣看不过眼下了逐客令，“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是是是，我们这就走，副营长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离开时吴家材还不忘回一句，至于不想离开的王海行，当然是被两人镇压着离开，他们也想不清楚，一向有脑子的王海行在这件事怎么忽然像猪油蒙了心一样。
终于病房又回到安静的氛围，看着围在自己病床前的家人，陆珣认真的说：
“妈，圆圆，岳母，这些日子让你们为我担心了。你们放心从今往后这种事我尽量保证不再出现，这些日子都是我的错。”
程母看着这样的陆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说发生这种事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而且两夫妻感情这么好，自己也不能说什么丧气话。
安慰道：“这些都是大家猜不到的事情，只要你办事的时候都能够想想家里还有人在等着你就够了。”
秦兰何尝不是一样的心情，身为军人保家卫国就是他们的使命，因此牺牲的人不计其数，谁都不希望那个人是自己的家人，但这些并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
她只能在此刻安慰陆珣的心，“我们都清楚，你不需要自责，我们一家子有三个男的都是军热，妈一直都很清楚。”
未尽之言，不言而喻。
程妧却像是不明白两位长辈的话一样，又或是她并不愿意去想那样的事实，对着陆珣保证地说：
“你一定会活到长命百岁的，只要你这一次安心恢复身体，以后还能继续成为一名光荣的军人。
现在你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至于道歉什么的，可以等到你身体好了再说。”
陆珣却突然死死抓住自己手里的小手，紧绷着身体说：“你也一定会的，我们将来老了的时候，还可以继续一起看日出。”
两夫妻这样恩爱的场景，不止是吴桂枝和秦兰看了动容，其他病床上的人也是如此。
尤其是隔壁床的一对老夫妻，听到陆珣的话后，高兴地说：“小伙子，你说的没错，白头偕老才是最好的。
就像是我和我的老伴一样，要不是我突然崴到脚，我们俩现在就应该在公园里散步，哈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进门的老奶奶看见自己的老伴又在吹嘘两人的相伴时光，嘴里嘟囔着：
“你和人家小夫妻说什么呀？你这老头子还是安安心心躺着吧，要是再不好下次就得我推轮椅，要是这样我就自己一个人去公园，不带你。”
只不过从她的笑容里，大家可以很明显的看出，老奶奶的心情还是很好的。
看着程妧眼里的羡慕，陆珣低声说：“我们以后也会和他们一样的。”
这天之后，程妧像是打破了什么屏障一样，照顾陆珣的样子让程母看了都觉得有些腻歪，更别谈王海行他们三个单身狗，尽量在程妧不在的时候出现。
就像是躲着正房一样，正在给陆珣削苹果的程妧忍不住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老公，你说王海行他们仨是干嘛？每次都趁着我不在的时候见你，总让我觉得怪怪的，不会是他们对你有什么想法吧？”
陆珣接过程妧切好的一块苹果，心不在焉地问：“他们能对我有什么想法？”
“就，就是，就是那种，算了。”
好吧那个话题程妧怎么说也说不出口，但是心里对三人的警戒值拉到最高，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决定自己一定要把陆珣看紧了。
要不是因为陆珣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明天就可以出院，她妈和陆珣他妈家里都还有事离开了，怎么也用不着程妧自己的去打饭，然后给那三个小妖精可趁之机。
享受程妧贴心服务的陆珣再怎么猜，也不会猜到程妧的小心思，要是知道肯定要把程妧抱起来狠狠啃上一顿，让她知道自己身心的双重选择。
因为陆珣伤得最重，也是所有人当中出院最晚的一个，这一次还是军区的车接送，接送陆珣这个伤员和英雄。
要不是他伤太重，现在早就应该接受军区的嘉奖，说不准职级也可以再升一级。
程妧安心地坐在陆珣旁边，令她不爽的是，王海行这个家伙还真的是越来越没有眼色，硬是在上车前挤进副驾驶的位置。
在车上还一直喋喋不休，完全把程妧的定位抢走，光是看着那张一直张张合合的嘴巴，程妧就感觉到一阵的烦躁。
看着气呼呼的程妧和她那不服气的小眼神，陆珣心里一阵好笑，一把揽住程妧的肩膀，把人按在自己的胸前。
安慰地说：“别管王海行那个家伙，他的嘴就没有停过的时候。不如和我说说在我出任务的这段时间你都是怎么度过的？有没有在想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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